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气候。迢迢他们在山里转悠了不多时就发现了正确目标:这道瀑布无论从宽窄和气势上来说都比较接近于主神官大人的叙述。
“应该在这岩浆瀑布后面,要么你先去探探路,注意安全。”
迢迢摸出火树精华,决定万不得已就把它给用了。
三眼振翅飞去,很快就飞了回来:“后面确实有个洞,撑起风盾应该能穿过去。”
迢迢吃力的拖起银球:“走吧,早做早了。”
火红的岩浆,嗤嗤地落在三眼撑开的风盾上。风盾之下,迢迢的皮肤被灼得生疼。两人有惊无险地穿过瀑布站到瀑布后的石洞中。
石洞宽阔高大,倾斜向下的道路深处泛出隐隐红光,一股股焚风从里面带着尖啸吹出,让人犹如置身旺火笼屉。
高大的火精灵浑身燃烧着火焰,在洞穴里三五成群的飘荡,
迢迢将银球从网兜里掏出来,摆在面前,猛力一踹,光滑的球体咕噜噜地沿着通路滚动了起来,随着道路倾斜度的加强,它越滚越快,轰隆隆地直奔洞穴深处而去,
一路上被惊动的火精灵,不依不饶的追着银球飞砍。迢迢奸笑一声罩上由术古教授修补好的阴影斗篷,溜溜达达地跟在后面。不时嘱咐三眼:“扇一股风,往右扇,左边有块大石头,那里有个坎,得用旋风才能让它滚过去。”
可怜一众没有灵智的火精灵,它们哪里知道这个银球是入侵者的烟幕弹,追着银球砍得不亦乐乎,银球外层被他们的身躯烤得通红。
一路跟着来到洞穴深处。此处是一个宽阔的天然石室,中央高地上有一方深井,灼目的红光从地下耀出,亮得让人无法直视。
银球一路滚动到深井边被一块突出的石笋牢牢的卡住,因为位置奇突的关系,怎么扇都无法撼动分毫。而围着银球乱砍的火精灵也总算明白过来这是个没有生命的东西,有收兵回程的架势。
这么多火精灵一旦归来,如果途中发现了迢迢,它们一拥而上,就算迢迢从头到脚淋过火树精华也未必能吃得消。
万般无奈之下,迢迢拿出龙血弓,搭上爆裂箭,将弓弦拉至满怀,给那橘红色的石笋狠狠的来上一箭。
在爆裂箭的威力之下,阻挡着银色眼球的石笋被炸得四分五裂。三眼乘机扇起一阵狂风,银球顺势在边上转了几转,最后翻滚着跌下深井去。
一箭发出之际,火精灵们蓦地发现自己的领地居然有人入侵,也不再管那个滚落的银球,拖着长长地火焰刀就朝持弓的迢迢扑来。
三眼见大势不妙,摇身变成一只大鸟,反抓起迢迢飞快地往洞口逃窜。
大功告成的迢迢送了口气,她甚至有闲心观赏紧跟在后火精灵的造型。
熔岩瀑布在望,眼看着三眼和迢迢就将飞出洞穴,落在后面的火精灵一路追一路发出火焰燃烧的嘶嘶声,这种嘶嘶声汇聚在一起,犹如古老的唤醒魔咒,一个贴在洞口顶端的庞然大物苏醒过来。
它垂下硕大的身躯,伸开八条腿,将整个洞口堵得严严实实。
“花蜘蛛?”三眼一愣。
立刻它就反应了过来,这是只蜘蛛体型肖似,但它绝对不是花蜘蛛。花蜘蛛一身斑斓灿烂的色彩,哪像面前这位,灰扑扑的与岩石同一个颜色,进洞时迢迢和三眼根本就没注意到顶上还有这么一位老大。
三眼是与花蜘蛛打斗惯了的,乍一见蜘蛛堵路,倒涌起几分亲切之感。
他把迢迢摔到背上,张口吐出一道闪电打在蜘蛛身上,趁它晕眩的间隙,收起翅膀,流星般的冲它背上的眼睛抓去。
在它背上迢迢立刻一手稳住身体,一手摸出好几个卷轴,没头没脑的朝后面追近的火精灵们砸去。
这次可是有备而来,她一连砸出四五个暴雪卷轴,洞内下起猛烈的冰风暴,一幢冰墙在她面前矗立起来,暂时将一众火精灵阻在墙那端。
被三眼攻击眼睛的岩石蜘蛛,拼了老命往旁边一闪,哪知道三眼其实是声东击西。它虚晃身形,朝蜘蛛薄弱的腿关节处撞去,意在闯出一条通路。花蜘蛛却也壮实,吃它一撞,居然也没有断腿,反而转头用毒牙去咬三眼。
三眼身形猛地胀大,喷出一个闪电球,岩石蜘蛛被闪电击得当场麻痹。迢迢几个冰封卷轴落在它身上,将它暂时冻结。
三眼长喙猛地连连啄下,被冻结的蜘蛛躲避不及,数只眼睛被三眼吞入腹中。三眼再狠狠一蹬它拦住洞口的腿关节,只听咔啦几声脆响,蜘蛛一侧的长腿齐根而断。
三眼乘机祭起风盾从蜘蛛腿断裂的缝隙中冲出,两条蜘蛛腿被他掀起的劲风一带,落在门外的熔岩瀑布中,烧得吱吱作响。
就在三眼冲出洞穴的当口,火精灵们也终于将那堵冰墙打破,它们飘荡着身体气势汹汹地追了出来,但总究还是慢了一步,三眼已经穿过熔岩瀑布,飞出老远。
眼见远离了危险,迢迢指挥着三眼落到一块大石上歇气,她自己跳下去采路边随处可见的晶石宝玉,这些材料交易所里面卖得死贵,魔书上有记载,好多魔法阵都可能用到。
“我们这算是把任务完成了吧?”三眼用喙梳理着羽毛。
“应该是吧?”迢迢用小刀撬着一块海蓝宝玉原石不确定的回答。
第五十九章 杂事
“任务完成了吗?”
“应该是吧。”
同样的对话,不同的场景。
小半月不见,帝都神庙修葺一新,早先因恶斗而导致的破损痕迹完全消失。只有空气中还未散尽的油漆味,让人恍然记起这里曾遭受过重创
迢迢望着神庙祭台上那颗一模一样的银色眼珠发愣:“你们又重新铸了一颗假的?做得这么象就不怕被借尸还魂?”
左偃笑了:“这是用泥塑的模具,只在外面刷了层银粉。如果这都能降临,那山石土地无物不可以通神。”
“你们还真敢!”迢迢恍然大悟。
“不过反正没有人知道真相,你们无论怎么作也没人会提出抗议。”
左偃不以为意:“民众是愚蠢的,告诉他们太多会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神庙的逻辑一贯是把人当猪来养,他从不认为这有什么错。
迢迢无意普及民主知识,报告任务完成,两不相欠之后就要闪人。
左偃拉住她。
“有事?”迢迢低头看看攥住自己胳膊的手,再顺着手望至他脸上,目光不善。
她与左偃的肢体接触一开始就没开好头,所以习惯性心理反弹。
左偃棱角分明的俊颜难得的有点飞红,他尴尬的放下手:“就是想确定一下,哪颗眼球是不是真的融化了。”
“你不放心可以自己去看。”迢迢冷哼一声,带着三眼上了停在神庙门前的马车。
三眼临出门前还朝左偃射去一记凌厉的眼神,它记性好得很,要不是迢迢嘱咐它不得生事,它非与左偃再战一次,以雪前耻。
左偃恨得牙痒:“当时就怎么没想起来把这只鸟的毛一根一根的拔了呢。”
更大的惆怅接踵而至:为什么在暴风堡面对无法反抗的她,自己宁愿与雪衣厮混发泄,也偏不愿意再禽兽一些。也许是有一丝心动,如果不是当时那般瞻前顾后,也许到今天两人可能就是另一番景象。
帝都无数贵女的肯定,让他对自己很有信心,不都说通过女人的xx可以直达她的心吗?他能通过精湛持久的技术征服她的心也不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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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根本没时间去谈情说爱,或者考虑和谁共演爱情动作片。她忙得要死,炼金术要提高,各类卷轴要多制作,打架防身全靠它。
秋天已经近了,冬天还会远吗?传送阵得赶紧研究,想起暮雨森林的凛冬,她就觉得愧对自己向蛇藤先生和花蜘蛛大人的许诺:解除它们身上的圈禁魔咒,放他们出来看世界。
“尼玛,哪天才能修炼到和正牌女神一样强大的精神力啊!啊!啊!”迢迢仰天无声咆哮。
旁边的师兄弟尽皆侧目:又疯了一个!
炼金系确实是能把人活活逼疯的真地狱!材料贵,配方贵,精神力损耗大,劳动强度高,还随时有生命危险,多重压力之下,顶不住的就疯了,没疯的也眼圈发黑,精神萎靡,一幅未老先衰的摸样。
“喂!注意场合!发泄情绪不要妨碍他人!”行踪诡异的默笙大师兄犹如黑云般压顶而来。
说来也奇怪,别的师兄都一幅睡眠不足的鸦片鬼模样,就他近来越发意气风发。爱情这东西真是见仁见智,有的为伊消得人憔悴,有的却阴阳调和状态奇佳。
幽昙花告诉迢迢,最近已经不止一次在花棚里望见,凌晨时分默笙从公主卧室的窗户里出来。
“哎,说你呢,听到没有?”默笙见迢迢呆呆地对着他的脸猛瞧,有点不自在。赶忙用眼角余光瞥一瞥旁边的颐丽公主,怕是担心她误会。颐丽公主的眼睛也在往这边飘,触到默笙担心的眼神,赶紧收回眼光,嘴边却不知觉的挂上了一个甜蜜的微笑。心上人的着紧让她很慰贴
迢迢白了这对鸳鸯一眼,继续做实验。恍惚忆起今天是幽昙花军令状的最后一天,过了今天她就只是术古炼金系的学生,而不是水晶花棚管理员了。
她做完实验后应该去水晶花棚里向所有植物告个别,以后可就全靠它们自己的了。特别是幽昙花,每天早上按时按点开一朵,它容易么!得好好给它施施肥捉捉虫赐予祝福以表谢意。
做完实验已是入夜。
水晶花棚里,却早有一人坐在幽昙花下。
宽袍大袖白衣胜雪,一头漆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修长的手指捏着碧莹莹的翡翠酒杯,正在自斟自饮。听见脚步声响起,他凝眸回望,一双乌黑的眼珠湛然生光,
见多识广的迢迢也不得不称赞,好一个俊秀飘逸的美郎君——虽然娘了一点。对于男人来说,他的肌肤过于雪白,嘴唇过于红润,五官过于精致。
迢迢打量完毕,默不作声地敲了敲身边一块悬空的大铁牌。铁牌上面有迢迢的亲笔涂鸦:“闲人止步,非请莫入!”
美人看了好几眼才辨识出内容,唾弃道:“好丑的字!”
迢迢见他在幽昙花树下坐得稳稳当当,一点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就歇了今天举行告别仪式的心思,简单告诉植物们自己下次再来,转身离开。
“来都来了,就别走了,”随着他的言语,水晶花棚的大门慢慢地自己掩上。
眼见迢迢回身不耐烦地望过来,他淡笑着抽出一条雪白的丝巾拭了拭嘴角:“我今天要捉奸,请你看好戏。”
美郎君看起来似乎不食人间烟火,魔力虽强却连家丑不可外扬这种常识都没有!
“我不但怕麻烦还没有同情心,你想诉苦找错人了。”迢迢觉得自己今天出行不利。
“你们同门师兄妹,她这样做你也有责任,谁知道是不是你挑唆她与他勾搭成奸!”言语里疯狗一样的攀咬,他的神情却很平静,最后还冲迢迢笑了一笑,笑得谪仙般出尘。
迢迢有些猜到这位是谁了,应该是颐丽公主的暗恋者,每天送一朵幽昙花的大金主。不怪颐丽公主不要他,他确实神经有毛病。女未嫁,男未娶,他凭什么把人家视为囊中禁脔。就凭送了几个月花么?呸!
“我的同门师兄妹众多,但我从没听说过哪位是订了婚的。”迢迢反唇相讥。
“颐丽是铁戟陛下默许要嫁给我的,她虽然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他,但为着两国的友谊,我还是努力尝试和她培养感情。她喜欢什么送什么,没想到她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公然与人幽会,真是太让我伤心了!”他语气平平淡淡,迢迢真心没看出来他脸上有什么伤心。
她觉得这位其实是来找碴的。
正在这时,颐丽公主的卧室已熄灯,透过若隐若现的纱帘,勉强能看见里面的人影。
“你的好师兄来了。”他望着角落转出的人影轻笑。
迢迢有点好奇:“你要抓住他们在一起后要怎么样?你站在什么立场上去谴责他们?你们都没有订婚。”
“我为什么要管什么立场?我为情所困,因爱生恨杀了他们也很正常啊!”美人心肠大大地狠!
“还要杀人?”迢迢觉得事情大条了,“你故意的吧?”
他浅斟慢饮,但笑不语。待默笙爬楼进入公主卧室,在窗户上放下厚窗帘后,他方才慢慢起身,神情肃穆的抖抖袍袖正正衣冠,抬脚向前走去。
在他面前是花棚的水晶幕墙,随着脚步的迈出,水晶幕墙上的水晶悄然无声的风化成粉,白沙沙的铺了一地,而墙上出现一个容人通过的大洞。他就象月下散步般,施施然地走了出去。
美郎君步态悠闲,但是速度却不慢,转眼间就接近嚎阁小楼。
一块石头比他更快,啪的一声砸在公主卧室的窗户上,紧接着一阵清越的哨声响起。公主卧室的窗帘动了动,似有人向外窥视。
被人打乱计划,美郎君仿佛也不怎么生气,他眼波流转轻轻地瞪了迢迢一眼。迢迢忍住笑冲他抱拳一拱,表示就此别过,便逃一般的跑了。
作为局外让人,她能做到的也不过是给屋里的苦命鸳鸯提个醒,不要被人堵在了被窝里。至于后续就由得他们去闹吧,她又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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