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人狼城_分节阅读 4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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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生地:巴黎?

    宗教:基督教

    死因:不明。被切下首级。

    备注:当过舞娘?尸体上戴着首饰。法国人?

    〈卡尔·谢拉〉

    职业:建筑师

    年龄:四十岁

    现居地:法兰克福

    出生地:法兰克福

    宗教:无神论者

    死因:被石弓射杀

    备注:鳏夫。无子。设计d·s?

    〈约翰·杰因哈姆〉

    职业:银行经理人

    年龄:五十岁

    现居地:慕尼黑

    出生地:慕尼黑

    宗教:基督教

    死因:被石弓射杀

    备注:儿子死于交通事故。还活着?尸体下落不明。

    〈马贝特·艾斯纳〉

    职业:会计师

    年龄:三十岁

    现居地:纽伦堡

    出生地:艾森纳赫

    宗教:天主教

    死因:中毒

    备注:盗领公款逃亡中?假名?

    〈汤玛士·福登〉

    职业:旅行社领队

    年龄:五十五岁

    现居地:海德堡

    出生地:奥格斯堡

    宗教:基督教

    死因:中毒

    备注:单身?

    〈汉妮,修蓓尔〉

    职业:女佣

    年龄:三十三岁

    现居地:银狼城

    出生地:科隆

    宗教:基督教

    死因:不明。首级被切下,下落不明

    备注:丈夫身故,单身。卡波?

    〈赫鲁曼·费拉古德〉

    职业:前大学教授,历史学者

    年龄:七十岁

    现居地:哥廷根

    出生地:福森

    宗教:基督教

    死因:被斧头砍杀

    备注:妻子身故,单身。从东德逃亡。被穿铠甲的骑士杀害。

    来回细看了这张列表后,雷瑟叹了口气。

    “不行,完全没发现什么共通点。”

    “教授在管家班克斯的备注写下‘身高’,在谢拉先生的则写了‘d·s’,这是指什么?”珍妮指着那些地方。

    “‘d·s’应该是指希特勒策划的德意志活动中心,那是预定建在纽伦堡、足以容纳四十万人的超大马蹄形建筑,听说谢拉的父亲也是建筑师,或许他曾参与过这项设计——费拉古德教授大概是想到这一点。柯纳根这里的‘ss’,明显是指‘纳粹亲卫队’;因此‘d·s’应该也与战争议题有关。”布洛克搔搔头,思索后回答。

    “所有人都有战争经验?”雷瑟思考后,指出了这一点。

    “这样太笼统了。有上过前线的人只是少数,女性大致都排除在外,而且,你与珍妮那时甚至还没懂事吧?”布洛克不加思索地摇头。

    这么说来,两人的确是战争结束前后出生的。

    “阿格涅丝是法国人吗?”雷瑟询问珍妮。

    “不,我觉得她是个百分之百的德国人。”

    “我也这么认为。”布洛克附和。

    “汉妮的备注写着‘卡波’,这是什么意思?”珍妮不解,雷瑟摇头默然,布洛克则用手指抚着下巴。

    “我在什么地方听过……到底是什么呢……”

    “原来艾斯纳先生是天主教徒?”珍妮继续发问。

    “那家伙带来的东西里,有一本用旧的天主教圣经。上面好像有写到,小偷也能享有上帝应许的权利……为什么问这个?”

    “因为我发现我们这群人里,好像以基督徒比较多……”珍妮吞吞吐吐地说。

    “像我就是基督徒。”布洛克点起烟,“我母亲出身农家,是个只读过圣经的女人,话说不到两句就开始引用圣经,说到都令人觉得受不了。而我的人生也以路德的‘敬畏神、爱神’为行动准则。我们德国因为宗教革命的影响,天主教徒与基督教徒大约各占一半。在宗教方面,可能再过不久就要列入这张名单的莫妮卡则是天主教徒。就算除了谢拉以外的人都是基督徒,只要有一个异分子混入其中,就不能称为公约数。”

    雷瑟重新将视线放回列表上。

    “性别、职业、年龄、现居地、出生地、宗教……不论怎么看都完全不同。说得极端点,就连各自的死因也都不同!”

    “别这么自暴自弃。”布洛克劝哄,“我们再想想!犯人的目的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找到的,我们或许还忽略了什么。”

    “星座或血型呢?”珍妮战战兢兢地问,“我曾在杂志上看过,美国发生过所谓的‘星座谋杀案’,被害者全是射手座或金牛座之类的特定星座。”

    “为什么犯人要做这种事?”雷瑟皱眉。

    “听说似乎是个替人进行星座占卜的男人,到处谋杀与自己星座不合的女人……”

    “原来如此,这种疯狂分子还真是钻牛角尖。雷瑟、珍妮,把你们的生日说来听听吧!”布洛克在烟灰缸中将烟捺熄。

    “我是九月七日。”

    “我……我是六月十四日,就是明天。”

    “哇!”布洛克嘟起嘴说,“这可真是个了不起的生日!本来应该是要说生日快乐的。”

    “不,不用了。”珍妮的表情显得阴郁沉重。

    “我的生日是十二月十二日,莫妮卡应该与雷瑟一样是九月生的。”

    “叔叔是一月生的。”珍妮说。

    “就我所知,费拉古德教授应该是三月生的。”雷瑟补充。

    “这样的话,这一点也说不通了。如果将年、月、日全都分散来看,根本完全不同。珍妮提到‘星座谋杀案’后,我还想了一下,不晓得犯人会不会是按照十二星座、一人一个星座地个别杀害……”布洛克露出了气馁的神色。

    “我的血型是0型。”雷瑟率先说。

    布洛克是a型,珍妮则是o型。

    “我听叔叔说过自己是o型。我们家族里,只有我母亲是a型,其他全是o型。”

    “不论怎么看,杀害特定血型的人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除非是为了采集血液而杀人……”布洛克双手抱胸。

    “这么辛苦地过滤,却仍是什么结论也没有,难道牺牲者之间真的没有任何共通点?这样只能认为是没有特定对象的谋杀了。”雷瑟接着从水壶里倒出煮开过的难喝葡萄酒饮用。

    “我虽然不是医生或专家,却因为身为警察而学过相当程度的犯罪学。就我所知,犯罪心理学这个领域中,有一种以犯罪者为对象的多元化诊断。这是由精神病理学家克雷奇默提出的方法,他将犯罪者的人格分为四个层次,分别是生物学、医学心理学、心理社会,与文化社会。换句话说,最先看的是遗传与体质,第二是智能与人格,第三看成长环境,第四则看价值观与地域性。”布洛克回视雷瑟,用一种经过深思熟虑的语调说:

    “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直到上个世纪为止,犯罪这类行为几乎都被认定为遗传所引起的,也就是说,有精神异常病例的家族里,会不断出现犯罪者,但近年来,人们倾向认为犯罪行为是由更复杂的因素所引起。”

    “所以又怎么样?”雷瑟强烈地质疑。

    “就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不过是纸上谈兵,处在这种真实的谋杀漩涡中,那些东西比垃圾还不如。除非是像上帝这样超然的存在,否则杀人犯所想的事,大概任谁也无法想像!”这是布洛克第一次说出泄气的话。

    【牺牲者表格】

    2

    他们为了逃避不安与恐惧,其后也继续埋头制作表格,最终完成的表格不仅列出牺牲者,连活着的人也包括在内。然而,不论就这份表格再怎么推敲,仍然毫无头绪,聚在这座古城的团员——还有牺牲者之间——依然没发现任何共通点。

    当天三人皆一夜无眠,听着彼此辗转反覆、难以成眠的声响直到清晨。尽管三人都早就醒了,却因疲惫而迟迟没下床,其中最先起身的是布洛克。雷瑟看了手表,确认时间,已经九点了。他与珍妮也换了衣服,三人。一起走到宴会厅。

    晨光从打开的窗子照进来,一在西侧形成一块向阳背风的暖和处。今天的天空也是一片蔚蓝,雷瑟忿忿地凝视对面的青狼城,心想:我们这群人真的全会成为这座古城的俘虏吗……

    珍妮替壁炉添足了柴火,雷瑟重新点上油灯,布洛克则从墙上拿下壁毯与肖像画,折断框架,然后随意地扔在走廊的门前。

    “拿这种东西当柴烧,真的没关系吗?”雷瑟有点胆怯。

    布洛克的脸因疲惫而发黑,爱理不理地回答:“如今费拉古德教授已经不在了,不会有人来阻止我们的。就算有再了不起的历史价值,也没办法换我们的命!就照昨天所说的,拿这些东西去城塔的窗边烧掉,希望有人能看见从城塔升起的烟,可能是对面青狼城的人,也有可能是附近的登山者。就算可能性再怎么渺茫都没关系,我们一定得有所行动,不能坐以待毙。我们要抵抗到最后一刻!”

    “我了解了,抱歉。”点头同意的雷瑟眼睛下方也出现了黑眼圈。

    两人另外还搜集了从死者房间拿来的床单、放在皮包里的纸类、老旧椅子上拆下的木条等等。

    珍妮将新开的罐头食物倒在金属器皿上,三人缓缓地进食。虽然没有食欲,但布洛克说“不吃东西就没有体力,就连精神也会崩溃”,严厉地命令两人进食,然而,他自己盘里的东西也几乎没有减少。

    雷瑟与珍妮都勉强将汤匙送进嘴里。最后,雷瑟以难喝的煮沸葡萄酒吞下了所剩无几的药丸。

    “那是什么?雷瑟?”珍妮觉得奇怪,问道。

    “呃,是胃药。”雷瑟不太自在地将小瓶子收进口袋。

    用餐完毕,做好准备后,三人离开了房间。珍妮提油灯,雷瑟抱着卷起的壁毯、画布、床单、木条等东西,布洛克则将充当武器的石弓拿在手上。走廊寂静无声,他们的脚步声也迅速地被石墙吸纳。珍妮将壁钩上的灯具一盏盏点亮,包围他们的红色光球渐渐在黑暗中化作一条火焰锁链。

    看到走廊转角铠甲立像的瞬间,雷瑟吓了一跳,因为回想起了昨天的事,但是,这只是普通的装饰用铠甲立像,里面不但不会有人,连要穿上也没办法。他对自己说:那不是敌人,铠甲立像连稍微动一下的可能都没有,这才放下心来。

    当他们走向楼梯中段的梯间平台时,雷瑟却突然感到有种被鞭子抽中似的冲击。

    “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声音?”雷瑟停下来,害怕地问。

    “有吗?”布洛克回过头,“我什么也没听见。”

    “怎么了?雷瑟?”珍妮也露出担心的表情。

    “是一种非常细微的声音,像虫在纸上爬似的……”雷瑟微偏着头,专注地侧耳倾听。

    其他两人也同样拉长了耳倾听着。

    “大概是你耳鸣,我什么也没听见!”布洛克焦躁地断言。

    “我也没听见。”珍妮小声害怕地说。

    雷瑟没有回答。他的确听到某个声音了,而且……不,是心理作用吧?油灯晃动的光线令铠甲立像、墙壁与墙角之间、天花板的脏垢、地上的污渍,看起来都像正微微蠕动……

    “抱歉。”雷瑟用力压抑自己的不安,“可能是我听错了。”

    “不要紧,振作点!还可以吧?走了!”布洛克看向两人,随即弯过梯间平台向下走。

    雷瑟回望后方,确认过没有任何人之后,继续与珍妮跟在布洛克身后。

    “修达威尔伯爵夫人与佩达他们就这样一直关在顶楼吗?”

    “大概吧!”雷瑟回答珍妮,“我们也只能希望犯人不要加害他们。”

    “那些家伙的事先放一边去!”布洛克命令,“我们无法保证他们没有窝藏人犯,说不定他们是共谋要杀害我们。”

    珍妮本想出口反驳,结果却什么也没说。

    三人谨慎地从东侧楼梯来到一楼。尽管放轻了脚步,但僵硬而空洞的声音依然回响在四周。在下楼梯时,倾斜的天花板与旁边的间隔墙发挥了阻挡的作用,不用担心被犯人从远距离以射击之类的武器攻击,不过,若真要说可能会被伏击的地点,那就是各楼层与走廊相接的平台了。

    “真是的!干么做这种又陡又窄的楼梯?”布洛克发着牢骚。

    到了一楼,走在前面的布洛克谨慎地从楼梯平台向走廊张望,确定安全无虞后,打了暗号叫后面的两人跟上。正当布洛克的手要碰到进入东南城塔那座方形楼梯的铁门时——

    “等一下!”雷瑟神经质地喝止他。

    “怎么了?”

    “我听到某个声音。”

    雷瑟再次凝神细听,其他两人也依样画葫芦。三汄动也不动地暂时静止在一片幽深的寂静里。

    “又来了!我什么也没听到啊!”布洛克气愤地说。

    雷瑟仿佛失神似地,缓缓摇摇头。这不是错觉,远处的确隐约传来水或某种东西滴落的声响,或者……真是我听错了?但是那一滴滴,断续而静谧的……水声。我明明听见了,他们两人怎么没听见?布洛克与珍妮看着我的表情,就像在看一样难以理解的东西。是我的耳朵或脑袋不正常吗?但是,听哪!这声音明明就这么清楚……

    “好了!走吧!”

    布洛克打开门,催促两人。珍妮像要为雷瑟打气似地,将自己的手叠在雷瑟的手上,她觉得他的手相当冰冷。

    “等等!”雷瑟再度发出尖锐叫声,“就是这个!”他满溢恐惧的视线投向地面,那里被染得乌黑一片。

    “是血……”布洛克呻吟。

    珍妮害怕地将油灯移近那片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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