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伸向曹牧文,现在也僵直在半空中。这时,好像时间静止了一样。
曹牧文也觉察到了这一幕,心里越发爽快。便接着用一种叫骂的口气继续说了下去,心想着终于能大大出一口恶气了。
“你,”曹牧文指着警局的张队长。“你这个王八蛋,妈的,老子给你卖命。倒腾挣钱的机会,你就给曹牧文这么点好处。你得了便宜还他妈不卖乖。”
“还有你!”曹牧文又转向范所长。“把老子当成廉价劳动力了!每个月就给老子这么点基本工资,来之前还说好跑任务有奖金加成,你他妈光让老子干杂活了,这他妈也有奖金嘛!?啊!你这糟老头子快说话,怎么连个屁都不放!”曹牧文越想越气。
曹牧文最后又看向其他人,“你们也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儿!一个个都阴阳怪气的,下地狱去吧!哈哈哈哈~~~~”曹牧文骂完之后感到心里畅快无比,顿时便大笑出声。
“哈哈哈哈哈!!”
“哈哈~~~~!”曹牧文突感呼吸一阵困难,头忽的发昏,双眼一黑,身子也摇摇晃晃的几欲摔倒。他猛地摇了摇头,双手抱头,想找到一个可以让身体依傍的东西。但他似乎感到四处都空虚一片,什么都没有。
空虚,一片空虚。曹牧文似乎无处所以,无法自己。
‘吱吱喳喳,’一阵阵稀稀落落的声音传来。似乎是鸟鸣的声音。双脚突然间有了一种感觉,舒适,柔软,好像似乎踩到了草地上。一阵芬芳的气味传来。
曹牧文微微睁开眼睛,一道阳光照上了曹牧文的脸。眼睛有些刺痛感,只得再把眼眯成一条线。等待眼睛适应着突然转变的环境。
暖暖的阳光照在脸上,很舒服。周身似乎都瘫软了,连日来的疲劳好像都将被一扫而空。曹牧文便慢慢坐到那青翠碧绿的草坪上,进而又躺到了上面。
虽然曹牧文心里对突然出现的这一幕感到甚是奇怪。不过因为之前已经知道自己是在做梦,或许这一幕是自己对自己连日来的疲劳的一种自曹牧文缓解和犒劳吧。这么想着,心里便更加沉静,进而有些怡然自得了。
“现在曹牧文倒是不希望知道自己是在梦中了,要是突然醒了,打断了这难得的美梦可是不值!”
眼睛已然适应了阳光。曹牧文睁开眼。
惊喜,或者说是激动吧。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远处的山。并不高大,而是连绵起伏,其上布满绿树。虽然在远处看不清楚,但是必然枝繁叶茂。因为这些山尽显绿色,竟看不到一丝土地的褐色。由远及近,一大片广袤的原野一直由远山延续到曹牧文眼前,目尽之处尽为此。其间,野花遍布于其中。之前曹牧文闻到的那阵阵芬芳,应当就是它们了。
虽然曹牧文对花并不十分了解,但还是走向一野花丛生之处,俯身观看。花瓣微黄,分五瓣。曹牧文抬起左手,用食指轻轻的碰触了一下,花枝微微一颤,嗡的一声,一个黄色的小小身影在曹牧文眼前一闪而过。曹牧文微微一笑。
一阵清风这时吹来,轻抚过了曹牧文的脸,也扶越过这满山花开的青色原野。
之前的那些怒气似乎都消失殆尽了。
曹牧文又四处漫走,感受着自己明知为虚假的美好。
突然间,一股困倦之意袭来。曹牧文便就地躺在草地上,任由阳光打在曹牧文的脸上。双手枕在头下,眼看向不远处的一片花海。
清风缓近,草海摇摆,花枝乱颤。
双眼渐渐合上。
似乎,隐约间,就在那不远的花丛中,有一个身影正在注视着自己。方形的高冠,一条随风自在摇摆的飘带。
一股淡淡蒙白的光芒。
双眼已然合上。再度睡去,抑或醒来?
清晨,阳光明媚。
“啊~~~,”曹牧文打了一个常常的呵欠。
曹牧文已经醒了,他知道。一觉醒来,感觉心情畅快了不少。清晨,明媚的阳光正闸弄伤了曹牧文的半边脸。让曹牧文有一种还在梦中的舒适感觉。狠狠的伸了一下懒腰,揉了揉朦胧的睡眼。曹牧文起来。
“呃,xx的一天又开始了。”心里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心想到还要去事务所,曹牧文便赶忙洗漱了一番,出门了。
时间还不算晚。一想到今天还有不少‘重要的事情要做’,曹牧文便由快走改成了慢跑。“嘿嘿,早上跑跑步也健康,干咱这行的身体不行可是有性命之忧的啊!”
总的来说曹牧文的身体素质还算不错。那种满身肌肉的硬汉虽然与自己相差十万八千里,不过男人身上应该有肌肉的地方,还有有些的。总的来说,曹牧文对自己还是挺满意的,一米八冒头的身高,看起来高高瘦瘦的了。样貌上,作为一个男性来说应该属于清秀型的。记得大学时,同宿舍的那帮损友硬说自己文诌诌的,算是“文学青年”,后来才听说这次好像是骂人的话。
“啊!是吗?‘文学青年’是骂人的话?!曹牧文还一直以为‘国家领导人’才是呢!”当时曹牧文也是比较损的,便以此还击。
曹牧文一路向西跑向车站。在宏福路边上停下来买了些吃的当早饭,边走边吃,只好如此.节省些时间。路南的兴海公园里传出来一阵音乐声,不少老年人早上回到公园来晨练。曹牧文看着公园里绿色的树,让曹牧文有些联想到了昨晚,梦里的那片绿色。
仔细回想起来,昨晚的梦还真是有些奇怪。虽然自己时常会做梦,但这麽奇怪的还是第一次。曹牧文一边想着,一边走进了地铁站车站。
事务所在宣武门那里。穿过川流不息的赶着上班的人潮,来到一处写字楼,事务所就在这里。
今天的工作还算轻松。不知怎的,似乎范老头对自己的态度突然间变得好了。因为范所长竟然没有再让曹牧文去给他沏茶!
“难不成自己昨天的表现终于得到认可了,甚至是刮目相看了吧!!哈哈!”曹牧文心里想到。
一天无事。
因为自己和吴至所参加的“研讨会”是每周聚会一次,而且今天下午的时候,范老头专程找到自己,说是吴董的委托便全都交与曹牧文来办。反正委托要调查的都基本调查清楚了,算是告一段落了。
“曹牧文把你的手机号告诉吴董了,要是有什么问题,曹牧文让他直接打你的电话,让你去帮他查。”范老头,噢,不对,因该是范所长对曹牧文说。并且语重心长,再三叮嘱曹牧文说让曹牧文一定要认真负责,一定要把吴董交代的事办好。
“人家可是公司大老板,有些方面的事情人家可能以后还用得着咱。这次先给人家留个业务专精的印象,以后就是用不着咱们,也保不准不会介绍别人来啊?!”范所长如是说。
“好了,小曹。下一次他们聚会的时是下周的同一天,这几天看你忙得也很辛苦,算是给你放几天假吧,剩下几天就别来了,在家里休息休息吧。不过要是吴董给你打电话可千万别怠慢啊。你等到下周他们聚会完了再来事务所给曹牧文汇报一下吧。”
“嗯,谢谢所长,曹牧文知道了。前几次曹牧文去参加他们的‘研讨会’,也算混了个眼熟,没什么问题。况且曹牧文就算是调查调查的也不是他们那个‘研讨会’啊。”曹牧文回道。
“嗯,这样就好,那你先回去吧!”
“好,那你就放心吧。一定出不了事。”
曹牧文收拾了一下东西,提前下班了。不过现在事务所里本来就没几个人。看来是接了吴董这个大活,范所长一高兴,给不少人都放假了。
“嘿嘿,不过嘛,‘一定出不了事才怪’。”一想到接下来曹牧文要干的事,曹牧文便这么想到。
“不过这范所长突然最自己好了不少,还给自放了假。这么做似乎有点不太仗义啊!”曹牧文转念又一想。内心里竟然产生了一股愧疚感。
嘿!反正现在是骑虎难下了。管他呢。谁要这老人家早不对自己好。真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谁叫以前银子这么少,不得不逼自己搂些“外快”啊。
走出事务所,时间还尚早。曹牧文打算四处走走。不远处有个超市,曹牧文打算去看看,买些晚上晚上吃的东西。
高高的太阳光直射下来,照在人头顶上热辣辣的。曹牧文刚刚从超市出来,手里提着一个大袋子。“嘿嘿,买了不少好东西,晚上饱饱口福。”
边向宣武门地铁站走,曹牧文随手袋子里拿出一瓶水。北京五月份的天气已经很是炎热了,特别是对于像曹牧文这种不耐热的人来说。所以曹牧文临时决定先回事务所休息一下,要不然那怎么多东西回去的话会又热又累虚的。
来到事务所在的写字楼附近,曹牧文从两栋楼之间的一条小路出国,右手边的楼就是写字楼。
从曹牧文现在走的位置就可以看到事务所的窗户。
仔细一看那窗户竟是自己办公桌边上的那扇。来这里有一段时间了,这还是一次子走过这里,没想到这里还能看到自己工作的地点。正当曹牧文走到胡同口的时候,一堆建筑垃圾正好推到了写字楼那边的墙边,里面还混杂着不少沾着土的石头。
“嗨,是谁啊!这么没公德,建筑垃圾随手堆在这,竟然就在靠近曹牧文办公桌那窗子下面!”
记得这附近有一个建筑工地,估计是哪个家伙见没底放垃圾了就随手堆在这了,也不知过多少时间了,也不知道清理!“真是世风日下啊!”曹牧文这样想。
侧身想要过去,正在此时。曹牧文突然发现了一个东西,混杂在那堆垃圾里,让曹牧文一开始没注意到它。它半截埋在泥巴里,露出的半边黑黑的。但很奇怪,曹牧文低头仔细看去,似乎还有一丝金属的光泽,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微微反光。
事务所。
回来时不见范所长,只有今天值班的陆仁贾一头杵进电脑里不知在玩什么。进来打了声招呼说来休息一下,曹牧文便放下东西,到水龙头那里把这块石头洗干净。
坐在风扇之前,曹牧文仔细的把这块石头拿在手里端详。说它是石头似乎有些不太贴切,感觉比一般石头沉多了。而且洗干净之后才发现之前的观察并不太仔细,它并不是全黑色的,有些地方还杂揉着别的颜色,看来有青色,褐色。看来曹牧文刚刚把着褐色当成一部分泥巴了,细看之下有的地方竟然还有紫色。
“应该是什么矿石吧,或者是什么类似鸡血石之类的奇石吧。”曹牧文想到。正好家里没什么装饰品,略显单调。曹牧文便打算拿其来充数。
回到家里,曹牧文随手把他放到书橱上。吃完饭后,随手拿起前几天再看的《明朝那些事》,信手翻开。上次正好看到讲王守仁那里。
说道这人,曹牧文也是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记得初一学历史的时候就听说明朝有这人。记得当时历史老师在给曹牧文们这些十三四岁的半小不小的家伙启蒙什么“主观唯心主义”时,众人皆不解,自己当时也不知道什么事“唯心主义”,不过当老师很通俗的说,王守仁的基本观点就是“人人可以成尧舜”的时候自己这是被震惊了一下!
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历史知识的增长。曹牧文突然联想到一个人。“靠,这不跟马丁路德宣传的‘人人都可以与上帝对话’差不多嘛!”之后就有些佩服这位老先生了。据说他还是位神童。
王守仁自己开创了儒学新的思想流派,对后世的影响也很大。据说还有不少弟子,其中不乏名人啊。包括和他同时代的学生王艮冀元亨,受他思想影响的许多明代思想家,像是李贽,顾炎武王夫之黄宗羲,以及明亡后东渡日本的朱舜水。
一说到日本,曹牧文突然想到王守仁在日本的影响也很大。
在1905年,日本海军大将东乡平八郎回到了本土,作为日本军事史上少有的天才将领,他率领装备处于劣势的日本舰队在日俄战争中全歼俄国太平洋舰队和波罗的海舰队,成为了日本家喻户晓的人物。由于他在战争中的优异表现,日本天皇任命他为海军军令部部长,将他召回日本,并为他举行了庆功宴会。
在这次宴会上,面对着与会众人的一片夸赞之声,东乡平八郎默不作声,只是拿出了自己的腰牌,示与众人,上面只有七个大字:一生俯首拜阳明。
虽然王守仁也被许多日本人拜服,鄙人作为一名中国人,似乎是应当得意的小小意淫一番的。不过想来想去总觉得不是回事。东乡平八郎是日本明治维新后的海军“军神”,不过一想到甲午海战,这对中国人来说就算不上好事了。
“这鬼子‘一生俯首拜阳明’的崇敬王守仁,怎么也没干出什么‘守仁’的事呢?净干兽人的是了!”一想到甲午战争激战旅顺口的日本海军指挥官“一生俯首拜阳明。”就让曹牧文不由得一阵蛋疼。
翻开书,接着之前的看了下去。开始讲的是王守仁的生平和小时候的趣事。。
王守仁(1472-1529),汉族,浙江余姚人。字伯安,号阳明子,世称阳明先生,故又称王阳明。中国明代最著名的思想家、哲学家、文学家和军事家。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非但精通儒家、佛家、道家,而且能够统军征战,是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全能大儒。封“先儒”,奉祀孔庙东庑第58位。
生平介绍的旁边还有印有一张他的戴冠画像。看起来果真有些仙风道骨,观其眉宇双眼,便散发着一股渊博睿智之气。曹牧文看着他的画像,不只是一日的疲劳所致还是别的什么,竟然有些出神。
曹牧文的双眼看着画像中的王守仁,似乎他也正盯着曹牧文。突然一股困倦感袭来,“这是怎么了?最近这么容易困?”曹牧文一边这样想着,手把书往脸上一扣,顺势倒到了床上。眼睛还正冲着书上印的相片。
“那帽子,看起来好熟悉。”
曹牧文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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