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呢!一开始是挺生气,可随着时间一天、两天这么流逝了,她的底气也渐渐变得不足起来,从生气到怀疑是不是自己反应过度了,再到“明天打电话来我就原谅你!”,最后变成了“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吧”!
“你说,知道错了不?”韩晓语一手插着腰,一手戳在徐乐一的胸口上,自我感觉十分的有气势。
“嗯~”,徐乐一本来还是笑嘻嘻的,被她一瞪,只好也板下脸装严肃状,“算错吧”
韩晓语闻言“啧”了一声,秀眉倒竖,“什么叫算错啊?!错就是错!”
“好吧,我那行为是错了”,徐乐一屈服的话语让韩晓语满意地点点头,可他下一句又让她炸毛了,他说:“不过,动机没有错!”
这就好像一个一向对将军言听计从的小兵,在将军喊“左转”时出乎意料的往右转了,将军就思忖着这小兵的表现向来不错,估计是失误!于是便挺大度的提醒小兵“你转错了”。没想到这小兵想了一会,一个45°,转回了原位!人确实是听话“左转”了,可结果还是没达标啊!
韩晓语现在就是这感觉,于是就抬手一下一下地戳他的胸口表示不满,“你还给我玩文字游戏哦?!什么动机没错?你什么动机啊?”
话音刚落,那在胸口作弄的手忽然被握住了。
韩晓语挑眉看了看被抓住的手,想抽出来却发现被对方紧紧攥住半点不能动弹。再抬头望向禁锢者,他那在自己面前时常展露笑靥的脸,现在却什么表情都没有,一瞬间让韩晓语生出了陌生感,明明还是这张脸,可莫名地就让她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韩晓语逃避地调转目光,却正好撞进那一泓黝黑的深潭中,那双眸子似湮着一层飘渺的雾,看不清,所以深邃。她的心不知怎么地,“砰”地震了一下,只听到自己结结巴巴地问:“你,你干嘛呀?!”
“你不是问我动机吗?这就是”
韩晓语只觉得一股子热气从自己被攥住的手开始,攀着手臂而上,迅速地蔓延至了全身!
可能是察觉了她的僵硬,徐乐一忽然笑了。
他的五官及脸型都长得非常干净精致,特别是那双墨黑的眼……曾经还有那饱含情怀的小女生在情书里这样写道:“你就像那雨后的森林,清新、干净,甚至光是看着你,就会让我自惭形秽”!
姑且不论女孩的书信中是否掺杂着情人眼里出西施的夸张成分。
当徐乐一不笑的时候确实会让人觉得很冷,甚至会觉得他的周围似乎有着生人勿近的结界一般。可同样的脸,却会在绽开笑颜时展现大为不同的感觉,如果允许用俗气的比喻来形容的话,大多数人一定都会有如沐春风的感觉,那笑容似乎能吹裂了冰层、吹散了寒意、吹开温暖的序幕……
“傻瓜”,徐乐一翘着薄薄的红唇,放开了禁锢的手。
捧着重回自由的手缩放在胸前,韩晓语疑惑地回望他,觉得自己还真有些跟不上他的tempo了!
“晓语一直都很聪明的”,看着韩晓语带着询问的目光,徐乐一笑了,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黑发,近乎呢喃地道:“其实你什么都清楚,我知道!”
“……你打过来啊,我还不知道你的新号码”,韩晓语抓起自己的手机晃了晃,嘀嘀咕咕地低下头摆弄起来。
徐乐一看着她的头顶,微不可闻地的叹息了一声,又笑道:“好”
徐乐一又坐了会才告辞,毕竟第二天就是期末考试了。
韩晓语送他到院子里,昏黄的路灯照在徐乐一的身上,有种怀旧的感觉。
“别送了,进去吧”,徐乐一倒退着走,朝跟着他身后的人说道,“别冻着了!”
“哦”
韩晓语乖乖点头,刚抬起手,一阵凶猛地寒风瑟瑟吹过,透体而过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冷噤。几乎已经退到铁门的徐乐一见此,忽然又上前两步欺近身去,伸手把她敞开的外套给扣上。
从韩晓语的视线直视过去,正好对着他细滑的、被路灯晕上一层温润的下巴,被风撩起的她的黑发丝朝贴身而站的俩人拥去……
“好了,赶紧进去吧,小心感冒了”,徐乐一退后一步,笑看着韩晓语,又伸手把那随风纷飞的黑发别到耳朵后面,“明天见了”
“嗯,你也小心一点”,韩晓语挥挥手,这次毫不迟疑地退回到门内。
看着依旧站在院子里的人朝她摆手示意关门,便乖乖地关上了门,割断了门外的寒意。也许是房内太过温暖,让韩晓语的一只耳朵也微微地发起烫来。
期末考试其实和平时的月考或者期中测验没什么两样,只不过这次会把成绩红白榜随着成绩表一起寄给家长。
学校里一片怨声载道,用唐姗姗的话来说,那就是“学校摆明不想让我们过个好年!”
韩晓语看着愤愤地唐姗姗,笑而不语。以她的成绩来说肯定是不用担心的。
转头看徐乐一,他也正扭头看过来,两人不约而同地为对方绽开个笑容。韩晓语见他张开嘴巴,无声地做了个“加油”的口型,便也眉眼弯弯地回了个“你也是”的口型……
很快,期末考试也顺利结束了。
班主任做了个简短的一年总结和来年的期望后,就由劳动委员分配活儿,全班进行了本学期最后一次大扫除。
放松了的同学们都嘻嘻哈哈地边玩边打扫,原本一个小组半小时就能齐活儿的教室,全班人愣是也耗了半小时。
“晓语你要给我打电话哦”,唐姗姗撅着小嘴,握着韩晓语的手依依不舍的,“不要忘记了哈”
“是是是,不会忘记的”,韩晓语哭笑不得地看了眼徐乐一,这孩子怎么就一副永不能相见的表情呢?天知道他们的假期连一个月的没有,“好了,你快回宿舍收拾吧,到时候大家都大包小包的不得挤死啦?”
“恩恩”,唐姗姗可能脑补了下期末挤长途巴士的痛苦,两方权益了一番才不舍地放开了韩晓语的手,“要记得给我电话哈,不许忘记了”
得到韩晓语再次的保证,她才转身噼噼啪啪地朝宿舍楼飞奔而去。
“你呢?什么时候回家?”
“现在”,徐乐一答道,“我哥说他在校门口等我,直接回家”
两人边聊边走,很快就看到停在校门口众多车辆中属于徐毓遥的那一辆。
“我们先送你回家再走”
韩晓语摇头,和开门而出的徐家大哥问了好,才道:“不用了。我打车很快的,倒是你们如果再折腾会,估计到家天都黑了”
见徐乐一还要劝说,她便直接对徐毓遥道:“那我就先走了,徐哥哥,记得帮我给阿姨叔叔问号”
“现在很不好打车!”,徐乐一还是不死心,继续劝道,“你快些上车就不会耽搁的”
韩晓语朝他皱皱小鼻子,笑着说:“快走吧,我也走了!徐哥哥再见”
说完便不再管其他,拉着书包带蹦着跑掉了,汇入人流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走吧”,徐毓遥朝呆站着的弟弟说道,自己打开车门钻进车里去。
徐乐一仔细搜寻了下,还是没有找到淹没在人群中的韩晓语,最好只好放弃地上了车。
事发
这个年可能是韩晓语过得最为忙乱的一个年!
年29那天韩家三口加上韩敬梅和韩洛母子俩一起驱车回了老家,而韩敬国也早早就驾着长安车到县城等着接韩敬梅三人回韩家村。
分开后,韩原就直接开车去了食品厂那栋房子。
这房子已经空了不少时间,一家人刚到就齐齐挽起了袖子开始打扫,虽然东西规整的都挺齐的,也不算很脏,但是这段时间除了王慧平常还靠着家务活劳动以外,韩家爷俩几乎都给惯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惰样。
于是乎,有了这两个拖后腿的,打扫的活儿愣是占了整个下午。
最后,韩家三口拖着疲惫的身子,在异常香甜的酣睡中迎来了年三十。
因为王家兄妹不多,且每家都只有一个孩子,所以若是没特殊情况,一向是合在一起过年的。按照往年轮流准备年夜饭的习惯,这个年三十韩晓语是在姨妈家过。
姨妈已经很长时间没见过韩晓语了,现在一见稀罕地不行,喜不自禁地把她拉到身旁细细打量了一番,然后连连说好:“都说这女孩子是女大十八变!果然没有错,你们看我们晓语长得多好!小慧啊,你要是回到这个岁数可赶不上我们晓语的!”
大人们都呵呵直笑。韩晓语瞄了眼站在姨妈身后的江燕,她可没忘记以前俩人是因为什么而不对付的!可不就是不满各自的家长对对方的夸奖和比较吗?
可出乎意料地江燕却没有像小时候那样,见她看过去就一个白眼堵回来,现在只捂了嘴笑眯眯的,全然没有一点不忿的神色,极淑女!
果然是女大十八变,她也长大了!韩晓语想,不只是模样脱去了稚气,处事和想法都变成熟了。
那头,王莎莎早就叫起来了:“哇!谢谢小姑!小燕姐快来看,好漂亮的衣服的!”
王慧回来的时候,带的衣服比其他的什么都多,全都是哆唻咪的新品,像王莎莎和江燕这样亲的孩子,甚至连春装都准备了一套,可把小姑娘给乐晕了!
江燕虽一直告诫自己要沉稳,可见王莎莎兴奋地拿新衣服往身上比划着,她也蠢蠢欲动起来了,谁让女人都对漂亮衣服没有抵抗力呢?!
最后终于没忍住,牵着韩晓语一起过去,三姐妹合力把衣服都搬进王莎莎的房间,对着镜子又试又换的不亦乐乎……
许久不见,不禁没让彼此变得陌生,反而更显得亲密了!韩晓语看着围坐在一起边聊边吃年夜饭的亲人们,由衷的觉得幸福。
春节联欢晚会依然是整个晚上的重头戏。其实它演些什么并不重要,甚至大多数时候大家只是用那热闹的歌舞声当做聊天的背景。也许它更大的意义是一种象征吧!韩晓语想,每个人对于年都有不同的诠释,而春晚则被时常习惯为自然的中国纳入了其中!
比如韩晓语,在她的行踪,“年”就是和最爱的人呆在一起的日子!而对王慧或者王慧那一辈的人来说,“年”正是和亲朋好友联系感情的最佳时期!但对于像王莎莎这样的孩子来说,“年”可能单纯的代表着能肆意地爆着噼里啪啦的鞭炮、放着五颜六色的烟花!
“爸爸,快点快点,大家都开始了”,王莎莎看着窗外又爆开的一朵红花,急得直跺脚,“快点啦!”
江燕家是9层的家属楼,上下不大方便,所以准备放烟花和炮仗的都挤在了窗口。韩晓语没有凑热闹,站在他们背后既能看得见烟花又不用费力去挤。
“砰”
王莎莎连着尖叫两声,第一声是被烟花放出时的后坐力吓到了,而第二生则纯粹是为了那天女散花般的美景。
“晓语,你也来放一根吧”,姨爹朝韩晓语招手,示意她过去。
韩晓语摆摆手,她已经过了热衷放烟花的年龄了。
“没关系,这个不危险的”,姨爹误以为她害怕,赶忙解释道,“握住这里就行了”
没办法,实在抵不过热情的姨爹,韩晓语正要过去,兜里的电话却震了起来。
拿出来一看,是徐乐一。
“喂”,他的声音已经不知不觉地褪去了少年的清亮感,而添了些许属于男子汉的磁性,又因为说话频率关系,显得特别的好听,“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韩晓语抬着头看着窗外,夜幕中无数的“花朵”盛开、又熄灭!红红绿绿的光交相映在她光洁的笑脸上。
“在放烟花了?”
韩晓语点点头,忽然又意识到他看不见,便带着笑意回答:“对啊!你那边也放着呢?”
电话那头隐隐约约也噼噼啪啪地好不热闹。
“嗯,很漂亮!”,他似乎走到了阳台上,鞭炮声瞬间大了许多,“真想和你一起放”
韩晓语笑,却装着不高兴地声音:“马后炮!你要是早点说,我们还可以约个时间一起在外面放呢”
“你可以出来吗?我以为你在姨妈家不好乱跑的”,电话那头的鞭炮声又小了,“你等我一下”
“嗯?怎么……”,韩晓语还没说话,那头已经“嘟嘟嘟”地挂掉了。
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电话,韩晓语自我安慰道,或许是徐妈妈叫他干嘛了吧,过年就是事多啊!
正想着,电话又响了。
韩晓语反射地按下接听键,“怎么了?”
“嗯?”,电话那头诧异地问,“晓语?”
韩晓语这才听出来不对,这分明是陈述的声音,“陈述?”
“对啊,不然你以为是谁?刚打你的电话,一直都在占线呢!晓语,新年快乐!”
“你也是,新年快乐!替我给陈叔叔和陈以诚闻声好,也祝他们新年快乐哦!”
韩晓语还没说完,电话那头忽然冒出一个公鸭嗓:“韩晓语,你回来啦?”
陈述电话被陈以诚给抢了!这小子从来不爱喊她姐,老是直呼其名,声音又大得很,震得韩晓语耳朵生疼,“我也祝你新年快乐”
……
又聊了几分钟才挂了电话,刚挂又接到沈露的电话,一开口也是:“你电话怎么一直占线啊?是跟徐乐一还是陈述煲电话粥啦?”
韩晓语心想,不仅和这俩煲电话粥了,还和陈以诚也煲了会呢!
……
互道乐祝福,沈露便急着挂电话,说是还有重要人物没有联系。
韩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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