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别人垫在脚下,避免更深的沦陷。
而对你,他却视若珍宝,不忍心用一丝一毫圈子里畸形变态的规则来污染你这样一朵纯洁的小花。
从一开始你就比我幸运,你为什么还要跟我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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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一夕成冬。
明明前一天还是阳光和煦,第二天就开始寒风阵阵。
睡一觉起来,看见窗外,周围的屋顶都落了雪,整个世界被洁净的白色所包围。
所幸屋内有暖气,只是光脚踏在木地板上仍然有些冰凉。夏微凉换上毛绒绒的大拖鞋站在窗前看着大雪纷飞。
半个月的时光倏然而逝。而在这半个月里,何唯风和叶子都没有同她联络。
只有迟程希,那天在她步履踉跄地走回来的时候,轻抚她已经没有任何装饰的脖颈,替她拭去脸颊上的眼泪说:“我在这里,我在这里。请你站在我的身后,让我保护你。”
身后有脚步声。
“今天也还要去医院吗?”她头也不回地问道。
迟程希模糊地应一声,套上一件黑色大衣。
她对着窗子低低叹一口气,窗上顿时蒙上一层薄薄的白雾。
似乎是听到了她的叹气声,迟程希走过来从背后抱住她:“今天你没有工作,好好在家等我。”
她乖
37、两个人的抉择 ...
巧地点一点头。
怎么能说不呢?迟程希一直认为当初是他没有能力保护张含烟,所以才让她一个人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受尽苦楚。现在他要补偿她,她也没有办法去阻止,正如张含烟没有办法阻止他保护她一般。
他等到她做出了抉择,现在该他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接到了许逸伦的电话,说要来上门拜访。她有些诧异。许逸伦和卢陌陌结婚不过一年左右,他们两人见面极少,现在却忽然要上门拜访,不知道有什么样的事情。
不过还是礼貌应承了下来。
许逸伦进门的时候有些局促,不过身姿依然挺拔,也难怪卢陌陌会在大学图书馆中见到他一次就念念不忘。夏微凉给他泡一杯热茶请他坐下。
他取下手套,一双手修长白皙,握住白瓷茶杯。夏微凉同他寒暄几句便沉默下来,静静地等着他开口。
他抿着嘴唇犹豫一会儿,将茶杯放下又拿起,似乎在思考应该怎样开口。
“微凉,我在这家公司做了好几年,虽然薪水还不错,但是毕竟是在给人打工,大头仍然归到老板名下,真是不公平。”
夏微凉扬一扬眉,表示自己在听。
许逸伦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来缓和面上的尴尬:“所以最近我想投资同人投资一间商铺,资金我出七成,不过商铺的管理主要交给他负责,如果利润可观,我可能会考虑辞职去专门经营店面。只是目前我手头实在欠缺一点资金,所以……真是不好意思……不知道微凉你可不可以借给我们一点……”
啊,原来是这样,难怪他神色这么不安。夏微凉十分谨慎地调整面部表情,不想让许逸伦觉出有一丝不快:“现在还缺多少?”
“两百万,两百万肯定够了。如果你放心的话也可以直接把这笔钱当做投资资金,盈利之后多余的钱也返还给你。”许逸伦小心翼翼地开出价码。
“好,等一等我去找一找我的支票簿。”她点头一口应承,起身去拿支票簿。
不过有些意外,支票簿不在平常放着的抽屉里。
夏微凉在书房中一通乱翻,渐渐地觉得身上有些发热。找不找得到支票簿是次要,只是她现在只要一推脱,难免让姐夫多心,觉得她是有意推搪不愿意出钱帮助他们。当年舅舅一家什么话也没说就帮她接下家里这个烂摊子,所以
37、两个人的抉择 ...
她现在非得想方设法把这两百万开出来不可。
她跪在地上拉开书柜最下面的抽屉。
没有熟悉的支票簿,但是多了一个小小的红色丝绒盒子。看到的一瞬间,她忽然心脏剧烈跳动起来,不由地伸手去拿出那个盒子来。
盒子很有质感,拿在手中十分沉稳。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手指有些颤抖,不由地深深吸一口气才敢打开来看。
一枚指环静静地嵌在盒子里。钻石并不很大,约莫一克拉的样子,不过晶莹剔透,看上去一点杂质也无。
明知道不应该,她还是着了魔似的将那一枚戒指从盒子里拿了出来。
左手无名指,刚刚好的尺寸。记得有一次她去参加珠宝店的新品发布会的时候,珠宝销售经理曾经挑了好久才送她一枚小小的指环,还对她笑着说:“夏小姐的手真小,很少有人可以戴上这个号的戒指呢!”
她看着戒指在自己的手上放出低调而璀璨的光华,鼻尖酸楚。拿下来再看一遍,指环内部刻着整齐的一行字:“xwl & ccx”。
夏微凉和迟程希。
这是他什么时候买的,她不知道。可是这一枚指环现在在她手里,如同一团小小的火焰,一路温暖到她的心里去。
所以最终他也选择了她吗?她握住这一枚戒指,心中有些酸痛,又有些喜悦。
怔怔出神半晌,她才想起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连忙将戒指收回去,小心翼翼放回原来的地方。
终于在书桌的另外一个抽屉中找到了支票簿。她大笔一挥,三百万整。
递出支票的时候,她可以感觉到许逸伦在暗地里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随即又抬起头露出十分惊讶的神情来。
她温和地笑:“当年我在国外的时候舅舅一家帮过我许多忙,我一直没有还,心里也觉得十分不安。这些钱就当做是我偿还他们当年给我的恩情吧,也不用你们还了。希望你们的投资可以成功。”
许逸伦紧紧握住她的手,不停地道谢。
其实应该道谢的是她才对。是他给了她这个偿还舅舅一家的机会,也是这个机会让她知道了迟程希最后的选择。她微笑。
送走许逸伦,夏微凉赶紧将自己埋在沙发里。
不敢动,生怕自己只要脱离这个范围,就会不由自主地再去偷偷
37、两个人的抉择 ...
拿出那枚戒指。
更让她不安的是,心中不知为什么又浮现出另外一个人的身影。那个人单膝跪地,要她嫁给他,身后是那一面写满了各种语言的“我爱你”的墙。
摸一摸胸口,空空荡荡,原本一直挂在那里的那枚戒指在半个月前已经还给他。
曾经有多长时间,她同他并肩而行,坚定地以为彼此是对方最后的归宿。然而一路跌跌撞撞走到现在,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早已经松开了对方的手。中间的旅途布满荆棘,他们遥望彼此,却无法突破这一道难关重新走回彼此身边。
现在,另外一个一直守护着她的人终于愿意给她一生的承诺。可是,为什么她又觉得心有不甘?
她靠在沙发上,手按住自己的心口。里面的心脏上上下下地跳动,伴随着轻微的刺痛,触不到,止不了。
38
38、遗弃 ...
作者有话要说:修改了一下本章的情节~
日更神马的经常面临胡编乱造的囧境啊捂脸><
“怎么不开灯?”一直到了深夜,迟程希才从医院回来。按亮了灯,看到餐桌上剩余的饭菜又拧起眉头:“怎么连早餐也没有吃?这样下去小心胃又撑不住。”
她努力抬起头来看着他:“迟程希,我觉得好累。”
“那正好。”迟程希解开领带淡淡说:“明天周一不用工作,我听说城南有一家新开的意式餐厅非常不错,我们可以去试一试。放你一天假,之后仍然要好好工作。”
“明天你不去医院吗?含烟那边怎么样?”她又低下头去,问道。
“医生说她父亲情况比较稳定。事实上他能坚持这几年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之后能拖多久自然还要看运气。”他顿一顿,意味深长地补上一句:“不过我也没有打算照顾她一辈子。”
夏微凉觉得自己紧张得快要发抖。
本来在没有工作的日子可以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可是第二天,夏微凉在天还没有亮的时候就已经睁开了眼。
窗外的风雪早已停息,世界安静得她只能听见墙上挂钟嘀嗒走动的声音。
依稀还记得方才的短暂梦境,她沿着长长的河堤奔跑,似乎是要寻找一个人。可是河岸两遍连一个活物的影子也见不到。她跑得累极,却没有办法停下来。直到梦境最后,她猛然回头,看见身后迟程希对她淡然地微笑,然后退后不见。
所以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仿佛真的经历了那样漫长的奔跑和寻觅。
下午四点的时候迟程希过来敲她的房门:“开车过去还要一段路程,我们最好早点出发,免得遇上晚高峰的堵车。”
她乖乖收拾好出门去。
刚要下楼她忽然轻轻“呀”一声道:“我好像把我的镜子落在你屋里了,我去看一眼。”
于是顺理成章回去进了迟程希的房子,来到书房,半跪在地上,缓缓拉开昨天那个抽屉。
她觉得自己手心全是汗,几乎连木制抽屉都要拉不开。
那个放着戒指的小小盒子并不在原来的地方。
她觉得脑袋里嗡嗡作响。
是今天吗?是今天吗?
她关上抽屉,跌坐下来,用手掩住脸,大口喘气努力想要镇定自己的心神。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她在心中反复对自己说,然后站起来拍拍裙子上面的灰尘,身姿袅娜地走出书房。
新开的餐厅总是服务周到,服务员们脸上挂着亲切的笑意,然而夏微凉紧张得根本尝不出来桌上那些精致的菜肴是什么味道。
餐厅中间原本围着厚厚的帘子,在他们开始用餐的时候忽然缓缓
38、遗弃 ...
降下,露出一台巨大的白色钢琴。穿着燕尾服的钢琴师上台十分礼貌地向四周鞠躬,然后坐下来开始弹奏优雅流畅的乐曲。
可是这样轻松的乐曲完全不能缓解她紧张的心情,连迟程希起身拿餐巾纸都可以将她吓一大跳,一挥手差点撞翻桌上的高脚红酒杯。
“怎么了?”最后迟程希忍不住问她。
“没什么,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她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最逼真的假笑来。
“夏微凉。”他忽然叫她的名字,神色郑重。
她不禁放下手中的刀叉,心情忐忑地望着他。
“从前遇见含烟的时候,我以为她就是我一直在等的那个人。我为她倾尽所有,可是她仍然离我而去。”
“起初我以为我会痛不欲生,甚至会因为她而死掉。可是非常奇怪,在失去她以后我居然可以如常生活,并且一直到现在。我才发现,她或许并不是我生命中一直在等候的唯一。微凉,我今天跟你说明这一切,是因为——”
她听着他清晰地说着,直到被手机铃声打断。
他有些愠怒地拿起手机,然而看到亮起来的手机屏幕,犹豫几秒还是按下了接听。
夏微凉坐在对面,看着他的神情由愠怒转为讶异,最后变成惊慌。
挂上电话,他只抬头对她说了一句:“对不起,我要去医院一趟。”然后起身就向餐厅外跑了出去。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刚才发生的一切,迟程希已经消失在了视线中。
过了许久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她慌忙举手要求服务员买单。
女服务员拿着账单过来:“您好,一共是四百八十六元。另外还有刚才那位先生留在我们这里的一些东西,我们还没有送上来,请问您要全部带回去吗?”
她招一招手,旁边走上来一位男服务生,手中托着一个棕色的盘子,里面放着一支红玫瑰,还有她昨天看到的那个红色丝绒盒子,已经打开来,里面的戒指折射出刺目的光芒,刺得她几乎落下泪来。
她轻轻拿起那个盒子,合起来放进自己的手袋:“我把这个拿走就好了,谢谢你们。”
走出餐厅,才发现外面又开始下雪。没有一丝一毫的寒风,只是静谧地飘着大片大片的雪花,落在她的肩上、头发上,化成晶莹的水珠。
然而脸上有温热的水滴划过,知道这是眼泪。
她定一定神,冷静地拭去脸上的泪水,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去第二人民医院。”
到了医院的时候才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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