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生命。
曹豹对黄巾军的打法心知肚明,早在当年黄巾起义爆发之际他就和黄巾军战斗过,那种无视生死的气概也是让他心折,而那种千万人的信仰之力则是让他感到头痛,黄巾军的信仰就像是一团干柴,只要一丁点火星沾染上去就会变成熊熊烈火,而此次黄巾主将的死亡却是引起了黄巾军的滔天怒火,更是一发不可收拾。
在此危险之时,曹豹没有丧失自己敏锐的判断力,爆发之后就是自己反击的最佳时刻。
释放吧,你们的怒火!
曹豹在心中默念,武安国此时按兵不动也在他的预料之内,没有人会用一千人去和愤怒的数万人相拼,那不是勇敢,那是愚蠢。
手中的大刀将一个小兵的头颅削下,顺势反手一刀,将旁边一个黄巾军手中的长枪砍掉了枪头,再将刀一送,开膛破肚。
曹豹的军队适时的从第三道“城墙”上退了下来,此时,三道城墙已经结束了他们的使命――尽可能的造成黄巾军的伤亡,残破的城墙不再能为己方提供什么防护作用那就毅然放弃,不然在这上面徒耗兵力是最不明智的,三道城墙之后还有两道防线,经过多日修筑之后,这里才是最后的防线,由于这里与第三道“城墙”相隔较近,其中空间较小,黄巾军轻易间进退不得,一时间战斗力大大下降,伤亡人数直线上升。
黄巾军开始分成两批,一批与曹豹军对抗,另一部分开始拆毁城墙,有这堵墙在,里外将被隔成两个战场,彼此无法帮助,实乃大忌。
“渠帅,下令撤退吧。”在战场远处,那日去过尹礼营中的那名男子,此时他正骑在马上,透露出几分儒士的风采。
旁边一个大汉,与其外形不相称的是此人颇有心机,不像外表那么粗犷,这幅外表也不知欺骗了多少人,引得多少人死在他的手上。
“先生好计谋,想来那些失去了理智的家伙会为我们扫清前途的障碍的。”说着,他把眼睛瞧向旁边的一个随从模样的人,那人会意,自去了。
不多时,战场上起来变化,一部分黄巾军缓缓的向后退去,随着他们后退所出现的一点空挡,马上又有许许多多的黄巾军填补上去,倒也没什么人发现有异常,战争依旧进行。
而此时在人群中,一个黄巾兵凑到另一人身边小声说道:“将军,这种时候怎么会有撤退的命令?”
仔细一瞧,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武安国,这种混乱的场面也确实是最合适浑水摸鱼了,武安国一边注意着周围的情况,一边说道:“我怎么知道?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黄巾军内部不和,知道这个,这次就没白冒险,大家注意了,我们要准备撤了,按原计划,挤到城墙角下之后,趁乱混出去。”
“知道了。”
五人互相拉住,随着人流渐渐的向前走去,终于挤到了城墙脚下,五人拿起武器装模作样的开始朝城墙击打,一边四处乱瞄,寻找着混出去的机会。
“啪!”
“谁呀!”
五人中的一个忽然转头大叫一声,只见他身后一个精壮汉子叫道:“看什么看!老子打的就是你!一群混球!”
那汉子态度蛮横,这人也是有血性的人,反推了一把,说道:“哪里来的畜生?”
那汉子更是火冒三丈,叫道:“那么这几个家伙,磨磨蹭蹭,一看就知道不是我们四当家的人!都是孬种!”
原来这汉子扶持火爆脾气也不是没有原因的,尹礼诈死的实情只有少数一部分人知道,这些人是真正的精英骨干,没有泄露出去半句,其手下一些爱戴尹礼的士兵自然是如见了红的疯牛,脾气暴躁,对于本来就有些敌视的黄巾士兵自然是更加看不顺眼了。
一道血光,武安国知道今天失误了,不该带这样的人出来,宁愿身手差一点也要一个头脑冷静的。
那汉子急忙后退,却因为人群拥挤而没有躲过这一刀,胸口被划出了一条浅浅的口子。
“妈的!”那汉子怒骂一声,聚刀便要砍去,武安国也耐不住了,知道在这样下去怕是要让人活活踩死了,喝道:“退!”
四人中那个刚才头脑发热的也没有在倔下去,反身就走,周围一帮士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让武安国等人一路砍翻了好几个,挪出了数十步之远。
“大家给我杀!”
隐忍了长时间的怨恨终于爆发,以前的小摩擦只是让双方在心中怨气更深,今天武安国等人的误打误撞却是像一把钥匙,打开了这间装满了怒气的心房。
黄巾军人多,彼此之间又没有什么人指挥,尹礼一“死”,没了总调度,一团乱哄哄的,全都挤在一起,让武安国等人占了个便宜,更加之几人本来就在边缘处,登时杀出一条血路,等黄巾军追来时,武安国施展了一手学自太史慈的连珠箭,当场射死了数名黄巾军,一举震慑所有人,赢得了宝贵的逃跑时间,总算是有惊无险的逃出陷阱。
一颗石子引起的涟漪可以布满整个湖面,滔天的愤怒被完全引燃,尹礼部众有一部分开始反身残杀自己的“友军”,暗中接到撤退命令的黄巾军一开始还摸不着头脑,不知如何是好,一下子倒下了一大片。
“报~渠帅,尹礼部众开始攻击我军,原因不知,我军现伤亡重大,如何是好?”
那渠帅昂首望去,更是摸不着头脑,但他也不敢说反击这两个字,一旦反击,引起的后果他十分清楚,冷哼一声,说道:“鸣金收兵!防御为主,减少伤亡。”
就在这里鸣金之时,尹礼营中也开始鸣金,因为尹礼的近卫见到了如此情况也慌了神,报与尹礼,尹礼暗骂一声混蛋,下令收兵。
双方互相仇视着回了营,在这之中,最得利的只有曹豹了,黄巾军疯狂的攻击太恐怖,精神上他们都快崩溃了,连续将近半天的疯狂作战,他们可不像黄巾军,死了一批还有一批,或者还能乱换着来,他们每一个士兵现在几乎都抬不起胳膊了。
武安国正在逃窜着教训那名闹事的家伙的时候,还没有想到自己这五个人不经意间的一次误打误撞,竟能扭转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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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礼在一个隐蔽的大帐中怒喝道:“你们一群饭桶!我不在就变成这个样子吗?”
几个亲卫承受着尹礼的怒火,头上流下数滴冷汗,其中一个上前说道:“我等办事不力,请四当家的责罚。”
尹礼恨铁不成钢一般的哼了一声,说道:“那么什么时候才能长进一点啊!来说说,下一步你们准备怎么办?”
几个亲卫暗舒一口气,尹礼没发火就是最好了,上前说道
卷七 第二十八掌 隔岸观火,金蝉脱壳毒士走
“事到如今,属下准备派人与五当家的联系,趁早消灭汉军。”
听完近卫的一句话尹礼叹了一声,说道:“罢了,罢了。尔等照我说的去做吧。”说着,招了招手,将几名亲卫全都叫到跟前,几句小声嘱咐之后,几人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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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现在大家伙全都杀红了眼,虽然一时压下去了,但终非长久之计,时间长了怕是要引起兵变!”这名黄巾渠帅身披一件黄色为主的道袍,如果人再生得瘦些、精干些,怕是也有几分道骨仙风的感觉,只可惜其人魁梧,更像是仙长门前的护法。
在其一侧,那日在尹礼营中与战场上都出现过的男子身披儒袍,脸上已不见往日的自信,眼前的处境也当真是有些棘手。
“渠帅,这些兵都是一时血性,静上个几天应该会没事的,现今最该注意的是曹豹的部队,这几日的观察下来,此人绝非庸手,当小心防备此人趁火打劫。至于尹礼部众更是不必担心,尹礼一死,他们没有作鸟兽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这男子说出了自己的看法,眼睛不时的望向那渠帅。
那渠帅似乎是认同的点了点头,旋即说道:“那我们现在就去和曹豹打吗?岂不叫尹礼部众占了便宜?”
那男子笑道:“何必急在一时?曹豹派人暗杀了尹礼,尹礼部众怒火中烧,他们应该是期盼着早点杀掉曹豹,外面只需隔岸观火,如果他们不愿出手,那就应征了我的想法,尹礼根本没死!”……
琅琊郡上打得不可开交之时,南阳郡也陷入了战火之中。
文聘挥舞大钢枪驰骋沙场,另一边是老将黄忠一把大刀左右挥舞,在击飞各处飞来的箭支的同时,还不忘收割着敢于冒犯自己的敌军。
自从魏延重伤之后,黄忠果断开始了被动防御,知道三天后文聘率部到来,一举反守为攻,一路打到了宛城附近,今天这一战过后,就要面对防御能力强大的宛城了。
黄忠不禁仰天长啸,这种失败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耻辱,尽管责任不在他,但他是主将,有什么错也必须是他负主要责任,能洗刷这种耻辱的也只有用杀敌才能做到。
魏延怨恨的看着手中的兵器,脑海中那个人的身影挥之不去,这世上除了张绣也没有人能让他恨成这个样子了。
刘备身穿戎甲,闲着无聊每日就在军营中闲逛,反正自己手里这些兵也不怎么听自己指挥,刘备也不想上战场,免得丢人现眼,几次走下来就认识了魏延,魏延因伤在身,不得上战场雪耻,两人倒是颇有几分同病相怜,一拍即合。
“文长,伤可好些了?”刘备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魏延精神一振,这些天来,左右士兵看他的眼神总是奇奇怪怪的,他也知道,这怪不得旁人,都是他自己的罪过,还害死了这么多战友,心中歉疚万分,黄老将军虽然嘴上不说,但魏延也知道,黄忠在心中也是对自己极为失望,在此时,刘备来了,在所有人都鄙视他、轻视他的时候,也只有刘备一人在给他加油鼓劲,在他心中,早已把刘备视作亲大哥,甘愿为其付出生命。
魏延答道:“好多了,只是不知道还能不能上战场,唉~”
刘备走过来劝道:“贤弟何须如此多虑?吾兄刘景升岂会弃明珠与尘土之间?”
魏延强颜欢笑,说道:“借兄吉言,但愿此残躯还能上报国家!”
刘备旁边那平日里几乎从不开口的关羽说道:“你也算有几分本事!只要我大哥美言几句,何愁不能一展抱负?”
刘备闻言喝道:“云长休得胡言!兄弟我何德何能?怎能夸下如此海口?到时办不到岂不叫文长好大的扫兴?”
魏延接口道:“大哥说的哪里话?小弟现已成了这副样子,哪敢奢求什么?还望大哥能在主公面前说几句好话,好让小弟再上战场。”
刘备答道:“文长这话就见外了,为将者本就该于沙场立功,事情必会与吾兄景升提及,只是未必成功,还请届时文长莫要责怪。”
魏延连道不敢,随后两人开始了闲聊,关羽一如往常,只在旁边冷眼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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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敌人的援军甚是厉害,该怎么办才好?”张绣有好几次想要领军出击,都被贾诩苦苦劝住,而他事后一想也甚为后怕,几次之后也就不要求出战了。
贾诩皱着眉头,说道:“文聘常驻荆州北方,对此非常熟悉,对黄忠可谓如虎添翼,现今琅琊黄巾还未平定,这位丞相怕是指望不上了,而孙策也有黄祖相隔,短时间内不可能对我们有什么实质性的帮助,为今之计,只能再去投靠故主董卓了。”
张绣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他还记得,张济在临终前曾对他说过,董卓此人日后最好不要再见面,更不要在他手下做事,至于为什么,他也不知道,因为张济还没说完就死了,但这个原因张绣多多少少也能猜出一二。
贾诩继续说道:“主公,此刻正是生死存亡之秋,不可有半分疑惑、迟疑,时间紧迫啊!”
张绣心中一紧,说道:“那就依先生所说,明日便动身,不!今晚就收拾细软,马上就走。”
贾诩此时放松了神情,笑道:“我们不大可能就这么简单的去,不要忘了,还有司隶在其中。”
张绣这下糊涂了,说道:“先生到底是什么意思?有司隶在其中,不是说指望不上这位丞相了吗?”
“确实是指望不上了,但也能利用一下,将军不知想到没有?此次刘表北伐的意图何在?刘表想逐渐扩展自己的势力了,虽然不知道是谁在其中起到的主导作用,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刘表已经动了这样的心思了。此时感到紧张的会是谁?是韩天翔,北面还有一个‘四世三公’的袁绍没有解决,此时若是再冒出了一个刘表,想必他也会感觉焦头烂额。”不知不觉中,贾诩对张绣的称呼已经变了,而张绣也没有一点反感,要是投靠到董卓麾下之后贾诩还时不时的冒出一句“主公”,怕是自己的脑袋也就要没有了。
张绣恭谦的问道:“请问先生,到底是何良策?”
贾诩捻动着八字胡,说道:“说起来倒也简单,就是毁掉南阳郡!”
“什么!?”张绣大吃一惊,追问道:“先生可否讲讲详细?”
贾诩冷笑着说道:“将军不可有妇人之仁,南阳郡是刘表进军外界的跳板,没了南阳郡,刘表还要北上用兵将难上十倍不止!西面益州他打不过,更不是东面扬州的‘小霸王’,迟早要被两家吃掉,你说丞相不得受我们这份人情?有这样一份人情,到时候就是董卓想杀我俩也得小心考虑。”
张绣抚掌赞道:“好计!先生真乃当世俊才!”
贾诩微笑不语。
――――――
“玄德,注意了。”
伊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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