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七说:“你们村长娶媳妇啊?什么不一般的人啊,我也很好奇。”
朋友才放低声量说:“是村长娶媳妇没错,不过是村长的鬼儿子娶鬼新娘!唉,跟你们明说了吧,是两个死人结婚,村长儿子三十岁了,前些天车祸死了,村长老婆怕儿子在那边打光棍,给他娶了个鬼娘子,十二点过后才拜堂,明天要一起火葬。”
七七吓得吐舌头,连连摇手说:“安安,太吓人了,我不去看了。”
安吉娜兴奋得直搓掌:“呵呵,这下我可发了,七七,上哪找这么好的头条啊?”
不到十二点,安吉娜躲到村长家院子外,爬到半墙上等,村里的人都知道晚上村长的鬼儿子要娶亲,为了避邪都早早关灯睡觉了,整个村子安静得让人有些心慌,什么猫猫狗狗的声音都没有,安吉娜瞅瞅了四周,这是她见过最安静的婚礼了。安吉娜倒吸了口冷气,突然之间,鸡鸣四起,瞬眼之后,又恢复了宁静。安吉娜觉得自己汗流浃背,冷热交错,有一种说不出剌激的快感,又一种喊不出来的恐惧。
不一会儿,中厅闪过一个野道士的身影,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摇着铜铃,婚礼要开始了。安吉娜不禁握住了手中的相机,憋住气,睁着眼睛往厅里看。
随即,野道士闪到一边去,安吉娜看见两把靠背椅上定着两个人!女的穿着红绸裙,男的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可能是肌肉萎缩,新郎和新娘的头都无法固定,向前稍微耷拉着。安吉娜看得胆战心惊,又忍不住揉了揉双眼,想看更清晰一些,只见,定在椅子上的一男一女,脸上涂得跟白墙一样白,墨水画的眉眼,血红的双唇,僵硬的表情,像是画好的那张脸直接糊上去似的,欲掉欲化。
安吉娜调好焦,快速地按了两下快门。突然左小腿一沉,天,是一支手拉住了她的腿。
32、新娘的身份
“安安”背后转来一声轻轻的叫唤。
安吉娜吓出一身的冷汗,随声转过头来,原来是七七,安吉娜才松了口气,慢慢地爬下来,小声地骂道:“没被里面的鬼吓到,倒是被你这小女人给吓个半死,走,回去。”
七七恍惚地应了一声:“哦”
走远了一段路,安吉娜才问:“你不是怕吗,怎么又跑来了。”
七七迷迷糊糊地说:“我也不知道啊,刚才突然觉得胸口很闷,喉咙都要出火似的,全身一点力也没有,我就出来走走了,走着走着就走这来了,黑通通的,害我还摔了一跤呢。不过现在感觉好多了。”
借着微弱的灯光,安吉娜瞧见七七的胸前竟然有血迹,便问:“瞧你摔得可够惨的,快回去看看,小馒头都摔扁了吧。”
七七低下头才呀的惊叫起来:“天啊,怎么有血啊,我没受伤啊。”
安吉娜捂着嘴笑说:“那你那跤摔的可真够本了,不知什么小东东牺牲在你的娇乳之下,不过它们也算死得其所吧,哈哈。”
七七打了安吉娜一下说:“去你的,照片拍到了没?”
安吉娜怪笑:“你想不想看看,我这下可是发了,我打开给你看看哈。”安吉娜连连摇头:“这深更半夜,我才不看呢,想起来都怪吓人的,你说那鬼娘子哪弄来的呀。”
七七一语惊醒梦中人,安吉娜拍了一下大腿,怎么把这事也忘想了,前天马立不是说,楼兰的尸体失踪了吗,会不会是------,安吉娜迫不急待地打开数码相机,因为楼兰的脸她见过,多少还是有点印象。
可是打开后,照片上的场景都在,新娘和新郎却是白白的一片,只看得见轮廓,根本看不清样子,安吉娜沮丧地叹了口气,全白搭了这下,按理说,她刚才明明调好了焦,怎么会出现曝光?还是这大半夜的曝光,真是倒霉透了。现在看来只有到现场才能辩清鬼新娘到底是不是楼兰了,只是自己身单力簿,肯定说服不了那些人,让她查证新娘的身份,所以安吉娜才赶紧打电话给马立。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羊角村就开始沸腾了,鸡飞狗跳的,骂声四起。
细听才听清楚,原来有几户人家的鸡,莫名的死在鸡舍里,那些鸡的死相惨烈,各只头身分离,滴血未剩,甚是恐怖。
七七一看见那些双眼直瞪的断鸡头,还有地上横七竖八的死鸡,只觉得咽喉底下有千万只蚂蚁在爬动,用它们的小细脚一点点地将她咽底上的血管扒开,一股血腥慢慢地升腾起来,弥漫于齿缝之间,侵入舌根舌尖,七七终于控制不住伏在半墙上,狂烈地呕吐起来,脸色苍白极了,安吉娜赶紧握紧着她的手,一边帮她拍着背,一边焦急地眺望,等待着马立的出现。
第5卷
33、拦截殡车
死鸡的人家一会儿骂人一会儿骂畜生,骂到底,还是不知道该骂谁,只能自认倒霉,偷偷埋怨村长娶的鬼媳妇太邪气。
将近九点了,还不见马立来,安吉娜急得直跺脚,眼看着送葬队伍就要出村口上殡仪车了,安吉娜急不可耐又拔了马立的电话催他快点。
马立在电话那头被催得有些焦躁,说:“你不要跟追命鬼似的,我已经是最快的速度了。”
安吉娜可急了,大声喊:“你再不赶到,恐怕鬼都要投胎去了。”
话刚收尾,就听见警铃从村口外传来,村长见势,在他老婆耳边交代了几句,自个儿调头走了。
村里的人见到警车都一哄而至,马立下车阻挡住送葬队,将殡车拦截,死者的亲属将警员们团团围住,不让他们打开冰棺,争执不下,警民两方起了分岐。
村长老婆直接躺在死者的冰棺前哭喊道:“儿啊,你一辈子娶个媳妇怎么难啊,连死了都不能如愿娶个老婆,难不成你注定就是光棍的命,我苦命的儿啊,老天爷,这造的是什么孽啊?要让我儿子受这样的命啊。”
警员正色道:“老太太,我们这是在办公务,请你合作------”
话还没说完,村长老婆已经开始歇斯底里捶胸顿足扯着嗓子哭:“苦啊,我的儿,你要是在天有灵,一定不要放了这些害你没媳妇的人啊,你一定要看清他们,不要放过他们。”村长老婆誓死保住冰棺,不让人靠近。
僵持近半个小时,村长老婆也没有让步的意思,马立想老太太现在正处情绪激动的时候,所以只能顺着她。马立和声悦色地说:“大婶,是这样的,冰库少了一具女尸,我们只是想了解一下女尸的下落,并没有要阻止你儿子结婚的意思,女尸的母亲找不到尸体非常着急,你让我们看一下,说不准你们两个亲家以后还真的结亲,是吧。”
村长老婆想想马立说的也挺有道理的,因为这具尸体并来就是他们从人贩子那买来的,若是真能和儿媳妇家的人认亲,也倒是件不坏的事。
村长老婆抹了抹老泪说:“小伙子,你说的有道理,不是我不合作,而是我儿子这辈子真的太苦了,活着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正经交上过,我儿子临终时就说,他这辈子最大遗憾就是没娶个媳妇,你说我这为娘的能不心酸吗。”
马立同情地说:“大婶这我理解,你就让我们确认一下就好。”
34、盗尸团伙
村长老婆终于同意了马立的请求,冰棺打开,然后再解开一层塑料薄膜,水被,灵布,法警科的小美还是忍不住惊叫了一声,只见那具女尸的脸白得跟白墙一样,眉眼是用墨汁画上去的,唇是腥红的,妆已经有些花的,像是白色的脸上挂着黑色的眼泪,已经认不清本来的面目了。只有将妆清洗掉才可以。
村长老婆一听坚决不答应,怕女尸体的妆洗完了,到了阴间,她的光棍儿子就不认得了。马立只好再三保证,确认完后,会给她原妆画好,村长老婆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让他们清洗。
洗完后,女尸原有青黄的脸分明呈现出来了,虽然已经有些变形,但是还可以确认,这并不是楼兰。
最后警方还是以冥婚原本就是禁止行为,况且尸体来历不明的理由将女尸扣留下来,待查明来历,再作处理。村长老婆一听,认定是马立骗了她,冲上去揪着马立不放,破口大骂道:“天杀的你们,你们要是不把儿媳妇还我,等我儿子七七四十九天,一个个都不会放过你们的,一定不会放过的,特别是你,我会叫我儿子儿媳妇缠着你,让你也尝尝我儿子的苦,让你一辈子找不到老婆,如果有,也是一个鬼!”
女尸不是楼兰,那楼兰去哪了?难不成也被尸贩盗走了?像楼兰这样的年轻女尸应该是最好卖的,马立急得焦头烂额,最主要的是,楼兰的尸体找不到对于楼天芝的打击太大了。马立想如果抓到贩尸者说不准就能找到一些线索。据调查,村长老婆家的女尸儿媳是贩尸者从刑场捡到的无人认领的女尸。马立就顺关这条线,抓获了一个贩尸体团伙。
马立拿着楼兰的照片摆在贩尸者的面前问:“你们可见过这具女尸?”
贩尸头高帮子看了一眼说:“没有,没见过。”
马立板着脸喝到:“再仔细想想,到底见没见过。”
高帮子还是说:“警官,真没见过,跟你说实话吧警官,就算见过,也不记得,盗这样的东西,那敢多看,每次我们都把她们的脸蒙住,所以哪认得。但是我保证,我们没来冰库偷过尸。”
“我凭什么相信你?”
“警官,不要说冰库戒备森严,就算是不严,我们也不会打冰库里的尸体,一成本太高,二利用价值不高,冰库里的尸体都是死了一定时间的,拿出来要是不能马上转手我们也不好存货,所以你说的那具女尸体绝对不是我们偷的。”
35、神秘的交款人
又一条线索中断,马立对着楼兰的案宗发起呆来。医院打电话来说,楼天芝陷入重昏迷状态,让他赶紧到医院。马立到了医院,医生告诉马立,楼天芝的脑瘤已经压破血管,引起颅内出血,必须马上动手术,否则危在旦夕。
马立一时没了主张,开颅手术,风险极高,可是不签,不手术,楼天芝的命更有危险,思前想后,马立郑重地在手术单的家属栏上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关系一栏,写上“母子”!
可一听手术及治疗费,马立的心还慌了一下,前期至少也要十几万,可自己的存折里也就五、六万,那可是自己的老婆本啊。马立狠了狠心,老婆可以慢慢再娶,命可拖不得。
马立先取了两万,准备上交,可是住院处却说,楼天芝的手术费及治疗费已经有人上交了!
马立惊讶极了,问院方是谁交的,院方说,对方没有说姓名,没听楼天芝说过,她还有什么亲戚,马立纳闷极了,又询问交款人的样子,院方说,是一个年轻的女子,马立又问年轻女子有什么特征,院方说,卷发,漂亮,哦,皮肤特白!
可是望眼看去,漂亮又白的卷发女子太多了,从何处找?卷发?安吉娜是卷发,马立一想到安吉娜三个字,立马否定掉!不单是他觉得安吉娜算不上漂亮的女子,还有他根本不相信安吉娜能有那么的无私慷慨。
他现在最愁的是,楼天芝手术后无人照顾。马立最后想起自己退休在家的父亲,可是父亲是男的,照顾起来必竟不是很方便,可是也找不到更好的人选了。于是,他就对父亲荒称楼天芝是他的干妈,让父亲代照顾两天,马立的父亲马思远一听楼天芝是马立的干妈,又没有亲人,于是便答应帮忙照两天,然后再帮她找一个保姆。
楼天芝的清颅手术成功了,但是脑内肿瘤并未清除,因为肿瘤处有一血管,怕再次引起大出血,所以为了安全起见,只能准备二次开颅。
马思远从b市赶来,一听到楼天芝这个名字,心颤了一下,很快又恢复平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那么多,他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着的人,那有可能,一不小心就让他遇上呢。
36、怎么就是你
到了医院,马思远还是忍不住凑前去,想看清楼天芝的脸。楼天芝双眼紧闭,表情痛苦,可是不管岁月怎么改变,那眉还是那眉,清秀如月芽,那唇那是那唇,虽色已,一切的一切都和他内心的影子如此吻合,马思远百感交集,心中五味杂陈,二十几年,她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样子,为什么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这几年来,她怎么生活的?是不是还会记得他?
马思远望着楼天芝苍白憔悴的脸,一阵阵酸楚和心疼。他打来水,轻轻地清洗着楼天芝的脸和手,原本,马立说,他只要负责看护就行,像擦洗,放尿袋之类的,可以叫护士。
马思远样样自己的来,眼前的女人,他想要给她的太多太多了,他想为她做的也太多太多了。马思远握着楼天芝的手,轻轻的推拿,和她说着话,偶尔不时地抽泣拭泪。曾经相爱正浓,怎柰世事阻挡,问寻千日无消息,历尽人生漫漫路,爱人眼前无话语。
楼天芝昏迷两天了还是没有醒来,马立打电话来问父亲情况怎样,楼天芝有没有好转,顺便感谢父亲。马宁南轻唉一口气说:“没有,不过,马立,爸爸真要谢谢你。”
马立被谢得一头雾水:“爸,你累晕了是吧,你帮了我的忙,怎么反过来谢上我了呢。”
马思远轻咳了一声,心想他一直在寻找楼天芝的事还是暂不告诉马立的好,所以赶紧转了话题说:“你明天帮我把mp3带来,音乐治疗对昏迷的病人有好处。还有,她真的没有其他家人吗?你再去查查看,她还有没有其他的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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