“行了,我知道了。”
“小北,舒允文昨天就回去了,但具体回来做什么,我还不是很清楚。”
“说是这么说,但你也知道,太子爷怎么可能真的操那么多心,好多事情都是我在做,有些时候该坚持的还是得坚持,他可能觉得心里有些憋屈吧,昨天就回去了。”
“舒总知道吗?”
“我还没来得及跟舒总说,最后是舒允文自己回去跟他讲比较好,省得我在他们父子间做小人,打小报告。”
“他还年轻,你就多担待吧。”
“这个我明白,可是你知道有些时候情绪总是有些不受控制。”
说了几句,朱小北就挂了电话。
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言若海的车已经停在路口了。
“你怎么没给我打电话?”
“偶尔也应该尝尝等待的滋味。”
朱小北笑了笑,给了他一个拥抱。“我们回家吧。”
等车开远了,大门口才闪出一个人影来,任晓东看着那辆车渐渐驶远,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成年男女的情事,相比青春少艾少了很多蜚短流长,爱或者不爱,做或者不做,都显得直接,没有那么多辗转。没有谁会在谁家的巷口等半天,只是为了看她一眼,也没有谁辗转交给他一封情书,只为了等待一个回答,更没有在车站与车站之间,来回反复地送着彼此,一直等到天光放亮,即使只是临别前的那个浅尝辄止的亲吻,也会让彼此回味半天。
这几天,言若海索性就住在了朱小北的小公寓里。早上,他送她去公司,下午,他在公司门口接她。两个人要不去静园吃饭,要不去超市买了菜,回家自己做饭。吃晚饭,言若海自动就去厨房洗碗,收拾桌子,朱小北一个人在书房开了电脑继续工作。
“你没有事忙吗?”朱小北接过言若海给她沏的茶,不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很闲,一个人那本书在旁边看着她忙碌,也能打发一个晚上的时光。
“我不习惯把工作带回家。”
“你是在说我工作效率低?”
“没有,只是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工作方式。可是,亲爱的,工作室做不完的,ok?”
他抱着她,顺势把电脑关了,密密匝匝的吻就这么落在了朱小北的耳垂,唇角,额头,眉梢。
“别闹了,等一下,还有一份邮件没发出去......”
灯光啪的一声就暗了下来,连最后一个音节都被屯没在黑暗里。
所谓的岁月静好,也不过就是如此吧。
第二天一早,朱小北是被一阵急促的门铃声吵醒的。
昨晚实在够折腾,她眼睛都睁不开,刚翻了个身,就觉得浑身酸软,“若海,去开开门吧。”
“你听错了。”他的声音被捂在被子里,嗡嗡的,也是一副不清醒的样子。可是手却大喇喇地摸了上来。
“真的有人在敲门。”
“是吗?”他的手往下移,一点也不客气地就袭上那片丰润的沼泽之地。
朱小北完全清醒了,死命地推开他,随便穿了件他的衬衣就跑出了卧室,“回来再收拾你。”
被窝里传来一阵闷笑。
朱小北火气颇大地把门一拉,眼前就出现了一大捧玫瑰。
“superise!”舒允文一把抱住她,大声叫着。
朱小北这下子才真真清醒了。老天,这么俗套的情节真的来了。
她还没来得及从舒允文的怀抱里挣脱,就明显感觉到舒允文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起来。
她回头一看,言若海穿着睡衣,站在卧室门口。
舒允文显然比她先看见言若海,嘴角想扯出一丝微笑,可是脸部的肌肉仿佛不停使唤了。
朱小北趁机脱离他的拥抱,手上那束玫瑰拿也不是,扔了也不是,只得干咳了两声,“要不要做一下?”
舒允文理了理衣角,其实也没什么好整理的,说了一声“打扰了”,转身就走了。
朱小北看着空荡荡的楼梯间,感觉自己好像是被捉奸在床似的。
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言若海已经穿好衣服,拿起鞋柜上的车钥匙,一边开门一边对她说:“我今天有事,先走了。”
等到砰的一声响,朱小北才觉得这早上发生的一切都不像是真的,这都是些什么破事儿啊?
下楼的时候,舒允文居然还没走,从车窗里伸出半个头,冲朱小北喊了一声:“上车。”
朱小北看着他一副要吃人的样子,硬着头皮上了车。
一路上,他也不说话,把车开得飞快。朱小北也不想开口解释,她自己回想了一遍,她到底有没有做过对不起舒允文的事情,想了老半天,也想不起来。她理解他的心情,但不代表要承受他的怒气,也硬气得不吭声,任由他一路闯着红灯,她瞄了一眼,呦喂,能在市区开100码啊,真了不起,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
“朱小北,你还得瑟了?”
“你能不能对我尊重点?叫师姐!”
“去你大爷的师姐!”舒允文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行李都没放下,本来就没休息好,现在看起来两眼通红,像是吃人似的。
朱小北在高速驾驶的车里,还镇定自若地打了两通电话,交代了助理一些事情以及自己会晚一点到公司。
等到车终于停下来的时候,她连忙打开车门,吐得那叫一翻天覆地。
舒允文的怒气就在这翻天覆地的呕吐声中渐渐平息了,看着她吐得一脸发白,刚才还一副英勇就义的模样,忍不住就笑出了声。
“你还好意思笑?给我喝口水。”
舒允文下了车,递给她一瓶矿泉水,一边帮她拍着背。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一下玩这么大啊?不是早没戏了吗?怎么突然就搞上了?你就不能事先通知一下我?”
“舒允文,信不信我抽你?”
两个人斗了一下嘴,都坐在车子里不说话。朱小北喝了点水,歇了一会儿,才觉得五脏六腑都归了位。
“言若海那们骚货受了啥刺激了?”
“舒允文!”
“好了好了,行了!热恋期的女人真恐怖。”
“我容易嘛我?你还咒我?真恨不得我嫁不出去啊?”
舒允文瞥了一眼她,满脸不屑,“你想太多了吧?”
“舒允文,你再这样冷嘲热讽的,我就把你是个gay的秘密告诉全世界!”朱小北怒不可遏。
“好了,好了,女人真是见色忘友的家伙!”
“你说谁呢你?”
“我都不知道你哪点配得上言若海,牙尖嘴利的,谁受得了你?”
“你也觉得我眼光不错吧?”
“行了,姑奶奶,我快吐了。”
第九章:我们都有秘密
朱小北在回公寓的路上才想起了忘了问舒允文为什么会提前回来,回来之后又有什么安排。只不过,今天的确不是一个适合做正事的日子,回到公司的时候,还有一个更劲爆的八卦在等着她。
郑洁走到办公室把文件放在她桌上的时候,神色有些迟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朱小北抬起头问了她一句:“还有什么事吗?”
她一边摇头,一边指了指电脑,“小北姐,你收一下邮件吧?”
“怎么?公司出了新规定?”
“不是,你先看吧。”
朱小北不明所以,一边打开电脑,一边问她:“有什么你就直说啊?”
郑洁深吸一口气,还是摇了摇头,“你看了就知道了。”
果真看了就知道了。
一封名为“不要脸的小三”的邮件静静地躺在邮箱里。朱小北一点开,就被抄送的那一长串邮件名震慑住了。
邮件里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张张姜敏娜和舒弭的照片,朱小北脸色骤变,来不及细看每一张照片,立即问快走到门口的郑洁,“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好像公司所有人都收到了。”
“怎么可能?”
“我收到的那封只是抄送所有行政部门的员工,可是后来大家都在聊,才发现整个集团大概都知道这件事了。”
“姜敏娜呢?”
“我听总部的人说,这几天她都没来上班。”
“好了,我知道了。”
朱小北把办公室的门关上,一边给姜敏娜打电话。
她点开每一张照片,很显然,这不是同一时间拍的,有些照片看起来是在酒店,姜敏娜穿着浴袍站在房间门口,男人背着镜头,可是一看背影大家都知道是谁;还有些是在车上,两个人亲吻的镜头......朱小北不断地拨着电话,可是一直都无法接通。连忙打个电话道网络部,连声质问:“为什么会有这样的邮件存在公司邮箱里?”网络部的人忙不迭说邓助理已经跟他们下令立即删除邮件了。
朱小北挂了电话,一时有些六神无主,突然想起了什么,拿起手机,拨给了舒允文。
“怎么?才刚刚离开就想我了啊?”听舒允文的声音,好像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允文,你爸爸在哪?”
“不是在江苏出差吗?”
“你能联系上他吗?”
“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好了,我知道了。”
问舒允文也无济于事,即使打电话给舒弭又有什么用呢?她毕竟只是个局外人,她能问他什么?你们怎么在一起的?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她摇了摇头,喝了一杯冰水,才冷静下来。
姜敏娜跟舒弭?
真够刺激的。
朱小北细细想了一遍,还是没找到姜敏娜跟舒弭在一起的任何证据,除了在飞机上看见的那只鼻烟壶,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若干个疑问萦绕在朱小北的脑海里,可是此刻问题的中心还一直处于对方无法接通的状态。
朱小北在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实在担心,拿起车钥匙就出去了。
她不知道发生这样的事情,对于姜敏娜来说,到底是怎样的打击。
在去姜敏娜家的路上,她一直都在打电话,给她的家里人,给她们共同认识的朋友,任何有可能联系到她的方式,她都用了。最后到她家的时候,她已经不抱任何一丝希望了。
果然,物管告诉她,14-2的住户这几天都不在家。
她到底去哪儿了?
言若海给她打电话时候,朱小北正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地找人。
“若海,敏娜不见了。”朱小北急得快要哭出声来。
“你在哪?我来找你。”
等到言若海找到朱小北的时候,朱小北压抑了一整天的情绪才彻底爆发出来。
“她到底在哪啊?”
“你说她怎么那么傻啊?什么人不好惹,偏去惹舒弭?”
“有什么事不能私下好好解决啊?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激烈的手段啊?”
朱小北想起那一张张照片,再想到集团上下上万人的嘴,头皮都快要炸开了。
“好了,好了,小北,你如果不冷静,你怎么帮她?”
言若海把情绪失控地朱小北带回家,看着她把饭吃了,到卧室里躺着休息了,才走到阳台上打电话。
过了一会儿,他走进卧室,“走吧,我们去医院。”
朱小北突然起身,披上衣服就往外走,走出门才发现自己练鞋子都没有换。
去医院的路上,言若海看着坐在副驾驶上发呆的朱小北,她的手指一直捏得紧紧的,他把她的手掰开,发现掌心里全是深红深红的指甲印。
“小北,如果我以后出了什么事,你也会这样担心吗?”
“我现在没心情做这样的假设。”她的声音沙哑低沉,很明显刚才在被窝里的时候又哭过了。
言若海再也不说什么,踩了一脚油门。
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言若海拉住朱小北,低声嘱咐:“什么也不要问,让她一个人好好待着,相信我,她绝对比你想象得要坚强。”
朱小北点了点头,这个时候还能问什么?
可是等真正在重症监护室看到姜敏娜的时候,朱小北还是忍不住了。
这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血海深仇,才能把人折磨成这样啊!
姜敏娜浑身缠得都是绷带,右边的腿打着石膏,脸肿了一圈,裸露在外的皮肤,不是青紫,就是泛黑,还有些破了皮。
朱小北的眼泪完全不受控制地不停往下掉,这还是她认识的姜敏娜吗?
她都不敢开口叫她,只敢用手捂着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就哭出声来。
“你来了?”
朱小北知道姜敏娜在冲她笑,可是这个笑比哭还难看,撕得她胸口一阵阵泛疼。
“医生怎么说?”还是言若海帮她问了她最想问的那个问题。
“没什么,都是外伤,只是孩子没了。”姜敏娜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像是一滩死水。
朱小北完全听不下去了,冲出病房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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