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恋凌霜_分节阅读 3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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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对不对,是为了突出齐麟大人的爱深沉而又宽广!(是啊,深沉到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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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的分割线,下面进入下一章——回忆篇)

    ☆、第二章  回忆篇(煜藜)

    我的名字叫谭煜藜,我很喜欢我的名字,因为爹爹说,煜是火焰,能给人带来光明,而藜是植物,能给人以生机。

    当时我应该四岁吧,爹爹把我抱在膝头手把手地教我“煜藜”的写法,我的名字笔画虽多,但我一点都不厌烦,总是能够跟随者爹爹一笔一划地写完。

    哦,忘记说了,我的爹爹是当朝的太中大夫,不仅在朝堂上能说会辩,更是对娘亲好对我这个女儿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娘亲总是埋怨爹爹锋芒太露,四岁的我不懂,只是吵闹着要娘亲抱,要爹爹亲。

    后来,我终于知道娘亲为什么会那么说了,但一切都为时已晚。

    我依然记得那天的大火,红彤彤的就像春节里挂着的灯笼。我向来是很喜欢火红的,但这一刻我的心中只余下恐惧。

    娘亲抱着我瑟缩在墙角,一遍又一遍地告诉着我逃出去后一定改名换姓,决不可对外人提起自己是谭家的女儿。

    我当时歪着脑袋很是不解,但娘亲没有时间给年幼的我讲清缘由,刺客们更不会给娘亲时间。屋外的喊杀声震天,刺客们已经在屋外厮杀起来,滚烫的血液像大雨似的洒在窗纸上。娘亲慌忙抱起我小跑到一个木箱前,木箱里面是空的,里面黑洞洞的看不到底。我记得过去的很多日子里,每当爹爹上朝后,娘亲总是要锁上门,直到爹爹快下朝回来的时候才将一麻袋的东西打在后花园里。

    娘亲将我抱紧箱子,阖上箱盖之前抚着我的脸颊说道:“阿藜,记住娘亲告诉你的话,隐姓埋名,忘记今天发生的事,不要探究更不要报仇。我的孩子,你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娘亲把箱盖阖上,我在黑暗中听到有人粗暴地将门踹开,然后便是刀刺破肉的声音。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觉得世界上忽然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黑暗中,有滚烫的液体滴落在我的唇瓣上,那是一种带着铁锈的腥甜,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我的娘亲的血的味道。

    我像着了魔似的按照娘亲的话沿着地道向外爬,摔倒过无数次,又爬起来无数次,昏睡过无数次,又醒过来无数次,我不知道我到底爬了多久,也不知道这个地道引向何处,甚至我都在想,这是不是通向阎罗殿的通道呢?就在我已经麻木到什么都不再思考的时候,我看到了璀璨的日光。

    一个人独自生活并不是那么容易,我摸着空瘪瘪的肚子,突然发现不远处有一间茶铺。

    这是一间建在交通岔路口上的供旅人歇脚的茶铺,店里顾客并不多,只有一桌上坐着两个男人在吃茶聊天。

    他们好像在谈论一把剑,那把剑就放在他们的桌子上。听意思是那个年轻点的男人自己在一个千年墓穴里挖出来的。我知道这类人是被叫做盗墓贼的,他们专偷死人的东西,这种人爹爹往日里最是嫉恨的。

    那个盗墓贼指着桌上的宝剑对对面的人侃侃而谈,对面的人似乎也很感兴趣,但我却对这莫名其妙被从死人手里抢来的东西没有半分兴趣,我在意的只有他们桌子上香喷喷的大馒头。

    自从那一夜后,我便只是挖了点路边的野菜来吃的,不过他们大多涩而苦,而且也很不能填饱肚子,如今看到白馒头我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

    我乞求着他们能够给我点食物,甚至承诺愿为他们做牛做马,但他们只是很嫌弃地把我驱赶。多年的教养终究是敌不过肚子的叫嚣,我趁他们不注意抢了两个馒头就跑。

    可是他们却不放过我。我实在是太饿了,边跑边把馒头往嘴里掖。六岁的我哪里跑得过他们两个大男人,不一会的功夫便被他们扑倒在地,拳脚相加。

    我只是蜷缩起身子,尽量不要被打到要害,可是他们两个却越打越起劲,甚至掏出了他们随身携带的长刀说要在我的身上捅几个窟窿。

    可是,我却不能这样轻易死去。我谭家被仇家暗夜灭门,这笔账,我是迟早都要和他们算的。

    我不能死,我更不要死!

    也许是我的呼唤起了作用,我的身上没有多出窟窿,反倒是那两个盗墓贼的身上一人多了一个窟窿,还走是在左胸的位置上,别提有多对称了。

    盗墓贼轰然倒地,我这才看到将和我牵绊一声的宝剑--凌霜。

    它就那样悬浮在半空中,闪烁着湛蓝的光华,我不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对这把瞬间取走两人性命的凶器没有半丝的恐惧与害怕,我只记得,我很从容地握住它的剑柄,从此江湖之上便出现了一个凌霜剑主谭煜藜。

    其实凌霜剑并不是让我走向江湖的决定性因素,或者说,它是我和他相遇的并相知的一座桥梁。

    凌霜剑拒绝除了我之外的任何人触碰,这是我在我在遇见他之前的结论。但他却是个例外,也许是因为这一点,我第一次毫无保留地相信一个人,而他,无疑是值得我相信一生的。

    但我却从未想到过,最终竟是我害死了他。如果我当初知晓一切的结局,我是绝对不会跟他走的。这样温润如玉的男子,就该如玉石般长寿,而不是像藜草般春生秋死。

    那年,我整整二十岁了,因为年幼而无法去做的事终于到了开始的时候。我磨刀霍霍,却不想他微笑着对我说“我陪你去”。

    我不同意,他却说“人家都说夫唱妇随,这回就让我妇唱夫随吧”。

    我们的计划很周详,由我假扮成齐宽将要迎娶的地二十七房小妾,他乔装混入轿夫之中。

    计划进行地也很顺利,齐宽已经年老,再加上涩域熏心,看到红衣盛装的我便毫无戒心地扑了过来,于是,我用袖间暗藏的短匕割断了他的咽喉。

    但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齐宽的洞房居然也敢有人来闹。那大概是哪家喝醉酒的公子,发酒疯来闹洞房,却正好撞见了我行凶的场景。

    于是行踪暴露,齐府森严的警戒立马发挥了它的作用,无奈之下我们只得硬闯。但我们终究是低估了齐府的实力,低估了这个纵横朝廷与武林之间数十年的门派麒麟门的实力。

    树辰为了救我,被齐宽愤怒的儿子齐麟一掌打中。

    我们仓皇逃出,两个人却是都受了伤。麒麟门的搜捕快而密,我拼尽我的全力才勉强逃入山里而不被发现。

    在山里,我们碰到了上山采草药的南境,他将我们藏进迷阵,并未树辰疗伤。然而,齐麟的灭天掌并不是浪得虚名的,即便南境再怎么号称“妙手神针”,也无法拉回半条腿都跨进阎王殿的树辰。

    树辰并不想让我知道他的伤势,假装着渐渐康复的样子。其实我都知道,他们只是不想让我离开南境设下的迷阵,因为迷阵之外,皆是麒麟门派来抓捕我们的人。

    可是我终究还是违背了他们的好意,在树辰永远离开我的第二天,我就趁着南境沉睡之时跑出了迷阵,自投罗网到齐府了。

    ☆、第三章 生死两茫茫

    太阳西垂,天边的晚霞火红艳丽,然而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有心情欣赏这等美景。

    夕阳的映衬下,地上的红色血淋淋地刺目,而在那一泊血迹之上,温润如玉的男子怀抱着面如金纸的女子。

    杜静冉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幕,此刻,她终于明白了自己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取代谭煜藜在逯渊皓心中的地位。

    逯渊皓赶来时,不曾看过她一眼,他的眼中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崖下下那个单薄瘦弱的人儿。

    逯渊皓没有哭泣,甚至连悲伤都不曾显露,他的眼里,只有失去整个世界后的绝望。

    纤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唇畔的血迹,理好额前的碎发,此后,便没有了任何动作,只是抱着她呆坐在原地。直到警察前来,童烨、姜珍雅、逯夫人和逯老前来,他都没有动过分毫。

    一旁林凡的尸体已经被运走,但他却不允许任何人触碰谭煜藜的尸体,只是那样静静地抱着她早已冰凉的身体,仿佛要一直这样到达世界的尽头。

    可是,这早就是他世界的尽头了……没有了谭煜藜,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

    逯渊皓说不清楚为什么,但心里面就是有种感觉,他和她的相遇好像冥冥中自有注定,而自己就是为了等待她的出现而生的。

    可是如今,她却死掉了,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她而坠崖摔死了……如果当时她提出分头寻找的时候他再坚持一点就好了,为什么就那么容易答应了呢。

    他知道,她一直在为她死去的恋人而纠结,以为和他在一起是因为他们长得一模一样,可是他知道,她对于他的感情绝不是替身那么简单,只是她自己深陷在自己挖的深坑里出不来。所以他给她时间,给她空间,希望终有一日她能够想明白一切。可是,他等来的是什么?是永远的离别……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多么美的诗……又是多么伤感……

    阿藜,我的阿藜,我要怎样才能拯救你……

    马车飞驰在森林的间道上,十里海棠已近在眼前,南境不由加快了速度。

    玉佩挂在树梢,南境小心翼翼地将马车中的人儿抱了出来。怀里的蓝衣女子是那样的瘦弱,他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她抱起。他想起约莫一个月前,也是在这里,她就是用这副瘦弱的身躯和麒麟门对抗,只身一人将陷入昏睡的他带到荟慈。而如今,时事转换,南境的心中沉痛而又悔恨。

    荟慈镇还是如以往一般,南境没有多做停留,直奔族长大厅。

    族长见到他时没有丝毫的诧异,眸光淡淡地扫过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袁溦,站起身来边向里屋走边说道:“你如果做好决定了就把她抱进来吧。”

    一生的禁锢换只为换她的生命,还有什么值得考虑的呢?

    荟慈镇的晚风中有着淡淡的药草香,南境望着天边余下的半点日光,怔怔发呆。忽然,身前一暗,一个人影出现在他的面前。

    南茯苓还是一身劲装,长长的马尾甩在脑后,她看了眼南境身后的房间,面色担忧:“小溦她……不会有事吧……”

    她坐到台阶上,说道:“对于你们的事,我已经听六婶说了。境哥,你真的决定接任族长之位了?”

    最后一缕日光已经被夜幕吞噬,南境面色淡然地说道:“为了小溦,我心甘情愿。”

    南茯苓却是急了,拉着他的胳膊道:“境哥,你真是糊涂!你难道不知道如果你继承了族长之位是绝没有机会和小溦在一起了吗?小溦知道了会有多伤心!”

    南境看着南茯苓,目光悠悠中透着无限凄凉:“我宁愿她伤心,也不愿她早逝。”

    “她伤得……那么重……,连境哥都不能治好只能来求助族长大人了吗?”

    南境眸光黯然,道:“匕首正中心脏,而且还淬了剧毒,那个幕后之人可是下了决心要置小溦于死地啊。”

    南茯苓既悲痛又诧异道:“小溦性子那么好,怎么会和人结下死怨?”

    “小溦离开这里后发生了很多事情,以至于--”南境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神情有些沉痛,最终接着说道,“五毒教的星鸩要杀死小溦。”

    南茯苓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当初我没有让小溦去向你表白,那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

    “不,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她。”说着他自嘲一笑,“都是我的错,明明早就喜欢上了,却总是在逃避。如今,永远困在荟慈镇倒算是上天对我的惩罚了。”

    “境哥……”

    “不用说了,茯苓。说到底我还要谢谢你,如果不是你,或许我永远都不会面对现实。如今,我期盼的,也就只有小溦能够平安无事了。”

    简易的木屋,一场生死追击在二人的注视下静静展开,而到底,生命垂危的袁溦能不能躲过死神的镰刀呢?

    ☆、第四章  虚幻之境

    四周是一片澄澈的湛蓝,袁溦诧异地环顾四周。自己不是已经死掉了吗,怎么会在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

    而更令她不解的是,左胸处的伤口悄然消失,就像齐迪的匕首从来没有刺穿过这里一样。

    就在她满腹疑惑地打量这个充满着奇异蓝光的空间时,一丝细微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她转过身,却撞见一双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眸。

    这双眼睛,她过去的二十年来每一个早晨都会在镜子中看到,而此刻,她却是在另一个人的身上看到了。

    谭煜藜亦是万分诧异地看着那双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眼眸和脸庞,一时间二人相视无语。

    谁能想到能够见到异世的自己,袁溦不曾预见,谭煜藜亦是。当这个曾在过去的两个月里一直牵绊自己的人终于出现在了眼前,她们是思绪万千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就是袁溦?”

    “你……是谭煜藜?”

    几乎异口同声,二人不觉都笑出了声。

    气氛明显缓和,谭煜藜环顾四周道:“这里是哪里?我记得我当时坠下山崖,怎么反而到了这里?”

    “我也不知道,”袁溦突然灵光一闪,说道,“对了,你说你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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