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漂浮在天边,她讷讷地摇头,却在下一刻被一声呵斥粗暴地打断。
“不痛!?好啊,既然不痛你就自己走回去吧!”南境的声音和往日的感觉很不一样,平时即便是骂她语气中也会有关怀,虽然很淡又隐藏得很深,但只要她细心去找就会找到。但现在……她为什么怎么也找不到?
看着袁溦低垂着脑袋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为什么她总是这么不小心,总是不能照顾好自己?这样容易受伤的她离开他该如何活下去?
“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南境甩袖离开,在与袁溦擦肩而过时似乎听到了一声低低的抽泣。
“喂,境哥,小溦都这样了你怎么这么凶?真是的!”看着南境头也不回地离开,南茯苓气得跳脚,“小溦,你要不要紧?我扶你回房上点药吧。”
“不,不用了,只是溅到了茶水而已。我、我回去换双鞋子。”袁溦极力抑制住想哭的冲动,一瘸一拐地离开。
南茯苓担忧地看着她的背影,却因为她的倔强而不敢上前,“族长,小溦她真的没事吗?”
“苓儿啊,比起关心袁姑娘,你还是多关心下你自己的处境吧。”族长叹了口气,悠悠地望向远处,“境儿他……已经不是五年前我们所熟知的境儿了。”
☆、第九章 英雄救美?
手机铃声响起,里面传来姜珍雅惊慌失措的喊叫:“逯学长,不好了。小溦、小溦被绑架了!”
匆匆赶来的逯渊皓只看到半跪在地上红肿着眼睛要哭的姜珍雅,还有她面前那个蓝色的书包。
他记得,今天早上谭煜藜背着的就是蓝色的书包。
“确定……这是小溦的吗?”
“没错的,这是小溦康复后我陪她买的,她很喜欢这款包,一定不会有错的!”姜珍雅抱起蓝色书包,无措地抬头望着他,“逯学长,到底……到底该怎么办?小溦……小溦究竟是被什么人绑架了?”
“你冷静点,想一想小溦她有没有的罪过什么人?”
“没有啊,小溦她人很好,从来都不会惹事的……对了!今天早上好像是有个女生来找小溦的麻烦,还信誓旦旦的说要是小溦再靠近你,她就不客气了。不过我和小溦都没有在意,毕竟学校里因为逯学长而敌视小溦的人不在少数。”
“女生?是什么样的女生?”
“我想想……长长的波浪发,穿着高跟鞋,还总是一口一个‘皓哥哥’的喊逯学长。”
“是她?”逯渊皓急忙掏出手机,拨完号一个冰冷的女生机械地回答道“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不在服务区”。
“逯学长,那个人你认识?”姜珍雅问道。
烦躁地点了点头,右手快速地按下几个数,对着话筒说道,“李叔,冉儿现在在家吗?那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什么?也不知道!对,我现在找她很急!告诉她回来马上打给我!”
“喂,杜叔叔吗?很抱歉打扰您的工作,你知道冉儿现在在哪吗?你是说她中午的时候向您要了一辆车去郊外吹风,还调了两个人保护她?我记得冉儿的手机上有卫星定位装置,你能把她现在的位置发给我吗?哦,我们没吵架,您不容担心。那谢谢了,再见。”
逯渊皓挂掉电话就上车发动引擎,要不是姜珍雅反应及时跨进车里就被丢在校门口了。
“逯学长,我们这是去哪里?你找到小溦了吗?”
手指快速地在手机屏幕上滑动,逯渊皓回道:“嗯,在西南方向的郊外。”
郊外,荒草丛生的废弃工厂。
眼皮很沉重,但身上的凉意让她渐渐清醒。
视野中出现一个漆黑昏暗的轮廓,四周的墙壁残乱破败,夜风就这样透过窟窿吹了进来。
身上原来是湿着的,难怪被风吹到会这么冷。面前长波浪发的女孩拎着已经空空然的水桶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她这才发现自己是被绑在椅子上。
“嗨,晚上好啊,波浪女。”
她笑着打招呼,却看到本来就面色不善的杜静冉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你喊谁波浪女呢?死到临头还不知道嘴巴干净点!”
“啊?死?你说谁要死啊?”她左看看,又看看,也不见有谁奄奄一息生命垂危,“这里的人都健康的很呐,没有要死的。”
这里除了她自己和波浪女就还有一左一右站在波浪女身后的彪形大汉,即使隔着衣服也能清晰地看到发达的八块腹肌,健壮地简直可以去移山了。再说她自己,除了夜风吹进来时一阵阵起鸡皮疙瘩之外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倒是面前的波浪女脸色白得好吓人呐!
“波浪女,你节哀顺变啊。虽然生命的长度已经这样了,但你可以努力拓展它的宽度嘛!咦?你的脸怎么更白了?两位大哥,快送波浪女去医院抢救啊!”
“袁溦!”杜静冉咆哮,“这是粉底粉底!还有要死的人是你!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靠近皓哥哥了,可是你就不听,我也只好来找人教训教训教训你了!”
她一挥手,身后的两个大汉捏着拳头缓缓走来,“袁溦,以后记得学乖一点。多听人劝,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妄想得到。以后就千万别出现在我的皓哥哥面前了。”
银色的宝马急速地行驶在荒无人迹的郊野上,夜幕下一座黑色的建筑物越来越近。逯渊皓双手紧紧地攥着方向盘,心里不住地祈祷:小溦,千万不要有事,一定要平安无事……
“嚓--”
刺耳的刹车声在郊野里格外刺耳,逯渊皓在车还没有停稳时就打开车门跑向废弃工厂,姜珍雅慌忙追过去。
工厂里传来“乒乒乓乓”的打击声,逯渊皓的心顿时一沉:还是来晚了吗?
那个站在槐树下冲着他巧笑嫣然地白裙女孩正在被毒打,欢快的笑容破碎,只留下惨败的泪痕。他怎么能够让这种事发生呢?可是它却真实地发生在自己面前了,而自己却没有及时赶来阻止!
他暗自发誓:他要保护她,生生世世都要保护她!
一脚踹开虚掩着的大门,内心沉痛又悔恨的逯渊皓呆愣当场。
急急追上来的姜珍雅看到他站在门口不进去,疑惑地问道:“怎么了,难道小溦不在这里吗?”
“嗨!渊皓!哦,原来大姜你也来啦!可惜了,你们要是早来一点,我就有椅子招待你们坐一会儿了。”
谭煜藜欢快地冲他们招手,这回连姜珍雅也呆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谭煜藜屁股底下坐着的那两坨不断挣扎却未果的肌肉是什么?还有本来应该是绑架犯的某人为什么呆坐在灰层足有一寸厚的地板上泪水涟涟?
“诶呀,你们怎么不说话啊?还有你们能不能把大门关上啊?夜风很冷的!”
“你……你没事吧?”逯渊皓这才回过神来,尽管情况怪异,但只要她没有事便好。
“没事没事。”谭煜藜摆摆手,从那两坨肌肉上跳下来说道,“对了,你们怎么来了?波浪女也邀请你们了么?不过她选的这个招待客人的地方实在是不怎么样啊!”
呆坐在地上的杜静冉机械地转过头,目光中有迷茫还有恐惧:“皓哥哥……”
逯渊皓牵过谭煜藜的手,却发现凉的惊人,皱着眉问:“手怎么这么凉?”
“啊,醒来后就发现被泼了盆凉水,不过没事。”谭煜藜搓搓鼻子无所谓地说道。
“怎么会没事?衣服竟然还在滴水?”逯渊皓脱下衬衫披在她的肩头,“你先凑合一下,我送你回家。”
“皓哥哥……!”
身后再次传来杜静冉的声音,逯渊皓将谭煜藜揽在怀里以免她被夜风吹到,他并未回头,声音依旧却不见了往日的温柔:“冉儿,今天的事我会找你算账的。”
“皓哥哥……我只是想教训教训她,谁让她勾|引你。而且……而且她现在好好的,受伤的是我!”皓哥哥对她向来都是宠溺有加,何曾语气这样淡漠,这一切都怪袁溦!
杜静冉抬起跌倒时蹭破的手臂,眼睛里面蓄满了泪水。往常只要她用这招,不管她犯什么错误皓哥哥都会原谅她的。
“皓哥哥,冉儿的手好疼……”
“冉儿,小溦从来都没有勾|引过我。而且,我从来都不是谁的私属物品,你凭什么用绑架的方式来赶跑接近我的人?幸好小溦没有出事,否则,即便你是我的青梅竹马,我也会让你身败名裂生不如死。”
逯渊皓眼神冷冽,复又拢紧了怀中的人儿向外走去。
“可是……可是我才是你的未婚妻啊!”她的声音不甘而绝望,皓哥哥怎么能够为了一个才刚刚认识不久的外人就如此残忍地对待她?!
“那只不过是父辈之间的戏言罢了,我一直将你当做妹妹。”
相携离开的二人是那么刺眼,泪水再次滂沱了她的脸颊。
为什么?为什么你如此残忍?我明明那么爱着你,爱了你整整20年,而你却用一句“妹妹”将我打发……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第十章 梦境真实
青色的纱幔随风舞动,娇小的人儿蜷缩在床脚。脚上的伤她没有去管,心上的伤尚无暇抚平。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对南大哥的依赖与感激之情渐渐变为爱恋。是他奋不顾身为她挡下一箭的时候,是他如骑士般降临救下被困陷阱的她的时候,还是……初次见面时那个身上带着淡淡药草香的青衫男子就早已入住她的心房?
在未知的时候,情根深种,待到发现时,昔日小小的种子早已发芽茁壮成参天大树。可是,倾心之人却是有未婚妻子的。
茯苓是个好姑娘,她爽朗大方,为人热情乐观,不知道要比自己好上多少倍。而且最重要的一点,茯苓不会像自己一样只给南大哥带来灾难……
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二十年的感情更不用说有多么深厚了,而她只认识南大哥不到一个月……
脸埋在枕头里,有淡淡的药草香,但却不是她所熟悉的那个味道,南大哥的要更加温暖,更加令人安心,只是那个味道,她怕是再也闻不到了吧。
南大哥好像讨厌她了,他从来没有那么生硬地和她说过话,可是她真的不是有意不去看他的,不知道道歉能不能让他原谅自己。
身边传来淡淡的温暖,凌霜剑散发着湛蓝光芒。她将凌霜剑揽到怀中,心中的疼痛才有所缓解。
如今,也只有你陪着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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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纱飘扬,晚风微凉,来人轻轻将窗扇阖上,目光落在床上蜷缩着的蓝色身影上。
她的脸颊上有淡淡的水痕,鞋子都没有脱就蜷在床上。他暗自叹气,今天说的话是不是太重了?
细长的手将染上茶渍的鞋脱下,白嫩的足背上一片红肿。取出怀中的青色瓷瓶,将白色药膏涂在烫伤处。
她睡得极不安稳,梦呓着“对不起”“南大哥”“不要离开”之类的话,他虽仍在气愤她不懂得如何照顾自己,却在这一刻软下了心。手指拂过她的脸颊,拭去如小溪般流出的泪水。不是说再也不哭了吗,怎么现在又哭了呢?
手在离开的时候被抓住,她的手很凉,没有了往日的温暖,他不觉反握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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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好像有那股熟悉的药草香,脸颊也被温柔的抚摸,那熟悉的青衫男子仿佛就在她的很边,没有愤怒,没有冷漠,是如初遇时那般的温柔体贴……
浑身一颤,她看到了暗夜中青色的床顶,身边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原来,真的只是一个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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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境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袁溦起身又颓然地躺下,眸光微暗。他转身离开,却在转角处看到了那个自己追逐了一生的身影。
“呵,这么大年纪了居然还玩监视,不错嘛,族长大人!”
同样的青色身影,相似的俊朗面容,族长转过身来直视他。
“我只是想告诉你不要违背约定。”
眼前出现蓝色的娇小身影,哭泣着却不愿被人看到的倔强模样,他感到一片烦躁,“我知道啦,只要你让小溦呆在荟慈镇,我会娶茯苓的。”
“境儿,袁姑娘是个很好的女孩,但你必须要知道,你肩上所背负的重担。我们南氏的继承人是绝对不能娶外人的。”
“外人?”南境唇畔勾起一抹讥笑,“是谁今天和蔼可亲地对小溦说‘从今往后,小溦就是我们荟慈镇的一员了,境儿,苓儿,要好好照顾她啊’,族长大人,你就是这么照顾我们的家人吗?外人!?”
“南境!你就是这么和自己的父亲说话的吗?”
“我很高兴你还知道自己的身份,父亲大人!我还以为你生儿子只是为了继承族长之位的呢!”
“你--!”
“--难道不是吗?那你告诉我我的大哥现在在哪里?”南境残忍地笑着,大跨步离开,留下一片夜色伴着身形顿时萧索的青色身影。
夜风扫过,此刻的他看上去和他的声音一样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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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溦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脚已经被上好了药,心中还在疑惑时就见南茯苓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她今天很不一样,没有了往日的活泼,眼眸中更是写满了衰败。
“小溦,陪我说说话。”
她说的虽然是“陪”,但实际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说。她说的大部分都是和南境有关的事,故事很温馨,但她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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