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珊不以为然道:“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他凭什么能拿到这次行动的主导权,并成功地从墨岛上把东西抢走?——虽然那东西本来就是放在那里准备让他们抢的。”
阿虞表情古怪地说:“你就打算站在这里谈事情?连杯茶都不肯请我吗?你没这么小气吧?”
轻哼一声,龙珊一挥袖,万顷碧波向两边分开。lou出一条通道,和由水构成的阶梯:“请!”
两个鲛人侍女提着灯,轻笑着向前,为贵客领路。
略过龙珊与阿虞不提,只说在龙珊手下侥幸逃拖的那年轻男子和未央宫一干人等,心急如焚地向未央宫赶,东海之滨在极东,而未央宫所在的荒漠在极西,两者相距何止万里之遥,他们就怕这一路上再出什么意外。
怕什么来什么,只见一道剑气突兀地凌空斩来,伴随着一声大喝:“打劫,男的站左边,女的站右边,不男不女的站中间。”
手忙脚乱地接下这道剑气后,年轻男子看着拦路的人,咬着牙呛了句:“该站中间的,是你这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吧!凤蝶公子……或者说,当年艳冠群芳的天下第一美人——凤姿姑娘!”
对面的凤蝶脸色马上就黑了。在他旁边,男装打扮的凰月打开扇子遮住面容,在扇子后面笑了起来。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参加拦路抢劫的其他人心里同时冒出这句话,然后集体后退一步,把场地让给快要抓狂的凤蝶。
一声厉啸。震得未央宫众人中,根基较浅的几人一阵头晕眼花,几乎要从半空中摔下来。奇异的是,凰月这边的众人,半点都没受到啸声中带着的攻击的影响。凤蝶欺身上前,一扬手,便是无数的火羽飞出。漫空飞舞的红蝶,如许美丽,也如斯危险。
花岁月捅了捅凰月,小小声问:“你老公一个人上,不要紧吧?”
凰月气定神闲地回了一句:“没事。他暴走状态的话,可以超常发挥,就算搞不定对面那群人,保命还是绰绰有余的。”
看了看眼前的混战,刚刚一道剑气把人拦下的晏鸿影无语道:“他这么无差别攻击,别人想上去帮他也没办法啊。”
凰月点头:“是啊,没有团队合作精神的家伙,回去好好念念他。”
看到这边三个人在悠闲地聊天,有那么几个心思活络的想玩一次围魏救赵。可惜凤蝶最宝贝凰月不过,哪怕是拼得自己受伤,也绝不容许凰月爱到半分危险,所有针对凰月那边的攻击,全被凤蝶悉数拦下。
“傻瓜。”凰月看着凤蝶为了拦下攻击而不得不挨了一记之后,不由地骂了一句,只是到话尾时,声音柔和似水。
花风月羡慕地看着凰月,不由得感慨道:“要是有人愿意如凤蝶护着你般护着我,我二话不说就嫁了。”
晏鸿影白了一眼过去:“以你的实力,还用得着别人护着吗?”
花风月的表情一僵,凰月扇子抵额,无语地看了晏鸿影一眼,然后安慰地拍拍花风月的肩膀。
“话说回来,凰月,你和凤蝶急忙忙地拉了我和鸿影出来拦人,有什么要事吗?”看着那边一时分不出胜负来,花风月这才有空问出自己心里从刚才藏到现在的疑问。晏鸿影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凰月奇怪地看了他们两个一眼,问道:“你们两个难道感觉不到吗?”
“??”花风月和晏鸿影都一头雾水地看着凰月,不明所以。
凰月扶额:“你们仔细感应一下,这附近天地灵气的变化。”
依言闭目仔细地感应了一下,晏鸿影很快就惊讶地睁开眼睛:“好像是……木属性的灵气太过浓郁了?难怪凤蝶今日的法术威力比往常更胜三分。”
专精法术,在这方面的感觉更为敏锐的花风月点了点头,望向混战的中心:“应该是他们有谁身上带着一个不停向外散发着木属性灵气的宝物。”v
第十二章 先天至宝
就在几句闲聊间,场上的战局发生了变化。
对手数量太多了,蚂蚁多了都能咬死大象,更不用说有统一指挥的高手。
凤蝶虽然只是受了点轻伤,但已经被渐渐压制住,若非对方慑于凤蝶身上的南明离火太过凶悍霸道,早就一拥而上用人海战术围殴凤蝶了。之前龙珊对付这群人时游刃有余,那是因为战场在海上,有水脉作后盾的龙族几乎是无敌的。
虽然嘴上说着“不用担心”,不过凰月的心早就提了起来,见到局势有异,冷哼一声,准备直接cha手战局了。
战场那边火羽翻飞,剑气与术法到处乱飞,贸然进去的话只怕会被双方的攻击同时打到,这也是直到现在这边站着的三个人都没有cha手战局的原因。
凰月把手中的扇子一合,塞回袖中,然后取出一柄玉笛。
玉笛被吹响,悦耳悠扬的笛声飘荡在天地间,
如此美妙的笛声,却让未央宫众人中主持战局的年轻男子脸色大变,声音都有几分扭曲了:“拦下她!别让她吹笛子!!”
晏鸿影上前一步,长剑在手,护在凰月面前:“想杀人?先过我这关。”花风月则是微笑着开始聚集天地灵气,着手准备几个像样点的法术。
凤蝶看到晏鸿影和花风月都准备出手了,也不再特意拦下所有攻向那边的攻击,只将有威胁的几个人牵扯住,开始以自己的节奏,有条不紊地解决身边的敌人。而不是像之前一样,为了护住凰月而数次被打断攻击的节奏,弄得手忙脚乱的。
凰月加入战斗后,场上局势立变。在晏鸿影和花风月的联手保护下,凰月闭着眼,静静地吹着玉笛。
在宛如天籁般的笛声中,未央宫众人的动作渐渐缓慢了下来,灵力的运转也开始艰涩起来,根基较差的几个,甚至当场走火入魔化为飞灰。
在一边受到严重干扰,而另一边完全不受到任何影响的情况下,局势再度颠倒过来。
未央宫主持战局的年轻男子恨得快咬碎一口银牙——他知道御乐之术很恐怖,但没想到会这么恐怖,尤其是在这种大规模的混战中。再让凰月这么吹下去,这战也不用打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在保持对凤蝶那边压力将他牵扯住的同时,加快对凰月那边的攻击,争取先将目前最有威胁的凰月击杀。
虽然凤蝶可以一挑多,但凤蝶是什么水准,晏鸿影和花风月是什么水准?对手可是清一色地接近渡劫的大成高手,再加上数量上的差距……要不是凤蝶那边牵制了敌人的大部分力量,加上凰月的笛声对敌人的干扰,哪怕是完全采取守势,对晏鸿影和花风月来说还是有点辛苦辛苦了。
于是战场显现胶着状态,现在就是看凤蝶能不能在凰月的御乐之术的支援下,做掉未央宫的这帮人,抑或是未央宫的人率先攻破晏鸿影和花风月的保护圈。
闭着眼睛的凰月没有受任何影响,就好像在自家的后花园般,专心地吹奏着玉笛,放心地把防御完全交给晏鸿影和花风月。
花风月在心里苦笑,早知道会有这么一场恶战就多拉几个人出来了。专心支撑防护结界抽空扔几个法术的同时,注意了下晏鸿影的情况——果然,这个剑痴,早就沉浸完全沉浸在战斗中了,将这场艰巨的战斗变成了对他剑技的磨练。
凰月微微睁眼,将场上的情况尽收眼底,随即笛音一转,缓了下来。
对外界灵气波动最为敏锐的花风月首先感觉到变化。大量的天地灵气被笛声牵引,让她施法的时候轻松许多,然后花风月发现自己接近枯竭的灵力开始缓缓回复。抽空看了眼晏鸿影的状态,正好看到他身上的一道伤口以异常的速度迅速愈合。
与此同时,凰月的笛音对敌人的压制没有半分减弱。
如果冷艳在这里,肯定会吐槽说凰月的笛声原来不仅可以给敌方上负面状态,还能给己方加持正面状态外加补血补蓝啊,术士加牧师吗?
花风月不是冷艳,所以她只是在心里感慨道——传说中的御乐之术,果然名不虚传,足以左右战局。
声光效果十足的战斗持续了这么久,纵然是在万米之上的高空,也足够引人注目了——修真界的人可不是瞎子,这么剧烈的灵气波动,怎么可能没人发现?
只不过,上来看看出什么事的人,看了下场中的战斗,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很多都悄悄地又下去了,或者是远远地围观,不敢kao得太近了。
而玄宗的人……呃,没一个出来看出啥事的。
原因?留守的风远秋本来是要出来看情况的,结果一道飞剑传书过来,他看完后,沉吟良久,最后还是下令玄宗所属一律不得轻举妄动。在宗主不在、长老闭关、另外几位首座也不在的情况下,风远秋是玄宗目前地位最高的人了,他的命令没有人可以违背。
战斗持续了相当久的时间,但结束只有一瞬间。
一团宛如太阳的光团出现,随之出现的高温抵消了凤蝶所使用的南明离火,宛如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所有人都不得不闭上眼睛封闭视觉以躲避足以灼瞎眼睛的光芒时响起。
当光芒如同出现的那样,突兀的消失时,众人睁开眼睛,才发现眼前的对手消失不见了。
“切,居然让他们跑了。”凤蝶极端不满,满腔火气没地方发泄。
收回玉笛,凰月“唰”地一下展开扇子,轻摇了几下,斜睨着某人:“刚才是谁拍胸口保证说对方绝对跑不掉的?”
凤蝶表情一僵,然后谄笑道:“那个,阿月啊,这只是个意外,我没想到他们手上居然有这个级别的法宝……”
“哼!”凰月冷哼一声,看都不看凤蝶一眼,只对着晏鸿影和花风月说:“先回凤栖山吧。”没两步,凰月头也不回地说了句:“还不跟来。”
原本留在原地,一脸哀怨,就差没蹲地划圈圈的凤蝶听到这句话,顿时开心起来,屁颠屁颠地跟了上去。
回到凤栖山上,还没坐下来,风远秋就到了。
“今天到底怎么回事?”风远秋劈头就问道:“凤流还特意飞剑传书交待我说无论发生什么都要按兵不动。”
凰月反问道:“你没感应到吗?”
“你是说,刚才未央宫那些人带在身上的,不停地向外散发木属性灵气的那个宝物?”花风月很快地反应过来了。
“木属性?宝物?不会是……”风远秋琢磨着这两个词,表情渐渐古怪起来:“他们难道是从东海之滨来的?”
凤蝶打了个响指:“恭喜你,答对了!”
风远秋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不会吧?那玩意不是由墨家守着的吗?怎么会落到未央宫手上?”
风远秋这么一说,花风月也想起某个传说,脸色也变了:“天,居然是那个吗?”回忆了下,花风月又有些不确定了:“可是,如果真是那个的话,怎么可能才这么一点点灵气?”
凤蝶耍帅般地把头发往后一拨:“你要是拿到这等宝贝,你会不找个东西把它的气息封印起来,而是直接带在身上招摇过市吗?”
花风月闻言一惊:“你是说,那东西是在被封印的情况下,依然可以泄漏出如此之浓郁的木属性灵气?不愧是传说中的宝物……”
只有晏鸿影听得一头雾水:“你们宝物来宝物去的,我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木灵珠,听说过吗?”花风月没好气地回答了晏鸿影的问题。
“木……木灵珠?”晏鸿影也倒抽了一口冷气:“传说中开天辟地之初生成的五颗灵珠中的……木灵珠?你们是在开玩笑吧!”
凰月很悠哉地回道:“不是玩笑。今天晚上未央宫攻上墨岛,抢走由天遗世家世代守护的木灵珠。”
“姑娘和凤流没事吧?”花风月担心地问。和旁人不同,她向来称呼墨嫣然为“姑娘”。
回答她的是凤远秋:“都没事,有事的是宗主。”
“宗主?”晏鸿影和花风月同时愕然地问道。
“凤流的飞剑传书中,说宗主被未央宫的人设局围杀身受重伤,现在在万花谷,已无大碍。”风远秋表情已经麻木了:“现在,宗主一家都在万花谷,墨岛上只有墨荷留守。”
花岁月有些不可思议:“可是,以前也经常只有墨荷留守啊,都没事,怎么今天……”
凤蝶感叹了一句:“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
三个首座同时睁大眼睛:“家贼?”
“啪”地一声,凰月一扇子敲在凤蝶的头上,然后“唰”地一下展开扇子:“别听他胡说。”
花风月还是很担心:“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呗。”凰月只是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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