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怕你还去做!
眼里露出不耐,语调却一直很轻柔:
"乖,别怕,你先把地址告诉我。"
电话那头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招了出来,是离学校不远的一家咖啡厅。
沧蓝暗自记下沧红的地址,说道:
"你乖乖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过来。"
蓝致扒光最后一口白米饭,正想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屁股下的书包却猛地被人抽起,突然失去平衡的身体斜到一边,"砰"的一声直接摔到桌子底下。
捂着被撞出个包的脑门,他火冒三丈的跳起来,而肇事者早已逃之夭夭,只留下一个豆大的背影。
中午的食堂,无端端发出一声虎啸。
25、第五章5
咖啡馆里放着悠扬的钢琴曲,卡布奇诺的装潢风格衬托起整个咖啡屋简约,格调。咖啡豆的香气缭绕在四周,淳淳的香味给人一种安静,温馨的满足感。
随着门外刹车声响起,一个男人推开了这间咖啡屋的大门。
展暮一身西装帅气逼人的立在门口,他浑身散发着一股凛人的气势,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就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环顾四周,他朝着坐在角落的少女走去。
下午两点,正是上班高峰期,沧蓝在学校门口好不容易才拦到一辆出租车,却没想到会一路堵车足足堵了半个多小时。
等到她赶到咖啡厅的时候,沧红已经不知去向。
她有些急躁的掏出手机,往回拨号,传来的却是对方已关机。
万不得已,她只能拨通展暮的号码。
嘟嘟两声后,电话那头传来展暮低沉的声音。
"小蓝,有事吗。"
"展……哥,你有没有小红的消息?"
"……嗯。"那边沉吟了一会儿:"不早了,你先回去上课,小红的事我会处理。"
"可是……"
"乖,哥现在有点忙,一会儿回你。"语毕,直接挂断了电话。
沧蓝听着手机里传来的嘟嘟声,立在原地,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沧宅
沧忠信看着展暮挂断电话道:
"是小蓝打来的?"
"是的。"
伴随着沧红低低的抽泣,楼上传来玻璃摔碎的声音。
沧忠信一脸的怒容,压着火气啜了茶水:
"小红的事就交给你,随你怎么做,别让我再看到那个男人。"
展暮低低的应了一声。
"两个月后是小红生日,你们赶紧把婚定下来,有你看着她,我也省点心。"
展暮一顿,道:
"我知道了。"
看到展暮的迟疑,沧忠信不解的问:
"怎么,你不喜欢小红,觉得我这个女儿配不上你?"
"沧伯,您严重了,没有您的栽培就没有现在的我,我怎么会这么想。"展暮恭恭敬敬的应下:"我会好好待她。"
沧忠信哈哈大笑:
"瞧你还认真了,沧伯跟你开玩笑的,我从小看着你长大,你是什么人我会不清楚吗?我这女儿性子好,你们俩凑一块根本就是绝配,错不了了!"
展暮不语,默默掩去眼里的暗流。
对他来说,娶谁都一样。
其实展暮的野心沧忠信又怎么会不知道,可这个王国是他一手一脚打拼下来的心血,与其最终落到一个没亲没顾的外姓人手中,倒不如让他由小带大的展暮看着。
而另一方面,做为一个父亲,他知道展暮的品性,即使他有一天不在了,他那两个女儿也一定能过上吃穿不愁的安逸生活。
这个下午,沧蓝逃课了。
刚挂断电话心里的疑惑就蹭蹭蹭的往外冒,拦了车就往家里赶。
她直觉展暮的回避不会有什么好事。
26、第六章1
沧蓝赶回家那会儿,没能迎面碰上展暮,倒是远远瞧到他离开的车屁股,从姆妈欲言又止的模样和沧红房间里,不时传出东西打破的声响,她估摸着也猜到了几分。
幸好沧忠信一个下午都在书房没有下来,所以当沧蓝进屋的时候没能跟他碰上。
松了口气,她接过姆妈递过来的纯净水说:
"姆妈,我下午回来的事你别跟爸爸提好不好?"看到姆妈稍显迟疑,沧蓝撒娇道:
"我也是担心小红……我就坐坐,喝完这杯水马上回去上课,好姆妈,别跟爸爸说嘛,我会挨骂的。"
姆妈无奈的摇摇头,露出一脸宠溺的笑容:
"都多大了,还跟个孩子似得。"语毕,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突然间变了脸色:
"小姐,我跟你说件事,你听完别太伤心,反正你早晚也得知道。"
沧蓝愣了愣,点点头示意她继续。
"刚才黄嫂给老爷送茶水的时候听到的。"姆妈查看了下四周,压低声音:"老爷在书房跟展特助提着,下个月就让红小姐订婚。"
听罢,沧蓝眼神暗了暗,沉默不语。
怎么会这么快……
在上一世,沧红明明是过了18岁才跟展暮订的婚。
捂着心口,她突然觉得疼,疼的眼泪控制不住的往外冒。
一个月后,一切都将尘埃落定,她这一辈子,怕是与展暮再无可能了。
想到这里,心脏跟刀割似的,撕心裂肺的疼,沧蓝抓着水杯的手隐隐颤抖,喜欢一个人是一秒的事,可忘记一个人却得花上一辈子。
沧红与展暮订婚,明明是她最希望看到的,但是提前听到这个结果的时候,她的心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
她喜欢了展暮十几年,这段时间,不是她想忘记,便能忘记的。
"小姐你怎么哭了,这不是还没定下吗,回头你跟老爷说说去,老爷这么疼你……"姆妈手忙脚乱的给她抹眼泪。
"姆妈,我没事,我这是替小红高兴呢。"刚才的脆弱仿若流星一闪而逝,她拼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扯出一抹笑:"真的……我已经不喜欢他了。"
她有自己的未来,而在她的未来里,不该有展暮的存在。之后的之后,她会与他做一辈子的兄妹
接下来的沧蓝,并没有回学校,她去了一个地方,b市最大的手机城。
白色小巧的机身被拆卸得惨不忍睹,电池跟主板被人分拆成好几部分,沧蓝在柜台前边看着卖手机的小帅哥忙活大半天,终于从主板里拆出一颗小的不能再小的窃听器。
小帅哥细细研究了一会儿,咋舌道:
"美女,这玩意你怎么来的。"
沧蓝脸色沉了沉:
"与你无关。"
难怪她前脚刚挂电话,展暮后脚就把沧红给带走了。
紧紧的咬着下唇,将目光投注在那片轻薄小巧的窃听器上,沧蓝苍白的小脸露出一抹困惑。
重生之后,她不再像以前那么般与展暮亲近,照理说,展暮应该没机会给她装窃听器才对,毕竟是手机这种私人物品。
忽然间,她像是想到些什么,额上直冒冷汗,她记起了,这部手机,是展暮前一年送给自己的生日礼物!
因为是他送的,所以她一直没换。
27、第六章2
"老板,它除了窃听,还有没有别的功能?"
小帅哥爱不释手的把玩着手里的机器,一脸献媚的道:
"这款bj8897是美国最新出品,除了窃听,还有定位的功能,美女,我看你也用不着了,要不五万你让给我吧。"话落,他掩去眼里贪婪的目光,这玩意可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一转手分分钟能挣好几十万。
"定位……"沧蓝一阵心悸,前年就给她装上了……展暮到底还做了什么,是她不知道的事。
"你给我装回去吧。"
店主愕然:
"小姐,你不再考虑考虑?"
"我不卖,你给我装回原来的样子就可以。"这东西留着,以后会有用也说不定,而且,她不能让展暮知道:
"我想找跟这款一模一样的手机……"
等到沧蓝走出手机城,橙黄的阳光逐渐变淡,已经快接近下午四点,却还没到学校放人的时间。
她无所事事的在街上乱走,正想着随便挑一家咖啡馆打发时间的时候,意外的碰上了个大麻烦。
凉凉的秋风卷起一地的落叶,远处传来酒吧的摇滚音乐,无人的巷子里。
五个少年围成一团斗殴,确切的说,这是四打一的局面。
沧蓝反应极快,趁着他们没有察觉,她迅速的蹲□子躲到一旁,她眼尖的发现,被打的少年身上穿着的,是她们学校的制服,即使早已鼻青脸肿,却仍然遮掩不掉那张斯文帅气的面容。
沧蓝使劲的揉了揉眼睛,她怎么总觉得自己见过他。
带头的男生一身橘黄色夹克衫,理着一颗刺猬头,他把少年掀翻在地,破旧的球鞋踩上他的脸。
魏无斓狼狈的倒在地上,面部扭曲,全身上下没一处是完好的,握着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魏无斓,老子忍你好久了,别以为长了张女人脸就了不起,老子今天就给你废了!"
刺猬头狠狠的踹了他一脚,从口袋里抽出一把弹簧刀。
"我到看看你没了这张女人脸还怎么去泡马子,按住他。"
几个小混混一前一后制住他的手脚,魏无斓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泛着银光的刀子越凑越近。
他死死咬着唇一声不吭,泠然的看着这群人,绝望的闭上眼,入耳的是周围呼呼的风声,这条巷子很偏僻,平时几乎没什么人经过。
当冰冷的刀锋碰上他的脸颊时,一道女声在巷尾响起,轻轻柔柔的,是他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声音。
"警察叔叔,这里!"
刺猬头拿刀的手一顿,骂了一声,扔下手里的弹簧刀,一群人从巷子的另一头四散逃走。
被钳制的手脚得到自由,魏无斓狼狈的起身,扶墙而立,望着四个混混逐渐消失的背影,大口的穿着粗气。
等了半晌,巷尾依然听不到半点脚步声,魏无斓一愣,突然嗤嗤的笑起来。
扶着墙,他一瘸一拐的往巷尾走去,走到拐角处,狭长的眸子闪过一抹亮光,这里半个人影也没有,更别说是"警察"。
看样子,救他的女人早跑了。
忽然,一道蓝光晃过,不起眼的墙角,静静的躺着一根的藏青色发带。
魏无斓拾起发带,凑到鼻间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不像是人工合成的香水,反倒似大自然里,绿油油的青草味。
28、第六章3
谁人年少不轻狂,谁没做过些事后后怕却始终不悔的事,沧蓝心有余悸的饮了口水,没想到她一个两世加起来能与沧忠信齐头的老女人也有不经思考任意妄为的时候。
沧蓝拢了拢领口,一阵后怕。
真是,太鲁莽了!如果那群混混不上当,她不得跟着少年一起倒霉了吗!
随手招来的士,沧蓝陷入沉思,那男孩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她到底在哪里见过他?
年后,沧忠信已经进入半退休的状态,很多决策上的事开始放手交给展暮去办,沧蓝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见到展暮上沧家做客了,据说他很忙,忙得甚至没有时间睡觉。
高中生的生活可以很简单,上学、回家,每天两点一线,沧蓝的成绩依然马马虎虎,无论她多努力的去背读公式,仍旧搞不定那堆生来与她不对盘的数理化,在学校里一直把她当佣人使唤的蓝致也没好到哪去,他们一个半斤一个八两,稳包全年级倒数一二名……
这两个笨蛋二人组在学校里可谓是如胶似漆,就如同校园中的一道风景线,难分难舍,纠纠缠缠,沧忠信想不知道都挺难,但令人诧异的是,沧忠信知道后居然没半点表态,不发火,不关禁闭,反倒跟没这事似得,该干什么就干什么,让人摸不清他的用意。
然而当沧蓝的二叔沧忠时知道她有跟蓝家往来的时候,满满的不悦清清楚楚写在脸上,迫于沧忠信没有表态,他不好有什么做为,可每次跟沧蓝迎面碰上,便故意拉下脸来,明嘲暗讽,就是不让人好过。
如今,沧红见了她没好脸色,沧忠时更不待见她,沧忠信平日也没怎么管她,在这个家中,能跟她说上一句半句的也只有姆妈了。
沧蓝郁闷老半天,她到底哪里做错了惹来众怒……
就在这个时候,出去日本游玩的丽姨回来了。
本来只打算去几天,最后却待了半年。
说起陈丽,比起沧蓝沧红也大不了几岁,母亲过世后,沧忠信身边的女人不断,换得多,更换得快。
而陈丽却是这群女人中坚持的时间最长,也是最可悲的一个……
沧忠信多狠,为了钱权,什么都可以卖。
也正因为这次的狠,他为自己埋下了一道致命的祸根。
半夜三点,沧蓝从床上惊醒,台灯的金属罩映出她苍白的脸,慢吞吞的摸上床边的水杯,空的。
叹了口气,她起身下楼倒水。
棉质的拖鞋走在做工上乘的木质地板上一点声响也没有,沧蓝没有开灯,这里她住了十几年,就算闭着眼睛也能摸到楼下。
月光透过窗缝斜斜的洒在地板上,她懒懒的踱着步子,打开厨房的拉门。
门轻轻拉出一条缝隙,本以为无人的厨房居然开着灯,沧蓝愣了愣,透过门缝,看到丽姨纤细柔弱的背影。
背着光,她不知道在捣腾些什么。
"丽姨,这么晚了还没睡?"沧蓝忍不住出声。
陈丽闻言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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