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古二话不说掏出小十张金色卷轴,大瓶大瓶的紫色的精神力恢复秘药堆了半张试验台。这些东西的价值足可以买下一个小城邦。可惜术古拿得轻巧,迢迢看得也轻松,两人都没把这些珍贵的魔法用品当一回事。
暗中观察迢迢眼神的兰奇心里反而更忐忑,看来这人不是冲着钱来的,那她有什么别的企图,术古到底付出了什么代价,才换取到这样的机会。
“首先请将空间封闭,”迢迢害怕有人中途闯进来打断了她的技能,落下个什么半身不遂后遗症什么的,“其次麻烦您将兰奇教授的眼睛蒙好,不许留缝。”
“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兰奇警惕的道。
“因为您没和我签保密协议,我不能让您看到我施法的过程。”迢迢解释道。
“你就不怕术古告诉我?”兰奇瞪了她一眼。
“由于术古教授怕我借机对您不利,坚持要全程旁观,所以我要求在施法契约上注明,对于我的施法过程,他不能说出一个字,而且如果强行用魔法逼他说出,他的舌头就会烂掉!您要不怕老公舌头烂掉,您就尽情的逼问他吧!”迢迢反正无所谓。
兰奇惊讶的望望术古,术古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没吃亏,契约上关于魔法技能的条款非常详细。兰奇恨铁不成钢的剜了他一眼,悻悻地让他用手绢将自己眼睛蒙上。
“准备好了吗?再重申一遍严禁有人闯入!”迢迢看小说常见有人因为运功至紧要关头被人打搅,结果走火入魔一身武功全废,下场凄惨无比。因此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放心吧,实验室外我布了结界,十米之内蚂蚁都不能爬进来一只。”术古真乃大师,迢迢都没见他怎么动作过,怎么就悄无声息的布好了结界呢?
术古也很自得:“此乃不传之秘!你就别瞎琢磨了,专心施法,等我孩子满月的那天说不定我一高兴就教教你。”
赤裸裸的画馅饼,吊胡萝卜啊!迢迢很鄙视这种行为。
不过鄙视归鄙视,她还是准备好好的将繁育技能的第一阶施展一番。
第一阶段:主治动物因身体机能上的原因而导致的不孕不育。
只要是身体机能上的原因,只要是动物统统有效。
迢迢取过一张金色的魔法增幅卷轴,念动咒语将其施加于自身,随着咒语字句的进度,卷轴一寸寸焚毁,一个金色的魔法阵图案从卷轴灰烬上浮现出来,射出一道紫光将迢迢笼罩在其间。这道紫光其实等于是魔法效果放大器,能将施法效果成倍增长。
迢迢沐浴在暖洋洋的紫色光晕中,但是却没发现它对自己的天赋技能有任何的帮助。看来既然凡间的魔法器具对天赋技能不能禁锢,同理,凡间的魔法器具也对天赋技能不能起到帮助。
此时再说什么也晚了,迢迢将全身的精神力调动起来,吟诵冗长的繁育咒语。
清脆的吟诵声在空旷的大厅里四处回荡,术古竭力想听清她在吟诵什么内容,却颓然发现自己一个字都听不懂,那些拗口生僻的发音极古老深邃,以他敏锐的魔法感知力,隐隐能感受到其中夹杂的无上威能。
在她脚下浮现出一团绿色的光影,逐渐衍化为精巧的魔法光阵。阵中花纹优美而简洁,每一根线条都包含着无限的生命力,术古揉揉眼睛,想看清图案的全貌,却觉得眼睛一阵阵的发花,似乎每一根绿色的光线都有着无穷变化,怎么也琢磨不定。
咒语似乎很长,又似乎很短,随着咒语最后一个字的吟诵完毕,迢迢脚下的魔法光阵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团模糊的虚影从天而降,虚影带着强烈的金光,映得室内一片澄黄,术古教授不得不把眼睛闭起来躲避那足以刺瞎双眼的光线。
迢迢却看得很清楚,金光中包裹着一个女性的影像:她头戴牛头嵌圆盘银饰身躯高大气势威严,看面目正是丰饶女神。丰饶女神将手中的权杖往兰奇教授一指,兰奇教授捂着肚子痛苦地弯下腰。
倏地女神影像消失,满室金光消散,刚刚那神奇的一幕仿佛是种幻觉。
术古最先清醒过来,他先奔到兰奇教授身旁将她扶到一旁安顿好,再转身问迢迢:“这就完成了?”他很聪明地没问兰奇是不是受了伤。契约上写得很明白,如果兰奇遭受的是伤害的话,现在迢迢应该是疼得满地打滚了。
脑袋空得发木的迢迢摇摇头,她指指术古:“等我缓缓,你还得来一遍。”
“什么?这跟我有什么相干?!”生育能力受到质疑,术古很羞愤。
“生孩子是夫妻俩的事,当然两人都要治。”迢迢没敢告诉他,是因为她判断不出他们俩究竟谁有毛病。
术古被唬住了,转而问道:“兰奇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你还要歇多久?”
迢迢作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将桌上的紫色精神力药剂一瓶一瓶的喝下去,别看这些药对魔法师来说珍贵无比,但是味道一点都不好,又苦又涩比喝蓝墨水还不如,喝到最后,迢迢几乎吐了出来。
又歇了好久,等精神力完全恢复后,迢迢对着术古依葫芦画瓢再施一遍技能,在女神权杖一指之下,术古教授竟然痛到狂吼出声,惊得兰奇教授蒙眼布都没摘就把钢叉都掏了出来。
兰奇始终存在防范之心,她不记得术古和迢迢签过关于实术的契约。万一迢迢在技能中对术古下毒手,也不是不可能。
术古教授虽然痛得脸色煞白,但是仍勉力喝止了兰奇的冲动。
“该解决的硬件问题我都替你们解决了,剩下的你们回家一起努力吧。早则两月迟则三月一定会有好消息。”迢迢笃定的告诉他们。
不是说心理因素也很重要吗?迢迢记得从医学杂志上看到过一篇研究报告,主要结论就是夫妻带着思想包袱造人一般是不会成功滴。所以尽管没有先例在手,她还是努力给予他们信心。
果然兰奇被她的笃定所感染,不再追究会不会成的问题,而是将注意力转移到术古的个人卫生问题上:“死人,你看你现在活成什么样子了!又脏又臭!你知不知道现在大家私底下都叫你老鼠!”
术古嘿嘿一笑:“有人当面也在叫。”
兰奇瞪起眼:“我叫你几声老鼠怎么啦?!”
迢迢无意于听这对老冤家打情骂俏,咳嗽几声,增加存在感:“教授,我先走了,你能不能把外面的结界给撤一下!”上次撞墙的经历让她印象很深刻。不知道撞在防御结界上是个什么滋味,她也没兴趣去试。
“走吧!结界只禁入不禁出!”术古非常高兴她能这么识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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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迢迢施展技能,让丰饶女神光影的降临的那一刹那,帝都神庙外,广场上的花岗岩图腾柱突然起了异变。十三根图腾柱顶端,那些本来空洞冷漠俯瞰大地的银色眼珠,忽然诡异地齐齐转了转,看向帝都西面。
此时夜已深,月至中天,图腾柱顶端吱吱咯咯的摩擦声在静谧的夜色中分外清晰。像是死神拖着镰刀踩着一地脆朽的白骨慢慢走来,金属声和擦擦的碎裂声重叠在一起,让听见的人汗毛倒竖。
而神庙大厅中供奉的那一粒毫无感情的硕大银色眼眸也慢慢的转动起来,朝后堂射出一道血色光束。
这道血色光束穿透重重墙壁,射正在刚刚惊醒的第一祭祀身上。光束立时将他的双腿击出一个血洞,血花飞溅出来变成一条血色长鞭,没头没脑的朝他抽去。
一个饱含怒意声音用古老的语言在他耳畔咆哮,嘶吼,第一祭祀不敢抗拒,只能颤抖着祈祷真神平息怒气。
神终于停止了发泄,给他一条神谕:“异端就在不远处,找到它,毁灭它!”
第四十一章 帝都临检
第一祭祀利克神官战战兢兢的匍匐在床榻之上,直到负责他生活起居的小侍从进房轻轻的推了推他,他才敢抬起满是白发的头颅来。
两眼无焦距地茫然四顾,雪白的墙壁上呈喷溅状的鲜血还未干透,双腿上被贯穿的伤口却不再淌血,只留下四个皮肉外翻的殷红伤口。
小侍从乖巧的倒了一杯蜂蜜水服侍祭祀喝下。一气喝了三杯水,利克神官才定下心神恢复威严的表情。他张开手对着自己吟诵着治愈术的咒语,双腿上可怖的创伤在他的吟诵之下开始慢慢愈合。
待伤口的皮肤表面恢复光滑后,他看了一眼垂着头立在一旁的小男孩:“叫队长大人来见我!”
小男孩点点头冲他弯腰施了一礼,默默的退了下去。
是夜,帝都沸腾了!死神卫队在左偃的指挥下,倾巢出动扑向西城。一扇扇民居的大门被拍得山响,一间间旅社的房门被粗暴的踢开,所有通宵营业的娱乐场所被临检。
民众不知发生了什么大事,尽皆恐慌的缩在一起,眼巴巴的看这些戴着骷髅面具的锦衣人翻箱倒柜,私拿细软调戏家人。
戴着面具的神庙卫队手持利剑,犹如梳头一般,将整个西城区密密的蓖了一片。在这次突袭搜捕中,当场格杀‘暴力抗法’的‘精神病患者’八人,查验出在册通缉犯十余人,有异端嫌疑者三四十人,一时间神庙的宗教裁判所里人满为患。
检查队伍来到学院区时,迢迢刚洗漱完正要就寝,三眼兴奋的飞进来告诉她:“外面好多带银骷髅面具的坏蛋,挨家挨户的砸门!我去把他们的眼珠都啄下来吧!”
自从被戴着银面具的左偃俘虏过之后,三眼就对戴银面具的人有一种莫名的的憎恨,看见戴着这种标志的人总想狠狠欺负一番发泄当日之辱。
迢迢还没说话,算命奶奶也衣衫不整地奔了上来,眼中满是惶恐:“他们来了!他们来了!怎么办?!”
“我们不是有合法身份吗?”迢迢笑着安慰她。
“有合法身份又怎样?那帮人渣,没事还要找点事!更何况你是个美丽富有又独自居住的单身异地女孩,简直就是他们心目中羔羊!如果他们一口诬陷你是异端,你浑身长满嘴也说不清!轻则拿钱可以打发,重则连人都会折进去。”神庙死神卫队之所以名声这么臭,是很有根据的。
“明白了,无论怎么样都是他们说了算是吧?”迢迢这次很信算命奶奶说的本土特色。“你在屋里待着,我去应付。”
风一般的跑下楼去,正看见欲翻后墙逃跑的安在,她奔过去一把把他拉下来,低声喝道:“你疯了!这节骨眼上翻墙,你知不知道每一条街都有巡逻的卫队,就你这三脚猫身手,翻出去碰上了也是个死。”
安在嘻嘻一笑:“总好过连累你们,我其实是个逃犯,我和我哥都榜上有名。”
迢迢仗着身高,朝他头上拍了一巴掌:“早就知道你来路不正。这一屋子没一个良民,光你走了有啥用?!给我回去睡觉去!好好的别添乱!”
安在挠挠头:“我肯定睡不着,要不我躲在门后面打他们闷棍吧?!”
迢迢被这孩子异想天开的想法逗笑了:“睡不着就躲屋里看热闹,没有我召唤不许出来露面。”
安在老实的躲回屋去了。他刚进屋大门就被拍得砰砰作响。
迢迢抱起脚边神情不安的黑猫,安抚似的替她梳毛,嘴里轻轻地念叨:“神爱,现在到你该出力的时候了。千万别让他们进屋啊!”
“人家很怕!”大黑猫娇滴滴的抱怨。
“不怕,不怕,我们骗得过他们就骗,骗不过就把他们全都埋在树下做花肥。”迢迢笑眯眯地说,眼神温和纯净,一点都看不出来这么杀气腾腾的话是从她嘴里出来。
这是她的主场,有满院的魔植和三眼做背书,会怕这些魔武士才怪!
“准备好了吗!我开门了啊。”迢迢一只手抵住门板
黑猫点点头。迢迢飞快地把快要被撞断的门闩一把抽开,避到一边。
四五个锦衣人杀气腾腾的扑了进来,迢迢抱着猫,垂着头,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抬起头来!”领头一位小头目对着她暴喝一声。“把通行证拿出来!”
迢迢抬起头,映入小头目眼中的是一张乏善可陈的清水脸,脸上神情惊恐,和其它被深夜滋扰的市民并没有别的两样。
小头目瞪了她一眼,劈手夺过通行证细看之后还给她:“验指纹!”
手指按上去红光闪射,证明这确实是一位有证良民。
小头目转过头,对着正前方空地大喊:“家里还有喘气的没有?全都站出来!”
“没有了,这里就我一个看屋子的人,老爷一家都住在领地里。”迢迢解释道。
小头目充耳不闻,手一挥,四个手下往草坪上走去,一路走,一路做着踢门,开抽屉,翻桌子等动作。
而站在迢迢身旁的小头目望着前方丝毫没觉得异常。
迢迢把身子挪了挪,悄悄的用脚将大敞的院门踢上,免得待会有巡游的卫兵过来看见这么诡异的景象。
四个卫队成员,在草坪上虚无的房间里不停的翻找,踢打,迢迢抱着圆睁双目黑猫看得津津有味。不一会四个成员出来了,对着他们的老大暗暗地摇了摇头。
几个人齐齐的走到门边,正要出去,小头目却皱起了眉头:“有点不对劲!”
迢迢眼神一冷,觉得他就是一副短命像,上赶着来送命。
旁边的人一拉他的衣袖:“头儿,好多地方要查呢,去晚了渣都捞不到。”
“这家正主不在,没油水!”旁边一人补充道。他们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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