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是这里景色真不错,不过有点小小的不方便。朱珠说,不方便我们就跑,我们到外面开房好不好?哎呀不好,听意思他们要跑。”达奚紧张地问:“他们跑了我安全感就没有了,怎么办?”朱表哥经过深思熟虑后说:“这样,我们两个分成两班盯住他们,千万不要让他们跑了。我盯前半夜,你盯后半夜。有事就叫我。”
朱表哥不敢再睡,他侧起耳朵听,他拉长耳朵听……那是什么?呼呼……似乎是刮风了;呼呼呼……刮大风了;呼呼呼……刮台风了;呼噜呼噜……地震了。
呼噜呼噜……
呼噜呼噜……
第二天一早,朱珠起床后问孙洪志:“睡得还行?”孙洪志满意地说:“还行,没有听到放屁磨牙说梦话打呼,只有你清风细雨地打了几声呼噜,不过习惯了。”
朱珠和孙洪志走后,朱表哥惨白着一张脸对达奚说:“我考虑把卧处搬到别的地方,这个地方我一分钟一秒钟也住不下去了。”达奚问:“发生了什么?”朱表哥夸张地捂住耳朵说:“打了一宿的雷啊,那叫一个响啊,我耳朵都快震聋了。再不走,我估计非得了失眠症不可。”
“打雷,”达奚说:“我怎么没听到,下雨了吗?”
朱表哥沉痛地说:“我的傻女儿,我的宁儿。你竟然在这样的环境里安之若泰,这样看来,你的生活环境何其恶劣,你的生活质量何其低下。不行,我发誓一定要带你离开这里,离开这个非人的场所。我绝不要你输在起跑线上。”
达奚问:“什么叫起跑线?”朱表哥说:“我拒绝回答这个问题。我现在要做的第一是吃早点,第二是找个旅馆舒服地睡上一觉。”
早点是朱珠妈买回的油条豆浆,朱表哥在吃了两套油条喝了三杯豆浆后,打着饱嗝出去了。
朱表哥出去后朱珠妈叮嘱达奚说:“记住你身份是一个女孩子,不要和不熟悉的男人出门或者走远了。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会占你便宜的。”达奚天真地问:“你说的男人包括孙洪志哥哥吗?”朱珠妈说:“不包括孙洪志也不包括葛优,只包括一个叫朱臭的男人。这个男人贼他妈不是东西了。”达奚拍手说:“姥姥骂人了。”朱珠妈强辩说:“我什么时候骂过人,我好长时间不骂人了。”
晚饭的时候,朱珠注意到朱表哥神情很颓丧,就问:“表哥,你怎么了?受什么打击了?”朱表哥的回答令人忍俊不住:“我到街道居委会去开父女证明,他们竟然不给开。不给开就不给开吧,还还……”
“还怎么了?”孙洪志朱珠朱珠妈都好奇地问。
“那个居委会主任竟然劝说我去看心理医生,还说什么穿越重生都是不可能的。我越听越不明白了,如果那一切都是假的,我的穿越是怎么回事?还有网上那些小说还有电视上那些电视剧,都是怎么回事?到底都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朱珠说:“表哥,明天我正好有时间,我和你一道去看心理医生好不好,看看到底是谁的错,也许是你出了状况也许是街道主任出了状况,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大抵是谁出了状况。”
第一百六十三章 孙洪志看病
更新时间2012-10-29 20:40:44 字数:1895
张四丰告诉孙洪志,他长篇小说《吃女人奶长大的男人》和系列短篇小说集《痴人说梦》两本书已经入围中国冲诺文学奖。他信誓旦旦保证,短篇小说集《痴人说梦》最终会获得冲诺文学大奖。
孙洪志问:“你怎么会有如此大的把握呢?理由何在?”
张四丰数着手指头说:“我之所以有这么大把握,其一是作品质量,其二是社会影响力,其三是销售量,其四是……其四是我们群众文学的公关能力。”孙洪志会心一笑:“我知道你所说的公关能力是什么。”
“你笑得有点暧昧嘛,”张四丰说:“我们文学界的事不像你想的那样,我们从来不动手指头……”孙洪志嘲笑说:“你们只动脚趾头。”
张四丰传达枞主编指示说:“主编的意思,评奖还要一段时间,我们可以利用这段时间我们做做文章,譬如说推出一本影响深远的长篇小说,或者一篇意义悠长的中篇小说,再或者一篇时代里程碑似的短篇小说。如果这都不行,散文杂文随笔报告文学,甚至书法绘画都可以。我们不能闲着,得闹腾出一点动静,一点动静。你是明白人,一定明白我的意思。”
孙洪志说:“我当然明白。形象点说就是文学界好比是一塘清水,我这条小鱼不闹腾出一点动静,岸上的人怎么会知道有我这么一条鱼的存在。是不是这道理?”张四丰说:“对对,你闹出的动静越大越好,让所有人都摸不清你这条鱼到底有多大,究竟是条鲨鱼还是条泥鳅。所谓浑水摸鱼就是这么个道理。”
孙洪志说:“我是想浑水摸鱼,可现实是我脑子乱糟糟的像进了农贸市场,理不断剪还乱。还经常性头痛,头痛起来啊别说写小说,就是写遗嘱都不行。写《痴人说梦》已经让我身心疲惫,再出一本新集子,我看难。难,难于上青天。”
张四丰考虑一下说:“我看这样,不如我们到医院检查一下,查查你头痛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孙洪志说:“我看过医生了,医生说这是脑震荡后遗症,会存在相当长一段时间的,现在也没有特效药,只能是静养。”张四丰说:“我就不信这个邪,现在医术这么发达,没有治不好的病,只有没有治病的钱。我向主编反映一下,我们找全国最好的医院全国最好的医生,一定要检查出头痛根源,一定要挽救全中国最有才华的作者。你放心,资金不愁,门路我们有。你尽可放心。”
果如张四丰所言,枞主编在得悉孙洪志情况后异常重视,他马上给在北京某大医院的同学打电话,请他联系最好的大夫给孙洪志做检查。
几天后枞主编同学联系好了最好的大夫,张四丰和孙洪志即将成行,朱珠有些不放心要求同行,被孙洪志婉拒,他说:“你不用担心,有我助手张四丰呢。再说只是检查而已,如果检查结果不好我会及时通知你的。”朱珠说:“不知为什么,听到你要到北京,我心里慌慌得,别是什么不好的征兆啊。”孙洪志刮她鼻子一下说:“什么话这是,你一百个放心一千个放心。我孙洪志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小河沟我会翻了船。翻不了,我是不倒翁。”
朱珠眼泪吧嚓说:“记着给我打电话啊。”孙洪志说:“忘不了。”
就这样,孙洪志和张四丰到了北京,住进了某大医院,在枞主编同学的安排下,按部就班一项项进行了检查。
第二天,枞主编同学告知了检查结果,她告诉孙洪志:“断层扫描发现,你脑部有一个微小的血管瘤,极其的微小。是这个血管瘤压迫脑神经才出现经常性头痛头眩头晕等症状。目前国内治疗这样的血管瘤最好的办法,就是保守治疗,没有其他法子。”张四丰问:“保守治疗是不是很慢?需要时间很长。”枞主编同学回答:“时间是很长,但相对很安全。”
张四丰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相对,你说的相对是什么意思?能不能请你再解释一遍。”枞主编同学笑笑说:“和保守治疗相对的一定是积极地治疗了,不过……”张四丰打断他说:“没有什么不过,我只问一句为什么不给我们做积极的治疗,你不是说血管瘤很小吗?”
枞主编同学很有耐心:“正因为血管瘤很小,所以手术的可行性也很小。不过你们不是外人,我告诉你们一个例外,有一个人,记住全中国只有这么一个人,能做这种手术,而且成功率百分百治愈率很高时间也相对很短。”
张四丰不满地说:“既然有这么一个人,为什么不早告诉我们,还等我们这样苦苦相逼才告诉我们。是不是他手术费很贵,放心我们不差钱。”
枞主编同学耐心真是很好:“手术费是很贵,但这不是主要的。”孙洪志问:“主要的是什么?”枞主编同学说:“主要是,这个人是国宝级大师,他的病人都是副部级以上高干,或者他们的家属。普通人你根本不可能。”
张四丰有些失望,但他还是不死心:“您能不能告诉我他的名字还有医院名字。”枞主编同学写了个条子交给张四丰,孙洪志凑过一看,只见上面写着几个潦草大字:101医院,张国宝大师。
果然是国宝啊,连名字都是国宝。
张四丰马上和枞主编通了电话,枞主编说:“不要紧,我马上和中国作协联系。让孙洪志也过一把副部长的瘾。”
第一百六十四章 张国宝大师
更新时间2012-10-30 20:22:34 字数:1748
几天后,枞主编打电话告诉张四丰,他已与中国作家协会有关方面协商好,中国作家协会有某领导出面负责联系张国宝,争取尽快给孙洪志做手术。枞主编最后说:“你和孙洪志就在北京等着吧,我相信时间不会太久。”
就这样等了几天,一天张四丰对孙洪志说:“就这样干等着也不是办法,我看我们不如到医院去碰碰运气。”孙洪志不以为然:“碰什么运气,万一遇到碰瓷的你就不碰了。”张四丰软磨硬泡:“闲着也是闲着,阴天打孩子,就当练手了。走走,我们第一碰运气第二熟悉环境。”
孙洪志无法跟着张四丰来到街上,远远看到一辆出租车,张四丰刚一招手,一辆黑色劳斯莱斯悄然停在身边,张四丰坐到车上还直感叹:真是北京首都,这家伙,出租都是劳斯莱斯,哎呀,高档啊。孙洪志低声纠正说,是黑出租。
很快到了101医院,走在收费大厅里只见人头攒动人挤人人挨人……两个正想找个人问问有没有张国宝大师的门诊,一个挺精神的小伙走过来问:“两位,看病吗?”张四丰警惕地摇摇头说:“不是,我们不看。”小伙笑了:“不是你们到医院干嘛,开会。”孙洪志说:“我们开追悼会。开什么会,我们就是来看病的。”小伙指着张四丰说:“他刚刚说过的不是。”孙洪志睃张四丰一眼说:“他这人胆小,怕遇到碰磁的,所以才那么说。请问你是干什么的?还有张国宝大师今天有门诊吗?”
小伙左右看看说:“有门诊,不过今天只有十张号,早没有了。”张四丰失望的咂咂嘴说:“可惜了。”孙洪志张四丰转身欲走,小伙大声叫住他俩,小伙神秘地凑过来问:“我有一张张国宝的号,你们要不要?”
敢情是一黄牛党,倒号的。这年头,只要能挣钱,干什么的都有。
张思风却来了兴趣,他问:“多少钱?”小伙伸出一个指头说:“这个数。”
“一千?”
“不对,这个数嘛。”
“一万。不会吧,一个号你要一万。我的妈,你金号还是银号?我看既不是金号也不是银号,你那是钢的琴。我们不要了,回见了您。”
“喂喂,我说一万了吗?真是,一千一万那可都是你说的。”小伙叫道。
孙洪志表现还算沉稳,他问:“多少钱?”小伙伸出一个指头比划着说:“一百块啦。”张四丰一惊:“一百块,假的吧。”小伙叹口气说:“买卖难做啊。贵了吧,你又嫌贵;贱了吧你又说假的。怎样你才相信呢?这样吧,我现在不收你钱。我跟着你,什么时候张国宝给你看了,我再收钱,这总行了吧?”
张四丰和孙洪志都以为自己听错了,张四丰还跟人矫情:“你说什么?能不能再说一遍?”小伙那个无奈:“我说三遍也是这个话,张国宝什么时候给你们看了,我什么时候收钱。行了吧?这次听清楚了吧?走吧,看病去吧。”
张国宝的门诊还是小伙领着去的,他角色变化倒挺快,一会儿是黄牛党,一转眼成了导医了。
张国宝的诊室是一外一里两个套间,张国宝一个助手坐在外间,不看病主要是看证件。他和蔼地看了看他们三人说:“出示证件吧。”张四丰还问人家:“什么证件?”
“身份证,单位证明,或者离休证退休证都行。”
孙洪志拿出身份证,张国宝助手看了看问:“有什么能证明你是副部级以上领导干部呢?你看看我们门上写的什么?我给你念念啊:高干专门诊室。请出示能证明你是高干的证明。”
还高干,我们这一生连高干的影子都没见过。
好尴尬啊。
孙洪志和张四丰那一刻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俩扭头就走,刚走几步,落在后面的小伙却拦住了他们。“你们不能走。”小伙说,声音不大但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张四丰咬着牙说:“他妈不就一百块吗,我给。”孙洪志警告说:“张四丰你说话文明点。”张四丰摸出一张一百块的钱往小伙手里一塞:“给。”
小伙又把一百块塞回来,他低声问张四丰:“知道张国宝的号多少钱一张吗?”张四丰说:“你刚刚说一百块的,怎么你要涨价你要讹人,小伙子你做人可得凭良心。”小伙说:“你可以问问大夫多少钱,看我是坑你了还是没坑你?”张四丰说:“我不问人家,你说吧,多少钱?”小伙伸出一个指头说:“这个价。”
张四丰说:“那是手指头,我不知那是多少?”
小伙说:“一万一。人民币一万一千元整。”
张四丰说:“你狮子大张口啊。刚才你说的可是一百。我们听得清清楚楚,就是一百欧元,也值不了一万一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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