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代风华_分节阅读 2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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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瑟瑟,九阿哥有些疲惫的走进春归园,湘菀在窗楹前看见九阿哥进来,忙起身相迎。

    九阿哥看着双眼笑成月牙的湘菀,像往常一般伸手牵了她的小手道:“湘儿,这些日子我都忙着卫城那边票号的事,也没空陪你,一个人可无聊。”

    湘菀把脸靠近九阿哥穿着天青色夹袍的胳膊,闻到一股淡淡的松竹香味,轻轻吸了一口这熟悉的味道方笑道:“海棠坞的景色,春夏秋冬各自不同,湘儿料理完府里的内务便是看景都看不过来了,且煮茶游船,和采薇调脂弄粉哪有时间无聊呢,爷只管忙,真不用操心湘儿。”

    九阿哥听了揉揉湘菀的发顶在餐桌前坐了,习惯的端起右手边的粥,那只是一碗没有添加任何东西的白米粥,若是细闻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茶香,九阿哥端起来喝了几口满足的叹了口气。

    看着九阿哥那一碗粥便万事足的样子,湘菀忍不住笑道:“爷,您可是当今最富有的皇子,怎么一碗粥就这般欢喜吗?”

    九阿哥极喜欢饭前喝各种粥,可是自从再活一世,便再不喝加了东西的粥,只喝白粥,九阿哥其实不喜白粥的那种寡淡无味。

    湘菀嫁了过来不过几日就发现了九阿哥的这个习惯,问了绿棉和扎尔克二人,二人皆说九阿哥自小时候一场大病好了后再不喝白粥以外的任何粥。

    湘菀却发现九阿哥每每喝粥的时候都会不自觉的微微蹙眉,盘算了几日,便带着采薇几个,选那最上等的粳米,又再细细挑选凡是有些微不好的都去了不要,再用九阿哥喜欢的六安茶水侵泡几个时辰,再用水清洗掉茶色,最后晚上用玉泉山的泉水侵泡一整夜,第二日再用樟子松做柴,小火慢煮二个时辰,这样才得了这一碗茶粥。

    九阿哥自得了这茶粥,喝粥的时候再没皱过眉。

    湘菀每每看着九阿哥喝粥时舒展的眉头,便觉得很幸福。

    九阿哥自然知道这碗粥倾注湘菀多少心思,却从没点破过,只是牢牢记在心里。

    二人晚膳完了,九阿哥便要去春圃堂的书房处理事情,湘菀忙伸手拉了九阿哥的衣角道:“九哥哥,这几日夜里风大,湘儿有些怕,今日忙完了便回春归园歇息可好?”

    九阿哥原本是准备陪湘菀晚膳了便要去春圃堂通宵处理卫城票号的事的,见湘菀这样说,便爱怜的抚了抚湘菀清纯的小脸道:“好,晚上我一定会春归园陪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35章

    深夜的春归园两盏大红灯笼高高的挑在翻翘的屋檐下,映得满园子都有了一些喜色,九阿哥脚下加快了几步,见屋里彩蝶带着采风值夜便道:“你们主子呢?”

    彩蝶裣衽一礼:“主子,在屋里等爷呢。”

    九阿哥微微颔首,便往屋里走去,彩蝶采风忙跟着进去。

    看见床上鹅黄色□□绣被裹着那纤细的身体,被子微不可见的动了一下,九阿哥心里知道湘菀恐还没睡熟,便伸手由着彩蝶、采风给自己更衣。

    换了件牙白色的缠枝荷叶镶襟的圆领睡衣,九阿哥朝着彩蝶二人略一挥手便往床边去,一根漆黑的长辫在细窄的腰臀间移动,采风瞪着一双大眼死死的看着九阿哥的背影一眨不眨,彩蝶见了轻轻的推了采风一下,采风才醒过神来,也不见羞涩,只朝着彩蝶做了个鬼脸,二人安静出去,在外屋的炕上歇了。

    彩蝶朝采风啐了一口:“没羞没臊的丫头,怎么就那么看着爷?”

    采风低低的笑了声道:“咱们府里的丫头、媳妇子谁看了咱们爷不要偷偷的多看几眼呀,咱们难得有这样的特权好好的看几眼有什么呀,只有心里没藏着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就好。”

    彩蝶知道采风也和自己一般是个直性子的便推了她一把道:“睡吧,碎嘴子。”

    湘菀听见彩蝶采风出去便睁开眼,清澈的杏眼,水波潋滟,清明不染,哪有一些睡觉的样子,九阿哥见了不由得双眉微挑,嘴角噙了抹邪魅的笑容道:“湘儿你这样子可是有话要说?”

    湘菀想着被中的自己,眼睛就有些不自在的躲闪。

    从这些日子晚上湘菀的异常,若是九阿哥还不知道湘菀打什么主意,那他就真的白活了两世,遂斜倚在被上,伸手将湘菀连被子拢进怀里亲了亲道:“傻丫头,这样的事我不知道比你急了多少,巴不得把你日日抱在怀里才好,只是成亲前你阿玛请我喝酒,说起当年你额娘生你大哥的事。

    那时,你额娘也是才十四岁,身形纤弱,骨架都未长好,一时难产差点性命不保,你阿玛那个人战场上拼出来的功勋,多少人命在他手里折了,可是说起你额娘难产的事还是虎目含泪,情难自禁,我明白他的意思,就是怕你走了你额娘的路,又深知皇家的规矩,故而只得这般暗示我。

    我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也绝不能让你像你额娘那般,因生子而经历生死,皇家极重子嗣,我如今已经二十了并无一儿半女,若是传出去你用避子药只怕又是一场风波,不如就先这样也不过半年的事。

    九阿哥温润的声音,在深秋的夜里起起伏伏,听的湘菀心若柔丝,越发打定主意一定要圆房,不能让九阿哥有一些为难。

    九阿哥见湘菀不说话,以为把自己说的她听进去了,便掀起被子躺了进去,刹那一个娇若无骨,宛若凝脂的身躯冲进自己的怀里,触手处温润如玉,九阿哥那笔直的身体顿时绷紧了起来,心里恼恨怀里的人不肯听话,抬手便在不着一丝的身上拍了几下道:“怎么我和你说了这半天,你还是这般不肯听话呢。”

    湘菀也不回嘴只把头埋在他怀里,双手使劲的抱紧了他的腰不肯松开,虽说九阿哥活了五六十年可是现在这具身体却只有二十岁,这些日子湘菀每晚都挑逗他,早已经有些不耐了,此刻再无心挣扎一手抱紧了怀里的人,声音低沉感性:“湘儿,这可是你要的,等下莫悔。”

    说完也不待怀里人应声,修长的手指便在怀里那具蜿蜒起伏的娇躯上游走,指尖过处如春花绽放,溪水潺潺。

    一时间银色的纱帐内似蝶戏花间,亲怜蜜意,醇厚的声音中缠绕着一缕娇柔婉转,高低起伏,轻吟低鸣,若银瓶咋破,又若烟花四射,醉了秋夜,醉了世界。

    等九阿哥抱着湘菀去盥洗室两人都清洗干净了,湘菀看着干净如新的白色丝绸和自己两腿内侧红肿处即羞涩又有些失望,气鼓鼓的望着九阿哥。

    这一世自从这丫头三岁起便把她放在心里,今夜虽未成周公之礼,也是亲近已极九阿哥只觉身心皆极满足,宠溺的揉了揉那张清纯的小脸:“睡吧,不然明日乌鸡眼似的就不好看了。”

    湘菀虽极不甘愿怎奈此刻也是全身酸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不一刻轻轻入眠。

    位于东大街的四阿哥府,大门紧闭,门前站着几个穿着简单的仆役,旁边的侧门开着,有些仆人打扮的人进进出出,也都是布衣棉袍,并无一人穿绫罗绸缎,这就是在最普通的商人之家也是没有的事。

    二十五六的四阿哥胤禛褪掉了人生最后一丝青涩,十多年的苦心经营早已经有了自己的势力。

    虽然在各大州府把自己的势力布置的盘根错节,四阿哥觉得自己此刻还需要一个如卧龙先生一样的谋士和一个手握重兵的大将,至于武将四阿哥早就把年羹尧看做自己的囊中之物了,所以这年瑜瑶是必须娶的,这是将来牵制年羹尧的利器。

    谋士却迟迟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选,虽说田文镜也还不错,但他终归是少了那种决胜千里的气度。

    想到田文镜,四阿哥不禁冷冷一笑,谁知道那个干瘪瘦小的书生模样的田文镜竟然藏了位极人臣的野心,不过也好,他要是没有这样的野心自己倒不敢信他了。

    思考着这些繁杂的事情让四阿哥的心有些烦躁激荡起来,脸上一贯的木讷沉稳渐渐的消失了,涌现出一股势在必得的野心勃勃,也许是感觉到了自己的变化,四阿哥伸手抓住桌上的佛珠,一颗一颗的捻动起来,眼睛却望着院子里那两颗西府海棠,或者这是自己此刻心灵唯一的休憩之所,想着那张清纯的小脸,四阿哥觉得自己的心慢慢的又安静下来,脸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

    苏培安进来的时候便是看见四阿哥捻着佛珠静静的望着院子里西府海棠的一幕,苏培安深知其中缘由,所以并不敢打扰,只是站在边上等着。

    四阿哥长长的舒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佛珠道:“说吧,宫里又传了什么信出来。”

    “那位主子说让爷准备些精巧些的堕胎药。”苏培安简单的答道。

    四阿哥听了苏培安的话迅速想着宫中所有怀有身孕的女人,最后断定德妃要谋算的一定是密嫔王氏,但是这个女人于这局棋并没有利害关系,德妃绝不是一个因为嫉妒而失去理智的人,那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呢,看来宫中一定还是有自己没能掌握的事,不过无妨,虽然这个生了自己的女人现在一心在为自己一母所出的弟弟十四阿哥筹谋,但自己在她眼里却是一颗最得力的棋子,无论她这次谋划的是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在她的这次谋划中,自己要怎样划算一下才能为自己也谋划上有利的一笔呢。

    四阿哥觉得自己的是真的需要一个极好的谋士。

    高无庸送走了太医便兴冲冲往四阿哥的书房走去,高无庸与四阿哥是特殊的,是以他进了门并没有像别人那样去察言观色而是直接行礼道:“恭喜主子,刚才太医说钮祜禄格格的预产期会在一个月后呢。”

    四阿哥听了一滞:“不是应该就在这几天吗,一个月后岂不是怀胎十一个月了。”

    高无庸那细细的眼睛透出些精光道:“主子爷,按实打实的日子是十一个月,可若是按月份算可就是十二个月呀。”

    怀胎十二个月是产异子的祥瑞,这在皇家是极大的喜事,四阿哥听了心里也激动了起来。

    高无庸见了忙道:“听说和太子妃的产期几乎一样就在一、两日之差呢。”

    四阿哥一听脑中有什么念头闪过,又好像须臾即逝,凝了神细细的思虑起来。

    过了片刻,朝苏培安一招手道:“即刻去给宫里回话,就说药我会找最巧妙的,但是下手的日子,一定要按我说的办,我会给她一个意外之喜的。”

    苏培安正色的点头告退。

    四阿哥又吩咐高无庸道:“找人盯着毓庆宫。”

    毓庆宫太子的书房里,太子看着愁眉不展的九阿哥道:“查了这些日子,卫城的事还是没有结果吗?”

    卫城虽然是个不起眼的小县,却是连接京城和西北重要的关隘,那里的票号至于大清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最近不知因何,每当朝廷有银票要兑换之前,那里的票号总会出现抢兑的现象,等朝廷要兑换银子的时候,票号总是要急着去别的州府票号筹集银两,一次两次倒好说,次数多了难免就有些闲话了,最近军中也出现了些不利的声音。

    九阿哥派人前去处理核查此事到现在也没有结果。

    见太子问起九阿哥摇了摇头思忖着:那些兑换的票据都是各处的商人,面额也并不大只是人数多,不管怎样有存才有兑,若这真是个局的话,想来他们也会极快收网,若论拼财力他们是拼不过我的。

    或许自己最近太过关注卫城忽略了些什么。

    “太子哥哥,近日京城可有什么新鲜的物事?”

    太子听了嘿嘿一笑道:“最新鲜的便是传九阿哥好像不能人道所以几年了府中一无所出。”

    九阿哥听了忍不住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竟然连这么滑稽的传言也有,顿时忍不住和太子两人相视大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九阿哥的笑容却收敛了起来,神色严峻起来。

    “太子哥哥,你说要是爷是一个废人怎么能掌握连锁票号这种关系国本的大事呢。”

    听了这话,太子的神色也变得凝重,思考起这些日子自己所知道的京中的动向。

    理了理思绪太子冷静的道:“最近我的毓庆宫收到的消息,各处都有些动静,大阿哥的府里,明珠府,四阿哥府,还有乌雅氏一族都有不小的动作,宫中德妃的永和宫、惠妃的延禧宫甚至沉默了许久的荣妃的钟粹宫都有些不安分。

    但是,一时也又不能将这些事联系起来,故而我也只是在静观其变。

    九阿哥听了太子的话,想起当年一废太子时好像所有的人都参与其中推波助澜,太子正是在所有人的期盼中被囚禁了。

    只有四阿哥当殿求情,后来因这一事深得康熙赞赏。

    看来,如今只怕他们已经开始动手了,卫城之事恐就是引子。

    想到这九阿哥眼睛一亮看了太子道:“太子哥哥,你说除了爷还有谁是可以连累到你的。”

    太子自小被康熙亲自教导,这宫中的变幻莫测自然是深谙其道的,略一思忖便有些明白最近京城中的这些动静只怕都是指向自己的,便沉声道:“赫舍里索额图府。

    九阿哥点点头。

    当年的太子是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呢?!

    虽然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九阿哥心里却轻松了起来,不由得想起最近湘菀的反常莫不是就是因为这些传言的缘故,想到这嘴里嘀咕道:“湘菀最近也有些奇怪。”

    太子听了取笑道:“难不成因为你是废人的缘故。”

    九阿哥一听恨恨的瞪了太子一眼,转手抄起书桌上太子最爱的那个镇纸往怀里一踹就往外走去。

    太子一见大叫道:爱新觉罗胤禟,你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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