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意哄未成年,学生崽懂个屁,还拿这些东西去吹牛,以为自己跟对了大哥有吃有喝有玩,多牛逼呢。也不想想自己一个月给大哥交几百块入伙费,羊毛还出在羊身上呢。我呸!”盛哥满脸不屑地说道。
“嘿,还是盛哥格调高,跟盛哥混不用交入伙费每个月还能领生活费,盛哥,我老三这条命都归你管了。”那小头目伸个脑袋献媚地说道。
“少拍老子马屁!”盛哥一脚踢在丫屁股上:“你们不用心打点生意,一个子老子都不会给你们。少把自己当混混,大家伙凑钱开的洗车城你老三管不好明天老子就给换人去,谁不想搞点钱过年?多存几大百给你爹妈买瓶酒买条棉被就算你们他!娘!的有孝心了。”
瞧瞧,同样是混混,混的格局高下就在这三言两语间见了高下了。
这边牛逼吹着,那边王振跟冯文斌一进门就找目标动手了。
两人刚冲进门的当儿,在打台球的俩货还拿着台球棍望着被踹开的门发傻,等王振冲到边上了才舞起球棍准备来个先手吧,呼啦啦地就冲进来一群明显平均年龄都大自己半圈的人来,顿时又按捺住不敢动了。
王振哪管你动不动啊,心里窝着火儿呢!一冲到他们面前,夺手就抢下一根棍,然后粗的那头直接在自己面前的人胸口上捅了一下。
台球滚这东西,一头粗一头细……咳,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粗的那头末尾,里面是镶嵌了一截铁的(劣质球棍多为钢筋),那可个分量不轻趁手得很,王振捅这一下力气跟没少出,那人胸骨磕巴一声响,然后哎哟一声滚到地上去了。
王振得势不饶人,那这球棍往膝盖上一磕,啪地一声折成两截,然后抄着粗的那半截跟挥棒球棍一样砸向另一人。另一个看王振二话不说就动手,再傻都知道不还手不格挡自己就要遭殃了,下意识地拿着手上的球棍一横在面前举起一挡……你拿棍身去迎接镶了铁的大头?只听啪地一声,丫手上的球棍顿时断成两截,王振手上的棒棒去势减了半分,可还是结结实实地砸在了丫肩膀上。
咔吧……哟……那人闷哼顿时滚到地上去不动了……不是动不了,你没看人家进来一圈的人啊?动手的这人看起来是最连嫩的之一了,下手都这么狠,要是其他人动起手来,那还不要人亲命的?
其实不只这两人发傻,跟在王振身后的冯文斌都是两眼发直:原来一个人,真的可以这样轻易的凌虐另一个人……
王振吐了口口水,拾起另一根棍递给冯文斌:“别光看着,这不只是你报仇的时候。”
可是这么做,会不会被警察抓?冯文斌一开始还以为只是跟头天对方打自己一样还回去,拳打脚踢还能伤到什么程度?没想到振哥一动手,直接就是往对方失去战斗力的方式出手啊!
“你又怂了?”王振见他迟迟不接眉头就是一皱,“思妤白为你受伤了!”
谁说我怂了?!冯文斌心里不知道从哪来的勇气,手一探抢似地从王振手上拿过一条棍子,冲向有人声的一个房间:“黄自铭,我擦你!妈……”
“哟,这气势……”兵哥含笑。
王振也是一乐,抄着棍儿跟在冯文斌身后冲进房间,然后就愣了。冯文斌一声大叫居然没人鸟他!只见房间里的人一个个戴着耳麦,两眼猫着电脑显示器正在进行一场畅快淋漓的‘英雄联盟’,看看对战,貌似还是黄自铭一伙占据优势,压到对面内防御塔下,对方都不敢出来的地步了。
冯文斌征询地望了王振一眼,王振耸了耸肩:“上!”
一时间,棍棒飞舞,整个房间里一阵哭爹喊娘。
对付一群沉迷于游戏中的蛋散,那还不是分分钟的事?完全达不到兵哥考验王振的程度嘛。
所有的显示器上的画面都成了黑白,出现了‘ace’地字样(团灭),正如房间里的情形一样。只不过,游戏里是5vs5,房间里的情形是王振跟冯文斌2vs5而已。
王振跟冯文斌对一地的滚地葫芦管都不管,又跑到其他房间里转了一圈,一点都没给游戏中黄自铭的对手送了个团灭的自觉。套房的另外两个房间明显是住人的,不过现在是白天没人在睡觉,每个房间里都有那么一团看不出本色的被子酸菜一样卷在床上,发酵出奇怪的气味,烟头、垃圾、a片光碟、黄色书刊到处散落,真是难以想象这帮孙子是怎么过生活的。
最后在洗手间里,找到最后一个人出来,丫还在蹲着大号呢,就被发狂的冯文斌一脚踹翻了,顿时就是一裤子屎不解释啊不解释……
盛哥让人把所有的人集中到客厅地板上,围着转悠了两圈才扇了扇鼻子……那屎裤哥的味道实在不怎么样……道:“阿兵,难度好像太低了吧?早知道这样的我们先不进来让他们对抗下才是。”
靠着墙一直处于旁观状态的兵哥不在意的说道:“没关系,盛哥你那从来不缺架打,今后有机会多磨练几次就好了。现在先让他们练练手,免得到时候又下不去手的。”
盛哥嘴就笑裂了:“你们两个小子听到了没,怕你们下不去手呢!还不赶紧表现表现一下?”
第296章 逗我玩是吧?
“斌仔,下得去手不?”王振仿佛是证明什么似的,一边说着一边一脚踩在一人手上,或者‘啊’地一声像被杀的猪一般惨叫起来。
王振做完这个动作,很是满意地回头看看冯文斌的反应,不料差点被吓了一跳。
那人的惨叫固然让冯文斌一阵心惊胆颤,但此时他的反应远不如此。他脸憋得通红,两眼瞪得那么大,直叫眼眶都要裂开。随着他咬得嘎吱作响的牙齿以及渐渐变重的鼻息,拳头也捏得紧紧的,浑身都在战栗着,但所有的人都看得出来,这不是因为害怕。在害怕的人身上,是感觉不到那股浓浓的怨恨的。
“斌仔,斌仔,你没事吧?”王振有些心惊地用手在他面前挥舞了两下,这个小弟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冯文斌深深地吸了口气:“……我很好,振哥,我没事……忽然想起一些事而已。”
王振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他们当中,有没有那个姓黄的?”
“就是他!”冯文斌忽然跟疯子一般冲向当中一人,一脚踹在其胸口上,“黄自铭,我!操(哔哔),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叫你打我……”从第一脚开始,冯文斌的每一脚都似乎都满含着曾经的委屈与怨恨,然后……然后他就停不下来了,就跟在踢打沙袋一般,尽情地在黄自铭的身上倾泻着他的恨。
所有人都沉默了,那个势如抓狂的小男生,心灵要受到多大的创伤,才会在有机会的时候,进行这般疯狂的报复。那已经不是在打人了,而是想杀人的感觉,那印在黄自铭身上的拳脚从一开始就没停下来过,要不是冯文斌力气不足,恐怕他所承受的攻击次数,早已经将他轰杀至渣了。
“……冯文斌,你敢打我!”刚开始十秒的时候,黄自铭还能撑着脖子扮酷。
“……老子背后是xx哥,你今天除非弄死我,不……不然我总有一天弄死你!”二十秒的时候,黄自铭抬出了自己的靠山。但是冯文斌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脸上:“我还跟你说信义村的盛哥是我大哥,你就不打我了吗?”然后一脚踩在黄自铭的脸上,后者脑袋嘭地一声磕在地板上顿时就是一个小发昏。
“弄死你!你真以为我不敢弄死你!?操(哔哔)黄自铭,我哪里得罪你了,三番四次的欺负我……呜呜……我就那么好欺负吗?我就不弄死你,我要你留着现世!呜呜……”冯文斌打着人的时候居然哭了,也不知道是高兴的还是因为想起了过往的一些不快乐的事。
“哟,啧啧……有点意思。”盛哥发出一串乖乖地声音,不知道他是在介意别人报他的名号还挨打觉得不爽,还是觉得冯文斌这个男生有意思。
“……看这他点,别真让他把人给打死了。”兵哥有些皱眉,“还好今天让他发泄发泄,如果恨意积累下去……啧啧……”
积累下去会如何?兵哥没有说。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全是冯文斌打人的声音以及黄自铭汗疼的声音。王振却是在这几分钟里,琢磨出兵哥话里的意思。
日本人为什么那么多变!态?很简单,压抑的楼房,狭小的活动范围,失衡的男女比例,以及不平等的社会形态,要造就一些变!态实在太容易了。长期生活在压抑自己本性的环境里,无法倾述无法发泄,全靠理智来让自己的行为有所规范……可是,理智崩溃的时候呢?那毁灭的肯定是他自己!
其实无论哪个国家,城市越打,城市中的居民越是压抑。小桥流水人家在节奏越来越快的都市节奏中成为了幻想的今天,每个人都学会了戴上面具去掩盖心里的那份真实。而那份真实,往往都是不快乐,一点一滴地积累,等待着再精美的面具,都无法掩盖的爆发来临。而这种爆发,偏偏就像是一颗核弹,伤害的不仅仅是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身边的人。
作为朋友,看到如颠似狂的冯文斌,反倒让众人松了口气。这是他在发泄,发泄掉心中所有的不快。此次过后,相信大家看到的,将会是一个全心的他!一个放下所有负担,活得轻松快乐的他!
而被作为发泄对象的黄自铭呢?可怜吗?对不起!你出来混的那一天,你就要知道,迟早都要还的!
被你侮辱过的欺负过的人,何尝不会有一天,在摔倒的你面前,以更甚你当年百倍的过分姿态,凌驾在你的面前,羞辱你欺负你?
人学会的尊重,不见得就能得到尊重。但你不尊重别人,那就一定得不到尊重。只有你善待身边的每一个人,你才不会落到此时黄自铭般的难堪。
“……冯文斌,我认栽……别打了……”从一开始硬起,黄自铭随着身上伤痛的增加变得无力起来。
冯文斌没理他,继续打。其实几分钟下来,他也累得气喘吁吁,不过没关系,他此时只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只要能将拳头,能将脚印到黄自铭的身上,那就是莫大的快感。
“……斌……斌哥,我错了……我求你别打了……”黄自铭已经几乎一动不动了,脸趴在地板上虚弱地说着央求的话语。他的‘兄弟’,一个个地被盛哥的人按着,看到他可怜的样子,哪个还敢吭声?别说站出来说句话了,胆小点的直接就将脑袋撇开了。
谁也不傻,谁都知道现在去触动那个疯子脆弱的神经,无异于将火引到了自己的身上。
看到黄自铭不动了,冯文斌也打累了,后退两步靠在台球桌上喘着粗气,可是他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他仇恨的对象,两眼发红,甚至想要对方死的心情,即使他不曾说一句话,却是谁都感觉得出来。
“斌仔!”王振摇了摇他的身躯,他的状态实在让人不放心,“斌仔,你还好吧?”
王振的声音对冯文斌来说,仿佛带着魔力一般,让他的心情快速的平静下来,他看了看王振的脸,眼中暴起的血丝渐渐淡去:“没……没事。”他挤出一丝笑容来,用手揉了揉自己的脸,让自己僵硬的面庞舒服一些。
王振看到他揉脸的手背上因为用力过头起的破皮也有一丝心寒,这年头谁都有发疯的时候,得罪了谁都不好,指不定谁会发疯不是?
“回头我再教育你,现在换我来。”王振拍拍他的肩膀,然后顿到黄自铭的身边很温柔地问道:“黄自铭同学,你能告诉我,是你的那位弟兄掏的刀子吗?”
要是从语气上判定他很和蔼可亲那就大错特错了,反正在场的黄自铭一伙就没人信他心地善良的,没看见是丫带头冲进来打人的啊?!
“自铭,不要出卖兄弟!你说你一个人扛的!”一人高呼一声。
啪!盛哥的一个弟兄反手一巴掌扇在丫脸上:“闭嘴!再啰嗦一句先收拾你!”
那人顿时不吭声了。
“喂,还能喘气吧?给我指个人没那么难吧?难道还要我帮你恢复呼吸?”王振把两手骨节捏得咔咔作响。
黄自铭地嘴早就被踩破了,血水混合物从嘴角不听话的流了出来。听到王振开口问他话,浑身一个激灵,又听到他‘弟兄’的喊话……出来混的要将义气,将义气的代价就是自己又要受苦。这之间的权衡……三秒后黄自铭颤抖着手伸出一根手指,指向之处明明是一群被压着不敢动的人,这会全都受了惊的兔子似的往两边蹦。
“黄自铭,你真敢出卖兄弟?”有人不可置信的惊呼,随即‘啪’地一声挨了一巴掌。不仅如此,黄自铭的手指还真移动到他身上就跟定了点似的不动了。
“嘿嘿!”王振长舒一口气怪笑道,“你以为他是党员啊,宁死不屈。小子,玩刀玩得不错嘛,怎么,现在带了没?咱们俩玩玩,看看你的刀子牛逼还是我的棍子牛逼。”王振抛着手中的台球棍靠近那小子。
那小子顿时就慌了,连声求饶道:“哥……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刀我已经扔了没有了,就是有我也不敢跟您玩啊……”
“谁是你哥?”王振将脸一虎,“叫我哥的人,都被你一刀送去医院了,你来叫我哥就想完事?说,是哪只手掏的刀子捅我小妹?”
那人差点就尿了,王振的脸色实在太吓唬人了,而且他手中的棍子还一上一下的舞着,周围一圈大上自己一圈的人围着,别说反抗了,就是跑都没地跑!他颤颤巍巍地抬起左手:“哥,我错了,是这只手……”
“哦?”王振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然后……呼地一声举起棒子作势要砸丫脑袋。这尼玛的不是打手吗?那小子心里一慌,眼睛一闭身子一缩,连忙举手就要挡……几秒过后,预想中的疼痛并未降临……
王振笑了,棍子轻轻点在丫举起来的手上:“小子,你逗我玩是吧?这是什么?右手!第一时间就知道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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