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就在眼前了。
不过他们一行人很快就穿过村落,又到了一座林立着许多黑色巨石的石林前。这些矗立组成了林地的巨石让红绸看得目瞪口呆,这种奇景可是她从所未见的,真是一副宏伟的奇景啊。
“这是一座周衍大阵,不过在没有发动之前走在里边是不会有任何危险的。”看到红绸的惊讶一个白衣男子笑着解释道。
说话的这位白衣男子的相貌也很是出色,虽然有些偏向阴柔,却不显女气。
红绸虽然是点了点,不过其实对这种阵法半点也不明白。
白衣男子也没有要更加详细说明的意思,只是又笑了笑就不再多言。对此红绸并不奇怪,这座法阵应当才是紫尾部最大的安全依仗。绝对是属于那类不对外人道的机密东西。
很快红绸就跟着穿过了那座即使没有发动也依然让人倍感重压的巨阵,来到一个简单至极的石洞前。才刚站在石洞的洞口红绸就能明显的感觉到从里边散出的阵阵灵气。
很快红绸就跟着踏上石洞里一路朝下的旋转阶梯,在不知下到了多深之后一副奇景出现在了红绸的眼前。
“这里就是我紫尾部闻名北域的紫底之城。”白衣男子的声音里第一次有了骄傲之意。
不过在红绸看来这里也确实是很值骄傲的所在,因为这是一座地底石城!
这时紫怡族长回过身,对红绸道:“阿绸姑娘,我与尊者和少主有些俗事相商。姑娘听着一定会觉得无聊的,所以我就让他陪着你在这里参观一番吧。等那些事务处理完了我一定好好宴请三位。”
对于紫怡族长的要求灵宝尊者师徒并没有反对,只是沙椤在听到的时候脸上掠过了一丝担心的神情。不过这抹表情很快就消失了,快到红绸有种怀疑的感觉。虽然她对他们的神秘有些好奇,不过既然主人有这个意思,她这做客人的自当遵从。一行人终于在一条宽敞的大道分手了。
紫怡族长一行很快消失在了一条宽敞的石道上,在他们的身后只留下红绸和先前和她有过交谈的白衣俊男。
“我叫紫维,是族长的左卫。刚才听沙椤少主说阿绸姑娘是灵宝长老特别邀请到金翅部的贵宾,这真是了不起呢。”他的声音也很轻柔,让人听了很是有种亲切感。
“我不过只是个普通出来游历的修行者,灵宝尊者他们见我没有什么特定的地方可去才让我跟着来见识一下北域风光罢了,没有什么了不起的。”红绸随意的跟着他拐入了另一条石道。
白衣男子却不怎么同意她的说法,边在前边引路边道:“当然了不起。金翅部是北域最强大的部族,灵宝尊者是族内极有权势的长老,而沙椤少主更是地位崇高的下任族长继承人。他们师徒俩眼光之高在北域也是有名的,能有资格得到他们师徒专程邀请的人怎么能说只是普通呢。阿绸姑娘一定不只是普通的修行者的,就不知道我有没有这个荣幸能不能知道阿绸姑娘是来自何方的?”
这声音听在红绸的耳中有着越来越多的好感,让她不由得对这个才第一次见面的男子有了一种信任的感觉。就因为这种信任的感觉,让她有种将所有的一切都对眼前的他托盘而出的欲望。只是就在她话到嘴边的时候身上那块向先生所赠的玉符忽然变得时冷时热,并且还发出了一阵轻颤。这突然的变化让她一下子就警醒了起来,发觉到了情况有些不对。虽然不明白对方使用了什么手段,不过自己确实应该是中了招了。
还好有这个玉符,不然后果真的很难想像。自己的秘密可不止是一星半点的,任何一件泄露了出去都是杀身灭门之祸啊。这样的想法让红绸对身边的紫维,甚至是紫狐族都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戒惧。
“这就是你们紫尾部的待客之道吗?”因为戒惧而产生了怒意的红绸用一种极冷的声音道。
随着她的声音从她身上发出的天级初品修为的气势更是充分的表达了她的不满以及警告。
紫维俊脸上的笑意顿时因为这句话而凝结了一下,不过很快便恢复了过来。脸上的笑意更甚还又更真诚了几分,他朝着红绸做了个揖,然后道:“是我失礼了,冒犯之处还望阿绸姑娘不要见怪。虽然我也有试探姑娘的意思,不过更多的还是出于我们紫尾一族的一种自然的特性。如果姑娘真的不能见谅的话晚一点我自会向族长请罪,给三位贵客一个交待。”
红绸仔细看了看紫维的表情,不过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他这话是认真的。如果真要有所交待的话考虑到从刚才起看到的紫怡族长与灵宝尊者师徒相处时的尊卑态度,这个交待对他来说怕是难以承受之重吧。
“如果你的解释能让我满意,我可以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红绸想了想道。
紫维因为红绸的话脸上的表情松缓了两分,缓缓的道:“我紫尾族和妖界里的紫狐族本是同族,只是相比起在妖界风光无限的同族来我们就逊色许多了。造成这个原因的就是因为留在世俗界中的我们失去了一种极为重要的种族能力,剩下的种族能力只有魅惑了。因为那种强大能力的缺失,让本应不逊于金翅族太多的我们即使在北域这个地方跟其他的部族相较起来也显得有些过于柔弱。而让我们还能立足于这里的原因除了依附于金翅族外,就是剩下的这种魅惑本能了。”
“你们缺失的是什么?”红绸终于还是开口问了这个看似不应当问的问题。
番外 第一百一十四节 紫尾部的危局
第一百一十四节 紫尾部的危局
正如红绸预料的那样,紫维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只是听到这个问题后脚下略做了停顿,然后就将红绸引到了一个座看上去有些特别的建筑前面。
“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里边。”紫维回过身对红绸道。
红绸这才从见到这座房子时的那种怪异感觉里回过神来。自己是什么时候被引到了这个地方的?怎么她好像只是蹑着他随便拐了两个弯就到了这里。
紫底之城虽是筑于地底,不过因为这里的采用了大量的一种莹光石以作照明所以光线还算充足,视野还算清晰。这座房子是座三角形的建筑,那种风格就是与四周其他的建筑相比起来也绝对不是一种风格。
房子四周格外留出了一片空旷的地带,感觉有点像大伯家的小校场,不过占地要广得多。不过仔细留心一下脚下,就会发觉得这里跟大伯家那小校场最大的不同应当是这地面上那种奇怪的线条。这些线条看似有些凌乱,不过交错组合之后又有一种诡异的协调感。至于这是不是一种法阵她却并不能肯定,至少她是从未见过也从未听说过的。
走在这处空地之上,她能感觉到这里的灵气特别的浓厚,很有可能就是这处灵地的中心所在处。不过同时她也发现这里的灵气特别的活跃,而且活跃的方式又好像有着特别的一种规律。她猜这也许与地上的那些线条有关。
紫维只将她引到了那透着.青色微光的门口,在请她先进去后却并没有再跟从她的脚步,而好像是选择伺立于门外。
这样的情形怎么看都不像是只.是像紫怡族长所说的那样只是随意的看看,而是他们预先计划好的。她心里虽有些小小的不快,不过既然到了这里就算她再不怎么愿意人家也不会轻易放过的。那还不如将计就计看看他们到底在暗地的打什么主意,针对的目标到底是不是自己。这样想着红绸又在暗中提高了警惕,开始格外小心的打量起这间格外俭朴的屋子来。
这间屋子里的布置很是简单,.一张黑色黑得发亮不知什么木质的八仙桌,左右两旁各摆着一张同质的同纹的圆木凳,而桌上只摆着一套陶制的茶具。再加上四面的墙上各设有一盏不知用什么作燃料燃着青色火焰的油灯,以及另道小门上挂着的青幔,这一切就是这间屋子里所有的陈设了。
就在她打量这间屋子的时候,对面那道小门的青.幔突然被挑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看上去比红绸还要小的女孩儿。这女孩儿无论是从容貌还是身材上看,都不只不过是个五六岁的孩童。如果说真要与五六稚龄孩子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那就是她一身的装束。
她穿着是一种式样特别的黑色长袍,长袍上用金、.银两种线绣着着一些错乱的花纹,在腰间正下摆的位置正是绣了一只有着三只眼睛的狐狸。一头用银色丝带束起的长发一直的拖到了地上。最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仅管她的着装是如此的诡异,可偏偏从她身上所流露出来的却是一种似是无邪的纯真。这与她从进入紫尾族后在所有化成人形的族人身上那种妩媚之气大不相同。
对于修行界内修行者的年龄确实都很难从外.貌上去做猜测。因为当修行为入品的时候就能得到比世人要更长久一些寿命,并且修为越高深得到的寿命延续也就越长久。并且从那个时候起容颜的衰老也开始减缓了,等修为突破地级之后甚至可以选择将外貌的年龄变得更加的年青。可像眼前这样将自己修成了一个孩童的情况还是异常罕见的,不过有许多能看破自己修为的人怕也是做如此之想吧。
“欢迎你,圣裔的.使者,我是紫尾族的巫女紫纱兰。”这位自称为紫尾部巫女的小女孩儿走到红绸的身前张开双臂对红绸道。
圣裔的使者?谁啊?原来他们是弄错人了,难怪会搞这么多奇怪的名堂。
红绸虽不明白巫女这种司职在这紫尾部是个什么地位,可她现在人在屋檐下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是得低调一些:“这位紫纱兰小姐,恐怕您弄错了。我只不过是个在进行入世修行的普通修行者,偶然接受了灵宝尊者的邀请,这才来北域之地的。来到贵部更是一个巧合,我不过是灵宝尊者的同行者罢了。”
说到这里她又顿了一下,道:“更何况相信您也一定注意到了,我是人族的修行者,所以绝对不会是什么圣裔的使者。事实上我对其他族类的事根本就是知之甚少,任何人要挑选使者什么的也不会挑我的。”
“请坐。”紫纱兰笑着将红绸请到了桌边在其中一张圆凳上坐下,然后自己也在另一边坐了下来。
然后不紧不慢的的从桌上的陶壶内为自己和红绸各倒了一杯茶水,待红绸接过之后才继续开口道:“关于这点其实并不重要。是与不是在将来的日子总会有明朗的一天。姑娘就不必太过放在心上了。”
听她这么一说,红绸反而不知道怎么接下去才好。只得将轻轻的啜了一口陶杯中的茶水。一时间她只觉得到一阵如兰似芷的芬芳在舌尖绽放,然后她朝手中的陶杯看了看才不怎么确定的道:“这应该是兰露液吧?”
“姑娘真是好见识,兰露液这种东西在修行界里可是极少的。”紫纱兰又再次将红绸的杯子斟满:“如此冒昧的将姑娘请来,还请姑娘多多见谅。”
红绸摇了摇头,淡淡的道:“这趟能饮到芳草之华的兰露液就不虚此行了,只是希望纱兰小姐能将理由告之一二。”
“这个是自然的。我将姑娘请来实在是有事相求,希望姑娘能够答应我。”紫纱兰那又萌动的双眼看向红绸的目光满是乞求的道。
这让从未面对这种目光的红绸有些无措,不过仅管如此她还是道:“我先前也说过了,我不过只是个平常的修行者,无论是在什么方面都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怕我没有能帮得上贵部的能力。”
“姑娘还未听我说是什么要求,怎么就如此能确定帮不上忙呢。”紫纱兰轻轻的道。
“那好吧,先说说看吧。”红绸有些无奈。
一时间紫纱兰的表情又变得莫名的沉重了几分,道:“这就要从我们部族所丧失的那个能力说起了。姑娘虽说不了解人族之外的种族,不过对妖族修行者都会有只适应自己种种族特性的特别的修行方法的说法应该也曾有所闻吧。我们北域紫尾部失去的种类能力就是这种特性。也就是说我族传承的那些强大法诀因为这个缘故大都无法修炼到高层,因为那些全都是需要那种能力才能修炼的。这样一来我族已经有近万年的时间里没有族人能突破到圣级了,就连尊者纺的修行者也数量极少。并且在修炼这些法诀的时候总是事倍功半,这对于一个种族来说实实在在的是一场灾难。
修行界本就讲究实力为尊,在这种情形之下我紫尾部在北域的处境也是每况愈下,到了如今更是从这里最强大的几个部族之一沦落为了他族的附庸。不过即便是如此,这种苟延残喘情形也将难以为继。衰落至今的紫尾部已经危如累卵,如果见遇到一次灵地之争只怕就离灭族之期不远了。今后我们这支部族还能否在这里生存下去,就只能寄望于姑娘你的帮助了。”
“纱兰小姐太看得起我了。我虽是很同情贵部的遭遇,可是我却实在是没有那个能力啊。这种万年来汇聚贵族精英都尚无法解决的问题,我一个小小的天级初品修行者又能做些什么?”红绸苦笑道。
紫纱兰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此的信心,她仿佛是认定似的对红绸道:“你能做到,也只有你能做到。只要你能答应,我们部族就有希望。”
这种完全没有道理的寄望在红绸看来真的些疯狂。如果不是紫纱兰的目光还保持着清澈,她几乎要认为她一定是被这种部族生存重压给逼疯了才会这么异想天开的将自己这样一个普通修行者当作了最后的那根救命稻草。
在对方那灼人的目光下,红绸终于无奈的道:“我还是只能说你应该是弄错人了,对此事我只怕是有心无力,不过如果方便的话你也可以将需要怎么做说说看。不过我事先说明,我什么都不能保证,也什么都没有答应你。”
“有心就好,有心就好。”
紫纱兰红绸似有松口,脸上顿时露出一副如释重负的喜悦,那明亮清澈的双瞳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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