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你还不是那个软弱无能、连如锦夫人一根手指都比不上的贱人?
荀嬷嬷得意笑着道:“陈管事未经我的允许就让男客留宿庄子,如意一个丫鬟擅自做主,两人都是目无庄子的主人,此事传出去对大奶奶您的名声也是有影响的。自然是要严惩不贷!这按照侯府的规矩,陈管事自然是要被革了管事之职,至于如意,既然是大奶奶身边的大丫鬟,打个五十大板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陈管事此刻闻讯而来,白家父子也跟来了。闻言,陈家夫妻似乎已是有所意料,脸上一派平静,只观望张小晚的态度……张小晚站了起来,面无表情、一步步走进荀嬷嬷,忽然笑道:“荀嬷嬷,你的意思是陈管事和如意不敬我这个庄子的主人是吗?”
荀嬷嬷道:“自然!”
张小晚低低一笑,道:“荀嬷嬷,你大概不知道,这件事情,今儿一早,陈管事和如意就禀告我了。此外,庄子里的事情多,我已经吩咐过,只要我不在,如意就能决定庄子里的一些事情。陈管事,你可有听到?”
陈管事道:“大奶奶,小的的确知道。”
张小晚满意地点头,勾了勾唇角,道:“荀嬷嬷,至于你说本夫人的名声?本夫人昨儿早早就歇下了,根本不曾见过什么男客,本夫人清者自清,何况欲加之罪,何况无词?本夫人日防夜防,如何能防备得了一些有心之人呢?!”她脸上的笑意消散殆尽,冷声问道:“如今,我倒是想问问,我这主屋的事情,荀嬷嬷何以得知的一清二楚?!”
张小晚的眼神扫过外面站着的两个丫鬟,她们见状,立刻被吓的跪下了。
荀嬷嬷这才觉得不对,强笑道:“原来是这样……大奶奶,误会一场,是老奴没弄明白……”她此刻一点都不想张小晚继续追究下来,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结束这件事情。
张小晚哪里能放过?厉声道:“荀嬷嬷!好一个误会一场!好一个没弄明白!本夫人竟不知道您区区一个侯府的下人,竟如此明目张胆、色厉内荏、咄咄逼人地来质问本夫人,就想以这么一句话了事?!你见了本夫人不行礼、在本夫人的主屋大呼小叫、在本夫人面前毫无仪态,这就是你所谓的规矩!你如此目中无我,横行霸道,滥用私刑,本夫人焉能轻易饶了你!”
张小晚狠狠一掷茶杯,目光阴鸷地盯着荀嬷嬷,冷声哼道:“荀嬷嬷,说侯府的规矩吗?!本夫人今儿就给你立立这规矩!”
荀嬷嬷险被茶杯扔到,又见张小晚那仿佛要要了她的小命的眼神,被吓的脸色苍白。
因外头的莺歌和燕舞都看着,荀嬷嬷反而强自倔强地仰着头。
“今日我不给你立立规矩,上行下效,本夫人这庄子将有何尊卑之分?!传出去了……”张小晚哼哼冷笑,“岂不是让侯府没了面子!让世人觉得你区区一个下人都能爬到我堂堂侯爷嫡妻的头上撒野!”
荀嬷嬷这才吓的腿软了,赶紧跪在地上求饶,心道,自己居然被这个女人摆了一道!
“大奶奶,老奴知错了,您看在如锦夫人和老奴是侯府的老人面子上饶过老奴这一次吧!”荀嬷嬷此刻仍想压张小晚一压。
别提张如锦和侯府还好,一提,张小晚都觉得恶心。
她慢条斯理地道:“荀嬷嬷,既然你是侯府的老人,平素应该以身作则才是,怎么还犯这些错误呢?啧啧啧,我想罚了你,如锦姨娘也不会觉得本夫人做错了吧?嗯?”
也就是你侯府,一口一个如锦夫人,把一小妾当成什么似的。张小晚嘲讽地道。
张小晚接着道:“从今天起,荀嬷嬷革去大管事一职,由陈管事担任。另,看在荀嬷嬷是侯府的老人的面子上,拖出去打五十大板,意思意思……也就够了……”说到后来,张小晚都带着笑声,偏偏笑不及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陈管事夫妇对视一眼,赶紧给张小晚叩首。
外面立着的两个小厮要将人拖出去打,那荀嬷嬷就大叫起来:“张小晚!你以为自己真的是什么侯爷夫人吗?!谁不知道你就是有名无实的,要不是老侯爷怜惜你,你还不知道在哪个角落旮旯给人做下人,现在被配了个什么东西呢!”
张小晚掏掏耳朵,对众人道:“你们都听见荀嬷嬷说了什么了?”
众人哪里敢应,连如意此刻都跪了下去。
张小晚笑道:“看来这一顿打,还是便宜你了。荀嬷嬷你的意思莫非是说本夫人的相公,堂堂侯爷是什么东西?你倒是和本夫人说说,萧盈是东西还是、不是东西?”
张小晚冷眼被她刚刚吓到而全部跪在地上的仆人,冷笑问:“还是说我前几天说的话,大伙儿都没记住吗?!那么今儿个本夫人就再重申一遍!”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侯府多么受宠的人,来了这庄子,就只有我一个人,才是你们的主子!要知道你们的卖身契是在我的手里,若是做出了对不起我的事情,休怪我心狠手辣!”
看着一干下人低首称是,不知道有多少是心甘情愿,多少是不甘不愿的。张小晚只觉得心里悲哀,她并不想以一个上位者的角度这样训斥别人,只不过,她实在不知道张如锦到底还安排了哪些人在庄子里,荀嬷嬷今天能这样挑衅,她再不给自己争取权益,是不是将来都只能吃糠咽菜?
“侯府远在京城,千里迢迢,你们是决计回不去的。要么从此后忠诚于我,否则,今日就给本夫人拿了卖身契走人!”
张小晚放出狠话,仍旧没人敢动作。虽然这是个普通的庄子,却是属于侯府的,待遇什么的都很好,不然当初陈嬷嬷也不会劝她家那口子进庄子来做事。另一些有旁的心思的更别提了。
那荀嬷嬷又要开口,张小晚忽然蹲下|身子,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荀嬷嬷的脸上立刻没了血色,整个人傻乎乎地看着张小晚。
“还不把荀嬷嬷请出去?”
两个小厮闻言,立刻就来把人拖走了。
如意这时也站了起来,扶着张小晚坐到椅子上。张小晚道:“没事的话,大家都散了。想要拿卖身契走人的,去陈管事那里说一声。陈管事,你等会儿去把庄子里的账本都买过来给我过目,此外,陈嬷嬷你有空来一趟,关于庄子里的一些进账项目,我想和你商讨商讨。”
陈管事和陈嬷嬷立刻说不敢以及一些致谢话。
张小晚又对白管事道:“如今荀嬷嬷犯了事,庄子里的事情还要白管事你当心些。从前你在庄子里做哪些事,现在仍旧做哪些事。”
白管事憨厚地叩首谢了。
等人都走了,如意就看着张小晚一脸肉疼地对着地上的陶瓷碎片。
嘴里还喃喃自语:“娘的,不知道要多少银子,放现代,那可不就是古董吗?!”
如意试探地问道:“小姐……您说什么?”
张小晚一脸惋惜道:“刚刚为了壮声势,可惜了这个杯子。”
如意绷着的一张脸这才稍显轻松,刚刚张小晚的样子,实在是吓到她了。
这么一闹,京城里一定也得到消息了,只不过,就如她对荀嬷嬷说的那句话……现在的张如锦巴不得让侯府没有她的一丝一毫的消息。
倒是如意面带忧虑,道:“小姐之前不是说由着荀嬷嬷去的吗?左右会咬人的狗不叫,荀嬷嬷倒是个没脑子的。”
如意心中痛惜,明明这主子才是真正的相府千金、侯爷嫡妻,偏偏小时候受了那么多的苦,为什么就没人看到?还觉得是主子对不起那鸠占鹊巢的如锦夫人呢?她现在只是担心,既然主子这么说,又何必今天要打压荀嬷嬷呢?万一张如锦真的使了什么阴毒的手段,可不是防不胜防?
第7章 尔虞我诈王侯家
张小晚正想安慰如意,一道饥肠辘辘的声音突兀响起。张小晚捂着肚子,道:“骂人都骂的都饿了……”见如意笑了,她又拍了拍如意的肩膀,道:“如意,你也莫担心。我们将来还不知道要在庄子里过多久呢,总不能一直忍气吞声地过吧?小命要的,气也是要争的!”
被这么一闹,又得张小晚安慰,如意才释然一笑,道:“如今离晚膳时间善早,奴婢给您端些松软的糕点来。”
看着如意福身退下,张小晚靠在软榻上,心道张如锦远在京城,身边的事情还多着呢。
张小晚还真的不信,张如锦一双眼睛就盯着自己了。要知道做人做到了萧盈那种位置,他自己不去沾花惹草,花花草草都会送上门来,就算送上门来的他不要,上峰赐下来的他能不要吗?再说了,现代一夫一妻制下的男人还有个小三小四小n的,古代纳妾还是合法的,在三妻四妾这种环境下长大的古代男人,可不就是渣渣嘛!依照原主的记忆,侯府中可不止张如锦一个小妾的。大家都不是省油的灯,在侯府里,张如锦的小日子不一定好过。
毕竟,比起张小晚来,讨好侯府老夫人和萧盈才是张如锦的安身立命的根本。
谁过的好,谁过的不好,只有过日子的人才知道。
侯府。
萧盈回府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的时分。这一趟赴梁王府的寿宴,回来时还带回三个美貌的女子。张如锦未曾去休息,见到萧盈,连忙上前给他脱去披风,温声细语地道:“爷,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累吗?”
萧盈在她鬓角落下一个吻,道:“还好。锦儿,这次梁王赏下三个女人,你给她们安排一下住所。”
张如锦微微低首,柔顺地道:“是。妾身服侍爷休息。”
萧盈也是累着了,由着她服侍自己宽衣、洗漱,一沾床榻就睡了过去。
张如锦看着熟睡的男人,将洗脚水端出去倒了,眼色越来越冰冷。这三年来,她做事无不小心谨慎,但凡是服侍萧盈的事情,她必亲力而为。可是,他身边的女人越来越多,一个比一个年轻,一个比一个貌美。
她冷眼看着外头侯着的三个女人,不愧是王府出来的人,的确是貌美如花。
见张如锦迟迟不说话,三个女人中的一个就有些不满。
“这位姐姐,你可是看够了?这大半夜的,我们也累了。”
张如锦嘴角一弯,道:“三位妹妹,我已经吩咐管家了,管家会带你们去的。”
等管家来了,三人就不耐烦地扭着腰肢走了,说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够张如锦听到。
“还真拿自己当回事?不就是个姨娘吗?!又不是明媒正娶的侯府嫡夫人。”
张如锦眼神一黯,垂在腿边的手紧紧握成拳头。
“姑娘,别急,迟早会让这些小贱蹄子好看。”张如锦的奶娘上前握了握张如锦的手,张如锦低低叫了一声“奶娘……”。
奶娘朝张如锦眨了眨眼,两人便退到了一旁的耳室。
奶娘见四下没人了,赶紧将袖子里藏着的信件递给张如锦。张如锦一眼看完,脸上露出怒色,狠声道:“这个贱人竟然对我的人动手!”
奶娘也啐了一口,骂了一句张小晚,但很快道:“说起来,我这亲妹子也不是个能成事的。当初也没指望她什么。”
张如锦揉着额头,道:“我恨透了这个张小晚,论才情、论相貌,我张如锦哪一点比不上她了?只不过,她比我多了一层身份。就因这个身份,我在侯府中如履薄冰,侍奉老夫人和侯爷,没有一处不尽心……”
奶娘怜惜地看着她,道:“姑娘,奶娘知道你苦。老夫人不是个好相与的……便是侯爷,尽管疼你,也因了一层身份,不能带着姑娘你一同出门赴宴……可姑娘,那张小晚是个什么样的人,又能掀起多少浪?你可是贵妾,将来,只要侯爷愿意,扶为正室,可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
张如锦闻言,露出一个阴毒的笑,道:“哼……但凡张小晚在这个世上一天,我就永远名不正言不顺……但凡老夫人在世上一天,她就不会容我成为侯爷的正室……呵呵……我张如锦能有今天的位置,都是我自己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谁若是挡了我的去路……呵呵……”
奶娘看着张如锦这副样子,心里倒是有一阵后怕。
可转念一想,张如锦是自己奶大的孩子,将来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定是要和张如锦站在一线的。
奶娘道:“如今张小晚在乡下的庄子,出了什么事,也赖不到我们的头上,不如……”
奶娘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张如锦摇首道:“不、张小晚现在出了事,不说有心之人会怀疑到我的头上,而且老夫人定会给爷另娶一个靠山强硬的正室。与其如此,还不如先让张小晚所做几天的侯爷夫人。”
她是老夫人教出来的,她太了解老夫人了。当年张小晚来侯府的时候,她卑躬屈膝地示弱,不跟着侯爷一起耍性子,就是因为,她很清楚自己是什么身份。侯爷可以耍小性子,她却不可以。而且,即便侯爷宠她,她也不能霸占侯爷,要不是她如此识相……老夫人早就容不下她了……
奶娘恍然大悟,脸色却有些不愉快道:“姑娘所言甚是。”
张如锦低低一声笑,道:“奶娘,张小晚这次打了奶娘的亲妹子,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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