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
一提起沐安小梅的呜咽声一下子就变得成了嚎啕大哭:“都是沐安害的,我说了有什么用?”
“怎么回事?”江月一看不对,连忙问。
小梅一听江月细问立马就扑到江月的怀里哇哇大哭:“沐安他不要我了!”
江月心头咯噔一下,推开小梅没好气地训道:“胡说八道,他怎么会不要你?”
“他听人家我肚子里怀的是丫头,他就不要我了!”小梅说着又哇哇地大哭起来。
“胡说八道。”江月轻轻地哄着小梅,细声地问着谁说的,又是怎么一个原由,小梅断断续续地把事情原尾跟江月说了,江月听了好不气恼,伸手在她的背后打了两下,没好气地说:“那是梅香那丫头心术不正望着沐安,可不关沐安的什么事!”见着小梅不相信,江月便跟小梅把沐安跟自己说的话说了。
原来那个梅香是杜妈的干女儿,而杜妈又是于大人儿子的奶母,在于府也算得上是一个人物。两个人在于府表现得都不错,于夫人这才使两个人到了江月家。哪知道那个梅香少年怀春,来江月这里没有多久便看上了沐安,心心念念地要跟沐安。刚开始她也只是暗送秋波,后来见沐安不大理睬便有些急了,再见江月也不大管家里的事便大着胆子跟沐安明示暗示,那个杜妈也从中搓和。
沐安在江月的影响下,对情感之事特别地专注,加上小梅又怀孕在身,哪里会理那个梅香。
久而久之,那个梅香就有些急了,使着法儿地着难小梅,刚开始小梅并不像现在这般软弱让她欺,很是吃了些苦头。后来还是杜妈做怪,找了一个什么游方的先生做了一场假戏文,说小梅命中只有一胎,也就是肚子里的这一胎,只是这一胎装的是个女儿。小梅一听这话气焰立马就消了,天天愁眉苦脸,对抗梅香的挑畔也渐渐力不从心,渐有落败之势。偶尔跟沐安抱怨两句,沐安有时候实在是太累便没有多理她,这让小梅误会不已,总说沐安变了心,把沐安闹得烦了吼上两声,便委屈地哭了。
刚开始沐安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事,只是后来小梅天天地跟他闹,加上那个梅香明示越来越明显,他便忍不住了,找一个机会跟江月说:“小姐,我听说于夫人挺想杜妈她们两个的,要不咱们把她们还回去吧。”
江月天天扑在工作上,哪里知道家里这些事,听沐安这样说觉得很没头脑,便问道:“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事?”细细一瞧才见沐安面色呈现尴尬之色就细问他:“你不想让她们两个在家里?”
沐安尴尬地点了点头说:“那个老是……,小姐,小梅现在也没有别的不适了,家里也没有什么活儿,也不需要什么人不是吗?”
见沐安这样说江月就猜出了七七八八,也不好说破,便跟点头说:“好吧,我找个机会就让他们回去。”
江月虽然应了这事,但一直都没有找着机会,就是今天她也是忘记了一样东西,突然回来才碰上她们争吵,这才找着了由头把她们打了回去。
听了江月的话小梅一下子就明白自己误会沐安了,面上好不自在,望着江月哭一阵,笑一阵,倒也过去了。
虽说小梅现在已经没有了妊娠反应,但是留她一个人在家江月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正好下午得去郭家村一带,江月想索性去找柳娘回来!
柳娘的二叔子如今是江月手下的徒弟,江月懒得跑就让他跑回去给他嫂子把事儿说了,柳娘一听是这事,连忙把家里头交待了,便带着兰儿到了江月家。
其实柳娘的婆婆如今正病着,柳娘一走就没有人照顾了,所以下午回来的时候便让沐安也把柳娘的婆婆一并接到了家里,这样一来就可以让柳娘既照顾了婆婆又照顾了小梅。
有了这祖孙三人在家里,江月也觉得自己的这个“家”更像一个家了,心头格外地舒畅。只是那个杜妈和梅香挺让人烦的,她们回到于家居然编排小梅不守妇道的话来,江月本想看在于夫人的面子上放过那杜妈,后来听到这话专门上门将杜妈收拾了一遭!
杜妈仗着自己是于府的老人便到于夫人面前哭诉,被于大人听到了便受了好一通训斥,于夫人觉得脸上很无光,便趁江月在府衙的时候话里话间透了些不快出来。江月倒不生气,只觉得于夫人跟她一样护人,便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于夫人说了,于夫人听了前因后果后也很生气,将杜妈和梅香大骂了一通,然后就要把梅香配给一个赖子小厮,江月看不过替着说了下情,这才让梅香免了一辈子的苦。
事后杜妈带着梅香专程来给江月赔了不是,又道了谢,还给小梅也赔了不是。这事也就算过去了,时不时地还来看看小梅,陪着她说说笑笑,小梅也是大度的,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她也不计较照样的跟他们说话。
柳娘的婆婆到了城里江月就请了好大夫给看了,连着抓了几剂好药吃上后就很快好了,整日里笑呵呵地陪小梅说着话,手上不停地为小梅肚子里的孩子准备新衣。一整天没有一刻是空闲的,就是晚上也常点着灯给江月、沐安、小梅做新衣!
“婆婆的手艺可真好!”江月拿着柳氏婆婆新给做的衣裳,笑得眼睛都合不拢了,好生地喜爱。
“不行了,人老了,眼睛也花了,手啊一拿针连针也捏不稳了,要是搁我十年前,不,五年前,这猫儿绣得更好!”郭婆子抹着眼睛,呲着豁牙笑着!
“这已经很好了!”江月笑着就将衣裳套了上,转着身问小梅好不好看,小梅笑着说好看。
江月笑得正高兴就听见有人敲门,不一会儿就从外面传来声音,听到那声儿江月就是一怔,愣愣地问着小梅:“是春阳的声音?”
“是春阳少爷的声音,没错!”答这话的是柳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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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第 75 章:春阳好出息 ...
说话江月听到柳娘说是沐春阳的声音她还是有些不相信,还狐疑地问是不是真的,得到了柳娘肯定的回答正要下去开门看个究竟。一转身就见兰儿已经把门开开了,一身风尘仆仆的沐春阳正地站在门口直朝她呲白牙!
看到沐春阳江月火蹭地一下就冒了上来,瞅见不远处立着一把扫帚,捞起来扛着就朝沐春阳跑去!
“娘耶!”沐春阳大叫了一声,缩着脖梗子直逃!
江月岂会让他逃了,扬着扫帚追着他就是一通打,打得沐春阳哭爹叫娘才罢休!
“跑啊!你有本事现在就跑啊!回来做什么?”江月扔掉了扫帚,拖过沐春阳拉扯着就是数回地推搡,推搡得沐春阳头都晕了,这才放手。
“我的天耶!”沐春阳刚松了一口气,就见着江月那充满老茧的巴掌就呼啸着扇来,他大叫一声连忙一蹲,让了过去!
见沐春阳躲过去了江月火头更大,伸手一把就抓着了沐春阳的头发,扯得沐春阳嗷嗷直叫,她也不管拖过来就给他的后脑勺啪啪地几巴掌,直到手疼了才使劲地将沐春阳一推搡,沐春阳扑嗵一下就被推倒在地,她抬起腿又给了沐春阳两脚!
沐春阳终于被打得受不了了,呀哎哟嘿地叫着求助:“小梅,你就要看你少爷被她打死啊!”
“少爷,你瞧我现在能帮你什么啊?”小梅挺了挺她的大肚子,一脸幸灾乐祸地笑着。
“没良心的丫头!”沐春阳骂了一声,被江月踢得生疼,连忙就地打了一个滚儿,这才躲了江月的攻击。好不容易逃脱了沐春阳连忙求饶:“姐,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再打我真的就死了!”
“死?就凭你小子能说出这番流利的话来就离死还远着呢!”江月说着就将郭婆子新做的衣裳脱下来,撸着袖子去扯沐春阳!
沐春阳一见大事不好,连忙跳开,几个躲闪就逃到了门边,然后趁着江月一时不察就溜出了门!
江月想要拉开门去追他,却不想扯了两次没有拉开,就知道沐春阳肯定在外面把门把着了,便大声地喊:“把手放开!”
“我不!”沐春阳回答着!
“臭小子,反了你了啊,赶紧给我放开!”江月嗵嗵地将门踹了两脚,骂道:“小混蛋,快点把门给我打开!”
“你得答应不再打我我就放开!”沐春阳开始在外头讲条件。
“想得美!”江月根本就不给沐春阳机会!
沐春阳一听就急了,跳着脚地在外面喊:“不带你这样的,人家赶了好些天的路,累得都快死了,你还打人!”
“活该,谁叫你干了挨打的事?”江月说着就将他走后自己的焦急,沐耀辉的焦急说了,连带着又把沐春阳好生地骂了一通!
沐春阳在外头听着心里头很不是滋味,江月在里边骂,他就在外面一个劲儿地解释、道歉,然后再跟江月说了自己的苦,就差没有掉鼻涕抹眼泪了,好一通求饶才央着江月不再打他。得了江月的明话这才把手松开,哪晓得那门一开,自己就感觉到了左耳朵生疼!
“你说了不打我的!”沐春阳疼得嗷嗷直叫,为了减轻痛苦弯起了身子。
“我说了不打你,可没有说不揪你!”江月答得理直气壮!
郭家婆媳是知道江月跟沐春阳关系的,二人打的时候她们也只是站在一边笑,直到觉得差不多了才上来劝架,江月也就趁着坡儿下了驴,放过了沐春阳。
“公子,东西放在哪里?”这边江月刚松了手,门口就传来了中气十足的男音。
“我的脸面都让你抹尽了!”沐春阳揉着耳朵好不委屈地抱怨着,被江月瞪了一眼又立马收住了眼神,回头对门口的那个中年汉子说:“全都搬进来!”
那人得了话就把院门推得开开的,江月这才看到门口还停着两辆马车和四五个膀大腰圆的男子,江月纳闷地问着沐春阳:“他们是干什么的?”
“他们都是我的人!”沐春阳特别得意地跟江月扬了扬头,说着蹬蹬地跑到院门口,从人群处挤了出去,不会儿便牵着一匹特别漂亮的白马走了进来,指着它笑问着江月:“怎么样?喜欢吗?”
“挺不错的啊!”自沐春阳有了那匹叫作山漆的黑马后,江月对马充满了浓厚的兴趣!
“骑上去试试!”沐春阳将缰绳往江月的手中一塞,笑着就来扶江月,要让她上马去试!
江月现在穿的是裙子,哪里上得去,可还真想上去试一试,沐春阳瞧了,就将她的裙子挽起来,然后扶着她上了马背。
一坐上马背江月就觉得天眩地转,忙叫沐春阳:“我不会骑马,你可不许放手!”
“不放!”沐春阳答着,牵着马笼头在院子里慢慢地溜达起来,时不时地回头仰望江月笑着问一声:“怎么样?”
“好些了!”走了几步江月感觉刚上马那会儿的眩晕没有了,再走了一会儿江月觉得颠一颠的还真挺好玩儿,便咯咯地笑了起来。
听着江月笑沐春阳也咧着嘴笑,仰着头冲江月说:“看你还打我,要把我再打跑了,哪里有马给你骑,又有哪个给你牵着马笼头!”
“难道我还不该打?”江月唬着脸反问。
“该,该,哪里不该的?你全都是对的!”沐春阳连连应着,拉着马快走了几步,只觉得差不多了才把江月扶下来,说:“改天我教会你骑马,免得你出门不方便!”
“这话可是你说的!”江月一听沐春阳这话欢喜得不行,见着柳娘已经备好了洗脸水便叫沐春阳去,自己进里屋去给他找换洗的衣服去了!
沐春阳洗了脸就回了自己的屋里,见着江月把换洗的衣服都找了出来,便眼睛一热:“铁嘴鸡,还是你好!”
“谁说的?老爷和夫人难道就不好?大哥、大嫂难道也不好?”江月嗔了沐春阳一眼:“你怎么老这样的毛病?不声不响地跑了,你不晓得家里人多着急?”骂了两句又前两天刚晒过的鞋子找出来扔了过来,说:“先换上,澡等晚上了再洗!”
“好!”沐春阳应着就进了房里,江月反手将门带了上,然后出来看那些人还在搬东西,便问:“这都是些什么?”
“有两箱里面装的茶叶,其他的就不知道了!”领头的那个大汉闷声闷气地答着,手上不停地给手底下人做动作,让他们快些搬东西。
见问不出什么江月便想翻开箱子看,细一看却风箱子上都上着锁,便朝屋里喊:“沐春阳,你这里都是些什么啊?”
沐春阳刚好换了衣裳,听见江月喊连忙跳了出来,对她说:“一会儿你就知道了。”然后转头对那个领头的中年汉子说:“都放到这里做什么?赶紧的,全搬到正房去!”那人听了话又连忙往下发话,自己也抱着一口大箱子进了正房,随着沐春阳的意思将它们全搬到了江月的屋里。
江月见东西都搬到了自己的屋里,不由得纳闷:“都给我搬过来做什么?”说着又笑着问沐春阳:“这些都是送我的?”
“美得你!”沐春阳切了一声,随手指了口箱子说:“这只这一口是你的,其余的都是给爹娘、大哥、大嫂、五哥、五嫂还有姐姐们的!”
听着沐春阳说江月倒不生气,伸手拍了拍沐春阳指着的那口箱子笑着说:“一口就一口吧,好歹是最大个儿的!”
一听这话沐春阳噗滋地就笑了,转身招呼着那些人赶紧搬东西,待东西都搬进来便拿了一包银子给那个中年大汉说:“鲁师傅你带他们去找个地方住下吧,有事我会去找你的!”
那个鲁师傅接过了银子,抱着拳硬了一声便领着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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