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界列传_分节阅读 7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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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法呼吸,终于,璟凡的右手颓然的放了下来,以极其微小的幅度点了点头。

    “很好,,,这才是明智的选择,如果你早一些做出这样的选择,不就是一个皆大欢喜的结局了么,各取所需,这是我最愿意看到的事情了,那么,接下来,,,”老人不屑的瞟了刑垄一眼,缓缓的收回了自己的手。

    继而在璟凡的身前半蹲下来,右手搭上了璟凡的手腕。温暖的能流在璟凡的身体里欢快的流动起来,令人舒心的能量开始充盈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细致的能流开始修复身体内部的创伤,这一切都在飞快的进行着。

    短短片刻,老人便收回了自己的右手,示意璟凡将钥匙交给自己。璟凡轻叹一声,此刻,周身只是能够勉强行动,既而,璟凡神色黯然,缓缓的站立了起来,就像是心里做着什么斗争一样,璟凡闭上了眼睛,片刻之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璟凡开始在双手之中变换起繁杂的手势,随着手势的变化,空中生生的撕扯开一道炫目的紫色裂隙,继而空中传来了数声低沉有力的咆哮,片刻之后,这光华越来越盛,终于,一声长啸过后,一只雪白皮毛,身长数米的巨兽凭空出现,稳稳的落在了地面之上,弄得地面一阵轻微晃动。

    “哦?这就是端能的魔兽了,,,很稀有的品种呢。”老人嘿然一笑,双手背后,眯起了双眼,定定的看着璟凡接下来的动作。璟凡轻轻抚上了黑炎的脖颈,在黑炎的耳边轻声的耳语着什么,片刻之后,黑烟顺从的低吼一声,张开了大嘴,里面漆黑一片,隐隐的,有几丝火焰飘舞出来,继而,一个浅浅的金色光团缓缓飞出,其中包裹着一块黑色的石板,其上蚀刻着一个优雅的男性,伴有奇鸟,异兽,还有火焰花纹,精雕细琢,栩栩如生,其中赤芒隐隐流转,一种神圣的气息由此浅浅的弥漫开来。

    老人的双目就明亮了起来:“好,太好了,,,这就是钥匙了,,,只要,,,只要有了这把钥匙,,,诞炎就一定会有未来,,,一定!”。老人的声音阴森而充满了期待,那是一种猎物近在眼前的满足感,老人的嘴咧开了一个夸张的弧度,继而向着那金色的光团,缓缓的伸出了手。

    “大叔哟,,,这样好吗?”一个声音突然在老人的背后响起,凌厉之中夹杂了一丝慵懒的意味。随着声音的响起,老人瞬间就变了颜色,反手为刀,呼啸反挑,只是,已经慢了一瞬,老人的右边胸口徒然亮起一团金色的光芒,继而,身形已然凌空抛飞,瞬间就飞出了数十米的距离,在空中足足翻滚了将近百米,才历喝一声,堪堪在空中定住了身形,抬眼看向来人,眼神里满是愤恨之色。

    “小兄弟哟,,,还是快些将你的钥匙收起来把。”来人淡淡的说了一句,脸庞俊俏而凌厉,腰间挂着一个白玉石器,神情慵懒之下,凌厉的气息涌动不止,赫然正是之前遇到的那个在树上醉倒的醉汉,只是此刻,脸上哪里还有一丝醉意,弯着嘴角,一边叹气,一边看着在空中对着钥匙虎视眈眈的老人。

    四十一 托付,末路之军

    老人突然笑了起来,满脸的嘲笑意味:“凄惶,,,你总是这么顽固,真是让人讨厌啊,,,让人讨厌的紧!!!”。“那也好过你呈煌大叔的自以为是!”凄惶淡淡一笑,一脸的不屑,分明不将老人放在眼里。“好,,,好个凄惶,你可知道,这钥匙对于诞炎上下至关重要!!!”老人语气严厉,双目精光闪耀,定定的看着凄惶。“自然是知道的,,,却不知,这又如何?”凄惶一脸的无所谓,双眼冷冷的看向老人。“真不愧是出了名的让人火大呢,,,”老人嘴角一弯,语气里充满了愤恨之意,身形已然消失无踪。

    “为什么,,,为什么!!!”呈煌身形忽然闪现,竟是突然出现在了凄惶的身后,手中金芒呼啸闪耀,瞬间暴涨数十米“你就是不能理解,,,不能理解这对诞炎究竟有多么重要!”。金芒破空横扫,凄惶身形忽然鬼魅后撤,随手一抓,一根长约十来米的巨大横梁,瞬间就飞到了凄惶的手中,轻喝声中,那一截巨大的横梁在凄惶的双手中雷霆挥下,夹带着呼啸的风声,于呈煌的炽烈金芒轰然相撞,赤红色的横梁丝毫承受不住这巨大的压力,在二人能流的交汇之下,瞬间就被绞个粉碎。

    一片四散炸飞的木屑之中,凄惶冷冷一笑,脚尖轻轻下切,一块巨大的石板已然脱离地面,横飞而出,呈煌一时间站立不稳,怒喝声中,单手变爪生生的将那厚约数米的坚固石板分为了两半,却是背后一凉,凄惶已然出现在了呈煌的背后,呈煌的身形已然慢了一分,只一分,却是致命的距离。

    后背气浪瞬间呼啸起来,呈煌后背炸开一道极细的金色光华,金芒耀目,瞬间,鲜血迸飞,星点洒落,整个人已经是夹杂着那块石板已然飞了出去,破空呼啸,生生的撞穿了数栋坚实的建筑,方才狠狠的砸在地面之上,轰然巨响,滚落在地,烟尘四起,将那个佝偻的身影包裹了起来。

    凄惶?刑垄心中诧异起来,如果说这个男子便是凄惶,那么那个老头又会是谁?心中一时间纷乱之极,却又没有丝毫的头绪,心中一凛,这才想起嗣砚,低声骂了自己一句,便和璟凡两人飞也似的跑向了嗣砚坠落的方向。

    四周烟尘弥漫,一道金芒倏然呼啸而过,撕裂了烟尘,在烟尘之间直直的划出一道痕迹,凄惶缓缓飘落其中,只是,却并没有呈煌的身影。眼神缓缓扫视,瞬间瞳孔收缩,刚刚要准备跃起,却是背后一疼,整个人已经不受控制的飞了出去,匆忙回首,只见呈煌的身形从地下正一点点的渗透出来,缓缓成形,心中暗自骂了自己一句,身形翻滚,却是已经撞上了厚实的城墙,顿时一声巨响,将那高大厚实的城墙砸出了一个深坑。

    未及念想,脚下却已经是一片巨大的黑影,愕然抬头,却见呈煌竟是凭借双手生生的拔起了一幢房屋,单手擎举,瞬间就向着自己扔了下来,速度快逾闪电。冷哼一声,凄惶避也不避,右手手金芒暴涨,一柄数十米长的金色巨刃瞬间呼啸而出,将那房屋生生的斩成两截,却是其中一半之中竟是鬼魅的出现了一个身影,闪动袭来。

    凄惶大惊,竟是一个瞬间就隐身于其中了吗?!左手能流刚刚凝聚,却是极短的一瞬,未及收势的右手已经被凄惶牢牢的抓住,分明是那样枯瘦的手指,却犹如铁钳一般,老人的嘴角咧开一个弧度,断喝一声,猛地一甩,凄惶整个人瞬间倒飞出去,呼啸着砸上了正要坠落的房屋,连同一堆土石碎块,破空呼啸,远远的飞了出去,弹在城墙之上,再次坠落地面,一声巨响,地面微微震颤。此刻,另外一半房屋方才刚刚坠地,轰然一声巨响,木屑,土石纷纷碎裂飘飞,扬起一阵烟尘。

    “你不知道!你根本就不知道这对诞炎有多么重要!!!”呈煌高喝一声,身形闪电下冲,手中金芒炽烈之极,轰然暴涨,一道将近百米的绚烂金色光幕轰然亮起,地面震颤不已,光幕轰然鸣响,瞬间就将刚刚凄惶坠落的地面划出了一道深邃的裂缝,一眼看去,竟是看不见底!气浪轰然翻卷,烟尘四散飘飞,声音轰鸣不已,只是,炽烈的金芒之中却是突然混杂进了另外一道微弱的金芒,那道金芒迅速的穿过了光幕,单手翻飞,竟是凭空生出数块巨石,呼啸炸射,向着呈煌迎面飞溅。

    “雕虫小技!”呈煌冷喝一声,左手翻飞变幻,数道金芒应声飞散,将那数块巨石尽皆绞碎,右手光幕倏然回撤,化作数十米的金芒巨剑,轰然横扫,剑及凄惶,却是如入深潭,凄惶竟是如水波一般,荡漾开去,呈煌惊觉回身,却已然慢了一分:“残像决!”。

    话音刚落,呈煌立时奋力反击,奈何力有不足,和凄惶蓄势待发的一击轰然相撞,呈煌手中的金芒瞬间就已经轰然破碎,同时间,凄惶一拳狠狠的轰上了呈煌的右边脸颊,沉声闷响,风声呼啸,一个瞬间,呈煌的脸颊几乎是扭曲变形,在巨大的压力之下,整个嘴都几乎歪曲了方向,猛地咳出一口鲜血,整个人向着左边,直直的划出一道凄厉的金色痕迹,狠狠的砸上了厚实的城墙。

    轰然巨响之中,城墙悲鸣不已,“喀啦啦”的声音瞬间响成一片,伴随着的还有汹涌扩散出来的一圈金芒气浪,低沉鸣响。呈煌的身影在城墙之上停留了片刻之后,无力的坠落到了地面,一声沉闷的响声,将地面砸出了数道细细的裂隙。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凄惶缓缓飘落地面,放在胸口的手缓缓的拿了下来“你这是将诞炎推向另外一个深渊!”。“嘿嘿嘿,,,”阴沉而充满了嘲讽意味的笑声响了起来,夹杂着几声有些剧烈的咳嗽,呈煌一点点的站立了起来,身形还有些晃动,眼神却满是不屑“那你又知道此刻你在做什么?”。“诞炎现在正值危及关头,我必须拯救自己的部族!”凄惶这句话说得斩钉截铁,却是换来了呈煌更大的笑声:“哈哈哈哈,,,少笑死人了,,,凄惶小儿,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拯救?开什么玩笑,,,该被拯救的是你们!”。

    话音刚落,不带凄惶反驳。却是呈煌大笑声中,凭空吹起一阵阴冷的轻风,呈煌脚尖点地,身形已然远远的飘掠出去,声音越去越远,洒落下几个依稀个音节,已经没有了踪影。

    “果然是阴谋么,,,”凄惶看向那个佝偻身影消失的方向,喃喃自语起来,眼神里充满了忧郁。

    当嗣砚醒来的时候,眼前是一抹淡淡的黄色,双眼有些水雾,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勉强转动了一下脖颈,却是酸麻的要命,就这么一动不动的躺了片刻有余,眼前的景象才稍稍的清晰了一些,自己正躺在一张精致的木床上,窗前,鹅黄色的轻纱轻柔的垂下,上面镶嵌着一些金色的丝线,勾勒出数只翱翔的飞鸟,稍稍低头,胸口盖着一床薄薄的棉被,一阵淡淡的幽香若有若无的从棉被上传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嗣砚这才看向别处,房屋的布置很简洁,只有这一张床,一张紫色的原木小桌,上面放着一小盆奇特的植物,开着方形的淡紫色花朵,还有两张木凳,和一个书柜。

    没有人么?嗣砚心中一阵疑惑,只是略微记得当时那个老头满脸的嘲讽意味,一瞬就鬼魅的一掌印在了自己胸前,耳畔轰鸣一片,风将自己的脸庞刮的生疼,那之后,却是什么也记不得了,想到这里,心中不免一阵沮丧,轻轻的摇了摇头,正打算坐起来,却是腰间一疼,直是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敢轻举妄动。

    却在此刻,门口“嘎吱”一声轻响,一个有些纤弱人影却是走了进来,稍稍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植物,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很快便迈着轻快的步子,来到了床前。看着这个背对着自己的人影,嗣砚是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奈何喉间却发不出丝毫的声音,那个身影却并没有发现嗣砚一般,向着嗣砚的身上直挺挺的就倒了下来。

    一声尖锐的喊叫声是突然暴发出来的,这个声音充满了冲击力,明明只是一个单调的音节,却让刚刚调和好药剂,走到门前的凄惶耳畔一阵发麻,无奈的笑笑,凄惶这才轻轻的推开门,缓缓步入。

    屋内,一个一袭紫衣的年轻女子用颤抖的右手食指,直直的指着床上的少年,脸色有些苍白,声音都有些发颤:“你,,,你是谁?!怎么会在我床上!!!”。少年则是一脸的尴尬,半饷方才笑声的嗫嚅起来:“恩,,,抱,抱歉。”。“抱歉?”年轻女子的眼睛眯了起来“抱歉就算了?这是我的床,你占了便宜当然就想这么算了!”。“没,,,没,,,”少年有些不知所措,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看的凄惶一阵莞尔,这才咳嗽了一声,将手中的药剂放在桌上,走上前去,柔声道:“好了,,,络儿,这是老师的客人。”。

    被叫做络儿的年轻女子,咬牙切齿的看了嗣砚一眼,又看了凄惶一眼,冷冷的将脸转向了一边,哼了一声。“好了,,,络儿,你也看到了,这个人受了很重的伤,,,老师也是不得已啊。你就别生气了。”凄惶的声音温柔而充满的恳求之意,年轻女子纵然一脸的不快,也只得恨恨的重新转过脸来,声音里依然有些余恨未消:“那干嘛不放在老师你自己的床上?”,“要不要你去看看,,,老师的床上,这会可是还躺着一个呢。”凄惶有些无奈的摊开了手“好了,,,络儿,老师的为人,你还不清楚么,他们可是重要的客人,你就委屈一下嘛。”。

    “好了,,,好了!”年轻女子一脸的无奈,幽幽的叹了口气,声音里面先前的强硬态度也软了下来“我知道了,,,我欠你的,,,”。“乖了,,,”凄惶嘿然一笑,对着嗣砚点点头,又转向年轻女子“络儿,你就先替我给他把药剂服下,老师还有些事要办。”。“恩,,,知道了。”年轻女子轻轻的点了点头,走到桌前,伸手就拿起了桌上的白玉瓷碗。“恩,,,”凄惶轻轻一笑,继而转身出了门,一边还喃喃自语“这次可真是了不得的客人呢。”,一边,那标志性的优雅的脚步声消失在了拐角处。

    年轻女子轻微的皱了下眉头,继而一手将轻纱别在了床头的挂钩上,一边坐在了床边:“怎么样?能不能坐起来?”。“恩,,,已经好一些了。”嗣砚低着头,一边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是触碰到了伤口,顿时轻轻的喘息起来,额头渗出了细细的冷汗。“好了,,,明白人一眼就看出来了,你伤的这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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