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开始变味,更别说是人心。
钟诺利索的打开了所有窗户,一边通风一边拖地,然后又把沙发桌子茶几统统擦了一遍,干出一身汗,才觉得心里舒坦了些。
坐到沙发里头静下心来,她才觉得肚子饿了。
掏出电话拨给乐婷:"出来陪我吃饭吧?"
"哟,爵爷终于舍得放人了?"乐婷扬着声调拿她打趣。
"少废话,在家等着,我十分钟后到。"
坐到车上,乐婷才发现钟诺的情绪不对劲。
"怎么了?和穆爵闹别扭了?"乐婷一边系安全带一边侧身问她。
"如果还想看到你们家宋兆侬,那么你现在最好别和我说话。"钟诺双目圆睁,毫不犹豫的一脚油门踩下去,乐婷猛地往后一仰,慌乱中抓住了车顶的扶手,回头狠狠瞪她。
"钟诺?你干什么呢?"
"陪我去求证一件事情!"半开的车窗外呼呼的灌入了满车的风,钟诺一头长发被春风吹动向后撩起,露出的侧脸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决绝,她转动方向盘急速调了个头,往老城区的方向开去。
似乎连上帝都知道了她的迫切,竟是一路绿灯,直到尖锐的一记刹车,车子险险停在一堵破墙前头,乐婷连滚带爬的跌下车,绕到前头一看,车头的保险杠离墙最多也就是一公分的距离,斑驳的墙体大概感受到了杀气,竟抖抖霍霍的掉了一大块干漆下来,乐婷瞠目结舌的看了半晌,转过头,却见钟诺依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手握方向盘后背僵直的坐在车内,一动不动的样子像极了蜡像馆的假人。
她上前一步拉开车门,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一晃:"吓傻了?"
钟诺神情未变,目光仍然定定看着前方,却准确无误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乐婷痛的惊呼出声,刚要骂人,钟诺突然一下朝她看了过来:"走吧。"
一路上她依然牢牢抓着乐婷的手,力气却比刚才小了许多,到最后几乎只是松松垂在那里,乐婷摆臂的动作稍微大了些,她的手便被她甩丢了。
"怎么了?"乐婷停下脚步看她,才发现她紧咬着唇,脸色煞白。
"钟诺,"乐婷索性原地转到她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肩,然后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她:"别告诉我你是来捉奸的?!"
听到"捉奸"二字,像被人抽走了魂一般的钟诺终于回过了神,黯淡无光的双目突然就明亮了起来:"走!"
"不是吧,真的是捉奸啊~"
乐婷被她连拖带拽的拉进了一间名叫"荣记"的私房菜馆。
"老板,还有位置吗?"钟诺似乎很是熟稔,直接走到一个中年男人面前问他。
"你们来的巧,今天订位的客人刚好来不了了,这一桌就让给你们吧。"老板说话时带着浓浓的台腔,很是好听。
不多时一桌小菜摆了出来,老板说了一声"请慢用",转身准备要走。
"等一下~"钟诺叫住了他。
老板回头疑惑的看她。
"还记得我吗?"钟诺勾了勾嘴角,眼里却没有任何温度。
"哦~我记起来了。"老板恍然大悟,"您是上次和穆先生一起来的那位小姐。"
"荣老板记性真好,"钟诺眼波流转,笑的更深,"我记得您上次问过我,为什么把头发简短了是吧?"
荣老板的神色突然慌张起来,他吞吞吐吐了半天,才小声说了句:"不好意思,我大概是记错了。"
"荣老板,你仔细看看,您认错的,是不是这个人?"钟诺笑的越盛,眼中的寒气却越泠冽,狭小一间私房菜馆仿佛一下撞入了冬天,结了满室的冰霜。
乐婷随着荣老板的目光一起看去,只见钟诺手中捏着一张照片,穆爵站在中间,一边是个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另一边,则是个眉目清秀的短发少女。
老板的神色突然变的有些尴尬,整张脸促狭的仿佛被捉奸在床的正是他本人一般,无比震惊的情况下,钟诺问一句,他极其配合的答一句。
"是她吗?"
"是。"
"他们以前经常一起来?"
"来过几次,不过是很多年以前了。"
"最近呢?"
"来过一次。"要不是穆爵又带着欧阳雪来了一次,老板也不会发现自己上次说错了话。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钟诺眼中的如火怒气慢慢褪了下去,浮上来的却是雾霭一般层层叠叠的茫然,最后她颓然的跌落回黑色牛皮包裹的椅子上,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谢谢,您去忙吧。"
纤细的手臂无力的搭在桌上,手指触及之处,刚好是半杯红酒,她顺手捉起酒杯,微一仰头,红色的液体就全数灌入了口中,急酒攻心,呛的她面红耳赤的咳了起来。
呆立在一旁的乐婷这才发应过来,慌忙上前扶住了她的背慢慢拍,刚想问她怎么回事,一瞥眼,却见她的眼中已经蒙起了一层雾气。
"钟诺?"
"没事,呛的。"她习惯性的抬起头,睁大双眼,片刻之后,里头的雾气慢慢散去了。
憋了许久,回去的路上乐婷终于忍不住了:"钟诺,停车。"
钟诺一如既往的没有理她,只暗暗踩油门。
"瞧你这没出息的样!"乐婷直接一把抢过了方向盘,猛地往右一打,眼看着车子往护栏的方向撞去,最后关头钟诺猛踩一记刹车,在几乎撞上护栏的一瞬停了下来,幸好安全带勒住了往前弹出去的两人,重重跌落回座椅上,乐婷忍不住骂了句脏话,然后一把扯下安全带,打开车门绕到另一头,硬生生将钟诺拽了出来。
"说。"乐婷用的力气有些大,钟诺被一把拽到了栏杆边上,乐婷一放手,她整个人都往栏杆那头栽了过去,被乐婷一把捞回来,脑袋搁在她肩头,突然嘤嘤哭了起来。
"怎么了?"乐婷的声音软了下来,将她往前推开去看她的脸,钟诺慌忙别扭的将脸别到了一边,抽泣声也小了下去。
"欧阳雪,"钟诺掏出照片,指着上头的女孩告诉乐婷。
"那个神秘的少女钢琴家?"乐婷饶有兴趣的接过照片,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
钟诺长吁了一口气,不知该从何说起:"前几天在-星空-的办公室,我撞见穆爵抱着她,她楚楚动人哭得跟个泪人似的——而刚才菜馆老板也说了,穆爵在好多年前——也就是认识我之前,就经常带她来吃饭。"
她语无伦次的说了一通,乐婷前后一联想,立刻明白了,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钟诺,你就这点出息?"
"什么意思你!"钟诺有些气急败坏。
"如果仅是你说的这些,那么显然并不能构成穆爵出轨的证据,俗话说捉奸在床,一起吃饭,只能证明他们曾是朋友,抱在一起,说不定只是单纯的安慰——你会不会太过敏感?"
"乐婷,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你们家宋兆侬和别的女孩子抱在一起,你也能如此大度?!"
乐婷眼珠子往斜上方一转,想像了一下钟诺口中的场景,半天没说话。
"婷婷,女人都有第六感,我觉得他们俩肯定不是你所说的普通朋友关系。"钟诺双手撑着栏杆,瀑布般的长发在微微弓着的背上倾泻开来,背影看着落寞极了。
乐婷叹了口气,上前帮她捋顺了被风吹乱的头发:"钟诺,不管怎样,别让猜忌毁了一切,如果真的有疑虑,直接问清楚比较好。"
钟诺垂着脑袋想了会,半晌,轻轻点了点头。
☆、40
穆爵风尘仆仆的赶回来已经是一周后。
期间钟诺几乎终止了一切工作,还推掉了一个广告,每天只全心全意的在家陪她可*的儿子。
可惜鲁鲁每天早上醒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穆粑粑怎么还不回来呀~"
"昨晚不是刚通过电话吗,你没问他?"钟诺没好气的将缩在被子里的肉团子捞了起来,拎他去洗漱。这几日她几乎没有再主动给穆爵打过电话,一开始是因为生气,久而久之又觉得尴尬。昨晚鲁鲁抱着电话窸窸窣窣和他讲了许久,不知道有没有得到他何时回来的准备消息?
鲁鲁手脚都缩在毛绒绒的睡衣里头,被钟诺丢在洗脸的台盆前,不情不愿的伸出一只肉嘟嘟的小拳头,一边慢腾腾的揉着半闭着的眼睛,一边悠悠的打着哈欠:"他说今天就回来的,我还以为睡醒了就能见到粑粑了呢~"
钟诺正漱着口,惊的被呛了一下,吐也不是吞也不是,憋的面红耳赤连连咳嗽今天就要回来么?她还没做好心理准备呢。
"你先下去,妈妈冲个澡,马上就下来。"
"哦,快点哦,今天我和好朋友们约好了一起搭积木的。"鲁鲁不满的嘟囔了一句,摇头晃脑的跑下了楼。
打开花洒,热热的水汽蒸腾而起,很快漫满了一整间淋浴房,钟诺解开睡衣顺手丢在了一旁的置物架上,打开淋浴房的门,光着脚踩到光洁的陶瓷底座上,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嘶"了一口气,她快走几步站到花洒正下方,仰起脑袋,让温热的水顺着脸颊冲刷而下,调皮的水珠顺着她曼妙的身体一路欢快的曲流直下,最后在脚底汇聚成滩,钟诺身心渐渐放松开来,凝神想着这几日一直困扰她的事情,完全没有注意到外头的动静。
直到淋浴房的门被打开。
她正仰头冲洗头发,眼睛因为怕进水而闭得紧紧的,听到动静,她下意识的停了动作,然后问了一句:"鲁鲁?"
没人回答,也没了动静。
她觉得有些古怪,便随手抓了一边的毛巾,边擦眼睛边转头往后看。
还没看清,腰上已经怀了一只手,稍一用力,她整个人都向前倾了过去,她下意识的抓住了他的肩膀,一抬头,刚好对上一双深情的眸。
穆爵穿着一件黑色衬衣,胸前的领带松松垮垮的垂着,似乎还没有来得及解掉,他一手抱着她,另一手去拉自己的领带,隐隐有些发青的眼底泄露了他的疲惫,再往上,眉目间却全是欣喜,他看着她,嘴角慢慢勾了起来:"小东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看他单手解的费力,钟诺抢过他手中的领带,利落的帮他扯了下来,随手往外一丢,然后将他往外推:"先出去吧,别弄湿了,我马上好。"
穆爵却更逼近一步,闲下来的手开始解衬衫的扣子:"不想我?"说话间,他低头去寻她的唇,钟诺却往后一仰,穆爵动作慢了一步,什么好处也没捞到,眯着眼睛不满起来。
钟诺不理他,伸手拿了洗发精,倒在手心慢慢的揉泡沫,然后搓到头发上,细细的洗。
穆爵也不心急,只一件件的将自己剥了精光,然后一把将钟诺搂到了怀里:"我来帮你洗。"
说完,他伸出修长的十指,笨拙的帮她慢慢揉着头发,待到揉的差不多了,又将十指插入她密密的发际,一下下帮她按摩着头皮,沾满了泡沫的两人滑不溜湫,钟诺抓不住他,索性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下巴抵着他宽阔厚实的肩,随着他一下下的按摩,哼哼唧唧的叫出声,这种感觉,真是又舒服又踏实。
只是穆爵按着她头皮的手,怎么会不知不觉的挪了下去,顺着她白皙的脖子,光滑的背,一点一点的往下抚,突然就抓住了她浑圆的臀,一下将她托了起来!
"哎!"钟诺下意识的环住了他的脖子,穆爵趁势快走几步,钟诺的后背一下就抵到了淋浴房的玻璃门上,穆爵得心应手的撩起她的大腿:"夹住!"
钟诺怕摔伤,不敢乱动,只能死死夹着他的腰,整个人顿时骑在了他身上!还是正面的!
她下意识的低头,却发现了更狼狈的事情,原本的高度差反转了过来,此时的穆爵,脑袋与她的胸部同高,而嘴巴则离她粉嫩的玉珠不过分毫之差!
这个姿势简直——淫/荡死了!
钟诺的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偏偏穆爵却只是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勾着嘴看她,热热的鼻息缓慢的喷出,悉数落在她胸前的嫩肉上,钟诺又痒又酥,像被数万只蚂蚁噬咬着心肝一般的难耐,不多时,竟已然开始有喘息声从喉间滚出。
穆爵却是铁了心的要折磨她,他挑眉朝她一笑,钟诺暗叫不好,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松出一只手来,中指与无名指间留了条不大不小的缝,然后伸手夹住了她的玉珠,慢慢的捻。
无数道热流万箭齐发一般涌向小腹,化成心底最原始的叫嚣,钟诺难耐的咬着唇,那副娇羞的样子落在穆爵眼中,真是销魂极了!
"说,"穆爵加快了手头的动作,附在她耳边教唆:"想不想我?"
钟诺的呻/吟声已经压倒了嗓子尖,却还是倔强的偏过了头,不理他。
"小东西,不说是吧,看爷怎么收拾你~"穆爵终于失去了耐心,双手托住她的臀用力一托,提腰直接挤了进去,重重的戳/到最深处,然后一点一点的收回来,在她的下一声叫出来之前,比前一次更重的捣了进去,钟诺就像沙漠上干枯了数月的花朵,终于尝到了甘霖的滋味,只是这甘霖还没尝够,穆爵却已经又收了回来,然后抵在她最敏感的地方,慢慢的,一点一点的捻。
钟诺这下终于明白了饮鸩止渴的滋味。
她紧紧抓着他的背,试图将身体与他靠的更紧,却已然缓解不了心头的渴望,最难熬的时刻,她甚至自己前前后后的动了起来——但没有穆爵的配合,却火上浇油的让自己更难受。
"想不想?"穆爵眼看着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终于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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