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辜负了爱_分节阅读 2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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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天花乱坠也是无济于事,这跟iso质量认证是一个道理,只是比这个严苛很多。因为门槛高,所以相关手续也是北京一家代理公司在弄,每年dh都会支付一笔不菲的代理费用以维系apc会员的资格。apc每年都会进行一次抽检,按照往年都是dh国际这边把需要抽检的文件和资料传过去,然后对方再盖个戳就了事。可是没想到今年居然就取消了。

    “代理公司那边的人说对方是以dh的钻机产品质量抽检不合格为理由取消的,但是我们昨天已经就这个事情跟代理公司的人沟通过,他们分析的原因可能还是因为大环境。朱总,你也知道从去年开始整个英语片区因为金融危机业务就在大幅度下滑,而且美国和欧洲各个国家都开始实行贸易保护政策,取消中国企业的销售资格,可能是出于政府授意。”负责跟代理公司接洽的员工解释说。

    朱小北默然,就算是这样,难道就坐以待毙?“那sd,三重和蓝石呢?他们也被取消了?”这三家也是跟dh一样拥有apc的国内企业。

    “目前我们还不知道确切的消息,不过我们一直都占据着销售第一的位置,也不排除对方杀鸡儆猴。如果全部取消,可能也要注意国际影响。”

    “他们挑的那些错,有没有发回给厂里?”

    “已经发了,目前他们还是核对数据和流程。这一次的审核文件比往年都要严苛很多,不仅是对成品检验,还要对生产流程进行考核,也不排除我们交过去的抽检报告真的有瑕疵。”

    等到何维彬从总部回来,相关人员又开了一次漫长的会议。

    何维彬也是脸色很不好看,估计被舒弭痛削了一顿,开会之前只说了一句,他在舒总面前立下了军令状,恢复不了apc的资格,dh国际所有高层全部走人。

    朱小北深吸一口气,这件事情是真的雪上加霜了。

    朱小北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12点了。

    言若海还坐在沙发上等着她,见她回来,就从厨房端了碗汤放到饭桌上。

    “饿了没有?要不要再给你弄点吃的?”

    “不想吃,累得很。”

    “你的病刚刚好,不要又累垮了身子。”

    “真的不饿,我一个人待会儿。”

    言若海很不愿看到朱小北那一副累得连话都不想说的样子。他从8点就回到家,一直担心着她病刚刚好,忙不迭地去超市买了菜,辛辛苦苦熬了鱼汤,一直等到半夜12点她才回来。看到她一回来也没个好脸色,坐在沙发上跟瘫了一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终究他还是不如她的工作来得重要,一想到这里丹田就有股邪火往外冒,他重重地把碗摔在水槽里,“爱吃不吃,爷还不伺候了。”

    “你深更半夜的发什么疯?”朱小北开了一整天会,原本就是累得话都不想说,一回来他还要跟她摔盘子瞪眼的,谁稀罕啊?

    “我发疯?朱小北你看你那德行,病都没好利索,一听说公司出了事,你跑得被谁都快,不就是apc的那档子破事儿吗?值得你呕心沥血,鞠躬尽瘁了?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那脸色,白得跟鬼一样,总有一天把命都搭上了,你就安省了。”

    朱小北被apc三个字刺得跳了一下,冷冷地问道:“谁告诉你apc的事情?”

    言若海看她用那种戒备怀疑的眼神看着他,更加受不了,感情他从dh一走,他连个打听消息的资格都没了?要不是关心她,他至于去问这些破事儿么?还不等他回答,朱小北又凉凉地加了一句:“何维彬,对吧?你把他养得还挺熟的,这么大点事儿,他还屁颠屁颠跑来告诉你。”

    言若海完全被这句话激怒了,“敢情你怀疑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吧?怪不得最近连电脑都不带回家了,打个电话都要去阳台,怎么?怕我知道公司机密吗?你到底怎么想的,你不如一股脑都说清了,你成天到晚遮遮掩掩的,不就是知道我在跟舒弭斗吗?你不是怀疑我跟舒弭抢海岸线的事儿吗?对啊,我就是故意的。你最好把所有的账都算在我身上,我抛了dh股票,我就要舒弭活生生投几个亿把股票买回来,apc的事儿,我也掺了一脚,明儿这消息就会被挂到网上,你就看着dh的股票跌停吧!你就看着我怎么一点一点玩死他。”

    言若海说完了还不解气,冲上去恨不得扇朱小北两耳光把她扇清醒,捏着她的两颊,恶狠狠地说:“你从头到尾就该装作不知道啊,你跟我乍毛干什么?你以为在dh,我就只有一个何维彬吗?你哭什么啊?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不是怕吗?怕我把你卖了还帮我数钱?不就是担心吗?你担心我利用你?我利用你什么了?你说啊,朱小北,我叫你做了哪件违背你良心的事儿了?你能做点什么啊?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你那点本事都是我教的,你现在跟我玩心眼了?还叫我骗你就骗到底?我骗你什么了?我骗你上床?骗你结婚?我他妈真是养了条白眼狼都比你强,你居然怀疑我?你有什么资格怀疑我?我叫你辞职的时候,你听了没有?为了份破工作跟我在这摔咧子?你他妈还有没有点良心?”

    言若海双眼充血,只觉得胸口刺痛,平时她说些不阴不阳的话也就算了,他也就认了。他又不是傻子,不知道朱小北在顾及什么,有时候到dh国际去接她,她还不高不兴的,好像他言若海有多见不得人似的,他自问对朱小北已经仁至义尽,处处让着她,宠着她,顾及她的感受。是,他是要让舒弭倒台,可是这跟他和朱小北有关系吗?她非要把自己往那么龌龊的地方想?他言若海不是个好人,可是也没无耻到要利用自己女人的地步,他不是没考虑到他和她的那层关系对她会有影响,他三番五次,明里暗里地叫她辞职,她从来都当耳边风,那她有没有顾及到他的感受?这也就算了,她朱小北要是真的心里有什么想法,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为什么不直接来问他?摆明了她根本就不信他!言若海气得浑身发抖,门一摔就出去了,他这辈子还没这么被人气过,就算当初舒弭阴他的时候,他都没这么气过,没想到自己掏心掏肺地对一个女人好,居然还被怀疑,越是往深处想,他就越气,平时的涵养都没了,想他年纪也不小了,居然在朱小北这条阴沟里翻了船,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

    朱小北也不好过,哭得嗓子都哑了,蹲在地上,跟个小猫一样。哭了大半夜,她站起来到房间里胡乱收拾了自己的东西打开门就走了,把钥匙放在了鞋柜上。

    朱小北回到自己的公寓,倒在床上,才觉得浑身都跟散了架一样。原来,还是会痛啊。她已经哭不出来了,摸了摸眼角,居然发现自己的嘴角原来在笑。是啊,能不笑吗?原来这就是爱情,彼此都在演着戏,他的情深似海,她的温柔如水,结果不都绕不过一个利字。就因为立场不同,所以才会倒戈相向。她回想起他恼羞成怒的样子,他扬起的胳膊,他狠狠掐住她下颚的力道,他那一句句见血封喉的话,每一句都像拳头一样狠狠击向她的心脏。他说她乍了毛,他才是像被人踩了尾巴,他还在那振振有词,有什么不能问的,有什么不能说,她能问吗?她能说吗?他说她为了一份破工作,他言若海又好到哪里去了?自己明明有一大摊生意,他在外面的事儿也不必dh笑,非得要这么处心积虑地斗垮了才算数?他那些手段,又能高尚到哪里去?他叫她辞职,不就是不让她知道自己干的那点龌龊事儿吗?

    朱小北发出无声的冷笑,“你有什么值得我利用的?你那点本是都是我教的。”是啊,她原来在他眼里居然是这样的。八年了,她都不敢去想这八年来自己是怎么过的,回过头来收获的不过就是名片上的一个头衔。跟她同龄的人,不说孩子都可以打酱油了,自然成家立业的不在少数,她孑然一身也就罢了,居然这么多年的心血在他眼里是如此的不值一提。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尊重过她,在他言若海的眼里,她得到的一切都像是尘埃一样的渺小,所以可以被牺牲,可以被忽略。她早就不是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片子了,可是他还是用那样的眼光看她,从前,现在,在他言若海看来,她就翻不出他手心了吧?

    你看,这就是你朱小北要的爱情,他连质问都那么理直气壮,高高在上,而你呢?你不过就是他眼里卑微到不值一提的小角色。朱小北,你那么努力,就想追赶他的脚步,你那么用功,目不旁视,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站在他身边与之平视,你现在看清楚了吗?在他心里,他从来就没有正视过你那些狗屁的价值和自我存在。收起你装腔作势的利爪吧!放弃你那在别人眼里狗屁不值的事业吧!你以为你已经足够强大了吗?你以为你已经足够成功了吗?在他眼里,真的,什么都不是。

    朱小北恍恍惚惚,不知道是委屈过了头,还是身心俱疲,终于还是在那些胡思乱想里睡了过去。梦里面也不踏实,好像是走了很远的路,结果被人狠狠地扇了一个耳光,告诉她前面是万丈悬崖,有个声音在耳边说,女孩,这不是你该走的路。

    言若海开着车在外面晃荡了一个晚上,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他的确是失控了,那么凶她,还是第一次。不禁有些后悔,虽然心里还是憋着一股邪火,但还是绕了回去,还去了市中心买了朱小北爱吃的豆浆和油糕,结果一回到家,发现朱小北不仅人不见了,连东西也不见了,言若海好不容易压下去的火腾地一下又起来了,狠狠地把袋子里的早餐掼到地上,还不解恨,死命地踢了茶几一脚,“还长行市了!”言若海修炼多年的道行还是毁在了朱小北手里,气得全身都发麻了。

    第二十六章    灵魂的裂缝

    朱小北请了三天假,回来上班的第一天就递交了辞呈。

    何维彬诧异地看着她,“小北,这不是你的作风。现在dh正是共度患难的时候,你怎么可以离开?”

    “我累了,想休息。”朱小北面无表情。

    “小北,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何维彬关心地问道。

    “要听实话吗?”朱小北一时也编不出什么好的理由可以打消掉何维彬的好奇心,还不如索性摊开来说。

    何维彬看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dh以后到底是姓舒还是姓言,我不想掺和进来,就这么简单。”

    “小北,你这不是在说赌气话吗?再说了,他们斗他们的,跟你有什么相关呢?”

    “如果没有相关,你又何必要我的委托授权书?你在舍尔法的案子里做了什么手脚,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

    何维彬脸都白了,不知道怎么接她的话。

    朱小北叹口气,“你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任晓东是谁的助理?为什么他会去电信局查我每个月的通话清单?何维彬,我是天真,可是我不傻。”

    “小北,你听我解释。”

    朱小北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拒绝他继续说下去。“我没有跟你秋后算账的意思,那份委托授权书没有任何法律效力,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仔细去看看我当初发给你的委托事项里面,我补充的免责条款。如果你要让我背黑锅,抱歉,我真的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善良。不过,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我真的不关心,也不想知道。我现在要辞职,请你批准。不批准也行,我累积了那么多年的年假,就当一次性补偿给我吧,一个月之后我回来的时候会直接跟人力资源部办手续。何总,希望我们好聚好散。”说完,朱小北就站起身准备离开。

    “小北,我觉得有些事情,你应该知道。”

    走出dh的时候,刚好碰到才来上班的舒允文。舒允文之前因为舒弭离婚的事情,消沉了一段时间,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今天才来上班,一上班就看见朱小北大早上的抱着个箱子往外走。

    “怎么了?”

    朱小北不想说话,也没搭理他。

    “你干吗呢?心情不好?扔垃圾呢?我帮扔。”舒允文说着就来抢朱小北的箱子,朱小北躲了一下没躲过,也就让给了他。

    径直朝停车场走去,打开后备箱,指了指,“帮我放进去。”

    “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差。”

    “起开,别挡着我。”

    舒允文挡着车门,不让朱小北上车,一个劲地问她怎么了。

    朱小北一阵烦躁,脸立马就拉下来了,“走不走?”

    舒允文看她面色不善,还是让开了,然后立马开了副驾驶的车门钻了进去。

    朱小北简直拿他没办法,“你到底上不上班了?”

    “你不是我上司吗?你去哪,我跟着去哪啊。”

    “我现在不是了。”

    “不是了?你刚才还命令我。”舒允文嘟囔了一句,然后立马反应过来了,“你辞职了?”

    朱小北发动车子,开出了停车场。

    “哪个瞎子不长眼啊,居然敢开除你?等着,我打个电话。”

    “你别捣乱了,行不行?我自己要辞职的。”

    “辞职?干得好好的,为什么要辞职?”

    “不舒服,不开心,不爽了,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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