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盖路_分节阅读 14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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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三清道观,李炫奕可没兴趣看祁阳侯怎么被鞭刑,自是追着萧琳,在路过被捆绑着的祁阳侯时候,见祁阳侯想要说话,李炫奕猛然挥出了拳头,多年练武的功力在此刻显威,他的拳头砸在祁阳侯的下巴上,卡巴一声,正好砸掉了祁阳侯的下巴。

    “乌鲁乌鲁”祁阳侯疼得额头满是汗水。怒骂李炫奕的话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清楚。

    李炫奕嘴角微扬,想让毛绒团子难做?想让毛绒团子给你求情?哼,你是做美梦。

    对打祁阳侯的拳头吹了一口气,李炫奕神态嘲讽且轻松。言辞正义凛然:“污吏蛀虫人人得而株之!这一拳我是代替被你祸害的百姓打的。”

    “我告诉你,哪怕你就要被萧菀弄死了,也别把算盘打到萧琳身!”

    李炫奕靠近祁阳侯的耳边,仿佛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做错了事是要付出代价的,当你移情别恋的那日,怎么没想到丹阳真人的性情?”

    “呜呜”

    “你不值得同情!你好自为之吧。”

    李炫奕潇洒的转身,向丹阳真人行礼后离去。

    司徒广垂下眼睑。九郎啊,你还在磨蹭什么呢?父亲就那么难以说服?还是士族有那么多需要你处理的事情?司徒广默默的叹息,事情看起来容易。可整合士族却是很费心血的。除了九郎之外,没有人能做到。

    即便将来他统领的士族强盛,但错过了知心相爱的爱人,不知九郎会不会后悔。李炫奕这样的表现,他只怕是在萧琳心上分量更重,陪着她笑过,哭过。难受过的人总会被记得的。

    李炫奕虽是手掌羽林军,可他绝没有九郎负担重,他可以肆意的妄为的跟随保护萧琳。

    萧菀道:“行刑。”

    沾着‘圣水’的鞭子狠狠的抽打着祁阳侯,刑法的鞭子看似同寻常的一样,可每一节是有独特设计的,执行的人是萧菀的亲信,自然不会留力气让丹阳真人失望,每一鞭子都是力道十足,看似轻柔,但抽人非常的疼。

    被李炫奕卸掉了下巴,祁阳侯就是想骂萧菀也做不到了,呜呜噜噜的话语,可任谁也不知他在说什么,祁阳侯从来没受过这样的糟蹋鞭刑,鼻涕眼泪横流,身上疼得似刀割一般,“萧菀”

    萧菀欣赏了他凄惨的样子,转身进了房门,“刑法后,将侯爷送回侯府,把我的奏章呈送给陛下。”

    “喏。”

    唐霓还躺在东屋的地上,一时激动悲愤她昏厥过去,后来慢慢她清醒了,听到祁阳侯被鞭打,唯一能给祁阳侯求情的萧琳也被调走了,唐霓内心有点挣扎,她是清醒?还是继续装晕?

    受刑的祁阳侯虽是不能说话,但凄厉的叫声让任何人听着都胆战心惊,唐霓此时不敢清醒她地位不如萧菀,又说不过萧菀,她清醒后只能去给祁阳侯挡鞭子。

    萧菀站在东屋门口,凝了一眼面容苍白显得楚楚可怜的唐霓,又浓又密的眼睫不安的轻颤,淡粉色的嘴唇如同花瓣一般,唐霓虽比以前瘦了一些,但身体曲线是波浪起伏的,躺着的时候更是显得妖娆。

    “我恨过你,怨恨过你,这一辈子我都不会原谅你。”萧菀开口了。

    唐霓手指扣住芦席,最后的是谈判吗?萧菀到底想要说什么?不让自己有好日过?

    萧菀慢慢的说道:“我更恨祁阳侯,他若是不犯贱也就没有这些事了,我无法高尚到不恨你,但我也可以保证,我不会像对祁阳侯那样对你。”

    唐霓眼睛撩起了一道缝隙,看清楚飘然若仙的萧菀,也看到了在她身边站着的痴情男人,司徒广眼里的眷恋疼惜,让唐霓差一点跳起来问一问,到底谁更可怜?谦谦君子的司徒广怎么会喜欢恶毒的萧菀?

    “你且好自为之,这不是我最后一次为难祁阳侯。”

    萧菀光明正大的告诉唐霓,她就是要报复,就是要让祁阳侯痛苦,让祁阳侯的身体和肉体都会受到摧残打击。

    唐霓唇边多了一分苦涩,萧菀像是两军对垒时通报名姓的将军,就这么有把握?还是萧菀品性上就如此?“你”

    “还有一点,我不会将怨恨加在你的儿女身上,可若是你执意算计我的宝贝女儿的话,别怪我不留情面!”

    萧菀放下了帘栊。

    唐霓眼角渗出后悔的泪水这都不算折磨,那什么才是?不是萧菀母女的话,自己又怎会事事不顺?听着外面祁阳侯的嚎叫, 唐霓心彻底的凉了,萧菀是没有鞭打自己,但这样的挫折以及对将来的绝望比鞭打更可怕。

    这不是萧菀最后一次出招,下一次下一次萧菀又会有什么样的毒计?现在他们夫妻还有反击的筹码吗?唐霓迷茫极了,秦王的兵权是那么好夺的?朝廷上会不会还有意外的变化?陛下她同祁阳侯唯一的希望,陛下能依靠得住吗?

    眼泪侵蚀了芦席,萧菀告诉自己这些,只怕是有心让自己将来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同萧菀为敌并同萧菀抢男人,是唐霓这辈子做得最后悔的决定。

    环境清雅的侧室,萧菀同司徒广对坐品茶,司徒广忍不住偷看萧菀,她的眼睫在眼睑下拉下一道剪影看得出她并没得意之色,司徒广自诩能言善辩,现在却如同被人捏住咽喉说不出任何的话来。

    “萧居士不肯用点心。”门口的道姑回禀萧菀。

    萧菀捧着茶杯,淡淡的道:“知道了。”

    司徒广道:“阿菀。”

    “我姑姑的脾气,我比你清楚。”萧菀自嘲的笑笑,“她说过我不是个好母亲。”

    “即便她不出声,阿菀你也会让萧琳离开。”

    “你这么确定?”萧菀抬眼同司徒广的对视,“你焉知我不想让阿琳看到他凄惨的样子?”

    “你不会。”

    司徒广抿了一口茶,像是寻常一样默默的坐在萧菀身边,他们相处,永远是萧菀说什么后,司徒广才会搭话。在别人面前挥洒自如的他,在萧菀面前冷静的几乎木讷。

    萧菀吹拂了茶水,“我不明白,为什么总是让我找话题?你就不能多说几句?”

    “心里少想一点,嘴上会多说几句。”

    司徒广抬头凝视着萧菀,自嘲的轻言:“别下嫌弃我!”

    萧菀手指握紧了茶杯,这句简单的话竟然比他们过去相处二十年还让自己心动,“我是丹阳真人。”

    “我知。“

    “我同淑妃是生死之交。”

    “我知”

    “我不会眼看着士族为难淑妃。”

    “哪怕背叛士族的利益?”

    “是。”萧菀淡淡一笑,“裳姐身上聚集了天下女子的梦想,我做不到,所以想帮她。大夏帝国的根基就是共治,士族太强,皇权暗弱同样是动乱根源,而且我虽不赞同唐霓,但不得不说寒门同士族之间的差距太严苛了,这并不是好事,还有兵家子士族掌控的北府军能抗衡戍边军多久?”

    司徒广皱紧了眉头,萧菀所言同他的认知相差太远了,如果他不能明白过来,萧菀不会对他有任何的回应,萧菀想要得是同她一起实现目标的伴侣,并非仅仅是肉体上欢愉。

    “一旦局面失控,彼此之间的仇恨,会让整个士族灭绝的。”萧菀放下了茶杯,眉宇间充斥着惆怅担心,“陛下不幸得是士族有了司徒九郎,他自己身边有秦王和淑妃,将来呢士族还会如此幸运吗?陈胜吴广都能喊出王侯将讲宁有种乎来,士族不做改变,十年百年后必然会面临兵灾。”

    “淑妃会推行举孝廉和科举相辅之策,司徒广,我将来要走的路也许会众叛亲离就算是三清道统也不能长留世俗。”

    “??我知”

    司徒广握住了萧菀的手臂,眸光深沉,“吾爱。”

    ps晚上还有一更,小醉豁出去鸟,下一章九郎出现,情敌相对。

    第二百二十章情敌

    在说出这句吾爱后,两人同时脸红了,可论起脸红的程度,司徒广绝对比萧菀更害羞一些,脸红得像是起火冒烟一般,隐约得脖颈也红得彻底。

    他记得紧紧握着萧菀的手臂,生怕一个不小心让萧菀打出去。他的剑法身手没有萧菀好。

    “你还要握到什么时候?”

    “啊。”

    司徒广慢慢的松开,萧菀刚一恢复自由,手臂再一次被他紧握住,萧菀皱了皱眉,他不是这样主动的人,今日抽风了?萧菀可以淡定从容的拒绝君子广,但对眼前的主动执着坚守了二十年的司徒广,有些话不好说出口。

    见萧菀没甩开他,司徒广心里有几分愉悦,攥得更紧了一些, “我帮你。”

    “你是司徒家的人,是九郎的亲叔叔。”

    “我会帮你。”司徒广向萧菀身边凑了凑,脸上的热度少了几分,“你方才说得的话同我所坚持的有点矛盾,一时我理解不了,但我会记在心里。”

    萧菀摇了摇头,将手臂从他手中抽回,”等你想明白再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当你看明白淑妃娘娘再说。“”淑妃很厉害?“

    “她是相当的厉害。”

    司徒广脑袋微微垂下,轻声说道:“司徒贵妃去了,她是我姐姐。”

    萧菀声音放得轻了一些,“节哀顺变。”

    司徒广停顿了一会说道:“也许只有她去的时候才像是我的姐姐,她让我明白,不是我爱慕于谁,为爱人坚持为爱人做很多的事情,爱人就会爱我。”

    萧菀见他眼里落寞之色,没有来得心里有点不舒服,什么时候起。他在自己面前学会真情流露了?

    “陛下不会为已故的司徒贵妃感动,可不是所有人都是铁石心肠。”察觉到自己说了什么,萧菀难得别开了目光,将话重新引到司徒贵妃身上,“令姐爱得太浓太烈,太没有理智,陛下又是那样的性子脾气,越是将陛下捧到心上,陛下越会不在意,司徒贵妃想要专宠不奇怪。但她却做出了很多的事情,后宫中的争宠权谋不论对错,总不能只有令姐是正义的。只有她能独占陛下!”

    “她做得最错的一点就是失去了自尊和理智,不明白如果她自己都不在意自己,陛下又怎么会在意她?”

    萧菀话里话外的为淑妃解释,哪怕萧菀知道淑妃不需她的解释,司徒一族想要报仇的话。淑妃也不会坐以待毙,可萧菀还是说了,她实在是不想士族和戍边军起冲突。

    萧菀静静的看着沉思的司徒广,过了好一会自嘲的笑笑:“发现自己选错了人,爱错了人,最好愁人而退。令姐太执着,她陷得太深,最后她怕是自己都不明白是爱着孝穆皇帝。还是执着于她那份爱情。”

    她爱错了人,选错了男人,但她抽身而退,如今依然从容尊贵的生活着。

    司徒贵妃泥足深陷,过于执着他为什么不爱自己。所以她绝望之后自尽了。

    萧菀和司徒贵妃都曾经是士族女郎的佼佼者,两人成长的经历相似。婚姻的状况相似,但结果却是天差地别。如果萧菀是司徒贵妃,在得知孝穆皇帝有王妃的情况下, 绝对不会顶着侧妃的名嫁进齐王府。

    司徒广听了萧菀的话,对屡次算计司徒贵妃的淑妃也没那么大的恨意了,后宫争宠哪有对错?

    京城茶楼连着酒肆,饮茶大多是附庸风雅的士族郎君所做,但饮酒在大夏帝国却广受百姓们的喜好,同至交好友小酌几杯,叫上几个歌姬陪伴,是京城百姓喜闻乐见的活动,因此酒肆茶楼后面的宅邸,往往是歌姬舞姬的住处。

    名门士族郎君出行总会带着自己家蓄养的歌姬舞姬,若是碰见欣赏的朋友会以把她们相送,这在大夏是极为风雅的事情。

    “这位兄台真真是好气度,好才学,我将这几名歌姬送给兄台!”

    围在一旁的歌姬面露喜色,含情带羞的看向跪坐在主人对面的郎君,她们就从没见过比那位郎君更有气质,更俊俏的人,她们已经过惯了转送的日子,新主人这般俊俏,风姿翩翩得仿佛天上的仙人,她们自是欢喜的。

    喝茶的年轻郎君看向茶楼外的目光凝滞起来,白玉的手指扣紧了茶盏,不过半年没见,她出落得更加秀美,同她身边英俊的秦王世子游玩,任谁看到都会说他们相配的。

    “司徒兄?”顺着友人的目光看去,同样很俊秀的青年洒然失笑,“秦王世子和萧女郎!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司徒兄刚来京城不久,不知他们”

    被称作司徒兄的人探头到窗外,“阿琳!”

    萧琳闻声抬头,茶楼的二楼上是司徒九郎?阳光使得他的眼眸金黄璀璨,他比临别时候消瘦了一些,可也比那个时候更有精神,身上隐隐透出来的威势足以证明他不再是司徒族长羽翼下的小鹰,不再是士族将来的领军人物。

    “九郎。”

    萧琳灿烂的笑着,仰头问道:“你什么时候进京的?”

    司徒尚突然多了几分的烟火气息,专注的看着下面的萧琳,笑道:“刚到。”

    茶室里的男男女女,但凡看到司徒尚笑容的人都痴痴的,世上怎么会有这样俊美的郎君?

    “九郎司徒兄”在他旁边的人张大嘴巴,撑着桌子的手臂颤抖,“司徒九郎?您是您是谪仙司徒九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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