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的靠过去,竖起耳朵偷听。
“王先生,委屈你了。”
“我这也是自作自受。”王少飞苦笑。
他这样反而让静夜思过意不去:“我们没有恶意,只是想求一个公道。”
再说,他们两个虽说“与庶民同罪”,但好歹也是“王子”,只是偷吃这样的小错,应该不会判的太重,顶多就是浪费几顿牢饭吧。
该说的都已说完,虽然穆紫觉得还应该再交代些什么,可是静夜思却就说到这里。
刚好凤玉叶和凤玉箫也下楼了,于是龙叶心站起来说:“该说的都说完了吧,二位,请吧!”
两个男人无奈的被一群女人押着往外走,凤玉叶不愿同行,但在他们离开前不忘嘱咐一句:“照顾好飞飞,他不懂武,可别被人欺负了。”
是,就你家飞飞最金贵。
凤玉箫心中,怎一个悲字了得。
3、
县令正在办丧事,听说有两个小毛贼自首,连看都不看,就让关进大牢了。
这样一来,自然少看了很多好戏,大家只好略带遗憾的离开了县衙。
回书院的路上,静夜思发现晓月好像闷闷不乐的,便奇怪的问:“你怎么了?这又是在心疼哪一个?”
“我没有!”晓月激动的否认,可泛红的脸色已经把她出卖了。再说小姐这么聪明,有什么事能瞒过她呢。
“我就是觉得他们两个很可怜啊!听说牢里有很多老鼠蟑螂,牢饭也都是馊的,关在里面很惨的。”偷东西也不是大罪,花点银子就可以保出来的啊!
可她也不想想,刚送进去就保出来,那她们这样折腾还有什么意义?
静夜思想想,拍拍晓月的肩膀:“那好,我就派你去慰问他们,每天去牢里送饭,直到他们被放出来为止,怎么样?”
“太好了!”晓月开心了。“小姐,你真是菩萨心肠。”
我看,是你想吃里爬外吧。静夜思小小年纪,居然产生了女大不中留的感慨。
她是不是要开始像老爹那样,开始寻思着给晓月找户好人家了?
走到书院门口,静夜思被凤玉叶拦住了去路。
隐约嗅到了一丝敌意,这可不好。
静夜思照例先支开晓月:“晓月,你先进去。”她想,公主要说的事,也许不适合在书院里谈,更不适合有第三者旁听。
“是,小姐。”每次都是这么个命运,晓月已经习惯了,这次更是连挣扎都没有。
静夜思赞许的冲她点点头,确保四下无人了,才笑对凤玉叶:“公主有话请讲。”
在秋风里站了许久,凤玉叶冻的直打哆嗦。凤玉箫不在,她竟然想不到要穿的暖和一点。
努力稳住自己,再清清喉咙,她拿出公主的威严:“我只答应让你们送玉箫进大牢,要是再过分的事我可不会坐视不理。”
要不是静夜思和龙叶心大半夜的斗胆去见她,还说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话,她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们把自己的人送进大牢?
就是一只偷吃的老鼠,也是属于她的,轮不到别人责罚。
虽然,做这种事貌似还挺好玩的。
可她坚决不会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一定要很严肃的表明立场。
“我以为公主关心的该是王先生?”狐狸尾巴这么轻易的就露出来了吗?
凤玉叶愤愤的瞪她一眼:“师父不是都告诉你了吗?”
那她又何必再演戏,那也是很累的好吧。
静夜思也知道自己在公主心中地位不佳,不值得对她装腔作势,只好坦白:“咳咳,先生说的并不是很详尽。”
有些细节能够让她知道的话,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可公主的脸皮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厚,她有点恼羞成怒:“静夜思,不要得寸进尺!知道的太多,也不怕惹祸上身?”
“多谢公主提示,民女会小心的。”静夜思却偏偏要把她的警告当做关心,真真的要活活把人气死。
当然,她也不敢真的激怒公主,末了还是保证了一下:“公主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的。”
4、
书院里看起来和平日无异,静夜思请奶妈和陶晴雪暗暗的了解了一下,最近并没有学生家里出过什么事故。
兴许真的是多虑了,毕竟涟漪不在,县令又不一定知道那件事是静思书院在幕后策划的。所以,即使要作恶也未必会找上他们吧。
可是,静夜思就是放不下心来。
晓月真的每日去探监,然后非要把牢里的情况传达给静夜思知道。
“小姐,你放心,我已经跟狱卒打好关系了。他们只当我是王先生的亲戚,没人知道我们三个到底是谁。”反正县令都不关心,小卒子们当然就更不会费心了。
“牢里环境真的很差,我看他们都很累的样子,晚上肯定没有睡好。”每次看到他们,都是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好不可怜。
“王先生绝食了!他说除非是映月客栈的东西,否则他不吃!”这一句终于让静夜思笑出声来。
晓月很郁闷:“小姐,你怎么能幸灾乐祸呢?”
幸灾乐祸?她没有啊!只是忍不住想到王少飞窝在肮脏的大牢里,却坚持非美食不吃的样子,就感到好笑。
其实,这有什么可笑的呢?
她终于止住笑,在晓月责备的目光下说:“好啦,你就照他说的做吧。”
捉官记
1、
又是一个深夜,比之前那个还要冷,而且天空漆黑一片,月亮星星都冷的躲起来了。
在这样的情形下,两个裹的很严实的人影又出现在凉亭。
“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靠她自己了。”
“辛苦你了。什么时候动身?”
“丑时。”
“小心点。”
简短的对话过后,挨不住冷的两人就各自回屋了,剩下空旷的凉亭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冬天,貌似快要到了。
最直接的表现是,早上起床已经越来越困难了。静夜思又十分的怕冷,早早的就让晓月在屋里升起了火炉。可饶是这样,她还是觉得被窝以外的空气是冰凉刺骨的,伸出去感温的手很快的就变得跟空气一样冰凉,连碰自己一下都要拿出很大的勇气。
可这一日,她起的迅速无比,因为书院出事了。
之前曾经说过,静夜思的个性比较奇怪,事情发生之前会考虑很多担心很多,可一旦真的如她所料的发生了,她也就反而镇定了。
该怎么说呢,也许是因为该做的准备都已经做好了,现在再来慌乱已经于事无补。
于是,静夜思一边镇定的穿戴完毕,一边听着晓月慌慌张张的汇报。
原来,县令大人装模作样的为夫人守完头七,第八天就带兵来查封静思书院。罪名是未经官府准许,私开书院,这属于非法机构。
因为县令大人比较心急,来的比较早,所以孩子们还没来。就算后来来了,看到门口的衙役也都吓得跑回家了,因此一时还不会有什么危险,这一点倒是要感激县太爷。
不过,书院被封,她这个院长肯定是难逃干系的,不露面可不行。
静夜思对晓月耳语一番,然后独身一人去迎接县令大驾。还好有那块牌子在,县令他们被堵在书院门口,愣是没让进来。
陶晴雪和奶妈已经在那了,见到她来,都摆出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咳咳,这个,静夜思冲她们歉意的笑笑。她也不想把麻烦带进陶宅的。
“民女静夜思见过大人。”再看向县令的时候,她皱了皱眉。
平心而论,县太爷的摸样倒还算周正,可惜人品不佳,一副小人嘴脸,因而显得格外可憎。
他冷笑着看她,像是在打量砧板上的肉。
“你就是静夜思?一个黄毛丫头,居然也想跟本官做对!来人啊,把她抓回衙门,再把这栋宅子充公!”
2、
充公?
奶妈终于忍无可忍!
“大人,这栋宅子是陶家的,跟静夜思一点关系也没有。当初不过可怜她,借宅子给她办书院而已,即使静夜思犯错,也不关陶宅的事啊!”尽管陶晴雪在一边拉着她的衣服,不要她把话说的这么绝,可奶妈还是认为不能因为一个外人而毁掉陶宅。
对此,静夜思也是可以理解的。
可县令却像听到天大的笑话:“跟你们没有关系?哼,我没把你们一并抓回衙门已经是开恩了,你们可别不知好歹!”
这栋宅子,他可是觊觎已久。就等弄个什么名目,便可以把它收归名下。
这个县令,不仅好色,而且贪财。有他在任一天,安宁城的百姓都不会有好日子过的。
眼看连陶晴雪和奶妈都要被拿下了,静夜思估摸着也该有人露面了吧。
还好,赶场的出现还算及时。只听一声娇喝:“慢着!”依旧是威力十足。
官差都愣了一下,却看到一个跟静夜思差不多大的姑娘颇具威严的走过来,身后还跟着四男两女。
见只不过是几个年轻人,县令的胆子又大了起来:“大胆,来者何人,竟敢妨碍本官执行公务?”
公务?好一个假公济私!
不用凤玉叶发话,自有人上前造势:“大胆的是你。公主驾到,还不跪下!”
“公,公主?”县令被唬了一跳,却是半信半疑。“你敢假冒公主,活腻了是吧?”
他的消息那么灵通,不可能连公主到自己地盘上了都不知道。
“放肆!睁大你的狗眼看看,这是什么!”一块令牌在县令眼前晃了晃,他瞬间就吓得瘫软在地上。
凤生皇朝最风光的公主就是凤玉叶,皇上对她宠爱有加,并钦赐令牌,见令如见君。
原来是神出鬼没的玉叶公主,他这次算是栽了。
3、
县令被关进大牢!这个消息一出,安宁城沸腾了。
人人奔走相告,欢呼雀跃,张灯结彩,鞭炮齐鸣。总之,就是欢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可见平日被欺压的有多惨。
可映月客栈内却在开一场很严肃的会议。
“不要,我说不要就不要!”凤玉叶快要崩溃了。为什么她这个公主越来越没有地位了,居然要听一帮平民在这指手画脚。
要她上报父皇?开玩笑,那父皇铁定会趁机抓她回宫的,她还没玩够呢。
可是,“公主,老实说我们根本没有权利关押审判县令。如果不上报朝廷,我们岂不是成了滥用职权动用私刑了吗?而且此事牵扯到了朝廷命官,可大可小。”
“哼,静夜思,你不要在这假惺惺了。这一切不都是你一手策划出来的吗?”连她也是刚刚才明白,自己是中了这群人的圈套了。
现在她是骑虎难下,别无选择了。可是作为公主的骄傲,不允许她轻易的妥协。所以,能撑一时是一时。
看出她遇硬则硬的个性,静夜思知道自己不能劝下去了。她退后一步,冲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
“先生,你来说,公主最听你的话了。”结果,一个推推另一个。
“咳咳,小王爷,你抬举我了。一直跟在公主身边的是你,你的话才最有分量。”另一个却一个劲的往后退。
“先生,你就别客气了。”
“小王爷,您就别谦虚了。”
“啪!”忍无可忍,这两个人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躲着她,凤玉叶愤怒了。“本公主会吃人吗?”
公主不会吃人,可是会让人生不如死。不过现在伸头一刀,缩头一刀,横竖都是死。
最后,还是凤玉箫勇敢的站出来了。
4、
“公主,我和先生连大牢都去过了,又费了这么多心思搜集证据,怎不能最后变得言不正名不顺,招人话柄啊!”想到那几个不眠的夜晚,凤玉箫就想找个地方好好哭一场。
凤玉叶最恨他帮着别人说话:“他们让你去坐牢,你反而要帮他们,想造反是不是?”
“冤枉啊!公主,不是您让我打进敌人内部的吗?我可不是为了什么静思书院才趟这趟浑水的,我一心只为凤生皇朝的百年基业,不忍见它被小人玷污啊!”说的真是声泪俱下,此心明月可鉴。
“少贫嘴!”凤玉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知这事的确瞒不过父皇的耳目。与其被他发现,不如主动上报。
再次自找麻烦!
人人都说公主刁蛮,却少有人知那个被逼跳艳舞的宦官是个欺压宫女的变态,那个没了眉毛的贵妃残忍的划花了一个秀女的脸,而她只是做了自己想做的,并且懒得解释。
正如县令的这件事,再来一次她也是会配合的。
“玉箫,这件事交给你来办吧。”她可没被他们说服,只是懒得再管这件事了而已。
闻言,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凤玉箫也忙领命:“我办事,你放心。”
其实,公主还是挺可爱的。
凤玉箫用飞鸽传书,消息很快就传进了宫里。信里将县令的罪行一一列出,皇上看了龙颜大怒,当下下令让分管安宁城的府尹负责此案。
而在知府大人到来之前,他们只需把县令看管好即可。
看起来就要大功告成了,可静夜思依然不敢掉以轻心。这次不是县令带人上门,她也不会轻易的招惹官府。只可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在安宁城开书院又怎么脱得了跟县令打交道?
现在虽然县令被抓,眼看着就要伏法,可来审判他的是县令的顶头上司知府大人。这官官相护,真怕审着审着知府就给他翻案了。
“不行的话,我就再去一趟知府大牢?”王少飞居然了解她的担忧,还一副雀雀欲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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