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有一点水渍残留,手掌到手指肤质晶莹,线条优美,以前梦寐以求的美,真的拥有了倒宁愿这是一场梦。美,能吃么?能用么?能秀么?说不定在森林中物种看来它还不如一根木头一朵普通的花漂亮。
古人夸张,常说‘人比花娇’,可以拿来作为参照物的一贯都是公认的东西,所以花从来都是美的,哪怕是普通一朵花,人呢,几乎都没有比普通花美过,比花美的是少数,从来都很珍稀,但是花看她美不美还两说;还有人说‘羞花闭月’那位姑娘估计是在一个月全食的晚上站在了一株含羞草的旁边,才创造了这个典故。嗨,扯远了……
所以,美这个东西很抽象只是在人类文明社会里才有价值,到了蛮荒力量才是美。
比起美丽来,迢迢现在更需要知识和力量。她开始考虑给自己找一个系统学习知识的方法,例如找个老师?
当老师的要求是什么?首先要对她无伤害,渊博然后要能解惑,
现在迢迢把要求降低到只要能够进行无害的互相交流,愿意为她解惑就算是老师了。
到目前,放眼这片森林能理解她意图的为数众多,但能准确给她传递回来意识信息的却寥寥无几,不对,不是无几,而是唯一——蛇藤,(瘴树那个危险的物种一早就被迢迢摒弃在候选之外了,一激动就冒毒谁受得了。)
望望蓝紫色天空上淡淡的月影,迢迢暗想:“明天,明天一定要和蛇藤好好谈谈,哪怕是了解一些基本信息也好。”
弯弯的月亮爬上来,神出鬼没的花蜘蛛,轻飘飘地从崖顶坠下来。
寂寞了那么久好歹有两个活物相伴,花蜘蛛其实是很欣喜的。
伸出一条腿拨了拨缩成一团正在伤后修养的三眼,就像好奇的猫拨个毛线球,三眼眼睛都没睁就闪电般的一口啄了过去,三眼金翅大鸟的坏脾气不是盖的,就连幼崽也是宁死不容亵玩的典范。
“铛!”犹如铁凿击在铜棍上,花蜘蛛不以为意的摆摆腿,三眼倒是被震得头打晃,敌我力量太悬殊,它果断放弃,把自己挪出花蜘蛛的长腿范围,继续把头团在翅膀下闭目休养。
花蜘蛛将注意力转到迢迢身上,脑袋上的八只红眼一阵叽里咕噜乱闪,下颚毒牙交错磕碰,不知情的人看来以为它要吃人,其实它只是比较激动。动物的世界强者为王,以前它的主人包裹于无上威能的耀目神光之中,它的敬畏与忠诚之心大于一切,经过这么久自主为王的的年月磋磨,再加上现在这么主人的样子这么挫,精神力这么弱小,腿也少得可怜,毛也只有一小撮,它的敬畏之心少了三分,亲厚之情却涨了十分。
花蜘蛛伸伸漆黑的腿,弹弹钢锐银亮的腿尖,扭扭色彩斑斓的腹部,告诉某人,“@2@@@¥¥%……&。”
迢迢见到花蜘蛛惊悚的造型,这是她一生中见过的最具威慑力的蜘蛛扑食模拟动作,出于本能她陷入呆滞状态。
有智慧的花蜘蛛见简单沟通无效开始用更复杂的舞蹈表述。
某人呆若木鸡地望着做的广播体操花蜘蛛,身体发颤,手脚发软,括约肌欲失控。
花蜘蛛没得到回应觉得很没面子于是出绝活了。
某人看着头转到脚下,脚反到背上,开始龇牙咧嘴做瑜伽的花蜘蛛终于有了反应,崩溃扑倒,捶地嚎啕。尼玛,吓人不是这种吓法的,我对蜘蛛天然恐惧,看图片都会起鸡皮疙瘩的啊!
花蜘蛛终于停止了它威武雄壮的单人舞,围着涕泪交流状若疯癫的迢迢转了两圈,伸出一条腿挠挠头,百思不得其解:“她这是在表达什么?”
迢迢在表达,造物啊你还真是神奇!你造这货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虐我么?我真不值得你这样做!你不要把我看得太重要了,我经不起啊!劳资从小就很怕蜘蛛啊!是“怕”,不是缺啥补啥的“缺”,你不要会错意了!
花蜘蛛大人见迢迢捶地捶得很投入,为了友好的沟通,它也开始模仿,迢迢用手捶一下,它也用两只脚跺两下,它会数数,迢迢有四只脚动一只,那它有八只脚就应该用两只;迢迢仰天长啸,它也昂起头,对月敲击着嘴旁的节肢……
终于,迢迢闹腾累了,与八只带着血红花纹的漆黑怪眼对视半响,无声的叹了口气,拍拍它的腿,指了指顶上,把手放在头边做了个睡觉的姿势。意思是劳驾带我上去吧,我困了。谷底夜里湿气很重,她怕睡多了得风湿。温泉旁的荷花瓣比较适合睡眠。
花蜘蛛大人怪眼眨了半晌,没有会意,迢迢再指了指上面,重复一遍动作,这次只见花蜘蛛轻盈的起身飕飕地攀上了山壁,几个起落间渺无踪迹。
迢迢等了又等,最终还是在谷里的针毡草上躺了下来,毛茸茸的草叶当地毯满好,当床单就比温软的荷花瓣差远了,辗转反侧中她暗暗握拳,立下宏伟壮志——参考训狗教程,一定要教会花蜘蛛人类沟通手段!至于今天晚上还是在这崖下对付一晚上吧。
怎么训练呢?一整夜迢迢都在琢磨蜘蛛到底有没有听觉这个问题,传说地球上的蜘蛛是没有听觉器官的……但很多节肢类的耳朵长在常人难以想象到的地方,并不是没有听觉器官……好纠结,有个老师就好了……
第十五章唯一能交流的蛇藤先生
躺在针毡草上千思百想到天亮,迢迢起身掬了捧水洗洗脸,然后迫不及待的涉水来到蛇藤面前,揪着一根蛇藤闭上眼冥想:“我请求约见你们的老大!”顺带在脑海中回放了一下那根特粗蛇藤的影像。
周围的小蛇藤互相交头接耳,接着藤墙一阵抖动,狰狞的如海怪的蛇藤先生现身。
好歹蛇藤也救了她两次,本以为这只是它植物本能,昨天傍晚发现它能说话迢迢就把他划归为智慧生物范畴,对待智慧生物有礼貌点总没错。迢迢按照地球人类的礼节先向他鞠了个躬,表示尊敬,然后把湿了水的手按在蛇藤的身上。
“昨天我听见你对我说话了,现在我有些疑问想请你解答。”
等了很久,迢迢脑海中感觉到一股属于蛇藤的意识。
“说。”蛇藤的声音虽然很悠远飘渺,句式倒很简洁。
“我是谁?”迢迢问出一个自己很想知道,却貌似很蠢的哲学问题。
“你以前是一块石头,现在我不知道。”答了象没答。
“石头?”迢迢有些接受无能,于是换一个问题:“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丰饶女神的花园。”蛇藤回答得很肯定。
“谁是丰饶女神?这个花园有多大?花园外面是什么?”迢迢更糊涂了。
“丰饶女神就是丰饶女神,花园很大,外面是什么我不知道。”蛇藤很冷静。
迢迢想了想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走来的。”蛇藤给了个很脑筋急转弯的回答。
“我要怎么才能走出花园?”迢迢热切地询问,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蛇藤很干脆:“不知道!”
迢迢被气乐了:“蛇藤先生,有什么是您知道的,麻烦告诉我一声?”
蛇藤沉默良久:“我不知道。”
迢迢颓然的吐出一口气,很不抱希望的问:“我怎么才能和所有植物说话?”
“变强。”蛇藤先生依旧那么简洁。
“怎么变强?”
“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说这句话来着?
尽说废话!迢迢失望至极,觉得自己找老师这个主意很不靠谱。命苦的娃,还是什么都得靠自己哇。还是先松开手找几片柔软的叶子,哪怕是学白菜哥做个白菜裙也比在这闲磕牙的强啊。想起白菜哥的飒爽英姿,迢迢悲催的开始怀念度娘和涯叔。
也许是过于怀念也许是用想的太多,迢迢开始觉得头上的神经一跳一跳的作疼,象考研那会算题到半夜三点多用脑过度的疼法,不得不先决定今天的学习就到这里,先去干点力所能及的——找几片树叶遮身蔽体。
“在小溪左边那条分支的后面,有一片芋蕉林。”蛇藤突然说
迢迢不理解:“芋蕉?”
“叶片很大很软。”
迢迢立即理解了,很真诚地一颌首:“谢谢!”
“度娘和涯叔是谁?很强大么?”蛇藤问。
迢迢呵呵傻笑着敷衍:“很强大很强大……”捂着阵阵作疼的头落荒而逃。这蛇藤居然会接收到她的怨念,看来以后交流的时候要专注千万不要想太私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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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蛇藤的描述,迢迢很容易就找到了芋蕉林。像芭蕉一般的树,长着无数张硕大的叶子。翠绿的叶子有点象芋头叶但是更大更薄,每一张都如同一小面方巾,迎着风软软的飘,摸上去顺滑得犹如最上等的丝绸。
在迢迢的请求下,芋蕉树大方的抖落了许多芋蕉叶,迢迢先挑了一张手感最顺滑的,用螳螂匕首将叶柄部分裁掉,再在一边戳一个小眼,穿上针毡草绳,挂在脖子上收紧,比划一下合适的位置,脱下来再戳两小眼,穿上草绳,一个半肚兜半吊带的玩意就诞生了,具体穿法参考肚兜,穿好后的效果可以类比吊带背心。至于胸衣什么的,迢迢直接放弃,太高难度了,还是老祖宗的东西简便易学好操作。
下装就更简单了迢迢把几片芋蕉叶重叠地穿在一起,然后围在腰上打一活结,丛林版百褶裙随即诞生,小内内就等什么时候发现了橡皮筋的代替物再说吧,话说都果了两三天了,心里障碍早就突破了,人真是一种适应性很强的生物。
剩下的芋蕉叶迢迢将它们仔细的收拢成一叠拿绳子捆好放入背包。待回去看看怎么利用一下。
剩下的时间,迢迢仔细的研究了谷口周边的植物,没发现什么有用的,倒是在一条分支溪流岸边,发现了好几张发白的毯状漂浮物,经过仔细查看后迢迢才认出原来这就是水底那些水草的尸体。嫩绿可爱的丝状草叶全变形为卷曲的细细白丝,状若一块块上好的羊皮。山寨羊毛?迢迢不客气的将它们卷在一起捆扎在背包上,乐滋滋地想到底如果是拿它缝一个睡袋,有毛的那面冲里,毛茸茸的晚上躺进去该多舒服。
“除了睡袋,还应该有枕头,锅碗瓢盆,夜间照明的,引火的……”迢迢一路盘算着回到谷口,轻轻拍拍蛇藤,它照例裂开一个水下涵洞。不过当迢迢游到一半的时候,那海怪一样的蛇藤突然裂墙而出,横亘在涵洞中,吓得游泳技术本就不怎么样的迢迢一慌神咕嘟咕嘟喝了好几口水,身体像石块一样往地下坠去。
蛇藤从上面下伸出几根枝蔓将她倒吊着的拖了上来,将自己狰狞的蛇首抵在迢迢的额头,然后迢迢就“听”见一个很古老的声音喜悦地说道:“我知道怎么让你变强了!”
迢迢头下脚上的吊着,额头触感冰凉,在冰凉中却又有一个小点灼热非常,就如同额头上碰到了一块冰,冰里夹杂着根烧得通红的铁丝,无数画面片段沿着那根灼热的铁丝涌入,信息量庞杂,让她脑袋剧痛的同时还伴随着四肢抽搐,胃里翻江倒海,等蛇藤终于将蛇首挪开,迢迢晃了晃脑袋,哇的一声喷了蛇藤一头一脸的血水,然后晕了过去。
蛇藤先生很淡定的甩甩头,然后它的身体也似乎被抽掉的骨头般一点一点的滑到水里。几条小蛇藤拖着迢迢将她抛谷里的水岸边,也飞快的缩了回去。
谷里的针毡草们如同波浪一般的起伏起来,迢迢就如同躺在绿色的浪尖,在一起一伏之间被传递到谷中的火炬树下,火炬树长满蓝色果实的那个枝干垂倒下来,几个蓝色的果子噼噼啪啪地打在迢迢的脸上,蓝色的浆液趟了她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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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醒过来的时候,脑袋仍然很疼,那种疼就如同犹如昨夜被谁灌了无数瓶劣质白酒一般:脑浆被钝锯来回的锉,胃里不停的翻滚,除了胆汁呕不出任何东西。
月亮已经当空,花蜘蛛在一旁逗弄三眼玩,时不时挨三眼一啄。“铛”“铛”的金铁交击声,震得迢迢脑仁都疼,让她恨不得捂着耳朵躲到天涯海角。
花蜘蛛似觉察到这边的动静,一弹腿将三眼甩出老远,然后饶有兴趣的爬过来打量迢迢。迢迢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仰视花蜘蛛用后腿灵巧的从尾部一绕,一段牛筋索般粗细的蛛丝就划拉到了它的腿上,它将这段蛛丝往迢迢身边一甩,然后再前肢搅了几下再提起,乳白色的蛛丝上沾满了蓝色的浆果,它将蛛丝浆果串它衔到了嘴上,在迢迢头上晃了几圈,迢迢尽自己最大能力将头侧过来再侧过去,心里默念:走开,走开,不要把这东西在我眼前晃,就算沾满了果子也掩盖不了它是从你屁屁里拉出的事实。
花蜘蛛看迢迢只是躺在地上将头侧过来,再侧过去,觉得很是无趣,再加上不屈不挠有仇必报的三眼又扑了过来一个劲的啄它的后腿,于是它转移目标转身将蛛丝浆果吊到一只腿上,很无耻的和三眼玩“啄我就会啄到浆果兼粘到嘴”游戏。
迢迢大大的吐出一口气,捧着脑袋强撑着坐起,无数颗蓝色的果汁从她发丝上滑落下来。迢迢用手接住一颗,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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