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做什么?”
“我答应过你,我会让你过得快乐,为了你,我必须有所表示。”绍华笑笑,如释重负。
“我等着。”陈纪清坚定地看着他,双手更加握紧他。
周末,难得的好阳光,轻轻的洒在阳台上,陈纪清像只庸懒的小猫儿,从柔软的大床爬起来打开窗户,任由银色的光线穿透她的房间,交织成一张美丽的网。
陈纪清给自己下了碗面做早餐,太久没下厨不小心把盐放多了,煮出来的面有点咸,倒了杯水和着才勉强下咽。搬了张软椅到阳台,转身到书架上去找本书来看,一层又一层的书籍,许是太久没有翻阅,有些书籍上面已经蒙上一层灰,手一触碰只见漫天的灰尘到处乱跑,陈纪清被呛了一口气。呆呆的站了一会,决定把这些书籍清理一下。陈纪清一边整理一边翻看,突然从一本书掉出一张纸条,黑色的笔迹就像泡了水印般变得粗大。陈纪清弯下腰把它拾起来,看得出来是一个人电话联系方式。
于慕枫。陈纪清细细地咀嚼这个名字,有些怔忡的盯着这张纸条,眼神变得遥远而迷离。曾经被封住的片断像潮水一样涌现。
那一年她十九岁,在一间酒店里做兼职,于慕枫就是酒店里的一个客人,他是香港人,过来广州与人谈生意。一来二往两人很快就熟悉成为恋人,感情来得快,去得也快,在陈纪清将自己交给他的第二天,他就消失无踪,从此杳无音讯。
她的初恋,她的初吻,她的童贞,所有的第一次都交予这个男人,满心以为已经找到了真爱,不料,只是空欢喜一场。身心皆受到很大的打击,整个人像疯了一样,酒店那边不敢再让她来上班。在一个大雨的晚上,她冲出去淋了个晚上的雨,发了四十度的高烧被学校送到急诊室,意识迷糊还不断的呓语。身体康复以后,沉默了好长一段时间,就像这件事情从没发生过。
陈纪清拿着这张字条像没有意识的木偶走到座机前,心颤抖着,脸上冒出细滴的冷汗,下意识的按下这几个数字。话筒传来等待的铃声,很快电话就有人接听,对方“喂”了一声,那曾经熟悉却又陌生的声音吓了陈纪清一大跳,慌忙把电话挂上。柔软无力的跌坐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心跳加速,旋律根本就没法掌控。
她到底在做什么?陈纪清扪心自问。他早已经从她的生活中消失,何必再自寻忧愁?过去就让它消失吧。
就在陈纪清冥想之际,固定电话响起来,她深吸一口气伸手接了过来。
“我是于慕枫,请问您刚刚找我吗?”对方沉稳的应答。
“不好意思,打错了。”陈纪清轻轻淡淡地说。
“你是陈纪清吗?你现在人在哪里?”于慕枫在电话那头着急问道。
陈纪清并没料到他的反应会这么热烈,呆愣了一会才回道,在他的要求下,潜意识的把自己的手机号码和地址报出来,只听见于慕枫在那头丢下一句,我过广州找你。电话就被切断了。
这男人竟敢挂她电话?陈纪清气得把话筒重重的挂上,怒视着电话机,仿佛能从中烧出一个洞。
气归气,转念一想都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再来计较未免显得过于矫情,只会劳心伤神,就此罢了。
午后,凌逸琪打电话约陈纪清出去逛街,陈纪清爽快的答应了。陈纪清换了套休闲服,顺道到楼下的干洗店去拿衣服。周末的车流量特别多,站在路边许久好不容易才招到一辆的士。
陈纪清这人就是懒,好好的小车不愿意开,仅仅只因为车位难找。
到达约好的地点一见到凌逸琪她就忍不住地向凌逸琪大吐苦水,凌逸琪早有准备,领着她走入一间咖啡店。相识这么多年,凌逸琪深知只有吃才能止住陈纪清那张滔滔不绝的嘴。
“哦,对了,这衣服给你。”陈纪清轻啜一口,像是突然间才想起来要把衣服给凌逸琪。
凌逸琪莫名其妙的接过包装得很好的衣服,愣愣地看着她。
“这是你老公的衣服。麻烦你拿回去,替我谢谢他。”陈纪清头也不抬,忙碌地从包里找纸巾。
闻言,凌逸琪脸色一下子变了,呐呐的问道:“他的衣服怎么在你这儿?”
“他没跟你说吗?”陈纪清诧异的抬头看她。
“说什么?”凌逸琪心跳漏跳了一拍,整张脸胀得通红,如同在火炉旁烤火。
“你找了个懂得为人着想的好老公。”陈纪清感叹。凌逸琪神色更是茫然,连忙追问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顿了一会,陈纪清才缓缓的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娓娓道来,当然,莫子云强吻她那一幕被她自动省略。
凌逸琪狐疑的来回打量陈纪清,眼神怪怪的。
“怎么了?”陈纪清不明所以的问。
“对不起,我忘了还有一件事未做,不能一起逛街了。”凌逸琪带着歉意的挤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哦。”陈纪清失望地应了一声,失望的看着她离开。
陈纪清沿着长长的街道一直往前走,路边树叶纷纷飘落,她就像这座城市里失意的灵魂,一直的游荡在边缘之间,纯净的心情已经不复在。想起了绍华前两天对她的承诺,她已经慌了手脚,一时之间主意难定。看着凌逸琪幸福的婚姻,她没来由的感到羡慕与渴望。
胡思乱想之际,手机响起来。她从包里找出手机,她直接按下拒接键,把手机扔入手提包里。对方的耐心十足,再次拨过来。
这回陈纪清接通大声的斥责了一句:“你这人懂不懂礼貌呀,不接你还要继续打,你不知道这会浪费别人的时间吗?”
对方沉默了一下没说话,让陈纪清以为电话已经被切断,拿到眼前一看,通话时间仍在跳动。
“我是于慕枫,我现在到了东圃,方便出来见个面吗?”他的声音平静无波,。
“呃。”陈纪清的大脑顿时罢工,静默了一会回道,“你刚刚说你在哪儿?”
“东圃,在嘉逸皇冠酒店门前。”
“我马上到。”陈纪清没等他回话就把电话挂掉,快步走到路边招向行驶而过的的士招手,陈纪清跺跺脚,不耐烦的看了一眼手表。
陈纪清心情紧张又复杂地赶到嘉逸皇冠酒店,她以近似蜗牛的速度走近他。
坐在嘉逸皇冠酒店的餐厅里,陈纪清近乎茫然的看着他,这么多年没见,他依然没有什么变化,这张俊颜当初令自己痴恋不已,已如云烟转眼消失。究竟自己当初是看上他哪点,仅仅只是因为他的容貌吗?
于慕枫有一双深邃迷人的眼睛,黑黑的眸子闪闪发亮,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类似于外国人,值得一提的是他那张薄唇很性感,比例完美的脸形,看着就是一种享受。
“我很帅吧,是不是差点就认不出我来了?”于慕枫挤眉弄眼的说。
和陈纪清分开差不多九年了,这么多年来他没有一天忘记过她,但苦没联络方法,也只能暗自饮伤。尤记得当时两人花前月下,亦是幸福无比。想来她年纪也不小了,不知道佳人是否已罗敷有夫?
这么多年来,身边的女人虽然来来去去,不在少数,始终没有一个能够进入他的内心,打动他的人。那些女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陈纪清的影子,不可否认,和陈纪清在一起短短的时间里,是他一生当中最幸福、最快乐的时光。
“你就在那里臭美吧。”陈纪清感觉仍像在梦里,飘浮得如同电视连续剧。上午给于慕枫电话只是一时的冲动,他虽说要过来看她,她并没当真,只以为他在开玩笑。倘若有心,那么当年就不会弃她于不顾。
第53章 旧情复燃
陈纪清极力地让自己表现平静优雅的一面,这个冲击对她来说实在是太大,以至于错愕之色不时闪现。
“清,这些年你过得可好?”他伸出手去握住陈纪清的手,陈纪清惊得迅速缩回来,歉然的笑笑。
“是我唐突了。万一被你那一半瞧着了,说不定会招来一顿毒打。”于慕枫理解地笑道,试探的意味非常浓烈。
“老了,都没人要。你呢,小孩多大了呀?”陈纪清理所当然地问。算来,于慕枫也三十出头了,若已成婚应有小孩了,哪如她好不容易找着一个有感觉的男人来恋爱,偏偏无知插足成为小三,想来亦可恨。好男人咋就这么少呢?
“我还没这么潮流弄个私生子。既然大家都不小了,凑合一下过日子怎么样?”于慕枫半开玩笑的提议,带几分不正经与痞子气,任谁看了只会生气不会当真。这不,陈纪清马上瞪圆双眼。
“这玩笑很好笑吗?”
“我这人挺不错,有才有貌,家中小有恒产,车子房子都不缺,吃香喝辣绝对没问题,你可以考虑看看。”于慕枫仍极力的推销自己,煞有其事的说道。
“如果这句话早几年对我说那该多好!只是,伤一次已经很惨了,我不想再当一次傻瓜。”陈纪清想也没想,话就脱口而出,这么直白的话让她感到尴尬,非常不自在地低下头。
“当年我并非有意不告而别,只是家中发生大变故,我当时匆匆赶回去,写了张纸条让酒店里的人转给你,你没收到吗?”于慕枫收敛起笑容,一脸严肃的问道。
“没。你写了什么东西?”陈纪清摇摇头。
“对不起,如果当时我直接去找你,我们就不会分隔这么多年才得以见上一面。”于慕枫带着愧疚,十分诚恳的请求陈纪清的原谅。
“外因只是其中之一,若然你真那么在乎,为什么事后不来找我解释?”陈纪清质疑的挑刺,眼神犹如一把利箭射进于慕枫的心窝,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当我再回到那间酒店寻找你的足迹时,酒店的经理告诉我你已经不在那里做了,我找了许久都未能找到你,广州这么大,却没有一个身影是你,那种感觉让我惊惶失措。到最后我灰心失望的遵从家人的意愿回到香港。”于慕枫娓娓的诉说,手掌托着额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饱含情感的话语抨击陈纪清的心,颠覆了她一直以来的观点。
这样的回答让陈纪清沉默了。谁让当年他们都年轻,被爱情冲昏头了呢。于慕枫突然回香港之后,她伤心受到极大的打击,于慕枫给她写的电话号码当时亦不知道被她塞在哪里,怎么找也找不着,之后的记忆就变得模糊。如果今天没有心血来潮,整理书籍,也不会从在大一的一本英文教科书里找到这张纸条,物是人已非,再说亦是枉然。
如今,她已经深陷另一份情感,正苦苦地挣扎,还没了断之前,她不想再去惹腥。他们只属于过去,命运将他们分开,只能说他们有缘无分。
“如果当年那张字条我有收到,今天又是另一番局面了。”陈纪清微微叹息,沉重悄悄的放下,脸上的表情分不清是喜悦还是难过。
“这么多年来我未曾忘记你。”于慕枫轻轻颔首,然后说道。
“大家都成熟许多,不再是当年那对年轻幼稚的小情侣。”陈纪清动动身子,腰板挺得直直的,有几分麻木。
“小清,我不祈求你马上答应我,我只希望你能够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好好的补偿你。”于慕枫动情的握住她的手,深情的看着她。
“都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耿耿于怀。”陈纪清拨开他的手,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们各怀心思地对望好一会,眼里勾勒出一幅深情,陈纪清惧怕的别过脸,心虚的盯着窗外的大马路。
沿着中山大道走下去,路边片片的飘落枯黄的树叶,风迎面拂来,吹乱了陈纪清的头发,轻飘飘的迎风起舞。
从嘉逸皇冠酒店走到东圃不到十分钟,犹如走了漫长的一个世纪,在这里住了那么多年,陈纪清第一次觉得路变长了。
凌逸琪拿着林可坤的衣服,匆匆地赶回家,林可坤在阳光的沐浴下,捧着一本关于哲学的书躺在太阳伞下翻阅。金色的阳光展露它绚丽灿烂的笑容。凌逸琪冲过去,把衣服甩过去,把林可坤整张脸都遮住了。
“谁得罪你了?”林可坤合上书本,坐直身子。
“我问你,你说你的外套忘在办公室了,现在怎么跑到小清那里去了?”凌逸琪双手环胸,大有干架一场的意思。
“今天天气真不错,太阳公公的笑容她灿烂,我们出去走走,享受一下阳光的沐浴。”林可坤讪笑道,站起来一手搭在凌逸琪肩上,凌逸琪不买账的晃晃身子,站离几步远,眼神凌厉地看着他。凌逸琪寒着一张脸,冷哼了一声。
“逸琪,做人不必事事较真,事事追究,放松点。”
“现在不是我较不较真的问题,只是你有在意过我的感受吗?你心里有没有我的存在?事实都摆在眼前,你还想骗我到什么时候?自从你在北京遇到小清回来后,你整个人都变了,对我也不若以前的热情,我无法欺骗自己。”
“逸琪,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别瞎想那些不可能的事情。”林可坤大惊失色地说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凌逸琪完全不相信。
“逸琪,你给我听着,我和陈纪清都不是那种人,从我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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