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就赶到现场,发现喝酒的不只是九阿哥一人,臣的家奴也曾酗酒,二人皆有醉意才引起碰撞,家奴当场死了,九阿哥也受了伤,九阿哥当即给微臣致歉,还去微臣家里看了那家奴的家人并加以抚恤,此事当时已经了了,臣实在不知又惊动了万岁,臣罪该万死。
康熙一听这么回事呀,朕的儿子和那家奴都喝了酒,那奴才死了,朕的儿子也受了伤,没有追究他们伤害之责,还立时抚恤了,这事处理得很大度了很好了,你们还啰嗦什么。
众位大臣一听索额图的话也安静下来了,两件事实在都没什么可说的,一件是太子救人,一件是酒醉互撞,一死一伤都不追究。
康熙极不耐烦的斥责了吴子正几句就让他退了下去,想了想又终究是一条人命,既然是上达天听了,总不能不罚就顺手摘了九阿哥还没有封上的贝勒爵位。
大臣们顿时三呼万岁,公正清明,一场闹剧就此结束。
四阿哥胤禛见自己精心策划竟变成了一场闹剧,还死了个暗桩,那脸黑得吓人,把旁边不知就里的十三阿哥胤祥吓得脸色都不好了道:“四哥,那吴子正虽可恶,倒也没真伤到九哥,不过是个爵位,过一段时日就恢复了的。”
四阿哥一听脸上顿时有了喜色,是呀,好歹还是有些收获的。脸色好了起来和十三阿哥胤祥说笑着离宫。
这事大家都没在意,照样欢欢喜喜的过年,只有吴子正深怕康熙责罚,整个春节提心吊胆,最后终于卧床不起,在床上躺了一个月,康熙听说了哭笑不得也就没有罚他了。
等到了宫里家宴这日,妃嫔们、众阿哥、格格们都聚齐了,大家也都谦和礼让着说笑几句,十阿哥却是个混不吝的,看到了九阿哥就趁人都没有注意的时候就嘲笑道:“九哥眼看到手的贝勒爵位就这样没了心疼不。”
要说这个贝勒爵位其实就是九阿哥自己故意弄掉的,原本他是没必要自己去和四阿哥在索额图家的暗桩去冲突的,可是就为了生事才这样做的,一来是除掉四阿哥一个人也好出出气,二来吗大清规制贝勒都有一位福晋二位侧福晋,他就怕指福晋的时候皇阿玛顺手也给他指两个侧福晋,如今在九阿哥心里除了董鄂湘菀谁也不配做他的福晋,就是侧福晋也不行。
所以没了这个爵位他心里是乐开了花,见十阿哥这样说,虽不敢流露出喜悦自然也没有不高兴遂满不在乎的道:“爷的皇阿玛是当今皇帝,兄长是当今太子,爷想怎样的横冲直撞不行,还稀罕个贝勒的爵位做什么?爷可不在乎。”
他这话说得声音并不大,应说只有他和十阿哥两人听见,可是合该他倒霉,康熙也不知怎么了突然下来想和阿哥们亲近亲近,这不正好走到九阿哥和十阿哥旁边,把九阿哥的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顿时气了仰倒,伸手就给了九阿哥一个爆栗子气哼哼道:“横冲直撞是吧,朕就罚你半年不许骑马,朕让你横冲直撞。”
九阿哥一听顿时偃旗息鼓了,要是平时半年不骑马倒也不算事,可是他还想着等三月选秀指了婚,紧敢着把湘儿娶进门呢,这不能骑马怎么迎亲啊,心里一着急啥也不顾了,只管赖皮的跟在康熙身后求情。
康熙见他这样只当他少年心□□玩便有意为难他道:“允你骑马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认罚就成。”
九阿哥一听可以骑马也没管罚什么忙不迭的点头,康熙得意的一笑道:“朕知道你赚了钱,也不罚别的,就罚你给边关将士每人再做两套衣服吧。”
康熙话音一落九阿哥就愣在当场,倒不是九阿哥舍不得银子,而是康熙罚得太巧了,他正留了十万两银子准备迎娶湘儿的,康熙这一罚的数目恰好也就十万两左右,怎么自己皇阿玛好像看着自己的荷包罚的呢。
看见九阿哥一副呆愣的傻样,康熙自然知道九阿哥在想什么,不过是想自己怎么知道他有十万银子。心里越发得意起来。
反正只要可以骑马,银子还是能再想法子的,九阿哥耷拉着脑袋连连点头,康熙看见自己这个最聪明的儿子又吃了瘪心里那个爽呀,(也是个恶趣味的爹)仰头大笑了起来。
大家一看这样子便知道是九阿哥又在皇帝面前吃了瘪也跟着笑了起来。
又是一年选秀的日子,总是有人欢喜有人愁,董鄂府的格格被留了牌子,回府侯旨,董鄂府还是一贯的安静,倒没看见多大的欢喜。
虽说董鄂湘菀会指给九阿哥在董鄂府已经是个心照不宣的秘密,但是一日圣旨未下一日便不能安心,董鄂虎台还是严禁家人议论这些事,并让董鄂夫人不许湘菀出府。看起来平静的董鄂府其实还是有些暗流不止的。
九贝子府亦是万事具备,只等圣旨一下便去求成亲的日子的,九阿哥望着正院的春熙堂发呆。
扎尔克是知道自己的主子的心思的,在边上道:“爷,要不让宜妃娘娘去求万岁爷个准信,总比在府里心急的好。”
九阿哥微微摇头,自己的额娘已经和自己说过,这事有□□分了,若再去求,只恐惹了皇阿玛的疑心倒会坏事,忍着吧,十年都过了也不在乎这几日了,想起日后长相厮守的幸福,一时间有些心驰神往。
关于九阿哥和湘菀的事,在亲信的家人间自然不是秘密但是在外间还是少有人知的,所以四阿哥对这件事知道的并不多,虽也听过九阿哥和董鄂湘菀的传言,但是权贵之家拿稚龄的男孩女孩玩笑是常有的,大了多不作数,因此他也没放在心上。
不论是为了自己的私心还是为了董鄂虎台手里的权柄四阿哥对董鄂湘菀都起了志在必得之心,那惜苑也是他为董鄂湘菀精心准备的,里面的一草一木无不是按照董鄂湘菀的喜好来的,极是精巧雅致。
自佟佳皇后故去,不管他愿意不愿意德妃都成了他在宫内的依靠,母子间的关系也缓和了许多。董鄂湘菀这件事也只有求助德妃了。
正在坐立不安的时候,苏培安匆匆走了进来,跪了道:“德妃娘娘说,宫内有传言万岁有意将董鄂格格指给九阿哥,娘娘说,如董鄂虎台这般的虽说难得倒也不是非他不可,倒不必落下个兄弟争妻的话柄惹了万岁爷的嫌弃,这才是大不智。
若不是四阿哥对湘菀有私心,德妃所言是在理的,但此刻四阿哥早已经对湘菀动了心,以他的心性怎么会轻易罢手。
听了苏培安的话,双眉紧蹙,抬手轻轻抚过那个黄花梨木的箱子道:“去回娘娘的话,董鄂虎台如今益发得皇帝信任,如今他是八旗中在京城屯兵最多的,大有拱卫京城之势,这样的人除他无二了,必得一争才好。”
又低头在苏培安耳边低语了几句。
苏培安听了速速离开。
德妃听了梁嬷嬷传来的四阿哥的口信,脸色有些不好,思忖了半晌方道:“也罢,实在不成也不会有牵连,不过是少了颗棋子罢,反正像芸沁那样的棋子是要多少有多少,明日让芸沁进宫一趟吧。”
梁嬷嬷应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章
024
九贝子府西院,虽已是绿树抽新芽,百花缀枝头,满园的□□仍解不开乌雅氏芸沁深锁的眉头,明日便是德妃姑姑让自己行事的日子。
董鄂湘菀吗?!从小你便已经得了爷所有的目光,不论是当初为了进九贝子府答应姑姑的条件,还是为了爷的心,我都是不能让你进府的。
乌雅芸沁转动着手里的蜡丸,这样宫里秘制的药丸,任是铁石一般的男人也难免情动,可惜自己却不能用它留住九阿哥与自己圆房,而要将自己心爱的男人送到花街柳巷那些低贱的女人身边,乌雅芸沁只觉得极不甘心。
乌雅芸沁的乳娘陈嬷嬷在旁边见了心疼的道:“格格,这样的药丸日后再求德妃娘娘也就有了,不必不甘。”
乌雅芸沁听了嘴边泛起一缕冷笑,微微摇头,吩咐道:“嬷嬷让小珍提几桶井水来。”
陈嬷嬷一听万分心疼道:“格格,何必这样,还是初春的天气寒气极重,格格的身体怎么禁得住井水呢,装病不是也一样吗?”
乌雅芸沁摇头道:“嬷嬷,三年了爷虽对我不闻不问,我对爷却还是略知了几分的,若不是我真病得实在严重他是不会进这西院的碧玉阁来看我的,这药又怎么得手呢,不过病一场罢了,若办不成姑姑吩咐的事,日后的日子会越加难捱的。”
陈嬷嬷抹了抹湿润的眼睛去吩咐小珍提水。
九阿哥刚晚膳毕放下碗,绿棉便端着六安茶走了进来道:“爷,碧玉阁乌雅格格的陈嬷嬷来禀,她家格格昨日伤了风此刻烧得厉害,已是起不来床了。”
听了绿棉的话,九阿哥又盯了绿棉一眼,绿棉微微点头,想起乌雅氏这三年虽然偶有些不安分但大体还算省事,如今病得厉害,自己也不能视而不见,去看看也不算什么,遂带了绿棉起身往西院去。
进了门看见乌雅氏果然是躺在床上,素着一张脸,颜色灰败,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丫鬟小珍在旁边换帕子敷额,瞧这个样子倒不像是个要引自己过来的,只怕是真的病了。
小珍一抬头看见九阿哥走了进来,忙扔下手里的帕子给九阿哥磕头,乌雅氏听见了睁开眼睛,看见是九阿哥,那憔悴的脸上顿时现出几分颜色,有些喘息的道:“爷来了,妾身子不争气在床上给您见礼了。”
看着乌雅氏面上的欢喜倒不像装出来的,心里暗自叹气,在离床几步远的地方停了脚,朝绿棉使看个颜色,绿棉上前安慰的给乌雅氏掖了掖被角,又摸了摸额头,有些意外的道:“格格这烧得着实厉害,府里的大夫只怕不成,只怕要请太医。”
九阿哥听绿棉这样说,便知道这乌雅氏是真病了,吩咐跟进来的人拿了自己的牌子去请太医。
乌雅氏一听忙感激的在床上连连磕头,又带着几分掩不住的欢喜吩咐道:“爷难得来西院一次,小珍快去把我新得的六安茶给爷泡一盏来。”
小珍偷眼看了九阿哥一眼,见他并没说话,便快步出去了,不一刻功夫便端了盏茶进来。
远远的闻着是今年的新茶,乌雅氏殷勤又期盼的笑道:“爷,这是德妃娘娘赏婢妾的,婢妾都给您留着呢,您难得来一趟,好歹尝尝,也是婢妾的一片心意。说着声音里有了几分哽咽。”
看着一脸病容却扔挣扎着讨好自己的乌雅氏,九阿哥原就是个重情的,此刻便有些不忍,也不说话接了茶喝了,方对乌雅氏道:“你安心养病,等太医来了好好看看,若缺什么药只管和绿棉要就是,说完便走了。”
看着始终连自己的床都不肯靠近的九阿哥,再看看小珍手里的空茶盏,乌雅氏狠狠的倒在床上,眼泪无声的落下。
九阿哥心里虽有几分可怜乌雅氏,鉴于前世的教训他除了董鄂湘菀对别的女人着实无法有更多的情绪。
回了书房正和莫宗对账呢,扎尔克面色不虞的跑了进来道:“爷不好了,宫里的消息说十一阿哥和十四阿哥打赌去了媚柳巷的云翠阁。”
清朝虽有大臣不得入花街柳巷的规定,但是只要不是据证举报倒也没人真管,但是如果一个尚未出宫开府的小阿哥去那里被报到皇帝那却是一件极严重的事情,这个结果小十一只怕无法承担。
九阿哥没在雍正四年,虽然知道十四阿哥和四阿哥为人不同,但并不知道四阿哥最后囚禁了十四阿哥他们势同水火,此刻只担心他们兄弟联手算计十一阿哥。
不及多想带着莫宗便赶往媚柳巷,一路驰马疾奔,九阿哥感觉到浑身气血上涌,燥热难当,以为是着急所致并未太过在意,等进了云翠阁抓着龟奴一打听确实有一个像十一阿哥的人来了,已经去了桃柳的屋子,桃柳是云翠阁的头牌,人比花娇又通琴棋书画,在京城极有名。
九阿哥一听不及细想便飞快的上楼,回头却看见莫宗被几个欢场女子拦在了下面,九阿哥一时顾不上他便冲进了醉香的房间,一进门,屋内烛火昏暗,飘散着浓郁的桂花香气,并没有看见十一阿哥,而九阿哥却感觉到自己身体里不可抑制的躁动,心知有异刚想退出房门,一人飞快的冲进了他怀里,九阿哥下意识的双手推开,触手所及香滑软腻,怀里的人□□。
九阿哥此刻药性发作,浑身像被火点着了一般,唯有怀里这具柔软的身体是清凉所在,全身每一处都呐喊着他抱紧怀里的女子。
正在天人交战之际,却听见楼下董鄂虎台与人说笑的声音传了进来,九阿哥此刻全然明白了,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冲着自己来的,或者说冲着自己娶湘菀一事来的,九阿哥浑身紧绷得如赤铁一般,怀里的女子却还在身上四处点火,电光火石间九阿哥牙关顿挫生生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凭着这片刻的清明使劲将怀里的女子摔了出去,伸手砸破桌上的茶杯便往自己的大腿上划去。
莫宗也冲了进来。
董鄂虎台今日被朋友拉着喝酒,路上遇到了田文镜几人,被田文镜言语一激就一起来了这云翠阁,虽说大清朝不允许大臣们逛花街柳巷,但是只要没人举报也就没有人去追究,偶尔喝个花酒倒成了一种雅趣。
一行人进了门都嚷着要找桃柳姑娘伺候,妈妈便派人把他们引到了桃柳的屋子跟前,谁知却见莫宗站在门前。
田文镜一见莫宗站在门前便知道四阿哥的计策定是成了,心内大定。便看了董鄂虎台一眼道:“莫宗怎么在此?莫非你家主子也有这般雅兴,不如你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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