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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认,然后侍女努力的回忆着刚刚的情景:“当时,他们走的很急,奴婢连一句话都没说上呢!”

    “他……”闻言,安康公主心里失落无比,咬了咬嘴唇,袖子里的拳头瞬间握紧。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让那微凉的风,带走了眼里的泪水后。安康公主寒着脸,转身朝着屋里走去。

    “算了吧!”安康公主苦涩一笑,对自己说道。

    “不过,他给了奴婢一封信,”心神摇曳间,身后却再次传来了侍女嘻嘻的笑声。

    听了这话,安康公主脚步顿时停下来。转过头来,看着侍女笑嘻嘻地看着自己。安康公主俏脸微红,板着脸,做出生气的样子道:“好你个红杏,连本宫都敢戏弄了,是吧?”

    “奴婢不敢!”红杏知道适可而止,见公主此时大发雌威。她也不敢太过。

    俗话说,发情期,哦不,是恋爱中的女人们,往往是最难以揣测的。尤其是公主殿下,这个雌威很大的母老虎。

    恭敬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很干净整洁的信封,上前一步,眼里带着欣喜道:“这是吕公子让奴婢交给您的!”

    信封干干净净,没有沾染一丝水渍。再看看眼前,红杏被雨水打湿的半个身子。安康公主目光暖暖的,伸手轻轻抚摸着红杏的小辫子。

    “红杏,抽个时间,回家看看吧!”安康公主温和的对红杏说道。

    俗话说,一如侯门深似海,尤其是这皇宫深院之中。宫女们一旦进入,就很难再出来。虽然每年都有一两天,让宫女的亲人们进来探望一下女儿。但是也仅仅是这一两天。其他的时间,宫女们只能呆在这深宫里,每日等着红颜衰老,走出宫门的那一天。

    这红杏跟随自己已经有七年了,这七年里,从来没见到过红杏的家人,来探望过她。

    这般情况,安康公主也觉得奇怪。好几次问起来,却见红杏双眼红红的,低头垂泪不语。

    安康公主心里只想着,难不成红杏的家人都不在人世了?

    此次,安康公主再次提出了让红杏回家看望家人的事情,其实,也是看红杏年龄不小了,也该嫁人了。

    如果说嫁给某个朝臣的儿子做小妾受人欺负,还不如嫁给一个情投意合的平民为正妻,过的舒坦呢。

    说完后,安康公主却惊讶的发现,面前的红杏竟然嘤嘤地哭了出来。

    “红杏,这是怎么了?”安康公主连忙,上前安抚这个情同姐妹的侍女,柔声道:“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你说出来是谁,本宫替你做主!”

    红杏摇摇头,泪落如雨,凄惨的抽泣着,幽幽说道:“红杏的娘亲早已亡故,爹爹是个酒鬼。每日酗酒,醉了以后,就打红杏。最后,家里贫寒,爹爹就把红杏卖给了青楼。后来,奴婢连夜跑了出来,正好感到了宫中选秀女…”

    窗外,细雨绵绵。如丝线一般的雨水,从房檐上低落而下。溅在那台阶上,弥漫起一阵淡淡的水雾。

    雨滴敲打着风铃,叮叮当当作响。

    风吹过,雨雾轻拂。落在那花丛中,沙沙的响着。

    房间里,红杏面色幽幽地说着,声音如泣如诉。

    对面,安康公主面色带着悲愤,痛恨之色。粉拳握着,面带寒霜,俨然是气到了极致。

    “禽兽不如!”安康公主听到红杏的父亲,竟然为了一壶酒就将红杏卖给了妓院,心里大为恼火,咬牙切齿地骂道。

    抬起头来,看到公主殿下眸中也是含着泪水。红杏笑了笑,宛若沾染着露水的桃花一样,伸手抱住了公主的胳膊,感激地说道:“后来,奴婢就遇到公主您了!”

    “公主待奴婢如姐妹一般,这里就是奴婢的家,奴婢哪儿不想去!”红杏擦干了泪水,嫣然一笑道。

    “你啊!”见这侍女如此懂事,安康公主笑着摇头,道:“那可不行,你得嫁人。本宫可不能拖累你!”

    “嘻嘻,那就等公主嫁给吕公子,红杏再嫁也不迟!”红杏坚定地看着安康公主,笑嘻嘻地说道。

    “呀,差点忘了正事!”看到安康公主手里的信封,红杏惊的捂住了嘴,然后指着那信封道:“公主殿下快看看,吕公子给您写得什么呀!”

    “看什么看!”安康公主把信封往背后一藏,俏脸微红,凶巴巴的对红杏道:“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别着凉了!”

    红星闻言,打趣道:“公主脸红了!嘻嘻!”

    说罢,看着公主殿下那眼里的羞涩愤怒之意,红杏吐了吐舌头,扮个鬼脸,翩然离去。

    这门口,唯有安康公主一人,站在这风雨幕帘之下。

    搞怪,故弄玄虚!

    安康公主握着那信封,嘴里嘟囔着。

    深吸了一口气,素手轻轻的拆开了那信封。

    打开来,是一张平整干净的白纸。纸上,用细软毛笔画着一副很传神的画。

    线条简单,有力,寥寥几笔,勾勒出了一个容颜绝美的女子的形象。如此画作,足以体现作画之人身后的笔法功力。

    只是,画作中,一袭长裙,宛若仙子的女子似乎神色有些哀伤幽怨,独坐在珠帘之后,低头默然垂泪,目光黯然。

    虽然是一张不大的纸,但是,画作却足够传神,意境与功法独到,独具匠心。

    而且,在那画作的一侧,还有小楷提下的一首诗。

    诗曰:美人卷珠帘,深坐蹙娥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

    第三百六十八章 黄河

    天色阴翳,愁云暗淡。

    雨水滴滴答答落下,宫门外,已经是积水成池。

    文武百官全身被浇湿,长长的队伍,在这阴沉的雨天中,依然在排队等候。

    从天而降的大雨,在那如明镜一般的积水中,溅起浓浓的水雾。

    雾气中,臣子们面色平静。看着前方同样淋在雨中的千牛卫,和沙哑的喊着进入官员名字的公公。

    声音混杂在雨落声中,穿不了多远就消失殆尽。

    远远望去,整个天空一片灰暗。

    肃穆庄重的皇宫,笼罩在浓浓的大雨中。风吹来,大雨起雾,如风尘般扫过。

    皇宫里,同样是水泽遍野。

    浑身湿透的大内侍卫,整齐的排列在通往大殿的道路两旁。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低落而下,这些武士纹丝未动。

    御书房中,炉火熊熊。那炉子的缝隙中,透露出的炉火,将整个御书房,映照的忽明忽暗。

    气氛很压抑,只有几个人沉重的呼吸声。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抬起头,看着坐在身侧的吕恒和洪全二人,面色沉重。

    吕恒手里拿着奏折,翻看了一眼后。皱了皱眉,将那奏折递给了身旁的洪全。

    洪全打开,仅仅是看了一眼,便脸色大变。

    “黄河决口了?”洪全面色煞白,惊疑不定的抬起头,看着皇帝。

    奏折上,清楚的写着。黄河北岸决口,汪洋万里。数以千计的百姓土地被淹没,流民失所。

    窗外,急促的风雨声,敲打着窗棂,啪啪作响。御书房中,冷风吹进,让人不由的打颤。

    皇帝脸色阴沉,点点头。抬起头来,眉头紧锁道:“刚刚收到的消息!”

    “这个时候决口……”洪全闻言,身体一震,嘴里喃喃地念叨着:“难道是……”

    “是什么,说!”皇帝眼中冷光闪烁,沉声问道。

    “是不是人祸?”洪全作为刑部侍郎,朝廷大员,自然知道一些机密事情。黄河选在这个档口决口,要说是没有人祸,谁也不信。

    “永正,你认为呢?”皇帝闻言后,皱眉思索了片刻。转过头来,看着身旁,盯着奏折思索的吕恒道。

    吕恒将那奏折放下。想了想后,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皇帝,询道:“有地图吗?”

    “有,你跟我来!”皇帝点点头,当即起身。朝着后堂走去。

    “洪爱卿也来!”

    吕恒和洪全点点头,起身后,跟随者皇帝朝着后堂走去。

    “永正,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人祸?”缀在后面,洪胖子眼中忧色重重,询问身旁的吕恒道。

    “这件事,到目前为止,我们只知道决口了。其他的消息并没有,所以,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吕恒微微笑了笑,淡淡说道。

    “你还能笑得出来?”洪全看到吕恒神色平静,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容。苦笑着问道。

    “不笑还能怎么样,哭啊?”吕恒翻了个白眼,摇头道:“如果哭能解决事情,那大家什么都别干了,一起哭吧!”

    “歪理!”洪胖子被噎的直翻白眼,吭哧了半天后,看着吕恒一脸的笑意,无语地说道。

    跟随者皇帝,走到了御书房一旁的侧殿中后。皇帝在一块遮着黄布的墙边停了下来。

    “拉开!”皇帝对一旁的公公淡淡道。

    “是!”公公恭敬地应了一声,抬起手,揪住了绳子,嗖嗖嗖,随着那公公手里的动作。一副幅员辽阔的大周地图出现在了眼前。

    “下去,守在外面,不许任何人靠近!”皇帝看了那公公一眼,摆摆手,便让他出去了。

    等殿内空无一人的时候,皇帝才走到那地图旁边。指着黄河在河南西部的那个弯道,转过头来,看着吕恒道:“决口的地方,就是这里!”

    “黄河九曲,这里应该是最险的一段……”吕恒走上前去,抬起头,看着那弯道。眉头锁着,自言自语道。

    在注视了那个地方许久后,结合着后世的经验。吕恒转过头来,目光中带着一丝疑惑不解,问皇帝道:“这个地方,难道没有泄洪排洪的地方?”

    听了吕恒的话,皇帝眼神闪烁片刻。突然转过头来,朝着殿外喊道:“来人,宣工部侍郎王庭,宣御史大夫鲁治到御书房!”

    “是!”守在殿外的太监应声领命而去。

    房间里,寂静无声。只有吕恒淡淡地说着,似乎是自言自语的样子。

    “这里,应该有排洪泄洪的场所啊!”

    身旁,皇帝面色阴沉,抬起头,看看那横贯大周的黄河,眉头紧锁。

    中原大地,乃国之重地。也是大周粮仓所在。一旦出现洪水灾害,祸害甚大。加上北方突厥虎视眈眈,国内又不稳定。此时黄河决口,危险之极。

    不多时,殿外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王庭大人和鲁御史已经在殿外等候了!”公公的声音很急促,看样子是一路小跑而来的。

    “进来!”皇帝淡淡道了一句,并未转过身。

    吱丫一声,被雨水打湿的木门,发出沉重的声音。

    一股凉风,带着潮湿的水汽,迎面而来。大殿中,丝绸飘动,胡乱摇摆。

    “臣,鲁治(王庭),参见陛下!”两个淋成落汤鸡的大臣,进来后,齐齐跪倒在地,对皇帝行叩拜大礼。

    “两位爱卿不必多礼,平身吧!”皇帝抬手摆了摆,将两位大臣唤了过来。

    看了鲁治王庭二人一眼,皇帝也不废话,走到地图前,抬手指着那决口的地方,直接询问王庭道:“王庭,你是工部侍郎。管理河防堤坝之事,朕问你,在这一带,可留有泄洪之处?”

    王庭看了一眼那地方,点头道:“陛下圣明,历朝历代,这里都是黄河泄洪排洪之地!”

    说罢,王庭低下头,便不再说了。

    其实,刚刚进来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大殿里,气氛的凝重。等听到皇帝问话的时候,他当即明白过来,应该是黄河出问题了。

    “怎么,王爱卿就只有这两句话吗?”皇帝看到王庭低头不语,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火气呼呼的喘了上来。强压住情绪,眼光冷冽地问道。

    王庭吞了一口唾沫,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惊吓出的冷汗。嘴唇嗫喏,半天发布出声来。

    “好,既然你不说,那朕替你说。这里既然有排洪泄洪的之地,为何这里会决口?”皇帝冷笑着问道,但是看到皇帝抖动的眉角,足以显示他现在有多愤怒。

    “你说,这里为什么会决口?”皇帝大步走到王庭面前,冷冷的盯着他道。

    “说!”皇帝见王庭身体颤抖如筛糠一般,额头豆大的汗珠滴滴落下。心里更是不耐烦,冷声斥责道。

    “臣不敢说啊,陛下!”王庭当即面色大变,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痛哭流涕地说道。

    “不敢说?”皇帝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来,询问一旁同样战战兢兢的洪全道:“洪爱卿,玩忽职守,欺君罔上。大周律该如何判罚?”

    洪全擦了擦冷汗,上前一步,抱拳道:“依大周律,涉案官员斩首示众,诛三族!”

    洪全的话,像是锤子一样,沉重的砸在了王庭脆弱的神经上。洪全没说一个字,王庭都颤抖一下。

    等说完后,王庭已经是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臣说!”王庭双目无神,脸色僵硬片刻,深吸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说道。

    勉强着爬起来后,走到那地图边,王庭咬了咬舌尖,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然后,指着那地图上的南岸道:“刚刚,臣说过。这里,是历朝历代划定的黄河排洪泄洪之地!所以,历年间,黄河水只要一暴涨,当地官员就会扒堤泄洪。但是,去年的时候,这里却成了朝中很多人的私田。所以,在这里的官员们,不断加强河堤。到头来,南强北弱。遇到了这十年不遇的暴雨天,提防脆弱的北岸,自然就成了决口处!”

    听着王庭的讲述,皇帝心里凛然。

    怪不得王庭不敢说,想必这数万顷的土地上,不知爬满了多少的官员。一旦说出口,就是得罪了超过半数的朝廷官员。

    深吸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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