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地探了进去。她左右扭动闪避,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倒是更激起了男人征服的天性,他探得更深。而后他抬起头来,眼中的笑意更浓,唇凑到她耳边,极轻极轻地道:“兰心,那里真湿。”
他一向温存,云雨时对她安抚有加体贴备至,像这样的话,过去从未自他嘴中说出过。此刻,话一出口,女人本就涨红的脸竟然晕开了一层浅紫,她再也不敢看男人,羞赧地闭上眼睛。她不看,可身体却清晰地体验着他的侵占,他咬着她的耳垂、颈子、肩头、锁骨……一路向下,在她身上烙下印记,那么狂肆霸道地宣告着征服和占*有。不知何时,她的双手获得了自由,可她的胳膊如同灌了铅般,根本抬不起来。
今夜的他一点也不温柔,却给了她迥异的感受、激起了她无尽的欲*望,她根本无法克制自己,扭动着踢腾着绝望的喊叫声不时冲出喉咙,与隆隆雷声应和着。男人将第三根手指探进,用力深入、转动、快速地退出又更深地进入。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里已是一片浅滩,在不停地向外淌着细流,她浑身像着了火般,再也受不了了,她开口唤着:“昀,昀,给我,要我。”
她想要他,想让他要她,可是他不给她,一只手不停地进出,另一只手在她身前身后抚过,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他的手指轻柔地划过,却从指尖释放出千万只蚁虫,在她身体上爬着、向她的肌肤里钻着、而后聚集在脏腑中啮咬、撕扯。其实,似乎并不是很痛,不过是有些刺痒和麻酥,可那种感受却又是那么令人惊惧、难以忍受。她开始哭,呜呜地边哭边求他。他的手忽然停了下来,千万只蚁虫也随之消失。那种轻松痛快舒畅的感觉又包围了她,她怔怔地看着男人,眼中全是泪水。她隐隐地想明白了一件事,他还在生气呢,他是在罚她。
她想抱住他,想靠在他怀里,可他明明早就松开了桎梏,可她的双臂仍高举在头顶,根本抬不起来。她喊着昀,哭得越来越凶,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她再也不会放纵自己了,再也不会肆意行事了,再也不敢了。可他呢?双手撑在她腋下两侧立起上身,静静地看着她。他在想什么?玉心忽然不说话了,隐隐觉得她不该说这个,她早就向他认过错了,男人根本不想听这些。
过去,只要她有一点点难过,他就会万分心疼。她若是伤心落泪,他一定会将她揽进怀里吻去那些泪滴。可今天,她呜呜痛哭,他却不肯哄她,一点不怜惜她,只是无动于衷地看着她。她哭得委屈,在心里骂他,坏男人。可身体的空虚与渴望却支配着她,她拱起身子试图贴近他,再一次忍不住求他,边哭边求他要她。男人忽然压下来,将全身的重量释放在她身上。她立刻呼吸困难,粗重的喘息着。而他,贴近了她的脸,喑哑地叫着:“兰心。”
“昀?”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等着他发话。
他用双手捧着她的小脑袋,十指插*进她蓬乱汗湿的发髻里,捏得她有些痛。她觉得,要是自己不听他的话,这男人说不定会捏碎她的脑壳。她止住了哭,瞪大了眼睛,像极了一只任人宰割惊恐万状的小兽。男人却没有说话,而是重重地吻下去,牙齿碰撞着她的唇,顶开她的嘴,舌直接探向她喉咙深处。她无法呼吸,胸闷难耐。当她感觉一阵阵眩晕时,他终于松开了她,她拼命地喘着,止不住地咳着。
“兰心。”他再次开口,话音很温柔,食指在她额头轻轻划着圈。
她眼中的泪未干,竟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连忙应着。“昀。”
男人微微一笑,眸中金芒大盛:“兰心是昀的兰心,是不是?”
她呆呆地看着他,似被他下了蛊,轻声答:“是。”
“你说,兰心是昀的兰心。”
她立刻就范:“兰心是昀的兰心。”
“再说一遍。”
“兰心是昀的兰心。”
“只是昀的兰心!”
“只是昀的兰心。”
“这是真心话么?你是不是又在敷衍我?”男人的眼中忽然现出一抹痛,接着一股怒意氤氲升腾。
“是真心话,是真心话。”她又哭了出来,“是真心话。”
他轻轻吻去了她的泪,却霸道地命令她再说一遍。女人立刻说了,兰心是昀的兰心。她那么听话,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可他忽然变得不知足,要她一直说,不许停。她真就一遍遍地说着,兰心是昀的兰心。
他凝视她良久,缓缓起身,跪立,握住她的双股用力向两边分开,他的滚烫贴着她的润泽。女人悸动战栗,眼中翠色深重漾着满满的欲*望。他用力一挺,贯穿了她。绝望中夹杂着满足的尖叫,激荡在大帐中。猛烈的撞击,如阵阵潮水袭来,玉心只觉她的腰似乎要断了,一团团热浪从小腹生起,涌向四肢,冲向头顶,她似乎要被大浪没顶,艰难地拼命地仰着头,大口大口喘息着。男人却忽然抽离了她,她的心立刻空落落的无处靠岸。她求着他,求着他,可他固执地盯着她不发一语。她忽然明白了,一遍一遍不停地说着,兰心是昀的兰心,兰心是昀的兰心。他再次贯穿她,将她推向浪峰。
……
玉心蜷在男人的怀中,身体内的燥热仍未消退,她还在不停地抖着。男人凝视着她,可她垂着眼不看他。她有些委屈、有些不甘心、有些气,他欺负她,他是故意的,可她不敢发作,她怕他的气还未消,怕他还会欺负她。
贺兰昀将女人的一切都看着眼里,他想去哄她开心,却又忍住。起身披了件袍子,向帐外走去。
“昀。”女人唤他。
“怎么?”
他回身看向她,她依旧赌气似的垂着眼,却轻声道:“你干什么去?你背上敷的膏药都掉了,我再给你敷一贴吧。”
男人心里暖暖的,走回榻前,俯身贴近女人:“我去看看熠儿是不是睡下了,再打热水来给你洗洗。”
“可是,外面还在下雨呢?你的旧伤……”
“无碍,很快就回。”
他知她害羞,他们欢好后,他从不劳那些宫女来侍候,素来都是他亲力亲为。出了帐篷,立刻有暗卫过来为他撑开罗伞。他向玉熠的帐篷处行,就有人迎了过来,正是蓝焰:“帝君,您还没歇下?”
“熠儿睡了么?”
“禀帝君,大皇子晚膳后习武个把时辰,有些累,早歇了。属下已经前前后后巡视过了,没有异常。周边彻夜有金兰卫值守,帝君请安心。”
贺兰昀点点头,正待离开,谁知蓝焰又道:“厨下备着热水,今夜雨大,您先回,属下这就送过去。”
这汉子,塔一般高大魁梧比贺兰昀还高出半头,心却细如发丝,早替主人想周全了。贺兰昀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送到帐门外。”
“是,属下明白。”
贺兰昀抱着木桶进来时,就见玉心缩在丝罗夹被中,望着穹窿顶子发呆呢。他将木桶放在榻前,而后俯身看着她。她不再躲闪他的目光,抬眼与他对视。那翠色的眸光荡漾,似乎还藏着些许委屈和怨气。他不语,只是掀开夹被,抱起光溜溜的她放入木桶中,细心轻柔地为她洗净全身。
女人闭上眼睛任他摆布,渐渐地,嘴角轻扬露出了丝丝笑意。他还和从前一样,他不恼她了,是不是?他抱她出水,她紧紧搂住他的脖子,下巴支在他心口,仰着头眉眼弯弯地看他,将身上的水珠都蹭到他那件名贵的素色羽纱袍子上。男人再也摆不出一张臭脸来,融化在她的笑靥里。她反过来为他擦洗,重新取了药贴在烛火上加热为他敷上。之后,她扑到他怀里,看着他,羞答答地笑。那样子,又乖顺又讨好,妙不可言,瞬间,他浑身的血再次沸腾。
他一颗心猛烈地跳着,嗓音喑哑低沉:“兰心,我还想,你呢?”
谁知女人一下子就不笑了,试图从他的怀里褪出去:“夜了,睡觉,睡觉。”
他握住她双肩,不许她逃开。她慌了,知道他是认真的,可她□还胀胀地痛,浑身酸懒有些不支,她开口讨饶:“不要了,不要了,昀,求你。”
贺兰昀看着女人,心狂跳。他向来行止沉稳内敛持重,极少放纵自己,可此时此刻,他被她蛊惑,无法自持也不想自持:“兰心,我要不够你,一辈子也要不够。”
玉心一震,心被什么刺了一下,疼了又疼,有人曾经对她说过同样的话。
“兰心。”
男人似乎有些吃惊,审视着她。她甩甩头,披散地发丝漾起,水珠飞散到男人的脸上,她再次扬起笑靥,猛地将男人扑倒。他在下,她在上,她吻着他,从额头到唇角、顺着颈子向下、在他阔直的锁骨上狠狠一咬,男人也不免浑身一僵。她抬头看他,他金芒烁烁的眸中尽是错愕。她瞪他一眼,低下头去,又狠狠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男人无声苦笑,小女人真是记仇,睚眦必报,这么快就还给他了。谁知那柔润的唇一路向下、再向下,停驻在他腿间。男人瞬间屏住呼吸,一动不动。她竟然含住了他的、他的那里,轻轻舔着,他顿时如上云端。
有那么一刻,贺兰昀陷入混沌之中,感觉自己的身体轻飘飘地浮在虚空,俯瞰着瑶川大地,三百年红尘如过往云烟沉沉浮浮在眼前飞过。雾霭消散,他似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白衣胜雪高华沉静坐在御轿中沿着玉阶穿过道道宫门被送进了麟德宫。高华的女子衣衫褪尽,与开国帝君共赴云雨。他看着悠悠跪在阿旸脚下……,好像此时此刻女人这般
。身体猛地一震,元神归位,他坐直身躯愣愣地看着玉心。她若不是对他用情至深,怎会行出此举?想到这些日子,她极尽讨好,乖巧温顺,只求他开心,他深深感动而自责。他想伸手揽她入怀,却又舍不得此刻如置身云端的美好。手指插*入她潮湿的发丝,微一用力使她的头尽量后仰,他深深地进入。女人因为不适开始挣扎着想要后退,但如何挣得脱?他舍不得她难过,可他停不下来,是她招惹了他,就要做到底。
当一切终于结束,女人伏在他腿上,不敢看他。他抱起她,轻吻安慰,她紧闭着眼睛缩成了一团,不声不响一动不动。他紧紧拥着她躺在榻上,在她耳边低喃:“兰心,我真开心。”
女人的长睫微微颤动,还是不肯睁眼,只是嘴角轻轻勾起,这个执拗的男人,让他开心真的很不容易呢。她在他怀里蹭蹭,舒舒服服地偎着他,实在累了,朦胧入梦。却在半梦半醒间,呢喃着:“昀,我爱你。”
话音低微飘渺,却那么真切地入了男人的耳,湿了他的眼。他的手指抚过她的额头、鬓角、黛眉、长睫、鼻尖、柔唇、面颊、耳际,每一寸肌肤细细抚摸,留下浓浓的爱意。他等着她,前世今生,那么漫长的岁月,终于得到了她的一颗真心。长长的叹息一声,他拥住她,沉沉入睡。
东风销尽龙沙雪 十
大结局——悠悠我心
秦长云率右路大军杀奔磐城,一路畅通无阻,直抵城下。而修衍的左路大军并没有与他会合,而是一路南行,意在阻断玉融在城破后逃进南地一望无际古老丛林的去路。
二十年前,祁子瑜便在南方各个枢纽重镇设了暗桩,磐城内响当当的陈记绸缎庄、茶庄、酒肆由长风卫经营了十几年,如今,派上了用场。长云和祁风定下了破城之计,围城三日后,大曦王师子时攻城。投石机、床弩、车弩早就备好,时辰一到,浇上火油的巨石、长矛投射而出飞上城垣,顿时城头火光冲天。长云命部□着大红战袍扮作他的样子来势汹汹佯攻北门,而城中的长风卫趁机抢夺东门接应王师入城。秦长云一马当先踏上吊桥,王师杀入城中势如破竹。
当女帝与帝君率军抵达磐城城下时,正如长云所言,城头遍插大曦朝麒麟旗帜,迎风招展如火如荼。
红衣将军笑意盈盈地出城恭迎圣驾,玉心亦笑得开怀,张口便问:“玉融呢?”
“禀陛下,这贼向东南逃窜,贺兰将军已在路上阻截,断了他进入密林藏身之路。他唯有向东部走,那里是一马平川,不出一月,臣定当将他生擒活捉。”
女帝笑得更加开心,可长云后背有些发麻:“长云,你从南天关开拔前对朕说了什么?”
“嗯?”这小子蹙了蹙眉,想不起来了,于是他也笑,“臣说了什么?”
“你说,待朕到磐城时,定见我大曦朝麒麟旗帜在城郭四面飘扬,玉融被你绑缚在城门下俯伏叩首。如今,我大曦旌旗的确在磐城四门飘舞,可玉融却被他逃了。你该当何罪?”
哦,她这是成心和他过不去呀。秦长云睨着玉心:“那陛下打算如何治臣之罪呢?”
“你口出狂言举止轻浮放浪不羁,朕罚你在磐城扫洒街巷拉粪三日,你可心服?”
“臣不服。帝君,哥哥,你要为臣做主。”
啪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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