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宜室宜家_分节阅读 15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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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笑,道:“表弟,我看你比燕狂还狂呀,也就是韵律罢了,你跟他比四书五经六艺试试,不过如此,可不是那么轻易能说的。”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庄铮也就是音律上比燕狂强那么一点,或许棋艺也好上那么一点,天赋所在,跟年纪无关,但燕狂之所以出名,并非只是因为他精通韵律,满腹才华也不是虚的,庄铮虽也读书不辍,但受年纪所限,阅历所限,其他方面肯定不如燕狂,如果燕狂反应过来,寻上门跟他斗四书五经,谁羞辱谁还不知道呢。

    当然,这并不是韦浩然要表达的意思,他要说的是,有本事就跟他比谁对佛经领悟得深,看他不把庄铮甩出几条街去。

    庄铮用看白痴的目光看着他,缓缓道:“只有傻子才会拿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相比。”

    “噗哧……”

    这回八秀听懂了,没忍住笑,看韦浩然的目光也像在说:你好傻哦。

    韦浩然的嘴角抽了抽,他从来就没有在嘴巴上占到庄铮的便宜,这也是他不喜欢庄铮的原因,明明是古板严肃的性子,为什么偏偏生了一张毒舌的嘴,最可恨的是,不管他怎么挑衅,都挑动不起庄铮的情绪,永远都那么冷静得让人手痒痒,恨不得一拳打破这个表情。糯米论坛首发

    “韦世兄今儿怎么有兴致到西山来?”

    华灼抬手,给韦浩然把茶添满。庄铮已经压下了他的气焰,没必要再往死里打压,免得激起这个少年乖戾的脾气,闹将起来,大家脸上都不好看,所以她出来打圆场。

    “关你什么事?你能来,我就不能来?我若不来,怎么能瞧见有人偷偷摸摸私下幽会。”

    韦浩然的脾气还是上来了,庄铮的压制没有让他发飙,但是华灼的圆场却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叛逆。

    竟然要一个女孩儿来给他圆场,他的脸往哪儿搁?

    华灼气得脸色发青,韦浩然这个家伙没得救了,一辈子都是这样的脾气,没人会喜欢他。

    庄铮的眼神蓦然变冷,道:“三表兄,请慎言。”

    “你做得,我说不得?表弟,做人坦坦荡荡,何必遮遮掩掩,教人看不起。”韦浩然的语气越发显得阴阳怪气。

    啪!

    华灼拍案而起,怒叱道:“你给我闭嘴。”

    手一拍在石桌上,她就后悔了,太用力了,疼啊。没办法,忍着,现在可不能泄气。她继续怒叱:“韦浩然,你多大了,能不能安分点,我招你惹你了,你跟庄世兄过不去就算了,往我头上泼污水做什么?我哪里对不起你了?”

    不管怎么样,幽会这顶黑帽子她是万万不敢戴上的,这个时候她不发火简直就等同于默认。

    韦浩然愕然。

    “把你刚才的话收回去,不然我跟你没完。”

    华灼继续发火,这次她没拍桌子,她摔了杯子,先前不是暗讽她是母夜叉吗,今天她就做一回悍女,摔了杯子,又抓起茶壶,照准韦浩然的脚下砸去。

    韦浩然跳了起来,大叫道:“喂,这茶还是烫的……”忽然看到华灼抓起靠在亭中的那把扫帚,脸色顿时一变,“你要做什么?喂喂……哎哟……”

    万万想不到华灼这么个柔柔弱弱的女孩儿,不但翻脸拍桌子,而且还出手打人,一点儿大家闺秀的体面也不顾,韦浩然冷不防就吹了她两下,连忙跳出了凉亭里,大声道:“住手,不然我可还手了……”

    “陈校尉,揍他。”

    华灼扔下扫帚,大声喝到。

    白痴,也不看看这里谁的人多。

    “你敢……哎哟……”

    陈宁抬起一脚,把韦浩然踹了个跟头,摔在地上,偏偏山道上还有积雪,一下子把他滑出了好几丈远,再爬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满身泥水,狼狈不堪。

    “打得好。”八秀兴奋地一挥拳头,“陈大哥,再踹他两脚,看他还敢胡说八道污蔑我家小姐。”

    陈宁果然上前两步,韦浩然猛地往后一退,气道:“小丫头,你好狠的心肠……罢罢罢,好男不跟女斗,今儿本少爷认栽,你们这么多人欺负我一个,羞不羞。”

    说着,转身就跑,看那深一脚浅一脚的样子,还有那身可怜的白衣沾满了雪泥,宛如丧家之犬。

    华灼抬了抬下巴,转回身来,却是一愣,只见庄铮正以呆滞的目光望着她。

    “那个……方才……”

    她忽觉得羞赧,面颊上渐渐染上红色。

    庄铮轻咳一声,目光转向凉亭外,盯着一枝红梅凝视了片刻,才道:“其实三表兄方才说那样的话,是要激怒我出手。”

    要说打架,庄铮还真打不过韦浩然,所以韦浩然当时的打算,多半是要在华灼面前打他一顿,让他颜面无光。虽然打不过,但是庄铮在那一刻,还是动了怒气,几乎就要准备做一回傻子。

    但他没想到华灼竟然先动了手,而且还是亲自动手。

    “我……”华灼更觉窘迫了,“吓到你了吗?”

    她有点后悔,刚才应该直接让陈宁动手的。但韦浩然说那样的话,她要是不气急发火,那才不正常。只是抄起扫帚打人……好吧,做得有点过了,一个知礼守矩的大家闺秀不该做出这样不体面的事情,那是市井泼妇才能做的。

    庄铮突然有些结巴了:“没……没……我只是……”

    华灼眼神一黯,还是吓到了,他竟然说话都不顺畅了。

    “我只是想说……打得好!”

    “啊?”

    庄铮的脸上多了一丝可疑的红色,声音仍然有些结巴:|“我是说……以后再遇上这种情况,交给我,虽然我打不过三表兄,但、但也不会让他欺负你……”

    “呃……”

    华灼愣愣地看着他,打不过还要打?那不正是做了他口中的傻子吗?

    庄铮的目光又一次移向亭外盛开的红梅,口中轻声道:“等过了大年,我就开始学习骑射……”

    莫名的滋味在心中悄然而生,仿佛冬去春来,一点绿芽从泥土里冒出头,散发着浓浓的生机与春意。华灼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十指不自觉地拧在一起,亦是轻声道:“你要读书练琴学画,还要下棋,再添上骑射,会不会太累?”

    “眼下主要还是随孙先生学论,琴、棋、画不过空闲时候,陶冶性情罢了,并非日日都练习,现在学一学骑射,将来进了书院,就不必从头学起。”庄铮解释道。

    华灼微微点头,她知道等庄铮进了书院,君子六艺,少不了骑射,早晚都是要学的,只不过庄铮原来的打算,一定是等进了书院以后再学骑射,此时提前,自然还是为了她。他不想让她以为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

    “庄世兄……”犹豫了一下,她还是开了口,“改日我想往府上拜望夫了,不知方便否?”

    她当然不是真的要去拜望庄大夫人,毕竟无人从中引见,又没有合适的理由,做为没有任何关系的小辈儿,冒然登门是很失礼的,除非庄大夫人以长辈的身份请她过府。

    庄铮果然反应灵敏,一听这话就知道她的意思,道:“母亲近来身子不大好,闭门不出,安心休养。”

    庄大夫人果然不想见她。

    华灼听明白了,又道:“怪不得今日我出门时,见大伯母命人备车,往贵府上去了,原来是夫人身子不好,大伯母与夫人交情甚好,想来必定是担心得很。”

    庄铮眼神一闪,终于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由得好笑,道:“母亲与惠夫人交好,见面定然欢喜,兴许这一欢喜身子便好了。母亲的身子好,我也放心,以后孝顺母亲的日子还长。”

    说到底,他才是庄大夫人的儿子,他的话,比惠夫人的话要有力得多,庄大夫人不可以因为跟惠夫人交好,生生得罪了膝下唯一的儿子。如果庄铮是她亲生的倒也罢了,过继来的儿子原本与她就不亲,再在亲事上为难他,庄大夫人傻了才做这样的事。

    华灼沉默,庄铮的话虽不错,但她心中始终有些不安,惠氏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仍然去了庄府,要说没一点把握,可能吗?

    (未完待续)

    第246章 佛曰无门

    庄铮见她久久不说话,知道她仍有担忧,想了想,又道:“你若有闲,便多往佛光寺走走,父亲一向信佛,也是常去的。”

    荣安堂那边自不用说,从华顼把华灼交到韦氏手中的那一刻,就已经算是默许了,而庄大老爷虽然态度暧昧,但也没有反对,庄铮是在提醒她,抱好枯月大师这根佛大腿,再加上自己,这桩婚事几乎就没有变卦的可能。

    枯月大师真的对庄大老爷有这样大的影响?想想自己把枯月大师的名贴往荣昌堂一送,华宜人就顺利出来了,华灼恍然,看来她还是没有完全认识到枯月大师的价值,难怪庄铮那时要带她去见枯月大师,郑重其事,又小心翼翼,那个老和尚分明就是根定海神针呀。

    想到这里,她终于稍稍安心,露出笑颜,道:“我明白了,多谢庄世兄指点。”

    庄铮凝望着她的笑颜,干净纯美得就像梅上雪,在阳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不由得有些痴了。

    “姑爷,姑爷……这枝梅花开得最好,你折下送给我家小龘姐吧。”

    偏有人不解风情,在亭边转来转去,发现了一枝红梅最是好看,就喳呼起来。

    庄铮连忙轻咳一声,转身掩去那一瞬间的痴然,向八秀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一枝好梅,姿态虬劲,分出两根支叉来,每根支叉上新生有数朵红梅,簇在一处,恰如并蒂花开,红梅上还覆着莹白的雪,宛如玉指拂红颜,名花倾国两相欢。

    “山上风大,再往上已不可去了,世妹,咱们折梅下山吧。”

    折下梅来,庄铮小心地护着枝头花,送到了华灼面前。

    华灼涨红了脸,想接却又不好意思接。梅者,媒也,这少年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我帮小龘姐拿着,这梅花儿好,回去要用白瓷花瓶插着,才最好看。”

    八秀不管不顾地接过那枝梅花儿,华灼忍不住又瞪她,这丫头是真娇憨还是假娇憨,怂恿庄铮折梅就罢了,竟然还自作主张。

    “世妹,请。”

    庄铮翩翩有礼,华灼有口难言,只得作罢,拢起斗篷,出了凉亭。

    一路下山,自是比上山时要好走一些,却是直到走到西山脚下处,竟未遇见一人,倒让华灼不免有些奇怪,虽说落雪后山道不好走,但总是有人兴致好,不怕路队上山访梅的,忍不住左右张望了一刻,一时不防脚下,踩了一粒滑石,向后倒去。

    “世妹留意!”

    庄铮眼明手快,一把揽住她的腰。堪堪站稳,就听到旁边西山碑后传来一声含糊不清的冷嘲热讽:“男女授受不亲哟……”

    华灼大惊,连忙侧走两步,同时拉下了帷帽上的轻纱。

    “三表兄,你怎么还在?”

    庄铮几步转过西山碑,入眼的情形让他眉头一皱,只看到韦浩然不知道从哪里搬了张太师椅,上面还铺了厚厚一层皮毛,旁边生了一堆火,正烤着一只野兔,韦浩然瘫在椅中,毫无坐相,一手执酒壶,一手拿酒杯,嘴里还塞了块兔肉。

    让他皱眉的不是韦浩然的这副德性,而是在太师椅旁边还立着块木牌子,上书:此山我所有,此路我所占,要想从此过,佛曰没门儿!令人吐血的是,木牌子上还披了一件袈裟,红色的,以金线绣出万字纹,只要是京中人,没人不知道,这件袈裟是代表佛光寺主持的“衣钵”中的那个“衣”字。

    华灼转过了西山碑,看到这副情形顿时也是一愣,然后傻眼了,韦浩然不止偷了枯月大师的茶叶和泉水,竟然连袈裟也偷出来了。怪不得她一路下山,半个人影也没遇到,原来全被韦浩然用这件袈裟给挡回去了,枯月大师要是知道了,还不得气得吐血呀。

    “韦世兄,你也太……胆大妄为了。”

    她哭笑不得,赶紧上前把那件袈裟取下来,小心翼翼地叠好,转头向陈宁道:“让人去染香居,问问有没有干净的布囊。”

    陈宁微微点头,叫过一名下人嘱咐了几句。

    “小龘姐……快看,这里被火星子烧出一个洞。”八秀眼尖,惊叫起来。

    华灼连忙把袈裟翻过一看,脸顿时黑了,不是一个洞,而是三个。

    “韦浩然,你闯祸了。”她气急败坏。

    韦浩然翻了个白眼儿,满不在乎道:“一件袈裟而已,本来就是破的,再多几个洞有什么关系,正贴了它的名字,破袈裟。”

    “这是衣钵,你再是妄为,也不能这样做。”庄铮也让这个表兄给弄得面沉似水,枯月大师再是德高望众,只怕也要因此而背上一个看护不力的罪名,方外之人不重名利,但对衣钵,却重如性命。

    “看你们急的,大不了重做一件,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们还真当它是佛光寺传承几百年的那件呀,也不看看它的料子,分明是这几年新做的,又不是金衣玉帛,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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