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吕恒苦笑了一声,替他补充道。
那个时候,自己在看到那片荆棘的时候,只是在想,自己滚进去最多也就是划伤几处。但是,没想到的是,滚进去以后,才发现,不光有荆棘,而且还有如刀一般的碎石,更致命的是,也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孙子,在那里边树了一根销的尖尖的木头。
至于说,在临掉进去的那一刻,他用力推开了欧阳莫愁。心里倒也没有浮现什么革命先烈,以及柳下惠等人的光辉形象。只是下意识的推开了她。只是想,一个人受伤,总比两个人都伤了强。一个人伤了,另一个人还能想办法,把自己弄回来,如果两个人都伤了,那……
冰天雪地,月黑风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只能等死了。
如今,自己活了下来。也证明了自己当初的想法,是多他妈的正确。
呃……,虽然这伤重了些。
吕恒低头看着,如同一个木乃伊一样的自己,惨笑着摇头,心中暗暗道。
“你还笑,你个死人!”欧阳若兰见吕恒还傻乎乎地看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发笑,心里气恼之下,想伸手去拧他腰间的软肉。但心里却一酸,终是没下去手。最后,她气鼓鼓地瞪了吕恒一眼,低下头,垂泪黯然的责备了他一句。
“好了,我这不是没死吗?”吕恒伸出手,微笑着,看着哭哭啼啼的欧阳若兰。缓缓地伸出手,抹去了她那脸颊上的泪珠,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柔声说道。
欧阳若兰闻言,娇躯猛地一颤,小手飞快地伸出,堵住了吕恒的嘴巴。嗔怪地说道:“以后不能说死!”
看着这小丫头片子,依然带着两年前江宁的可爱,吕恒当真没有在发笑,而是认真地点头,定定说道:“不说了,以后也不会说了!”
得到了吕恒的保证,一脸认真的欧阳若兰这才破涕为笑,羞涩的躲进了吕恒的怀里,声若蚊呐一般,低声说道:“我,我们都在等着你,平安回家呢。你一定要记住我们的话!”
我们?
吕恒耳朵一动,恰好把这两个字听了进去。
心中思索片刻,眼里骤然一亮。欣喜地抱着欧阳若兰,定定地看着她,欢喜地问道:“你,知道了?”
欧阳若兰嘟起嘴,哼哼道:“江宁人都知道了,我能不知道吗?而且,爹爹也告诉过我,说,你这个死人,有多讨女人欢心。花心大萝贝!哼!”
“哈哈!”被欧阳若兰责怪,吕恒非但不恼,反而欣喜若狂。
小丫头话中虽然带着浓浓的酸味,但那幽幽的语气,却表明了,她已经知道了一切,而且,也接受了自己,包括自己的家人。
欣喜之下,吕恒伸出双臂,将欧阳若兰抱在怀里,狠狠地在她那粉红的俏脸上香了一下。
“若兰,俺真是喜欢死你了!”
“讨厌!”被人偷袭,欧阳若兰顿时面若火烧,羞红之极。
嗔怪的推开她,美眸中依然是幽怨之极,幽幽说道:“要不是姑姑劝我,要我以你为重。你以为我这么好商量吗?哼,要是依着我……”
欧阳若兰,伸出小手,呈手刀的样式,用力往下一切。吓得吕恒脸色发白。
嘴角抽搐着,看着欧阳若兰那小脸上的得意之色,吕恒心中喟然长叹:哎,好好的一个养成小萝莉,硬是被鬼见愁给教坏了。
念及此处,吕恒心里顿时愤愤然。
亏得自己花这么代价救她,她竟敢教坏我的小萝莉,真是太卑鄙了,竟然给我下暗招!
“鬼见愁,哦不,你姑姑呢?”吕恒怀抱着欧阳若兰,四下里扫了一眼,发现房间里并无他人,不禁好奇地问道。
眼前,再次浮现出了那月色下,出尘脱俗的女子形象,揉揉的月色下,女子的肌肤反射着莹莹的朦胧光芒,让人不由的心驰神往。
心中想着,却半天没等到欧阳若兰的回话。
好奇之下,吕恒低头一看,顿时大惊。
只见,怀里的欧阳若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是红了眼睛,凄楚的样子,让人心痛怜惜不已。
“怎么了?”吕恒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姑姑走了!”欧阳若兰摇摇头,泪水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昨天连夜给你配好这药后,就一个人走了!”
“她走了?”闻听此言,吕恒心中非但没有半点高兴。反而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长叹了一口气,转过头去,看着放在床边桌子上,那散发着薄荷香味的瓷瓶。不知为何,吕恒心里微微一颤,伸出手,将那触手可及的瓷瓶握在手里,紧紧握着。默不作声。
“你,怎么了?”见吕恒神色凝重,欧阳若兰美眸中满是忧色,轻声问道。
“呵……”回过神的吕恒,微微摇头,深吸了一口气后,低下头,微笑着,看着欧阳若兰,轻声问道:“你知道不知道,姑姑去哪儿了?”
欧阳若兰微微摇头,凄然道:“我也不知道,姑姑是在半夜走的,谁也没有惊动!”
“她……”吕恒张开嘴,想说些什么,却发现嘴里干涩无比。竟然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低下头,平静如水的眼里,一丝怅然之色闪过。轻声叹了一口气后,转过头去,目视着窗户外,那明媚的阳光,淡淡道:“她,有没有留下什么?”
欧阳若兰摇头:“没有,姑姑走的时候,什么都没带走,什么也没有留下!”
“她把你的衣服洗好,然后烤干,叠放好以后,就走了!”欧阳若兰将放在床上的,那件已经被缝好的长衫,拿了过来,美眸含泪地看着吕恒道。
看着欧阳若兰手里,这叠放整齐,散发着淡淡皂角香味的长衫,吕恒张了张嘴,目光一暗。
伸出手,勉强控制着胳膊的颤抖,接过来后,看了一眼。摇头苦笑。
“若兰,我渴了!”吕恒将这长衫放在面前,低着头,低声说道。
“你等等,我这就去!”欧阳若兰闻言,连忙点头,撑着床,下了床后,便跑了过去。
等那房门关闭,吕恒颤抖着手,从长衫的袖子里,取出了一方散发着檀香味的手帕。
展开来,那洁白的手帕上,女子娟秀的字迹,清晰可见。
第四百四十二章 西线
昏迷的三天里,军队的作战计划并未因此停下。
根据战前的会议和部署,段鹏全权指挥了对忻州的作战。
部队按原定计划,与三天前的凌晨,对依然沉睡中的忻州发动了攻击。
经历过了长时间训练的滑翔伞兵,在忻州战役中,闪亮登场。取得了辉煌的战绩,立下了汗马功劳。
当日凌晨,夜色凄迷之际。
近五百名的滑翔伞兵,借着晨风,顺利的落入了忻州城中。
接着,他们凭借着苦心练就的特种作战本领,顺利的解决掉了守门的官兵。打开了大门。
段鹏所部数万大军长驱直入,以是势如破竹之势,拿下忻州各个城门。并在所有人都没反应之下,迅速包围了县衙。
一身戎装的段鹏在数千精兵的护卫下,直接冲进了县衙,将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知县,拎了起来。
而负责外围包围的王西让所部,则是在忻州县外布下了天罗地网。一个人都没逃出去。
三天里,部队加紧修正,同时,各位将军们,也急切的等待着军师的苏醒。
如今,军师终于从昏迷中醒过来,全军上下无不兴奋。
听着外面士兵们喜笑颜开的欢笑声,吕恒将身上的棉衣裹紧了一些。端起茶抿了一口后,笑呵呵地看着站在眼前的段鹏,再看看,一旁有些拘谨的王西让。
笑了笑,放下茶盏,指着椅子道:“别蹙着,坐下!”
“卑职不敢!”二将连忙摇头,态度很坚决。
见他们诚惶诚恐的样子,吕恒也知道,这二人为何会如此表情。
无非是怕自己责怪他们,擅自做主。
摇头笑笑,吕恒含笑地看着二人,微微笑了笑,语重心长的缓缓说道:“还记得在出了保定府以后,我对你们说的那番话吗?”
“记得,军师对卑职寄予厚望!”段鹏犹豫了一下,抱拳沉声说道。
“所以啊!”吕恒笑了笑,淡淡说道:“如今,看到你段大将军,终于有了段大帅的苗头。我也很开心!”
见段鹏和王西让讪讪笑着,表情依然有些忐忑。吕恒摇头笑笑,端起茶站,抿了一口。目光望向窗外那明媚的日光,静默许久后,淡淡说道:“叹年光过去,功名未立。将军老去,机会方来!”
喟然长叹一声,转过头来,看着抬起头,目光中有激动有疑惑的二将。吕恒笑了笑,也不去管他们能不能理解自己刚刚那番话中的意思。微笑着摆摆手,对段鹏说道:“好了,去准备一下吧。太原战役就交给你们了!”
“啊?”段鹏顿时傻眼,转过头来,与王西让面面相觑,眼里有惊喜,但更多的则是疑惑之色。
“啊什么呀,还不快去!”吕恒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笑骂道。
“是是!”段鹏见军师神色不似发怒,更不像是作伪。心里一动,激动的连忙拱手领命。
看着二将高兴的离去,吕恒心里也很开心。
想起当年武宁远跟自己抱怨,国无良将,都是一群棺材瓤子在把持军权的时候,老头那个憋屈的表情啊。
如今,以段鹏为首的年轻将军们突然横空出世,不知道那老头知道以后,该有多么的高兴。
说起来,吕恒已经有很长时间,没看到那老头了。
听说他已经率军到了川陕边境,也不知道老家伙,现在怎么样了?
……
蔚蓝的天空中,几朵白云漂浮。一只展翅的雄鹰,在那蔚蓝的天空中,翱翔着,盘旋着。
天空下,连绵的秦岭,如同一把把的匕首一般,直插云霄。
秋风吹来,满山的黄叶,随风而起。随之飘零。
树叶拂动发出刷刷的声音,响彻整个山谷。
山下,风吹草低,茫茫的黄草,宛若海浪一般起伏。一只狍子机警的在这草丛中流窜,突然间一阵风吹草动。那狍子宛若受到了惊吓一般,嗖嗖几下,钻入了那草丛深处,消失了踪影。
凄迷的荒草遍布原野,随风起伏。摇晃的草枝间,隐约可见远方那荒草凄凄的平原里,一顶顶的白色帐篷。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抬眼望去,便见一队百余的骑兵,急匆匆的朝着那大营赶去。
马蹄翻飞,如雷声阵阵。轰隆隆的声音,顿时打破了这原野的寂静。随着那营中号角吹响,一股肃杀之气,弥漫在了这凄迷的草原之上。
一脸虬髯胡子的萧大鹏骑着马,还没等胯下战马停下来。就翻身跳了下来。随手将马缰扔给一个卫兵后,阴沉着脸,问了一句:“王爷在吗?”
那卫兵连忙接过马缰,一边用力的拉着这批性子火烈的战马,一边点头道:“王爷刚回来!”
萧大鹏嗯了一声,脱下了身上的披风,抖了抖土气后,便径直朝着中军大营而去。
看着萧将军气呼呼的离去,那卫兵心里不解,暗自嘀咕道:萧将军这是怎么了?怎么发这么大的火?
站在帐篷口,萧大鹏深吸了一口气,平静了下胸中的憋屈后。抬起手,呼啦一声,撩开帐篷厚重的门帘。
一身戎装,头发花白的武宁远,正目光凝重地看着一份书信。这书信,是由猎鹰,从河北发过来的。
听到帐篷门帘被撩起的声音后,武宁远放下了奏折,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爱将,呵呵一笑道:“哈哈,大鹏你来得正好?”
“王爷!”萧大鹏气呼呼的走了过去,一屁股坐在王爷身边,黑着脸不说话。
“这是怎么了?”武宁远抬起头的时候,正好看到了萧大鹏这怒气冲冲的样子,不禁愣了一下,笑着问道。
萧大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丧气的低下头,摇头道:“没什么!”
武宁远脸上的笑容散去,花白的眉毛皱了起来,盯着他,沉声道:“有什么话就说!”
“我……”萧大鹏抬起头来,看着自己的老上级,张了张嘴。但却不知怎么开口。
“你是因为,永正的命令生气?”武宁远想了下,转过头来,目光灼灼地看着萧大鹏,沉声问道。
萧大鹏摇低着头,口是心非地说道:“这可是您说的!”
“哈哈!”武宁远闻言,摇头笑笑,轻叹了一口气后,语气平和地问道:“你是不是认为,永正让段鹏增援我们,是看不起咱们?是怀疑咱们的战斗力?”
被武宁远这么一点,萧大鹏那火爆的性子,顿时被点着了。气呼呼地将披风扔到一边,喘着粗气道:“这就是明摆的嘛,一个平西王,至于这样吗。咱们难道对付不了,干嘛还要派段鹏那五万人过来?这明摆就是看不起咱们!”
武宁远闻言,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难道不是?”萧大鹏更恼了,刷的一声站起来,嘴唇气的都在发抖。
“不是!”武宁远语气很肯定,抬起头来,盯着萧大鹏沉声说道。
见萧大鹏一脸的不服气,武宁远站了起来。抬起手摆了摆,让营帐里的几个人出去。然后亲自走到门帘口,看了一眼外面。发现四周皆是自己的亲兵。这才放下了帘子。
走回到了桌子旁边,武宁远面色凝重地看着萧大鹏,想了下后,才开口问道:“你以为,一个平西王,值得永正这么大动干戈吗?”
“你以为,段鹏来陕西,就仅仅是为了帮我们消灭平西王吗?”
“还有,你以为,我皇兄与永正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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