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装束更是熟悉不过。
“吕布哟,想不到我还有回来的一天吧,为了杀死你,老子从地狱复活了”依然的霸气十足。
是董卓,已经死去的董卓。
又是一道雷光,一身黄色的诡异道袍,手执九锡杖,“董卓啊,虽然曾与你为敌,看来现在要与你一起对付敌人了”。
大贤良师张角。
两人身上鬼气森森,身后的士卒更好像僵尸一般,蠕动着前进,没有丝毫的生命气息。
张辽震撼于眼前的场景,扭头望着吕布“布,这下我们遇到麻烦了”。
“就算猪和蛆虫复活了,他们的本质也不会变,更何况如此重的阴气,这两人绝不是真正的死而复生”,吕布沉声道“只有击败他们再前进了”。
“击败,哈哈哈”,有笑声在空气中漂浮“岂是那般容易,可惜你麾下道门高手未相随而来”。
这声音自然吕布曾经听过。
“怀空”,吕布喊道“你佛门与魔有何异,玩弄死者的灵魂”。
“很稀奇吧,这该是道门中绝技才是,世间万法本源相通,道门有转世经,佛门有往生咒,道门可以役使阴兵,我佛门为什么就不可以”。
吕布身后手下早有人耐不住恐惧,一箭射出射中了一具僵尸般的士卒,有鲜热的鲜血流出又很快复原。
“活人?”,张辽喊道“里边有活人”。
“我可没有道门中鬼谷道传人那么愚蠢,以身为媒役使阴兵,分明就是不要命,不想自己付出代价就只好献祭一些人了”。
“献祭活人”张辽有些愤怒“这些都是什么人”。
“甘愿为我佛门献身之人,施法后附着的阴兵会吸取那活人精血支持战斗”。
“卑鄙”,吕布喝了一声,目光又转向了董卓“义父死后被人利用心底一定很不甘吧,布这就帮你解脱”,言罢就从马上飞出,直扑董卓。
刀戟相接,震天巨响,惊人的鬼寒之气四散开发,吕布的血液都近乎要被冻僵,“喝”,吕布体内先天真气运转,灼热之气在盔甲和方天画戟上流淌,蒸腾水汽,抵住了长刀上侵来的寒气。
不善近战的张角一跃向后,手中九锡杖直指天空,转眼之间四周就飘散雪花,温度急降,明明是夏天转眼之间就成了寒冬,阴寒鬼气更胜,那些僵尸一般的士卒双眼泛着红芒也开始进攻,一轮箭雨后,开始冲锋。
吕布军回以箭矢,可是那些僵尸般的兵卒根本不为所动,浑身箭矢也照样冲入了吕布军人群砍杀起来。
张辽飞起一脚踹飞一个,手中短枪就刺入了一个鬼卒的心脏,可是那鬼卒根本毫无痛感,手中长刀继续斩下,张辽气劲爆发,那个鬼卒硬生生被震的爆裂开发,才算死透。
“砍碎他们”,张辽发现了法门迅速喊道。
吕布与董卓短暂分开,又扑杀在一起,劲气横飞,吕布似乎有意把董卓引进鬼卒密集的地方,两大当世高手气劲爆裂,生生将无数鬼卒炸成了血肉残骸。
隐在暗处的怀空着实气闷,这吕布真是阴险,偏偏自己又不可奈何,通过阵法虽能操纵亡魂意识,可也是简单的操纵罢了。
董卓与吕布大开大合,战在一处,张角想要施展道术攻击只会殃及董卓,无奈施展太平道攻击灵魂的绝学,可是吕布似乎丝毫不为所动。
元神极其强大,这怎么可能,张角哀叹一声转而全力对付吕布军士卒,果然太平道数最善蛊惑人心,不少吕布军士卒互相残杀起来,似乎忘记了身边的鬼卒而死于非命,兼且四周鬼寒之气,普通士卒吸入多一点也就活不长了,幸好吕布军中高手不少,战场杀伐之气浓烈,或二三人合力斩杀鬼卒苦苦支撑。
吕布看已军无法支撑,终于所有行动,弹开董卓,一飞冲天,身上火气缭绕,火凤燎原。
怀空乃是圣术高手,对天气之气的感应自然很强,道门的张角亦然,毕竟无论圣术还是道术的运转都离不开天地之气。
周遭的天地之气疯狂涌进吕布经脉之中,阴阳相济相生,四周一刹那暗了下来,暗无天日,不见五指。
一点光亮在虚空中点燃,然后迅速扩展,炫目的白光如利刃四射而出,光耀众生。
那蕴满天地阳刚火力的光刃四处飞射,刺穿鬼卒与董卓、张角的身躯,被刺穿的鬼卒伤处冒出黑气就纷纷倒地,连带里边的活人体也生机全无,而吕布军血肉之躯的人反而无事。
董卓、张角勉力支撑,浑身剑创,灼热阳气在伤口肆虐,鬼气被烧灼,发出惨嚎。
鬼寒之气遇上天地至刚至阳的力量,正是克星。
空中的吕布直扑董卓“义父,回去吧,这里不属于你”,方天画戟重重斩下,董卓身体一分为二,鲜血飙射。
张角想要逃离,身后方天画戟就附带至阳之力就刺穿了心脏,颓然倒下。
鬼寒之气被吞噬一空,那些尸体的真体显露出来,不少都是明显饥寒交迫的流民,唯有董卓和张角的附身虽然穿着流民的装束,可是光头戒疤高高隆起的太阳穴出卖了他们的身份。
“怀空,你给我出来“,吕布怒吼,回音在山中游荡,可是没有回应。
吕布的浑身青筋暴起,鲜血自盔甲缝隙流淌而出,显是经脉碎裂,受了不轻的伤。
第七十四章
更新时间2011-12-12 16:05:33 字数:5048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小人报仇,从早到晚。数年过去了,刘皇叔终于有了本钱可以跟袁公路算算旧账了。
这不刚刚就写了书信给吕布邀其一起出兵攻打袁术,甚至对于代天子下命的曹操也老实不客气,当时就写了奏折让朝廷也派军共同征讨。
不过袁术的反应极快,怀璧其罪岂不清楚,虽然没昭告天下公然称帝,可是在自己的势力范围已经是皇帝的派头了,本就想趁机北上夺取中原,突然听说刘备要出兵对付自己,欢天喜地的就派了大军征讨徐州。
于是当刘备率军到了徐州边界,袁术大军已经攻下徐州数个城池了,刘备军虽比袁术兵少了些,但是有关羽、赵云当世猛将,丹阳兵更是勇猛异常,两军几天中数次交战,互有胜负,相持于盱眙、淮阴一线。
吕布军姗姗来迟了。
兵马虽精锐可是并没有多少,并且不少都负有伤,看起来士气不高的样子,只是在在刘备大军营帐旁安下一寨,成犄角,固守为先。
刘备也是鬼精的人,自然猜到出了什么事,急忙派人去请,可是只有张辽只身前来。
“州牧大人”,张辽很恭敬,现在的吕布军毕竟是寄人篱下,粮饷都是刘备拨付的,还是不能失礼的。
“文远啊”,刘备热情的拉住张辽的人示意落座“出了什么事,奉先回信不是说亲自带兵来助吗”。
“布来了”,张辽沉声说道“出了一些意外,不便受风”。
“这是受了风寒了?”刘备很是吃惊,先天高手的身体除非中毒,患病可是近乎不可能的事,以吕布的武功境界,身体被天地之气易经洗髓,又怎么会患病。
旁边的关羽、赵云若有所思,看这样子,这吕布怕是受伤了,貌似还不轻,能伤吕布,至少得是自己这个境界的高手拼命一击,似当年长安未央之战的董卓。
“什么人?”关羽决定打断大哥的插科打诨直奔根源“袁术手下能有这样的高手去刺杀,不太可能”。
赵云也紧紧盯住张辽,心里隐约感觉不妙,难道会是那些隐居的老家伙,佛门、道门的元老高手,若是有人能请得动这些人出手,自己都无力守护,那自己主公的处境可想而知。
张辽的觉得也不必隐瞒,微一叹息“董卓、张角”。
“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们不是早死了吗?”
刘备、关羽、赵云均色变。
张辽继续解释“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该是佛门中的一种秘法,血祭人命召唤附体”。
“阴兵?”赵云口中一顿顿的吐字“这不是道门鬼谷道的绝学吗?”
另三人一愣神,张辽听陈宫、貂蝉讲过自是听过鬼谷道传人能役使阴兵,可是刘备、关羽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
“听阴兵两字就让人不寒而栗,人又哪能与鬼作战”,刘备叹道“不过吕布本身就是鬼神啊”。
关羽沉声道“可是,布打赢了,那张角的手段吾等可是亲身领略过的,当年天下英雄汇集合力才诛杀他,董卓,更是绝顶高手”。
“子龙,你对这了解多少?”刘备问道。
赵云摇头“当年学艺之时听师父讲过一些玄门之事罢了”。
张辽自然不想详细透漏吕布的伤情,只能含糊其辞,在座都不是蠢人,自然猜得出吕布伤情极重,可是具体重的什么程度却又没什么把握。
“佛门还真是能人无数啊,仅仅推断鬼谷道役使阴兵的方法就能另辟蹊径开发出此能绝学,虽然有违天合,可是威力是显而易见的”关羽有些哀伤“不知道日后吾等会不会被这种阴损秘法召唤出来被人役使”。
关羽此言一出,重皆震动,这还了得,死了都不得安息,也实在太过分了,尤其各位都是绝顶高手,不排除身死后被利用的可能。
张辽皱眉“应该其中有着不少艰难的条件,不那么容易被召唤役使才对,而且董卓、张角血祭的都是佛门一等一的高手,若不是有特殊需求,这么大的牺牲该不值才是”。
众人也只能拿这样的解释安慰自己,想想死后可能被人役使都不寒而栗。
切换,
这是他习武以来受的最重的一次伤,他在营帐里躺着,浑身缠着不少绷带,血迹斑斑,感觉四肢身躯都不是自己的,放佛灵魂被抽离出来,或许这样的时刻反而能更清醒的思考吧。
先天真气极其缓慢的修复着他的经脉,因为经脉受创严重,吸取先天真气的速度变得微乎其微,他也完全不能运气,但是他知道服用的清烈丹也在缓慢发挥着作用。
他有些自嘲,在过去多年的岁月中,在他手上被击成这样重伤的高手不知凡几,终于有一天,轮到了自己。
幸运的是,他的先天真气可以调剂阴阳,缓缓调息,慢慢复原。
果然力有不逮,他很努力,嘴角浮出淡淡的笑意,那一招是他悟了很久以防遇到道门鬼谷道高手拼命时陷入困境,那郭嘉毕竟还没死,以至刚至阳破鬼寒阴力,唯有如此,光耀众生。可惜,他的修为不够,天地阴阳之力的疯狂转化重创了他的经脉。
伤情尽复的时候先天真气能更上一层楼吧,他这么想,可是现在,四周潜伏着无数的危险,希望怀空被自己那一招震慑,不再轻举妄动,可是要是自己长时间静卧不出,傻子都能猜到自己伤情很重,想来取自己性命的人怕是会纷至沓来。
不行,决定不行,最多再有一天就要勉励起身披甲巡营做做姿态,震慑一下窥测在旁的敌人。
他努力的转头咬开了一只玉瓶的瓶塞,吞服了一粒散发出青色微光的丹药,闭上了眼睛,丹田一处缓缓有丝灼热燃烧起来,虽然有作用可是并不大,被五行之力破坏的经脉果然没那么容易修复。
身旁架子上的方天画戟流光缓缓流动,低低的哀鸣着,似乎在为主人着急。
吕布的军帐除了张辽外不准任何人出入,魏越、曹性两员大将换了小兵装束日夜守在门口。
翌日清晨,张辽进了军帐探望。
“辽,扶我起来”,他艰难的说道。
张辽大吃一惊“你的伤,这不行”。
“无碍的,佛门窥探在侧,不做做样子怎么行”。
张辽含着泪帮吕布穿上了黑色战甲,到了营帐门口,吕布勉力推开了张辽扶着的手,深吸一口气缓缓走了出去,经脉伤患的撕扯很疼,可是他仿佛感觉不到,翻身上了赤兔马。
操练的士兵纷纷向他致敬。
他巡视了一遍军营就返回了营帐,一进去就重重摔倒了,张辽慌忙把他扶上了榻上盖好被子。
“辽,出去吧,不必叫军医,没用的”,他喘着气说了句就闭上了眼睛养神。
张辽缓缓退出,心情复杂,这该如何是好。
一连几天都是如此。
因为吕布军的到来,袁术大军也未敢主动挑衅。
这一天,吕布军大营。
一个皮肤白皙一边头发在眼旁边长长垂下的家伙靠近了营门,鼻子左嗅嗅右嗅嗅,似乎发现了什么了不得东西的样子。
“小子,干嘛呢,军营重地不得擅闯”,把守的军士喝止道。
那人做出一副不要打搅他的神态,鼻子依然一顿猛嗅,两眼放光,突然就一侧身穿越了了寨门的木栅,一路飞奔直冲大营。
“快,有人闯营,抓住他”,立刻守寨士兵鸣锣报警。
很快那人就被抓住,浑身灰土,被恶狠狠的军士很是招呼了拳脚,左眼肿的老高。
“杀人啦,杀人啦,救命啊”那人没命的呼喊。
很快那人就被士兵驾到了张辽面前。
“将军,抓到一个奸细”。
“我才不是奸细”,那人不满的嘟囔道。
张辽一挥手让手下人下去,端坐于案几后问道“你是什么人”。
那人还是鼻子猛嗅了两下确定了方向,头转向了右侧“找到了,就在那里”。
张辽的脸色沉了下来,那边,是布的营帐。
“你究竟是什么人?”张辽一跃而起拔剑出鞘,杀气顿显。
“别别别”,那人忙回转头“我就是个大夫,你们这里”,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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