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受邀,却硬要见大人。属下不允,他们就要硬创,还出手打伤不少人,请大人惩处。”
程咬金又仔细观察了一番程破天和陈惜月。他见二人虽然年纪轻轻,但相貌堂堂,气度不凡,绝不像为非作歹之人。想他二人能够轻易打败自己的卫士,自然武功也不弱,却为何从未听闻过,当下向二人道:“不知两位年轻人有何事情,非要面见老夫,又何以硬闯程府?”
程破天刚想说话,陈惜月已经站出来道:“程大人,久闻大人虽然身居显赫之位,却从不摆什么架子,又好结交江湖中人,不论那人地位如何。可不知为何大人手下的人却如此气焰嚣张,自命不凡,连替我们通报一下都不肯。看来程府也不过如此,根本不把老百姓和常人放在眼里。”
卫士长瞪眼吹须道:“大胆女子,竟敢这番顶撞当今卢国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程咬金却是一挥手,喝道:“放肆,我还没有开口,岂容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都给我退下。”
众卫士一听,忙纷纷退下。
程咬金看着陈惜月,微微一笑道:“姑娘说得不错,是老夫的手下行事狂傲了些,不过这也是老夫下的命令。老夫这次举办群龙宴,不想他人过多打搅,还望姑娘不要完全怪罪他们。”
众人见程咬金言语间毫无任何居高临下的态势,竟能对一个无名的小女子恭敬有加,无不心中感佩。陈惜月也佩服不已,心想这卢国公果然名不虚传。
程咬金接着道:“但不知二位如何称呼,此次急于要见老夫又到底是…”不等他把话问完,程咬金一张脸顿时彰显出惊讶的神色,他浑身突然颤动了一下,紧接着一双脚快步抢下台阶,奔到程破天身前,双眼圆瞪,好像一口气喘不上来似的。
程破天和陈惜月见这位适才还体态雍容的卢国公此刻竟然显得如此惊慌,也都不由地吃了一惊。
程咬金开口道:“你背后这把剑是哪里来的?!”
程破天被他这么突然一问,一时竟然没有反映过来。他顿了顿,缓了一会儿,这才道:“此剑乃是先父临终前托付的。”
“你说什么?临终!?令尊到底是…”程咬金的声音居然在发抖。
程破天道:“先父姓程名飞。”
程咬金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惨白的令人可怖。他倒退了几步,身子一软,眼看就要倒下去。幸亏朱安龙眼疾手快,早已一跃而上,急忙伸手点了程咬金周身几处穴位,程咬金这才没有晕倒。
朱安龙惊道:“程大人,你没事吧?”
程咬金颤声道:“多谢朱帮主了,老夫现在应该没有事了。”他站稳身子,长吁一口气,气血已慢慢回到了脸上。
他望着程破天,眼光闪动,慢慢道;“你父亲他真的已经过世了?”
程破天点了点头。
程咬金长叹一声,苦涩道:“贤弟呀贤弟,你未免太狠心了。你难道忘记我们当年结拜时的誓言了吗?不愿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愿同年同月同时死。你年纪比我轻,怎的竟然先走一步了。”
程破天听程咬金如此说,一颗心兴奋不已,道:“大人真的是先父的结义兄弟?”
程咬金上前一步,一把握住程破天的双手。程破天只感一双大手带着说不尽的力量和温暖,再看程咬金激动的已经热泪盈眶。
“不错,我就是。孩子,你叫什么?”程咬金似乎比程破天还要激动。
程破天顿感浑身热血沸腾,答道:“晚辈程破天。”
程咬金上下打量着程破天,喃喃道:“好孩子,好孩子!你长得还真像你母亲。快,快,虽我来,咱们有太多的话要说了。”程咬金边说边领着程破天往院里走。
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停步。原来他一时激动,竟然忘记了自己身旁还站着许多自己请来的客人。他抱拳向众人道:“老夫有一些话要和这位侄儿一叙,很快就好。还望大家先自行到后院休息片刻,老夫已为大家准备好了些许酒菜和水果,照顾不周的地方,还请海涵。”
恐智大师道:“程大人偶遇故人之子,实乃幸事,老衲实在替大人高兴。”
程咬金道:“多谢大师。”跟着,他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转身对陈惜月道:“这位姑娘实在抱歉了。你一定是破天的朋友,快里面请。老夫这就命彩霞带你到处随便看看。之后你若愿意,也欢迎你来参加群龙宴。你既然是破天的朋友,便是老夫的贵宾,程府你以后尽可随便出入,畅通无阻。”说罢程咬金拉着程破天便往里走。程破天只好冲陈惜月笑了笑。
陈惜月也笑了笑。她知道这两个人一定有一车话,就像自己刚刚遇见程破天的时候。同时,她也知道该是自己执行任务的时候了。一想到自己便要做这危害武林的事情,陈惜月忍不住心如刀绞。程咬金大度豪放,陈惜月打心底敬佩有加。但她也清楚,如果她不遵从‘天人’的命令,到时候不但她姥姥的性命难保,就连程破天也可能会有危险。
陈惜月正在挣扎之余,忽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跑了出来,想必便是彩霞。但见她长得一副小巧玲珑的样子,笑起来更是甜蜜可爱。她一看到陈惜月,高兴地道:“姐姐,你长得好美呀。”
陈惜月被她这么一说,脸竟然一下子红了。
彩霞天真活泼,也没注意,兴高采烈道:“走吧,我带你四处看看。”
第二章(五) [本章字数:4070 最新更新时间:2013-03-03 03:50: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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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咬金领着程破天穿过几座花园,只见花园里种着竟是玫瑰,牡丹,杜娟,百花争芳斗艳,香气扑鼻。二人又穿过几条回廊,廊旁楼宇轩昂,青砖绿瓦,漂亮中透着气魄。二人穿过走廊,来至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内。
程咬金关上了门,屋里只剩下他二人。随着门一关,程破天“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热泪已将自己的眼睛浸湿,喊道:“伯父!想不到我在这世上还有一个亲人。请受侄儿一拜!”
程咬金忙将他扶起。他自己的眼睛也已经红了,道:“好孩子,快快起来。让伯父好好看看你。”
程咬金边看边摇头道:“太像了,你长得太像你母亲了。”
程破天激动道:“伯父,你认识我母亲?”
程咬金点头道:“认识,当然认识。你母亲当年可算得上是武林中出了名的大美人。只不过自从你父亲娶了你母亲之后,他二人便退隐江湖,从此我便不曾再见过你父亲,也不知道他们是否有了孩子,想想竟然已有二十余载。破天,你父亲是什么时候过世的?你的母亲又在哪里?”
程破天于是将自己父母的事情都告知了程咬金。
程咬金听罢后又叹了口气道:“想不到他二人竟然如此短命。想你父母为人正直,从未做过任何伤天害理之事,老天爷为何如此绝情?”
程破天也不知道老天爷为何会这样对待他的父母,对待他们一家。或许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老天爷,没有什么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的事情。一切只不过是偶然的碰撞,偶然的生与死。
程咬金这时自言自语道:“这么说你还有一个兄长,可他人到底会在哪里?按理说他继承了你父亲的‘九阳剑法’,就算没有达到你父亲当年的境界,最少也应该小有成就。可为何我这些年来从未听说过任何有关‘九阳剑法’的消息?”
程破天忍不住问道:“这么说,伯父也不知道家兄的下落?”
程咬金摇头道:“若不是你告诉我,我都不知道你竟然还有一个兄长。”
程破天吃了一惊,不由心中疑惑:“兄长既然知道伯父就是父亲的结义兄弟,为何从未登门拜访过?伯父他结交武林人士无数,却从未听人提起过‘九阳剑法’,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兄长这几年到底都在做些什么?”程破天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索性先不想,因为还有一件事情令他十分好奇,于是忙问道:“伯父,侄儿有一事请教。伯父既与父亲同姓,又是结义兄弟,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程咬金听他问起自己与程飞结拜一事,目光微闪,似乎沉浸在回忆中。他背过手,慢慢道:“想你父亲与我都是济州东阿人。在那里有一庄村落,村中所住之人都属程姓。我们两家一直都住对门,我二人也是从小便喜爱钻研武学。你父亲从很小就开始习练他父亲教给他的‘天阳功’和‘九阳剑法’。而我则是一直钻研一本叫‘混元神功’的武功秘籍。虽然我比你父亲大上将近十岁,但我们意气相投,等你父亲十六岁那年我二人便结拜成为了兄弟。从那之后我的家就是他的家,他的东西就是我的。而后隋朝颓废不堪,隋炀帝杨广昏庸无道,于是我便下定决心要加入当时独霸一方的瓦岗军,希望可以推翻隋朝。我当时一再劝导你父亲,希望他可以和我一同参军,同举义旗,做一番大的事业,可他却对从军打仗一事毫无兴趣,只是想去江湖上闯荡。你父亲不喜欢军队那种拘束的生活,也对朝廷上的事情漠不关心。我知道再怎么劝也没用,所以后来无奈便只得一人前去参加瓦岗军了。虽然我与你父亲有着不同的理想,但我们仍然是知己,是好兄弟。我二人分离之后也时常书信来往。后来我听说你父亲与你母亲要成婚,便长途跋涉赶去参加了他二人的喜事。我也是在那次喜宴上第一次看到你母亲的。她人不但漂亮,聪明伶俐,而且心地善良。我当时就想,你父亲能娶到你母亲这样的人,真是三生有幸。后来我加入了唐王的队伍,而你父母又突然退出了武林,自那以后,我便不曾再有机会与你父亲相见。我这些年来也是忙于朝廷的事情,东奔西跑,征讨突厥,逐渐书信上的往来也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便不再有联系。而如今唐朝江山终于稳固,正直太平盛世之际,我也终于可以休息一下了。我本来正打算派人四处打探你父亲的消息,可没想到今日竟然遇到了你,得知你父亲他已经…”程咬金说到这里,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
程破天忙道:“伯父莫要伤感,父亲在天有灵,知道伯父一直挂念着他,一定会感到安慰的。伯父这些年忙于江山社稷,为老百姓谋福谋利,侄儿感佩不已。”
程咬金摇了摇手道:“伯父我一届武夫,也只能打打仗,带带兵,真谈不上什么造福百姓。”他想了想,转变话题道:“想当年我和你父亲经常切磋武艺,却从未能分出胜负。我们当年在你父母婚宴上曾约好,下一次见面时一定要决出个高下,可惜他已经不在了。这‘九阳剑法’和‘天阳功’我也已经太久没有见到了,十分怀念。按理说你兄长的剑法应该更加纯熟,但如今他人不知下落,也就你能让我再饱饱这眼福了。”
其实程破天从一开始便隐约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这时听程咬金又提到了‘九阳剑法’,不由一怔,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原来他记得兄长曾告诉自己说这‘天阳功’,‘九阳剑法’,还有‘破天剑法’乃是父亲自创的。可程咬金却说自己父亲的这些内功和剑法是从他的父亲那里学来得。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兄长有意隐瞒,还是他的父亲说了谎话?不管怎样,这都似乎解释不通。
程破天正感匪仪所思,一听程咬金想看自己的武功,忙道:“伯父有所不知,‘天阳功’侄儿虽然会,可那‘九阳剑法’只有家兄会。侄儿学得乃是‘破天剑法’。”
程咬金“噢”了一声,显然惊讶的很,问道:“你说‘破天剑法’?这也是你父亲传给你的?”
程破天答道:“听家兄说我父亲他本人并不会,好像是专门留给我,叫我习练的。”
程咬金皱了皱眉头道:“这就奇怪了。我自幼与你父亲一起长大,怎么从未听他对我提起过这套剑法?”
程破天也是吃了一惊,心里暗自不解道:“伯父他居然没有听说过‘破天剑法’?难道父亲连自己的结拜兄弟都不曾告知?可这又是为什么?”
程咬金想了想道:“或许这剑法是你父亲后来自创的?如果是那样,那我倒还真想见识见识。你不如到时就在群龙宴上绽露一下,也好让在场的前辈们为你点评指导。”这时,程咬金突然想起了刚才与程破天在一起的那个女子,不禁笑了笑,问道:“对了,破天,刚才与你一同想要大闹程府的那个女子到底是谁呀?”
程破天于是将自己和陈惜月的关系告诉了程咬金。
程咬金听完后,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眯眯地点头道:“哦,原来她是沈红凤师妹的女儿,那也算是名门之后了。我看她这个人聪慧过人,虽然口齿伶俐了些,但心肠却很好,人又长得无可挑剔,姿色无双。破天,你可要抓住机会呀!”说着哈哈大笑起来。
程破天支支吾吾,也不知该说些什么,脸不禁微微一红。
陈惜月和彩霞在花园里散步。程府虽大,但丫鬟却不多。彩霞也是苦于没有几个可以和自己说话的人,又终日不得出门,所以今日碰到了陈惜月,一时兴奋不已,手舞足蹈地为她介绍着各个地方,同时不停地询问外面的世界。若是放在平时,陈惜月一定也为能有一个和自己年龄相近的人聊天而高兴。可如今陈惜月身负使命,根本无心理会彩霞,只是随便应酬几句。过了一会儿,她突然问道:“你们这里的厨房在哪里?”
彩霞不解道:“姐姐,你这人好有意思,问厨房做什么?”
陈惜月想了想后,微笑道:“我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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