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高兴了,瞪着沐春阳,发现沐春阳让自己瞪得一颤,立马噗滋一声就笑了,转头对郭婆子和小梅说:“天不早了,你们也早些睡吧。”
小梅应着,郭婆子也应着,江月和沐春阳就出了门。
“那个姓张的是什么人?”进了正房,江月到底还是忍不住了。
“我今天刚认识的合伙人,跟我一样,也是一个不愿意受家里约束,想出去闯荡一番。”沐春阳感觉到口渴,倒了一杯茶灌下,然后又给江月倒了一杯,说:“不过他与我不同的是,我走的时候没钱,他现在有钱!”
江月听着便呵呵一笑,捧着茶杯望着沐春阳说:“那你们倒还真是同道中人,只是你不是说你已经有足够的本钱了吗?怎么还要融资?”
“融资?是什么?”沐春阳一顿,将自己与江月前后说的话连贯起来一想,明白了融资的含义,笑着答:“我想买些茶山,这样可以在制茶工艺被多数人知道后有一个保障。”
原来是这样江月点了点头,望着沐春阳的眼神都不大一样了,这小子还真会走一步看三步,是一个做生意的料子!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柳娘来说给沐春阳的洗澡水烧好了,江月便回到了自己的屋里。
第二天一大早江月就听到了院子里有声音,按说小梅和柳娘他们是不会弄出这么大的声儿的,不由得好奇,披着衣裳就到窗前看,只见沐春阳正拿着一根大棍子在院子里舞得虎虎生威,江月惊讶地嘴都合不上了:“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沐春阳舞着棍子耍了一套正在收式就感觉到正房处有人,拗头一瞧只见是江月,便扬了扬手中的棍子笑着问道:“怎么样?还入得眼吧?”
“你是什么时候学的?”江月实在是很难想象,沐春阳就出去了小半年,他能在这小半年的时间把功夫练成这样?
“早就学了!”沐春阳眯着眼睛朝着东厢房一噜嘴,说:“沐安教的!怕你笑就一直背着你练!”
“好样的!”江月听着这话便竖起了大拇指,朝着沐春阳赞道:“有志气!”
说着话江月便从屋里出来,走到了院子里头,拉开了架式对沐春阳说:“我不会用兵器,咱们就徒手练练?”
“啊?”沐春阳大叫了一声,将那头摇得跟波浪鼓似的,一边后退一边迭声地说:“还是不要了,还是不要了!”
“干什么?瞧不起人哪?”江月不干了,踩着滑步就上前朝沐春阳招呼过去。
沐春阳大吃一惊,连连躲闪,看着他这样江月更急了,一跺脚纵身跳了起来,朝着沐春阳的胸口飞踹而去。只听得扑嗵一声闷响,沐春阳沙沙地后退了好几步,然后一个踉跄吧唧地一下就坐到了地上。
“我就只会耍这一套棍法,别的不会!”沐春阳坐在地上,仰着头,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抬起遮挡江月的再次攻击,扯起嗓子大声地叫着!
听到这话江月连忙收住正要攻击的动作,走到沐春阳的跟前低头俯视着沐春阳好不气恼!
“你,你怎么这么没有出息?”江月气极了,伸手将沐春阳拉了起来,啪啪地几巴掌打在了沐春阳的后脑勺。
被江月这样骂了,沐春阳好不委屈,一边躲一边辩解:“我天天都泡在茶棚里,哪里有时间练别的?能把这套棍法练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只当是你呢,反正到时候就有人给你送钱上来,你当然有大把的时间去练了!欺负人嘛你这不是!”
江月听着沐春阳的这话真的是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好没脾气地说:“你这个样子出去怎么让人放心哦!哎,现眼表面上是太平盛世,可有些本事傍身到底是要安全些不是?”
“我一定练,一定练!”沐春阳说着就转过头来瞪着江月,义愤填膺地叫道:“就是为了不让你动辙把我摁在地上胖揍我也要一定要练好武!”
沐春阳的誓言让江月忍不住有一种磨牙的冲动,这小子真的是太气人了:“我这是为了你着想,一片好心肠,你却当驴肝肺!爱管你呢还!”没好气地发泄一通江月转身就回了屋里,洗洗梳梳完毕换了一身衣裳就出了门。
“你不吃早饭了?”沐春阳见她就这么走了,连忙在后面喊!
“气都被你气饱了,还吃什么啊!”江月头也不回地吼道。
听得两个人在外头说的话,沐安连忙从屋里跳出来,对着江月消失的方向喊:“小姐,等我,我就好!”
“别来了,我就出去转转!”这边沐安话刚落下,江月的声音就从院墙外冒了出来。
沐春阳伸长脖子一瞅,江月正在院墙外拉腿活动呢,瘪了瘪嘴,哼哼了两声,拿起棍子对沐安说:“来,瞧瞧我练得怎么样了!”
沐安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一脚勾起脚下的木棍拿在了手里,比划着对沐春阳说:“好,我就来看看!”
说着话二人就拉开了架式打斗了起来,这会儿的沐春阳哪里还有在江月面前的狼狈样,脚步沉稳,气息悠长不紊,在他手中舞动的棍子带着风声呼啸着在半空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
刚开始沐安接着沐春阳的招式时还刻意留情,渐渐地他感觉到了一丝狭促,连忙丢掉那份嬉闹,集中精神地跟沐春阳过招。
呼呼喝喝一声接着一声在院子里响着,乒乒乓乓的声音也是此起彼伏,他们到底过了多少招,沐春阳和沐安谁也说不清楚,他们只感觉到浑身的通畅,说不出的过瘾!
“六少爷这一趟出去真是收获不小啊!”收式后沐安略微地有些带喘,反观沐春阳还是如方才那般气定神闲,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沐春阳嘿嘿一笑,一边擦着汗,一边说:“说到底还是你跟铁嘴鸡两个师傅好!”说着他话锋一转,调戏地朝着沐安眨了眨眼说:“尤其是铁嘴鸡!”
“哈哈……”话音刚落,沐安和沐春阳一起放声大笑起来。
话说江月想在外头走走,可到了院外又不知道去哪里,想着沐春阳目前的样子肯定是过不了多久又得南下,便想给他弄些好吃的,这般想着就在活动完腿脚后就朝不远处的菜市场慢跑去。
到了菜市场江月选了一些新鲜的蔬菜,又选了一些新涝的活鲜一并让人送到家里去,自己却仍在菜市场上转悠,转了一阵便转到了卖家禽的地方,看着那些嘎嘎叫的鸭子,江月想起沐春阳爱吃她做的香酥鸭,便挑了两只又肥又嫩的。
江月拧着两只肥鸭刚到门口就怔住了,愣愣地望着院子里一大群的人,江月都不知道她是该进还是该退了!
“啊!丫头回来了!”先发现江月的是嗓门儿最大的杨万里,瞅见江月就像狗熊瞅见蜜蜂屎一样,扑着就跑了过来。还不等江月反应过来呢,他就把江月手上的鸭子夺了过去,哈哈大笑着说:“买鸭子了?好,今天有口福了,快些进来,赶紧弄,我们都不走了!”
“这是要做香酥鸭的!”江月愣愣地解释!
“好啊!我正想着那酥酥嫩嫩的味道呢,真的是选的不如撞的!”杨万里蹭蹭地在前面走着,走了两步感觉江月没有跟上来便使劲地催着:“快些,我都等不急了!”
江月的嘴角抽搐了两下,吞咽了口口水说:“香酥鸭从现在开始做,至少要两天后才能吃得上!”
“啊?”杨万里一怔,低头看了看手上的两动弹个不停的鸭子吐了口气,然后伸手吱溜一声就将那鸭子扔得远远的了,且还说:“那我提着它做什么!”
看着杨万里这样江月嘴角又止不住抽搐了两下,然后张了张嘴,说:“虽说香酥鸭今天吃不上,不过……,熘鸭肠还是吃得上的!”
“不早说!”杨万里拍了一下大腿,踮踮儿地又跑去把鸭子捡了回来,可怜的鸭子已经被他摔得半死不活的了!被他捡起来后还使劲地摇晃着,那两只可怜的鸭子真的是被他折腾得死去了又活来!
杨万里折腾够了,便提着鸭子进了厨房,朝着柳娘要菜刀,柳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战战兢兢地把菜刀递给了他,他二话不说,摁着鸭脖子就给抹了一刀。热血四溅,吓得柳娘啊地叫了一声!
“瞎叫什么呢?我这是在杀鸭子,又不是在杀人,有啥好叫的?”杨万里抹了一把脸,脸上顿时抹出了一大片的血渍!
江月在外头看着都觉得疹得慌,扯下架子上的毛巾递给他说:“劳您的大驾,别用手抹了,再抹苏大人他们真要把你当杀人犯了!”
“真的啊?哈哈……”杨万里伸着头朝外露了一个脸,瞧见苏梦君、司徒美玉等人都是一怔便哈哈地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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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绝望美玉 ...
看着杨万里还闹腾江月摇了摇头也从屋里退了出来,冲着苏梦君、司徒美玉、任逢难点了点头,问:“怎么都凑到今天过来?”
“我们昨天就到了,怕你连连招等我们累着,就约着一起来了!”苏梦君笑着答完江月,便瞅了一眼沐春阳,然后回过头来对江月说:“沐少爷倒比半年前成熟多了!”
“他?还是那个小子样,能成熟到哪里去!”江月切了一声,一边请苏梦君等人进屋,一边对沐春阳说:“你去找小梅,拿些好茶出来!”
沐春阳唉了一声,转身就去了东厢,快上台阶的时候瞧见杨万里正在那里生拔鸭毛呢,便说:“杨大哥,那毛得月开水烫了才好拔呢!你这样拔,一会儿满屋子都是鸭毛!”
“听你小子的这话好像还是惯手?”杨万里手上不停,扯着满是血渍的脸望着沐春阳。
一瞅这样子沐春阳就摇了摇头,呵呵地讪笑一声就进了东厢小梅的屋里,且走且说:“我要弄成你这样早就成了没胳膊没腿的残废了,还有命活到现在?”
小梅正在屋里准备茶点听见沐春阳嘀咕就忍不住噗滋一声笑了,沐春阳被她一笑老大的不好意思,脸一下子就红了,且拿着东西就出了屋!
上得正房沐春阳将东西摆到了桌上,然后就进了书房猫着,且听着江月跟他们说笑,不自觉地就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伸长了脖子朝着外面喊了一声:“铁嘴鸡!”
“什么事?”江月回头望了一眼,又跟任逢难说起话来。
瞅见江月还跟他们说笑,沐春阳老大不舒服,站起来到了门口,对江月说:“苏大人他们中午在这里用饭呢,你不去厨下?”说着一顿,再接着说:“柳娘他们又不知道苏大人他们的口味!”沐春阳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不提司徒美玉,总觉得司徒美玉现在在他的眼里特别地不顺眼!
听得沐春阳这样一说江月连忙跳了起来,迭声地说着:“对哦,难道都聚在一起,我今天一定做几个压箱底儿的好菜!你们等着!”说着拍了拍手上的花生瓜,然后对沐春阳说:“你过来陪着说会儿话。”
沐春阳点了点头走了过来,在江月原先的位置上坐下,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着苏梦君聊着。
司徒美玉干坐了一会儿觉得老没意思,便站了起来,到院中走走,见得江月提着一只冒着烟儿的大木桶从厨房里出来,便连忙奔过去,一手接过木桶,对江月说:“这些重活你怎么不叫人?”
“也不是啥重活!”江月嘴上说着,手上倒也把桶交给了司徒美玉,指着一处对他说:“放到那个角落里就好!”说着就转身进了屋,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两只癞秃子似的鸭子,来到了水桶边上将那鸭子往桶里一按,再在边上找了一根棍子使劲地往下杵着!不一会儿,江月又用棍子把鸭子捞了起来,往边上的地上一扔,且说:“你进屋去吧,我一会儿就来!”
看着江月手脚麻利地收拾鸭子,司徒美玉心头酸楚楚的,也不嫌他浅蓝的锦袍被地上的污水弄脏,竟就那样蹲了下来,伸手跟着江月扯着鸭子上的毛。
“你哪里是干这些的,快回屋去!”江月哪里能让司徒美玉干这些,连忙阻止!无奈司徒美玉却出了极的执拗,不管江月怎么赶他就是不走,江月最后急了,只得跟他明说:“你快回吧,咱们这样蹲在这里像什么!别人看了会误会的!”
司徒美玉手中一顿,怔怔地望着江月,说:“你跟沐春阳天天同处一室,难道就不怕别人误会?”
“你……,啊……”江月听着司徒美玉这话张大了嘴,想要说什么却说不出来。
看着江月的反应司徒美玉心头一抽,他将手中的鸭毛往地上使劲一甩,看着江月很是气愤地说:“你怎么不说话?你该像年初的那样向我解释啊?你怎么不说?”
“我觉得,我没有什么要跟你解释。”江月回过了神来,语气平淡地跟司徒美玉如此说道。
听着这话司徒美玉面色一红,接着眼睛都变了色,定定地瞪着江月好一会儿,突然猛地转身走出了院门!
“怎么回事?”在门口蹲了许久的杨万里看到司徒美玉愤愤地走了,便跑了过来问江月。
江月耸了耸肩,摇了摇头,说:“我也不知道。”
“谁信!”杨万里冷哼了一声,把手在水盆里涮了两涮,然后拔腿就朝院门口追去。
杨万里这一追出去就没有再回来,直到第三天的傍晚才出现在江月的门口,一脸疲态和恼怒地望着江月。
江月被杨万里这样看着很是不自在,轻咳了一声问:“前天怎么说走就走了?我们都等了你们好长时间呢!”
“进去,我有话跟你说!”杨万里说着就先进了院内,见着沐春阳坐在上房的屋檐下看书,便对沐春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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