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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梦的断情刀气,唯就在适才刹那……

    当第二梦情急之下出刀相救聂风,断情七绝的刀气一经催动,在市集中的刀皇已立时知道女儿所在!

    但见刀皇神色大喜,仰天狂笑道:

    “呵呵!畜生!你以为真的可以逃过你老子的耳目?别要忘了,你是我一手调教出来的对手!只要你体内仍存有断情七绝的气,你今生今世也别望能逃出我的掌心!你的一生,早已注定最后要和我决一死战!”

    “你,绝对逃不了!”

    “吼———————!”

    又是一声仰天狂吼,刀皇这一吼,竟将市集两边的楼房震个簌簌欲裂,更有一座楼房即时应声崩塌,内里惨叫连天,可见他如何怒!如何狂!如何可怕!

    而在狂吼声中,他的人,更如一柄惊世怒刀,朝百晓庄的方向狂冲而去!

    好狂的一个人!好怒好霸的一柄刀!

    实在无法想像,当这柄烧得火红的刀,若真的在百晓庄找着第二梦之时……

    会发生怎样的事?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当刀皇直向百晓庄狂冲之际,在市集远处一个山岗之上,正有一个人,将他的一举一动全看在眼里;这个人,正是于十年前报梦给第二梦的那个神秘男人一个须髯皆已如雪般白、不知已有多老的慈祥老者!

    而这慈祥老者还是和十年前一样,拖着一个年约十岁的女孩。

    啊?经历十年岁月,那十岁女孩为何仍然看来只得十岁?她,真的是当年那个十岁女孩?

    那女孩也看着刀皇如狂兽一般远去,小小的脸蛋流露一丝担忧,道:“好可怕的…人呀!爷爷,若真的给他找着他女儿的话,实在不堪设想啊……”

    好老者笑了一笑,答:

    “可怕?这个人其实一点也不可怕。他,反而是一个最可怜的人。”

    那女孩奇道:

    “爷爷,你为什么这样说?他有什么可怜?”

    那老者第二次笑了,摇头轻叹道:

    “他可怜,只因他太可怕,他愈可怕,便愈没有人愿意亲近他,到头来,就连他的女儿也要离开他,你说,他到底是可怜?还是可怕?”

    一连串的可怜、可怕,女孩登时听得头昏脑胀,愈听愈是胡涂,不禁道:“爷爷,我也分不清他是可怜抑或是可怕了,但他的女儿,却真的很可怜哟……”

    那老者又再笑了,这是他第三次的笑:

    “嗯。但她快将不用再可怜兮兮了,因为……”

    “我,早已为她安排一切!”

    什么?这老者竟说自己为第二梦安排了一切?那,他到底为她安排了些什么?

    “素素,今夜在百晓庄内的结局,早已在我们意料之内,我俩再看下去也没意思,还是早点回家去吧!”

    说着已牵着那小女孩的手,两爷孙在夕阳映照之下,冉冉远去。

    原来,那女孩唤作素素?

    奇怪的老者!奇怪的女孩!一个恍似永远那么老,一个恍似永不长大,永不会老。

    而那慈祥老者一笑,再笑,三笑,似乎特别喜欢笑,似要笑尽茫茫众生,一生皆在追追逐逐、营营役役,何以不好好停下来笑一笑?再笑?三笑?

    何妨放开怀抱……

    笑看“千秋”风云?这个世上,

    所有爱情、亲情、友情,

    到了最后的尽头,都免不了牺牲……

    牺牲自己,以成全自己所爱的人。

    ——第二梦

    第十一部 十二惊惶 第七章 心不可测

    情·心·一·横!

    这四个字虽看似简单,唯背后隐含的字义却又是多么决绝,多么狠辣无情!

    只因一个人的情心倘若有变,一旦把心一横,那所生的杀伤力实是无法想像!

    但谁又会想到,这四个字,更是一式绝式刀招?

    正如,第二梦适才劈出的这一刀……

    第二梦真的造梦也没想过,她为助聂风而情急下劈出的这一刀——情心一横,杀伤力竟是如斯严重!那七名从地下破出偷袭聂风背门的神秘刀手,在其刀光一闪之间,赫然已悉数断臂倒地,血洒当场!

    而仍握在第二梦手中的惊梦刀,非但染满了七人的血,在断情七绝的火热刀劲催逼下,更即时被蒸腾为丝丝血雾飘散,沙的一声,片刻滴血无存!

    好一招情心一横!好残酷无道的一招旷世霸刀!这一招,也仅是刀皇“断情七绝”的其中一绝,亦非七绝中最无情最霸道的一刀!故若第二梦所使的是七绝中最可怕的刀终情断,也不知杀伤力将会到何等惊人境界?

    聂风此刻虽无法视物,唯从那七名神秘刀客发出的凄厉惨叫,与及凭声辨招,还有满堂弥漫着的炙热血雾,也知道第二梦出刀之霸烈。他一直也暗暗感到第二梦的修为不弱,却不虞向来七情内敛、语调平淡的她,刀法竟可怕狂烈至此,一时间也感惑然:“梦姑娘,你……”

    第二梦呆呆看着自己手中的惊梦刀,一颗芳心直向下沉,手心更在冒着冷汗。

    她至此方才彻底明白,其父第二刀皇那颗为刀痴狂的心,是如何决绝冷酷,如何匪夷所思地可怕!

    缘于刀皇逼第二梦自小习练断情七绝,除了欲一看断情七绝由女体习练的成果外,更望有朝一日,待第二梦刀道大成之时,能与他以刀一决高下,看看谁的刀终情断,才是举世最绝最强!

    但单是情心一横,已是如斯惊世霸道,那日后若第二梦与刀皇互相以最强的刀终情断决战之时,岂非便是她父女真正刀终情断,其中一个必死之时?

    刀皇此番部署,其实是早已准备和第二梦刀战而亡?本是血浓于水的父女俩,到最后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然而,第二梦此刻的震惊,还不及堂内数十派群雄的震惊!

    他们怎会料到,这个一直披着连帽斗篷、静静坐于聂风身畔、垂着头恍似没脸见人的女子,不动则已,一动竟翻起连串腥风血浪。她所使的刀法,群雄中更无人能看出来历。霎时之间,众人心中只升起连串疑问……

    这个刀法如魔似神的女子,到底出自何门何派?所使的又是何方绝世刀法?

    她,到底是谁?

    只是,群雄心头这股震惊仅维持了刹那,不消片刻,已被另一股震惊盖过!

    就在众人稍一定神,朝倒在地上那七名神秘刀手,还有那个率先以大刀扑击聂风的大汉脸上一瞥之时,所有人尽皆露出极度恐惧之色,就俨如瞥见地狱罗刹一般,当中更有人情不自禁脱声惊呼:“啊…?来的原来是……快刀八丑?”

    “毒黄泉的快刀八丑?”快刀八丑?

    果然!只见那七名伤重倒地的神秘刀手,与及那个手持刀大率先扑击聂风的大汉,尽皆像一个模子倒出来的,个个丑得出奇!

    而他们之丑,更非一般天生之丑;每人脸上的发肤,竟像给一些毒液侵蚀至溃不成脸,直如恶鬼,令人不寒而栗!

    而那个手执大刀的汉子,正是八丑之首武大刀,此际见群雄无不惊惧,纵然其余七人经已倒地,还异常强悍地冷笑道:“嘿!你们既知道我们是‘毒黄泉’的人,便该明白百晓狂生那卷武林历史,今日已非我们莫属!这个世上,还没有我们门主得不到的东西!”

    却原来,场中数十派群雄之所有惊惧,非因眼前这快刀八丑,而是派这八丑前来的人毒黄泉的门主……

    万·毒·无·常!

    全由于百晓狂生倘仍在世,若给他再选一次最令当今武林惊惶的人和物,那“万毒无常”必能占一席位!

    万毒无常,又称毒无常,是近三十年毒遍天下无敌手的用毒至尊;所用之毒,除他一人之外无人能解!江湖更有一句关于他的恐怖流传,曰:“无常要你三更死,不可留人到五更!”

    可知毒无常如何毒!如何恐怖!

    据闻这个毒无常,原出于用毒世家,故自小已沉迷毒海,早在十岁之年,更曾为证明自己用毒已妙绝巅毫,不惜毒死也是用毒高手的老父,还毒死其母及其兄弟姊妹,毒死全家,可知他不但出手成毒,心,亦毒如蛇蝎!

    而他最轰动武林的一件大事,便是为打击他的一个死敌,不惜在其死敌所居的福州河水下毒,最后非但将其死敌全家毒死,还毒死了神州五千多人,简直视人命如草芥!

    甚至追随他的门下,亦尽皆中了他的致命奇毒,终其一生亦须像狗般忠心不移,如有背叛师门者,一律“毒发无赦”!

    如此一个心毒手毒的武林毒王,本是人人得而诛之,只是毒黄泉这至毒门派位处山西一隐蔽山林之中,四周布满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毒草邪花,占尽地利,恐怕武林正道尚未直捣毒黄泉,便已真的命丧黄泉!

    因此,武林同道尽管对毒无常深恶痛绝,亦叹一句无可奈何,甚至已并吞无双城的雄霸,暂时亦按兵不动,矛头尚未有贸然指向毒黄泉。

    然而,毒无常虽已毒名远播,不知何故,近十年却已极少于武林中露面,且每次现身,尽皆在夜阑人静之夜,行踪极为神秘。

    想不到,久未露面的他,竟亦对十二惊惶有染指之心,今夜更差遣其座下的快刀八丑前来争夺百晓狂生那卷武林历史,他何以也要找十二惊惶?难道,在毒黄泉中称王称帝的他,亦有什么不可告人、自己难以达成的愿望?

    乍闻快刀八丑是受命于毒无常而来,场中数十派群雄固然震惊,惟一旁的百晓庄新少庄主“练心”,此时脸上反流露一丝诡谲笑容,故意提高嗓门道:“呵呵,原来鼎鼎大名的毒无常也想一看敝庄的武林历史?可惜可惜!可惜毒门主尽管毒震武林,但今夜我们百晓庄内高手云集,合这里数十派掌门之力,难道还斗不过一个毒无常不成?只怕毒门主今夜要空手而回了……”

    练心此言一出,场中数十派掌门心中不禁齐齐叫苦!他们实在不想招惹毒无常,免得此后毒患无穷,却不料练心竟刻意出言从中挑衅双方冲突,也不知她有何居心,众人正欲搭话否认,谁知此时快刀八丑的武大刀已道:“嘿!练少庄主此言差矣!你以为合这里数十派之力,便能胜过我们门主?你们可知道,我们门主对那卷武林历史已志在必得,为防万一,更已为今夜之事早有准备?”

    乍闻“早有准备”四字,堂上众人不禁心中一惊,暗感不妙,当中有人呐呐问:“毒门主已…早有准备?那…,他到底准备了些什么?”

    武大刀又冷冷一笑,饶有深意的答:

    “这还用问?我们门主最拿手的便是用毒;他,早已在你们今夜所喝的酒水中,下了他最毒的……”

    “断肠醉!”

    隆!直如晴天霹雳!场中所有群雄闻言,尽皆瞠目结舌!众人更随即暗运内气,察看自己五内,谁知不运犹可,一运之下,只觉一股火热剧痛已自脏腑渗透而出,顷刻毒走全身,所有人骤觉身子一阵麻软,霎时噗噗之声迭响,赫已统统跌坐地上!

    变生肘腋!万料不到,毒无常的人还没现身,他的毒却已令数十派掌门毒发倒地!

    这数十派掌门在江湖的仇口不少,平素用膳进酒皆异常小心,却仍对毒无常的毫无所觉,可见其毒如何无色无臭,无形无味!

    幸而聂风及第二梦到步稍迟,且因与其中一派有所纠缠而未尝任何酒水,故并未因而中毒;而十八岁的练心,与其一众家丁婢仆亦安然无恙。

    只是场内数十派群雄既已毒发而倒,毒无常显然已占尽上风,武大刀此时又道:“看见了吧?我早说过,我们门主要得到什么,便会得到什么!这个世上,还没有我们门主得不到的东西……”

    武大刀话未说完,蓦听“飒”的一声,一道劲风已迅雷不及掩耳地刮至其前,噗的一声,其咽喉更被人反手一扣,而能够以此神速制着其咽喉的,正是……

    聂风!

    只因场中群雄尽皆中毒,聂风已不能袖手旁观,但见他扣着武大刀咽喉的手逐渐收紧,一字一字的问:“解药在哪?”

    咽喉被制,武大刀却仍敢冷笑,道:

    “素闻天下会神风堂主仁义为怀,但聂风啊聂风!即使你要救这一干酒囊饭袋,今夜亦决计救不了,因为……”

    “我,根本没有解药!”

    不错!江湖盛传,毒无常所下的毒,普天之下,也只有他一人能解!故即使聂风如今武大刀在胁,也绝没可能得到解药以救群雄!

    更何况,群雄所中的断肠醉一旦发作,也发作得极快,即使真的有解药,亦已来不及了……

    瞿地,突又闻场中群雄惨叫连天,众人咀里赫地狂喷黑血,两眼一翻,竟统统就这样气绝而亡!

    好毒的断肠醉!无论众人功力深浅如何,无论众人如何竟尽最后一分力,欲暂缓毒发之势,却仍旧徒劳无功,最后也难逃毒发而亡!

    而那个练心见状,竟没有半丝怜悯之心,反而拍掌大笑,道:“呵呵!死得好死得好!也不枉我要他们每派送一口棺材来!我早说过,我一个女孩儿家,怎睡得了这么多的棺材?这数十口棺材总算派上用场!”

    势难料到,一个十八岁女孩竟说出这样的话!聂风与第二梦闻言齐齐一愣,而武大刀更乘聂风一愣之间,霍地暴拳轰出,一把已将聂风紧扣其咽喉的手轰开,接着身形一转,已反向堂上其中一名婢仆扑去!

    但何以武大刀要扑向一个婢仆?

    只因这个婢仆手中,正捧着盛载那卷武林历史的锦盒!而武大刀既已受命争夺这卷武林历史,今夜亦绝不能空手而回,否则毒无常亦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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