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吗?不要以为他对我还有价值,我就一次次放过他,这次不同了,他非死不可!反正蒋七七已经在我手上,留不留他都无所谓了,不过留了他,只会坏了我的计划,今天他必得死。”郭大嘴慢悠了哉地说道。
“不可以,他不可以死,如果他死了,你也逃不掉!警察马上会到这里。”安吉娜又急又怒。
“笑话,他自个儿要当老鼠去钻什么地道,缺氧致死,跟我有什么关系?是我叫他钻的吗?警察来了,我还想报警,说我的私人财产受到威胁。”郭大嘴说完邪恶地仰天大笑。只要地砖重新盖上,就会打开通道的一个毒气阀门,还有出口的闸门,通道的人即使不吸毒气而亡也会缺氧致死。蓝凯杰来过三次,都被关在这通道里,晕迷之后,才被郭大嘴放出去。可这一次不同了,郭大嘴不准备放过他了,因为他有种不好的预感,自己这一次也未必能逃过,他只能作最后一搏。
“可恶,你这只老狐狸太可恶了,人家说虎毒不食子,你怎么可以这样,他可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给他带来那么多不幸,为什么还不放过他?”安吉娜质问。
“我没有这样的父亲!”蓝凯杰在底下愤怒的喊,可是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弱,就是这么简单的几个字,说起来都相当的费力。
“听见了没有,他从来都没有把我当父亲,我又何必自作多情,放他出来反咬我一口?”郭大嘴冷笑道,
安吉娜听不见蓝凯杰任何的声息,疯狂地趴在地上寻找撬开地砖的缝隙,一边不停地哭喊:“凯杰,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凯杰,凯杰-------”可是蓝凯杰没有一点回应。安吉娜急得一颗心都要揪出血来了,猛地,她突然转身跪向郭大嘴:“我求你,放过他,救救他,我求你了,放了他吧,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你不要让他死。”
郭大嘴讽刺地瞟了安吉娜一眼,不紧不慢冷漠地说道:“难道,你以为你的下场会比他好吗?你有什么资格来求我?安吉娜呀安吉娜,我一直以为你很聪明,没想到你也会这般蠢,太让我失望了,蒋七七已经在我手里,她肚子里的婴儿只要再注入我收集的千胎集灵,他就是我要的千灵的药引,到时候你们一个个都得死!。”
“哈哈哈,你高兴得太早了!你真以为七七落入你手中了吗?那是假的!哈哈。”安吉娜故作镇定。
雕虫小技
“你说什么?”郭大嘴两眼暴睁,怒火汹汹,一把提起安吉娜,怒吼:“你说什么?这个蒋七七是假的?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你骗我!楼兰不敢背叛我!你撒谎!”
“真正的蒋七七,你这辈子永远也不可能找到!就算牺牲七七,牺牲七七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可能让你的阴谋得逞!”
郭大嘴气得两爪抓狂,狠狠地把安吉娜甩到一边,凶恶地喝道:“少在这边给我耍花样,你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雕虫小技吗?再过三天七七肚子里的胎儿就满七月是我要的最好胎灵,你不要以为我会相信你这些谎话,放了她,安吉娜,你最好老实一点,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
“信不信由你!”安吉娜到了这时反而镇定了,如果郭大嘴不相信她说的话,执意地误认为肖如烟就是蒋七七,那样就会错过他下手的最好时机。她现在倒是不担心郭大嘴会怎么处置她,她只想知道肖如烟被关在哪,或者让她见见月色也好,或许月色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救蓝凯杰还有方红森。
突然,从郭大药房的大门传来巨大的敲门声,郭大嘴眼里发出那道凶狠邪恶的光,大怒:“放肆!谁这么大胆,半夜来敲我郭大药房的门!”
只听见外面有人在喊:“开门,郭大嘴开门,再不开门,我就炸开大门!”听声音,像是马立。
“竟然敢跟老子叫嚣,好你一个马立,也好,今天我总算抓齐了。老子就让你们三个把老子给你们的血统统要回来!”说着就提起安吉娜往右厢房走,推开那唯一的红檀椅,还没等安吉娜看清楚究竟,就将她推入一个无底深渊,厢房的空间只剩下安吉娜越来越远的惊叫声。
等马立闯进来,左右厢房已经一片寂静!
郭大嘴不耐烦的问道:“不知马队长深夜造访,有何要事?”
“少兜圈子,你把七七和方红森弄哪去了?我现在命令你马上把人交出来,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郭大嘴慢悠悠地来回跺几步,依然一副冷漠轻视的表情,神若气定地反问道:“证据?你有证据吗?没有证据你拿我又能怎么样?哈哈。”
马立的火焰一下子被激爆了,一箭步冲上去,给郭大嘴重重的一拳,“证据?少拿这些来唬我,今天我不是以市公安局刑警科队长的身份来,我是以我马立个人的名义来跟你算账!为我的母亲,为我的兄弟们,为楼兰为月色为七七,我今天一定不会放过你!”
郭大嘴冷不防往后跌了好几步,抹了抹嘴角的血,凶恶的脸完全暴露出来:“就凭你?先到大门口掂量掂量自己有多重,再-------。”郭大嘴话还没说完就愣住了,因为马立已经将枪口对准了他,看来这小子今天是什么也不顾跟他玩真的了。
第33卷
未知的恐惧
随后,郭大嘴突然放肆地大笑,马立彻底被激怒了,扣了枪板,顶着郭大嘴的额中央:“快说,他们在哪!否则让你脑袋开花!”
“小子,让我一命抵五条命,也划算,只要你这一枪打响,蓝凯杰在密道里必死无疑,还有安吉娜和蒋七七等月色,方红森就让他们在我的密室里颐养天年吧,哈哈-------“
“卑鄙小人!相不相信,我一枪把你毙了!说!他们到底在哪,秘室在哪?”马立气炸了,恨不得一枪打死眼前的人。
“不知道秘室在哪,你如何奈何得了我?就算你知道秘室在哪,没有我,你又如何能打得开?年轻人,放聪明一点,把枪放下,你这么冲动,不是救他们是害他们,有什么事好商量。”郭大嘴一点也不慌张,他确定王牌在自己手中。
马立刚把枪收回,还未站稳,脚底落空就跌入一个深洞,伸手不见五指,后背着不着地。
凭直觉,马立觉得这像是一个无底的螺旋隧道,头不着边,脚无重心,身轻体浮,仿佛进入可怕的梦魇。可他清醒地知道,这不是梦,不是幻觉,只是接下去,他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未知的恐惧笼罩着他,紧迫得让他失去所有知觉。
醒来,睁开眼,周围还是一片黑,马立努力地让眼睛适应黑暗的强度,终于在远方见到一个若隐若理的蓝色光圈,像是一个什么出口。马立摸出口袋的手机打开光屏,信号已经没有了,但仍可以照光,借着微弱的光,马立小心地往蓝光处摸索,可是走了一段路,离蓝光的距离好像并没有发现改变,反而越来越远似的。
马立试着往上寻找出口,可是手机的光屏射出来的光线根本照不到顶,为了节省光源,马立只好关机,然后顺着蓝光继续前行。
突然,脚踩到一个软软的东西,感觉是一个人,马立惊喊了一声,可是地上并没有回应。马立蹲下身,顺着脚感摸探过去,是一支人腿!再摸,是人的手臂,没错!还有一头长发!可是被他这么重重地踩了一脚,这人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难道是死了吗?
马立的神经立刻绷紧了,这是谁?这里又到底是什么地方?难道躺在地上的会是--------?马立不敢往前想,只能凭着感觉摸索此人的脸,感觉是不是还有鼻吸。还好,有呼吸!马立松了口气。
然后推了推躺着的人:“喂,喂,醒醒,醒醒,喂,快醒醒!”
推了叫了,还是没动静,马立只好用土办法,用力地掐按那人的人中。没办法,他必须唤醒他,否则,他一个人永远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晕迷的人终于微微地转了转头,紧接着如同闪电一般弹开,惊叫道:“你是谁,这是哪里?”
一定不可以乱
马立一听是安吉娜的声音,喜出望外,立即回道:“是我,马立,是安吉娜吗?”
“你怎么在这?这是哪里,我们这是在哪里?马立,这是哪里?”安吉娜迫不及待地问,她一醒来,满脑子就是想着蓝凯杰到底怎么样,要怎么去解救他。
“你怎么也会在这里?我是从上面掉下来了,你呢,什么时候来的?我大哥呢?他在哪里?还有七七和月色呢?他们为什么没和你一起?”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郭大嘴的密室,可是出口在哪?我们怎么出去?凯杰还被困在密道里,不行,马立,我们必须马上找到出口去救他,不然他真的会没命的,出口在哪,出口到底在哪,有人吗?有人吗?”安吉娜一想到蓝凯杰的安危就乱了心,急得乱转。可是这个又黑又深的洞室只有她的回音在回答:“有人吗,有人吗-------”
“吉娜,你要镇定,现在我们自己一定不可以乱,深呼吸,深呼吸,不要怕,我们一定会有办法的,我们进得来就一定出得去,你知不知道七七还有月色和二哥被关在哪?”马立握住安吉娜的双肩鼓励她。
安吉娜急得大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凯杰的秘道里有毒气,所有的门都被关上了,他必死无疑了,马立,我们救不了他了,救不了他了。”安吉娜伏在马立的胸前伤心欲绝,哭得浑身无力。
马立抑制着心中的难过和绝望,安慰安吉娜说:“不会的,大哥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妈妈会保佑我们的,楼兰也会保佑大哥的,别担心,你看前面有蓝色的光,那边一定有出口,吉娜,你一定要坚强振作起来,我们一定可以走出去。”
安吉娜终于止住眼泪,哭是无济于事的,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事,她都不会哭,她知道与其在那哭,不如去寻找解决的办法,可是今天她真的是克制不住,那种心痛的滋味好似只有用哭才能缓解一点点。
突然她想起什么似的抓住马立的手说:“有两件事我必须告诉你。”说完了,又马上更正说:“不是有一件事,我现在必须让你知道。”
“什么?”
“其实七七不是失踪,她是自愿被月色带走的。”
马立惊愕极了:“为什么?月色为什么要带走七七?七七怎么可能自愿被月色带走?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不不不,慢着,你是说,月色带走七七这件事你完全知道?是不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只是我们给郭大嘴布下的局-------”
只是一种祭奠
“什么?布局,安吉娜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你知不知道这样七七会有多危险?”马立说完,捂住安吉娜的嘴,然后紧紧地抱着她,安吉娜整个身体都僵掉了,正想质问,马立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耳朵,她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一下,马立轻轻几乎是用气体发音说:“小心有窃听器!”
马立的警觉是对的,因为他们的一言一行全掌控在郭大嘴的窥视中。安吉娜说一半的话让马立截住了,郭大嘴气得砸掉显示屏,骂道:“敢在我面前耍伎俩,楼兰你竟敢背叛我?竟然跟他们串通来骗我,我绝不放过你!楼兰,楼兰!------”郭大嘴在监控的密室里四处乱窜,疯狂咆哮。
可是,楼兰并没有出现,郭大嘴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立即打开从外面通往厢房的密道查看,蓝凯杰不见了!楼兰也失踪了!
郭大嘴破骂:“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贱人!我要将你碎尸万段,永不超生!”
蓝凯杰睁开眼,若隐若现看见一个女子,一个熟悉的面孔,可是他的大脑混混沉沉的,像是有一块大石压在脑子里。他努力地想看清女子的脸,他看见一个美丽的女子,流水般长发,月光一般的脸颊,如梦似幻的双眼,精美绝伦的轮廓,美得如此熟悉,让他有种心痛的感觉,她的美,她脸上难以言喻的忧伤影射在他的心里,像万箭穿心,痛到近乎窒息,可是她是谁?他疯狂地想,却想不起来她是谁。
她的脸上为何挂满泪滴?那一双痴痴望着自己的眼睛为何似有千言万语?他情不自禁地想抬起手抚去她脸上的泪滴,可是没有一点的力气,紧接着大脑一阵剧痛,头壳中央像是有一个螺旋浆疯狂地在盘旋,他痛得要晕死过去。
隐约地,他听见有人在呼唤他,那声音穿过空气的每个气息,穿越山林海洋直到他的内心平覆,安详地睡去。
楼兰心痛地抚摸着蓝凯杰的脸,泪一滴一滴地落在他郁结千愁的俊美脸庞,他短暂的觉醒,并没有认出她来,他不认得她了,楼兰的心渗出血来,泪化成了血色,模糊了双眼。
郭大嘴说过,只要吸进密道里的气体,轻者昏迷失忆,重者身亡。他失忆了吗?亦或是,他在这之前已经将她忘记?
有一种爱,或许在爱的时候刻骨铭心,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可是岁月里有太多的诱惑和干扰,再深再浓的爱,搁浅了也会变淡,更何况自己的身份是已亡人。
她是带着他的爱终结了生命,而他对她的爱已经终结在他生命的半途中,然后继续生活,继续去爱。现在,他跟她原本就是不同的人,不同的世界,即使爱还在,也只是一种祭奠,怎么可能持续下去?
楼兰俯在蓝凯杰的胸前
,嘤嘤哭泣,他的胸膛还是温暖的,可是再也抚不热她冰凉的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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