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纪西羡正准备回答,但迎面走来的一群人让他不得不分神应对,于是夏子虚就陪着他在人堆里笑靥如花了差不多半小时,后来实在受不了了,索性就丢下他端着盘子出了大厅。曲里拐弯地在一堆假山里找到了一张石桌,夏子虚一屁股就坐到了凳子上,想继续吃东西又发现没了食欲,于是一双眼睛就开始到处乱晃。
这一晃好巧不巧地看到了和美女并肩坐在一张长椅上的周某人,不过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是分手的前奏,夏子虚伸长了脖子看清了美人的长相,貌似不是上次在琦夜聚会时的那位,夏子虚在心里计算了一下这换女人的频率,啧啧,真高。
美人突然揪着周启回的前襟轻轻啜泣了起来,很有技巧地将眼泪沾到了他身上却没花了妆,夏子虚在心里一阵佩服,这梨花带泪的表情要她来做一定就是惨不忍睹,可现在正有人现场直播亲身示范,夏子虚也就很不客气津津有味地看了起来,顺便偷师学艺。
一向很解风情的周启回这次居然没抱住人家温声安慰,反而举起了双手不动声色地往后仰,那模样就像是在说‘我没冒犯你我真的没冒犯你我绝对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夏子虚看得不自觉地端着盘子站了起来,要说这种场面她在狗血电视剧里看了n次,可没一次觉得有这么养眼过,她觉得自己得把周启回那细微的表情变化一寸寸全部收进大脑,以后再变着法子打击他,谁让这厮以前给她找了那么多场不愉快来着。
可她没能看多久,突然有一只手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夜深人静的,夏子虚手一抖,手里的盘子就掉了下来,声音清脆得让夏子虚想撞墙,周启回他们那里是亮着几只很有情调的灯泡,而她这里虽然微暗,可光线也没差到哪去,于是夏子虚暴露了。
她没什么好脸色地回头,看清来人后反射性退了一步,然后就用极为冰冷的眼神看了回去。季晴川,真是阴魂不散。
“maggie.”他停在原地没有上前,主要是因为夏子虚站立着往后撑住桌面的姿势实在是过于防备。
夏子虚本来是为了防止自己头痛而不支倒地,但过了几秒她发现自己身体完全没半分不适。她有些惊诧地瞪大了眼睛,几乎每次看见季晴川,她那颗脑袋就疼得像是快要爆炸似的,她甚至觉得那都快成了一种惯性。
而现在头不疼了,她还真不知道要对他摆什么姿态了。以前如此恶劣都是因为痛苦无法转移所以没好脸子,可现在她完全正常,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主宰着maggie这具身体……
虽然迷惘,但也只是短短一瞬。夏子虚很快收敛自己的神色,坐在了石椅上,甚至还将一只手搭上了桌子,斜着眼看季晴川,她觉得自己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凛然不可侵犯,否则季晴川怎么欲言又止,甚至还不安地踱了几步。
“季先生,你有话要说?”
“我……”
季晴川的话又只说了个我字就被人截断,这人不是别人,是他所属的皇朝娱乐的总裁周启回,“季晴川。”他的声音没半分平时的吊儿郎当,有种森冷的意味。甚至周启回在打断了季晴川的话后,视线瞟到一脸平静的夏子虚时还依然透着冰凉。
“你很有胆子。”这话是冲着季晴川说的,但他的眼睛却是看着夏子虚。
夏子虚摸了摸自己的耳坠,浅浅一笑,手在桌底下拨了peter的电话。然后抬头看向那个有着一头暗金色碎发的年轻男子,“季晴川,你惹到了你的老板,还不赶紧离开避避风头?”
季晴川望进她的眼底,夏子虚还是皮笑肉不笑,他有些失望地收回目光,“抱歉,打扰了。”说完后便不看任何人,转身离开,迎面就碰到了急忙赶来的peter。目送他们离开,夏子虚在心里细细回味着peter有点担忧和歉意的目光,缓缓扯出一个笑。
周启回在她对面坐下,脑袋朝一边歪着,手在桌子上慢慢点着,夏子虚盯着他的手指,发现从音乐上来看,他弹的还是一首挺有名的曲子。可他那副姿态,明摆着有点兴师问罪的意思。
夏子虚终于还是被他那副怪异的笑看得微微动怒,“你以为你那眼神能看得我心虚还是怎么?”
周启回的手指静了下来,嘲讽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将视线定在她身后的某一点,“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撕破脸什么的,真不好看。”
夏子虚怒极反笑,指着周启回,不想失了风度,可却觉得忍无可忍,“我自己心里清楚得很呢,只怕心里不清不楚的是你吧?”言罢起身准备离开。
一回头却看见了静静立在花藤下,身姿笔挺,半张脸隐在黑暗中的纪西羡。
作者有话要说:专栏求包养~
咕~~(╯﹏╰)b 作收过五十了我来双更啊啊
35
35、chapter35 ...
纪西羡不笑的时候其实很多,他的大多数笑都是很官方的那种,虽说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但却依然有着一定的疏离。而对着她,纪西羡最常见的状态其实是安静。
可现在他看着她的眼神,满目寂静。
眼眸黑得一片深浓,看了很久,他忽然笑了一下,然后抬步朝她走来。
夏子虚本来将目光从他身上移到了一株花草上,但他步子迈得极快,转瞬间便来到她面前,拖着她的手腕对周启回微微点头示意,“抱歉,先走一步。”然后不由分说地搂住她的腰往外走。
上车之后纪西羡没有立刻发动车子,但也没有看她,只是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嘴唇抿得有些紧。夏子虚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觉得气氛很沉闷,但也没打算要说什么。扣好安全带,有信息提示音响起。
夏子虚打开一看,瞬间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八个字两个标点,自求多福,好自为之。发件人是周启回。夏子虚伸手去解安全带,但马上就被纪西羡按住,他此刻的的眼神用冷如冰霜来形容也不为过。
“放开。”夏子虚用另一只手去扳他的手指,但毫无作用。纪西羡白皙的手指浮上几许红痕,但依然将她的手按得死紧。
“别跟我说你心眼就那么一点。”夏子虚转身陷进椅背,声音平静。
纪西羡的声音比她更平静,但夏子虚却莫名地感到了一阵难以压抑的怒火,“所以你是打算去找心胸无比开阔的吗?”
“呵……你还真说对了。”夏子虚盯着窗外的一盏暖黄的路灯,语气清凉。
车子被发动,身体惯性地朝后仰去,夏子虚闭着眼睛假寐,双手抓着身前的安全带,感觉窗外呼呼的风声似乎如在耳畔,身体也是左一下右一下来回地歪斜着,她可以断定他们这辆车正在不断地超着车。本来大约半小时的车程硬是被他压缩到一刻钟,很快便到了家,纪西羡走在她前面,推开门进屋后就直接上了楼,连灯也没开。
夏子虚将包扔到沙发上,啪啪几声将能开的灯全开了。
今天晚上大概是他们结婚以来气氛最差的一次,夏子虚坐在镜子前卸妆,纪西羡呆在书房里。洗完澡以后,夏子虚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看钟发现十点不到,于是准备做点什么来消磨时间,可一起身却发现她前几天摊在卧室沙发上的书已经全都被收走,估计是连着笔记本一起都跑到书房里去了。
夏子虚揉揉头发,有些烦躁地踱了几步,现在他们完全就是两看两相厌,她有点后悔当初为什么同意将两人的书房合并为一间。
于是她直接扑到了床上,决定睡觉算了,最近的电视也都很不好看。
关了灯之后她一直闭着眼睛,但神志依然清醒无比,后来觉得可能是眼睛闭得太紧的缘故,于是稍微放松了一点,可还是清醒得跟个什么似的。
夏子虚头疼地呻吟了一声,想到给韩琦丝打电话,但突然又记起她已经将帅哥弄到手,这会子应该正在热恋,哪里有空闲理她。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她已经记不清,第二天被闹钟叫醒的时候夏子虚只觉得严重缺觉,可没办法,今天她的课排在最早。睡眠不足的后果就是做什么事都心不在焉,牙膏挤了好几遍她才正确地将之挤到牙刷上面,洗脸的时候依然睡眼惺忪,明明调的是冷水,可放出来后又是滚烫的,疼得夏子虚低呼了一声,但还好她只是伸出了左手的食指,夏子虚这下完全清醒,连忙处理自己的手指。
一出卧室就碰上了从书房出来的纪西羡,看见对方的时候他们都愣了一下,夏子虚从纪西羡旁边走过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臂,还是那句我送你去。但夏子虚非常不愿意再体验一遍坐飞车的感觉,于是挣脱他的桎梏,快速下了楼。
后面似乎一直有目光在追随,夏子虚如芒在背,走路快得一摆手一提步都能带出风声。
这个状态一直持续到她走进办公室,跟在她后面的一位老师坐下后有些奇怪地盯她看了老半晌,“夏老师,你走路怎么好像有人在身后追你似的?”
夏子虚捧着保温瓶喝了一口水,睁着眼说瞎话,“我一直不就是这么走的吗,你今天才发现?”那人再次狐疑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坐到自己位子上备课去了。夏子虚也就安静地整理着自己的教案,将需要重点讲解的地方全都勾勒出来,不知不觉预备铃就响了起来。
等她讲课讲到有些口干舌燥并且觉得头晕目眩的时候,夏子虚才发现自己今天忘了吃早餐。而且现在的时间已是上午十一点二十三分了。
发现只有一会儿就下课,她干脆让学生自己支配。到办公室拿了包便准备找家餐馆去吃饭。走在出校大道上,夏子虚一手抚着自己的肚子一手提着包包慢吞吞地晃,想着自己今天的状况有点像失了魂一样,虽然昨天她的那句话将纪西羡气得在书房呆了一夜,可要说解气,她貌似也没觉得有多解气,除了话出口之后的那么几分钟。
所以简而言之,就可以说成是她在为和纪西羡吵了架而心烦?
夏子虚被自己这个结论噎住了。
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地要往深处想,于是夏子虚便觉得早上烫到的并且已经上过药的手指又开始火辣辣地疼了起来。夏子虚扶额望天,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这种没用其实和韩琦丝面对帅哥时没半分抵抗力的没用毫无本质区别。
然后她又觉得腹中的空虚感一阵强过一阵,但夏子虚真没什么力气加快步子走到餐馆,于是出了校门之后她就坐到树荫下的椅子上准备喘一会儿。听到车轮和地面摩擦的声音时她也没睁开眼睛,直觉地认为应该是和自己无关,但却有脚步声朝这里靠近,夏子虚慢慢睁眼,等眼前的一片黑色完全散去的时候,夏子虚居然见到了正弯腰细看着她的纪西羡。
夏子虚想也没想地踹了他一脚,语气也是极度恶劣,“你滚,走开!”
纪西羡瞟了眼自己裤管上的灰尘,然后握住她的肩膀,似乎想扶她起来,但夏子虚偏头就咬住了他的手背,咬累了又是那句,“你滚,走开!”纪西羡这次态度和夏子虚一样,出奇地强硬,几乎是将她整个人给提了起来,然后像夹着只公文包一样把夏子虚给弄上了车。
夏子虚此刻早已饿得头晕眼花,刚才又被纪西羡一阵翻转,现在人坐在他腿上,手也环着他的脖子,可眼前却是一片乌黑。好不容易稍稍恢复了点,她又忍不住开始对着纪西羡张牙舞爪,一双无力的手硬是被她装作有力的样子掐着他的脖子,“纪西羡,你这个心眼比针孔还小的男人。”
纪西羡没有说话,只是探了探她的额头,然后蹙眉看着夏子虚。
夏子虚甩甩脑袋,觉得自己后背似乎出了一片冷汗,她用力眨了眨眼睛,然后整颗脑袋撞进了纪西羡怀里,有种好闻的香味萦绕在鼻端,她觉得晕晕乎乎的,然后眼前越来越黑,夏子虚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将自己的脑袋往上移,“我好饿……”她咬着纪西羡的脖子说了这么一句后就失去了意识。
夏子虚第一次在梦里梦到了食物,而且很恶俗的是一只手撕鸡,而且那只鸡还在她伸手去抓的时候不翼而飞了,后来又有人为她端来了一碗汤,可在夏子虚眼里那几乎等于水。
那人对她说这是鸡汤,夏子虚压抑着怒火说了一句这是蛋汤吧。
然后对方挂着露八齿的标准阳光笑容说,这是雏形的鸡汤。
于是夏子虚还是没忍住地掀了桌子,由此夏子虚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喜欢掀桌。
再然后,她醒了过来,看到了眉目沉静的纪西羡。
她身上盖着一张毯子,纪西羡右手按着薄毯的边角,左手则放在她头顶,一瞬不瞬地看着她。夏子虚轻轻眨了下眼睛,差点又脱口而出一句你滚走开,而没能脱口而出的原因是由于她嗓子干得几乎冒烟。夏子虚一脚踢开了毯子,很是生龙活虎地快速坐了起来,接着一杯水就被递到唇边,喝完后夏子虚的喉咙顺畅了,于是从她嫣红的嘴里吐出的气人话语也格外顺溜,“纪西羡,我发现自从你出现后我就格外容易生病,你该不会是施了什么妖法把本来属于你的病痛全部转到我身上来了吧?”
纪西羡淡淡地笑,有点讽刺“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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