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说完就掐断了电话。
电梯门开的时候,夏子虚眼尖地看见peter就站在她屋子门口,双手交叉,两只食指指尖还不断地对点着,看上去竟有些焦灼。
“不是吧peter,你难道是代我父母来探班的吗?”夏子虚一边开门一边侧头问。
“还不都是你,在电话里说得那么含糊其辞,看见你没事我也就放心了。还有啊,那个纪……”peter像是又恢复了原型一般,翘着他的兰花指语调怪异地对着夏子虚说道。
“进来再说。”夏子虚轻扯了他的胳膊一下,然后关门换鞋子。
“maggie,你觉得纪西羡怎么样?你父母对他貌似很满意啊,而且他们家近几年在la也和你们恒夏建立了很好的合作关系,这次他回国是接管他家三叔在这边的产业,你说你们能见面是不是冥冥天注定?”说到纪西羡的时候peter两眼简直就在放光。
夏子虚被他的表情逗得乐不可支,再一想起包厢里和纪西羡的那番对话,她不可抑制地笑出声,“peter,你说这些话只会让我以为你对他是不是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遐想。”
“你在胡说什么!”peter几乎是跳到了夏子虚跟前,脸色有几分涨红。
“你……哈哈……”夏子虚笑得瘫倒在了沙发上。原本她只是随口说说,但peter的反应,倒让她对自己的话信了几分。
“maggie,我问你话呢!”
夏子虚轻咳一声,但还是懒懒地拥着一个抱枕,“我不认为和我相亲过的人还会有再见我的想法。”
“maggie你真是的,为什么每次都要故意激退别人,前几次也是,你简直是浪费人家的心血。”
“我早就说过我不需要相亲,会去也只是因为你们都做到了这种地步,所以在可以选择的范围内我顺着自己的心意不为过吧?”夏子虚端着茶杯闲闲地说道。
“没有人不让你顺着自己心意,主要是一直太顺着你了!你问问你自己对他们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这次你又对纪西羡说了什么?”peter的声音又回到了初次见面时的那种尖利,让夏子虚有种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
“peter,你怎么比我爸妈还要紧张这件事?我们的关系有亲密到需要你来操心这些吗?”夏子虚有些奇怪地盯着peter,“而且,我说的话顶多也就算的上调侃,无伤大雅吧。你为什么反应这么激烈?”早就觉得peter对她的态度不太正常,夏子虚今天终于问了出来。
气氛有一瞬间的静止,peter不知道是掩饰情绪还是什么,他大幅度地挥舞了几下双手,声音夸张地说,“算了算了,我就当你这种情况是分手后遗症得了。”
夏子虚却没有就此放过他的打算,“peter,你今天必须说清楚。”
“时间不早了,我得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着他仓促离开的背影,夏子虚还是回想有关于他的一切信息,peter夏,称得上是年轻有为了,早在几年前就被冠上了金牌经纪人的称呼,除此之外他的行事作风在圈内极有名。
有点娘,但却无比精明,市场眼光很准。从他一手打造出的leo身上就可以窥得一二。
想着想着,总觉得有什么最简单的事被自己忽略了。夏子虚点着自己的眉心思索。peter夏,peter夏……也姓夏?她被自己诡异的联想吓了一跳,暗道自己真是胡扯,生活里哪来那么多狗血和巧合?
第二天夏子虚正在刷牙的时候,门铃响了。她跑去开门,接过早报,随意看去的一眼却让她差点将嘴里的泡沫咽下去。那醒目的头条位置,用极为刺眼的字体写着——leo另结新欢,前女友悲痛难当!旁边还有大幅照片为证,leo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揽着梁以薰从餐厅出来,自己则是撑着墙壁一副受了刺激身形摇摇欲坠的模样。
夏子虚觉得此刻自己才是要真的摇摇欲坠,难怪刚才就连送报纸的都一个劲盯着她看……夏子虚回到洗手间继续刷牙,感叹着自己恐怕又有段时间不能出门了。这么想来,她还真不是一般的倒霉,自从附身到这个名为maggie的女孩身上后,事事不顺,真的是事事不顺。
以前的夏子虚是孤儿,虽说寂寞了些,但麻烦也相对少了很多。而且后来她更是奋斗到了一家国际银行行长特助的位置,对待身边的追求者,她采取的拒绝态度,比起今日对待纪西羡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偶尔有几个穷追不舍的,往往也都被她那四两拨千斤的功夫给堵了回去。何时曾料想过有朝一日会落到这种境地——惨遭大牌明星抛弃的悲哀女人?
“peter,可以说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吃完早餐,夏子虚继续浏览报纸,但着实被那些捕风捉影夸大其辞的内容给噎着了。
那边的人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maggie,你当初回国就那么高调,让自己的身份暴露在媒体的视线之下,现在爆出这种消息,应该早有心理准备的。而且,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看你那种痛苦不像是装出来的,你是不是还……”夏子虚觉得自己心里更加堵得慌,于是毫不犹豫地挂断了。
真是自己给自己添堵,夏子虚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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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总裁,纪公子,这上面不是你的初象吗?”斜倚在明亮的落地窗前的男子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报纸,表情有几分惊奇,“怎么会和这样的消息扯上边?”
沉稳办公的男人头也没抬,只是手中的钢笔微顿,“初象?”
“初次相亲的对象啊。”
闻言纪西羡终是抬起了头,神情莫测地仰向身后真皮座椅的靠背,眼里黑得一片深浓,“她怎么了?”
“啧啧,实属难得,你居然有反应。”拿着报纸的男人走向办公桌所在的位置,将报纸摊在纪西羡面前,一手撑着桌面,一手则逐字敲点着那些醒目的字眼。“leo另结新欢,前女友悲痛难当。有意思……”说着还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纪西羡嘴角却是勾起了几分玩味的笑意,略微瞟了眼上面的内容,再结合昨天的情况,他心下有几分了然,“原来如此,难怪。”
“纪西羡,你神情很不对劲啊。”没看错的话,他眼里刚刚一闪而过的是感兴趣的神色吧?素来对任何闲事都不放在心上的纪西羡,居然对这种八卦新闻表现出兴趣。
“周启回,皇朝是你名下的吧?”
“你想做什么?”被称作周启回的男子警惕地问道。
“你又在紧张什么?”
周启回斜睨了纪西羡一眼,“我说,你不是认真的吧?”
纪西羡轻笑出声,清淡的嗓音中融着调笑的意味,“所以说,你很笨。”
周启回的眼光再次在报纸上逡巡了一圈,并不为他的言语所恼,只是旋身走向沙发,坐下后双腿优雅地交叠,“你就这么说你的发小。”
“发小?”纪西羡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白如雪的袖口衬着他线条完美的下颌,“我记得我好像九岁就去了la吧,与你何来发小之说?”
对面的男子皮笑肉不笑,“纪西羡,你厉害。”
7
7、chapter 7 ...
夏子虚在家里蜗居了几日,觉得可以出去散散心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是的,意外的电话,纪西羡打来的。
“夏小姐,有荣幸邀请你成为我今晚宴会的女伴吗?”
夏子虚将电话夹在肩膀和耳朵之间,歪在沙发上细细抚弄着自己细滑的指甲盖,听清纪西羡的意思后她的思维有几秒钟的静止。“纪先生,你似乎有兴趣加深我们之间的了解?”
“是。”
夏子虚微垂着眼眸,长而浓密的睫毛在脸上投出暗淡的剪影,她声音冷淡地道,“可我没有。”
那边的人似乎在笑,低沉中带着磁性的声音传来,“夏子虚,觊觎可不能只嘴上说说。晚上八点,我会派人来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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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灯招摇地闪烁,月亮的清辉更为这座繁华的都市镀上一层明珠般的色彩,与白日里的高节奏不同,随着夜色的深入它变得更加喧嚣热闹。
一辆黑色的宾利行驶在市区的马路上,没过多久稳稳地停在一栋高楼前。有穿着笔挺制服的门童前来为他们拉开车门,面上挂着恭谨谦和的笑。夏子虚面色平淡的挽上曲起臂弯的纪西羡,走了几步却发现这里的摆设似曾相识,夏子虚瞳孔微缩,“这里是皇朝?”
顺着她的脚步纪西羡也一同停了下来,闻言轻笑,“皇朝只是这栋楼的一部分,我们要去的是二十一楼的宴会厅。”
夏子虚眯起眼睛,抽回自己的手臂。想来那天的报纸他应该也看见了,虽然不确定他这种人是否会去关注娱乐版,但现在她却可以肯定。“纪先生,你似乎不怀好意呐。”
轮胎与地面摩擦的声音成功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幽寂的气氛。一个尾音上扬的男声由远及近,“西羡,站在这里干什么,这位是?”
侧头,是一位衬衫扣子开了几颗的英俊男子,身上还粘着一位身材热辣的美女。他脸上挂着的笑甚至带着丝丝勾引,一副典型的花花公子打扮。
纪西羡嘴角牵起一抹清浅的笑,“夏子虚夏小姐。”然后又对她介绍到,“周启回,皇朝的总裁。”
“夏小姐,幸会幸会。”那人扬着可以令人如沐春风的笑走近夏子虚,伸出他骨节修长的手。夏子虚缓缓一笑,回握住他的手,幽静的眸子融入了几分夜色的暗沉。
“我们进去吧。“纪西羡带头转身,一行四人走向大厅,随即进入了专属电梯。“叮”地一声,光可鉴人的银色电梯门打开,夏子虚重新挽上纪西羡的臂弯跨出电梯,沿着暗红色的地毯走到门厅前,侍者为他们轻轻推开那扇镂刻着精致花纹的磨砂玻璃门。
衣香鬓影的场合,夏子虚从来就不太热衷,但走的过场却是很多。这样的场合总会让她觉得所处的地方真是一派盛世浮华,可事实上这个世界是满目疮痍。踏进这个奢华的金色大厅的时候,夏子虚第一眼就看到了端着小半杯酒红色液体与人热切交谈的peter。
果然……她的心渐渐下沉,peter会来,季晴川不在场的可能性不到百分之一。夏子虚微撇了头,视线的尽头是纪西羡雪白的衬衫领子,再往上就是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为了凝聚自己的注意力,夏子虚一瞬不瞬地注视着他,甚至有要去细数他浓密的睫毛根数的想法。
她称不上聪明,觉得在这个最容易发生意外的场合,能够避免看见季晴川的方法就是专心致志地盯着另一个人,将全副心神都凝聚在那个人身上,阻隔外界的纷扰。
但他就像是察觉到了她的想法一般,不断地周旋于众人之间,开着无伤大雅的玩笑,笑容调整成最适合外交的美好弧度,而作为他的女伴,夏子虚不可能对他们视而不见,甚至还要三五不时地插上几句话。精神高度紧张的夏子虚每次转移视线,都会将自己专注盯人的毅力发挥到最大,这样的对视总会让对方或尴尬或干咳。所以到了后来她干脆做小鸟依人状伴在纪西羡身边,每当有人好奇的视线投过来的时候她就会装得愈发娇羞,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个初入社交圈子还带着怯意的小小姐。
等到见过了那些必要的人之后,纪西羡终于带着她停在了一处略显僻静的位置,而就在她轻呼了一口气的时候,周启回又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那件浅色的西装被他脱下来搭在臂弯,这么一看去,夏子虚只觉得他的衬衣领口开得更低了。
夏子虚有些厌恶地移开目光,端起一杯香槟润喉。
“夏小姐怎么一副虚弱无力的模样,西羡你对人家做了什么?”
纪西羡挑眉,“是你对你的女伴做了什么吧?”
夏子虚轻嗤了一声,那两人不约而同朝她看来,夏子虚语气里带着嘲讽,“要开色、情玩笑请回避女士。”
周启回唇角的笑容扩张,用手肘撞了下纪西羡的胸口,“纪总,你说刚刚这话哪里色、情了。”
“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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