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太子软萌妃_分节阅读 14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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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眉毛扬起,双脚向外一踢,把染了血迹的绣花鞋甩到一边,赤着白生生的小脚丫,筷子一动,又飞快吃起来。

    墨初看着埋头大吃的少女,冰块脸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刚刚还吓的死去活来,转眼间又吃的眉飞色舞,水姑娘,这样真的正常吗?

    水千浔可不知道墨初的腹诽,反正只要不是鬼,那她就不害怕了,更何况,现在她的处境显然不那么妙,吃饱喝足,才有力气应付。

    不思茶饭,食不下咽这种事情,从来不会发生在水千浔身上。

    墨初看了一眼水千浔分给他的那一半饭食,慢慢走过去,慢慢拿起来,慢慢走到一边吃起来。

    水千浔把最后一小片白切羊肉送到嘴里,满足的叹了口气。话说红袖招这家妓院虽然不怎么上档次,但是厨子的手艺还真不错,她甚至开始考虑长住红袖招的可能。

    本来只准备坑点老鸨儿银子就走人的水千浔,觉得把红袖招收为囊中之物也不错。

    为了个厨子,要算计整个楼子,这样的想法,也只有水千浔这种非地球人能想得出来。

    墨初看着一边舔着筷子,一边眼珠滴溜转的少女,慢慢说了句话:“那是主子的厨子准备的饭菜。”

    水千浔一脑门黑线,太子殿下是算准她出门以后,会直奔厨房而去吗?难道太子殿下这么好心,把她赶出门,却又专门在厨房里为她备好了饭菜?

    这饭菜里面没下毒吧?

    “咦,小浔儿,你的鞋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杜篮儿的声音响起,她从后院门里走进来,正俯身捡起地上的绣鞋。

    “鞋子不合脚。”水千浔随便编了个理由。

    “这鞋子应该很贵……”杜篮儿端详着绣鞋,看到绣鞋上面的一抹血痕时,目光有些惊讶,“你可是伤着哪里了,这鞋子上的血哪里来的?”

    水千浔没理会杜篮儿后面一句话,只是懒洋洋地说:“这绣花鞋很贵?上面又没镶金子银子什么的,能贵到哪里去。”

    “这鞋用的缎料像是脂玉锦,我见过御史夫人的衣领上用这个来镶边,比头发丝粗不了多少,比手指长不了多少的一条,江记衣铺的伙计说过,就这么一点点都比同样大小的黄金贵十倍,而且有钱也买不到。”

    “嗖”的一下,水千浔已经从凳子上掠到杜篮儿面前,一把抓过绣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连鞋底都不放过。

    “你看,这缎面对着阳光会发出玉一般的光泽,听说在晚上没有灯火的地方,也会发出极淡的光泽,那贵客定是了不起的大人物。”杜篮儿用手摸着胸口,羡慕地说。

    “这鞋子真这么值钱吗?”在水千浔的认知中,只有金银宝石美玉珍珠之类才值钱,没想到没什么饰品的鞋子也能和同体积的黄金媲美。

    杜篮儿点点头。

    她翻来覆去的看着绣鞋,双眼熠熠生辉,闪动的全是金子的光泽。

    “你去把鞋子上面的血迹弄干净,抽空去趟江记,看看他们愿意出多少钱买这双绣鞋。”水千浔把绣花鞋往杜篮儿手里一塞,笑嘻嘻地说。

    墨初的嘴角忍不住又抽了抽,水姑娘,你这样做真的好吗?

    杜篮儿默默地点了点头。

    绣花鞋还没到杜篮儿手里,忽然化为粉末,如一蓬碎雪,纷纷扬扬洒落,被风一吹,无影无踪。

    水千浔目瞪口呆。

    院门口,雪衣乌发的男子目光从水千浔白嫩的小脚上扫过,冰晶般的眸子如雪山上的天空,清冷高远,不可触及。

    他本来是要走进后院,此时却转身离去,双手负在背后,乌发如泼墨般倾泻于肩头,只是一个背影,却足以颠倒众生。

    水千浔朝皇甫恣背影飞了个眼刀子。

    就在这时候,院墙边的一株桂花树上的枝叶无风自动,一条绳索无声无息飞出,像出洞灵蛇,卷向水千浔腰肢。

    心不在焉的水千浔猝不及防,已来不及闪避,黑眸猛的收缩如竖着的杏仁状,死死盯着飞来的绳索,长发拉的笔直,蓄势待发。

    绳索飞出的一刹,皇甫恣的背影似乎顿了顿,似乎又没有,渐行渐远的身影却越发挺拔,白衣如雪,清冷如冰。

    一切不过刚刚开始。

    他以她为棋,布下重重杀局,棋子已落下,他却惊觉,自己已经无法成为置身局外的棋手。

    那颗棋子,不知道在何时,已撩起他的一线心潮,心湖明月,竟是再也无法回归昔日的冷寂空漠之境。

    明月心明月心,明月本无心。

    心潮暗涌,剧痛从心脉涌向四肢百骸,他却似毫无所觉,一步一步向前行去……

    ------题外话------

    皇甫恣:我送的东西也敢变卖?

    小水儿抠鼻:小气傲娇的家伙,嫩家找小意意去!

    某云托腮:让小意意从哪爬出来,才能吓到小水儿……

    小水儿哭:你一定不是亲妈。

    读者君眼冒绿光:从小恣恣的床上爬出来,一定能吓到小水儿。

    小水儿握大棒:谁要把伦家小恣恣扳弯!

    ☆、第二十八章 笨蛋

    墨初眼中寒芒一闪,人如一道轻烟掠过,长剑随之出鞘,但是他距离太远,眼看无法阻止绳索的去势,他忽然挥剑狠狠一挑,杜篮儿的身体被他挑起,如一片树叶迎向那条绳索。

    水千浔一惊,伸手去抓杜篮儿,却抓了个空,眼睁睁看着那条本来应该缠住自己腰肢的绳索,勒住杜篮儿的脖子,将她拽的临空飞起。

    杜篮儿用手拼命去扯脖子上的绳索,却无济于事,绳索越勒越紧。她张着嘴,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脸色苍白,一双眼睛看着水千浔,惊惶、恐惧、茫然、无助……

    水千浔脚在地上一点,人已经朝杜篮儿冲过去。

    墨初一惊,不明白水千浔为什么不退反进,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只能狠狠一挥宝剑,掠向桂花树。

    水千浔身法极快,飞身扑出,瞬间抓住杜篮儿的手臂,长发唰的甩起,下一个瞬间,长发根根如刺,数百根发丝朝着那绳索猛的刺下去,硬生生割断了绳索。

    墨初人已经掠到树上,长剑对准茂密的枝叶挥去。

    剑光飞舞,大蓬血花从空中溅落下来,人影一闪,桂花树中藏匿着的刺客已经带伤遁走,而墨初的手臂也被划破一道伤口,鲜血淋漓。

    水千浔抱着杜篮儿,一把扯下她脖子上的绳子,雪白纤细的脖颈上,青紫色的勒痕里已经冒出血珠来。

    杜篮儿浑身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细长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水千浔,鸭蛋脸上毫无血色,细碎的牙齿在下唇上咬出深深牙印。

    身后传来墨初的脚步声,水千浔头也不回,淡淡说道:“刚才的情况,我自己足可以应付,你犯不着拿别人替我挡。我不是圣人,没有舍己救人的觉悟,可也从不觉得别人的命就该比我卑贱,就该要替我去死。”

    墨初脚步顿了顿,冰块脸依然毫无表情,可是眸光却在一刹那间暖了几分,随即又恢复了惯有的冷漠。

    水千浔低头对杜篮儿说:“我的处境很危险,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那颗明珠没了,但我会想法子给你足够生活的银子。”

    杜篮儿本来眼神空洞,可是在听到水千浔那句“可也从不觉得别人的命就该比我卑贱,就该要替我去死”的时候,忽然泪流满面。

    她一把抓住水千浔的手,用力摇头,嘶哑着嗓子说道:“干娘曾经说过,富贵险中求,我跟着你,赢了,就再不用过那比狗还不如的日子,输了,也不过贱命一条,愿赌服输,我认了!”

    水千浔默然半晌,拍拍杜篮儿的肩膀:“够狠,我喜欢。”

    她朝墨初招招手:“找人把她送回房间,给她脖子上的伤口敷点药。”

    杜篮儿摇摇晃晃站起来,脸色依然苍白,但是眸光却坚定了许多,她朝水千浔笑了笑:“我定不会成为你的累赘。”

    看着杜篮儿单薄却又挺直了许多的背影,水千浔心知自己在这陌生的时空里,多了一个同伴。

    墨初看了眼杜篮儿蹒跚离去的背影,唤来一名护卫,让他跟着杜篮儿。

    接下来,水千浔似乎成了香饽饽,不管走到哪,都会招来各种奇奇怪怪的袭击。

    她走到大树下,树上忽然蹿下一条白底黑纹的小蛇,朝着水千浔肩膀扑过去,然后墨初一剑挥去,小蛇断成了七八截,蛇血竟然是诡异的黑色,落到地上,草叶瞬间枯萎。

    她经过花丛边,花丛里突然飞出一只五彩斑斓的蜜蜂,长如细针的尖嘴对着水千浔的脖子刺过去。

    “嗖”蜂子被剑光劈成两半,尖嘴扎进泥土里的时候,泥土顿时灰了一片。

    ……

    水千浔背着双手,在后院里溜达着,虽然身周危机四伏,处处陷阱,但是她却不愿回到皇甫恣的房间里,不知道为啥,只要跟那妖孽在一起,她就觉得自己的生理指标不太正常,比如血液流速会莫名加快,体温升高,心脏时不时漏跳一拍之类的。

    她一直怀疑那厮是不是给她下了毒,总之离他远点肯定没错。

    她也不想去前院,那里人多,她跟那些姐儿们又没什么深仇大恨,犯不着为她们招来杀身之祸。

    水千浔已然猜到,自己现在步步惊心,面临着被人掳走甚至杀死的危险,定是拜皇甫恣所赐。

    她总觉得,如今的局面,并不是因为别人误以为她是皇甫恣喜欢的女人,才对她下手这么简单。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会知道皇甫恣绝对不是个能被女人挟持的人。

    他一定是耍了什么花招。

    红袖招此时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陷阱,而她就是陷阱里那散发着香味的诱饵,正在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一想到自己在皇甫恣眼里不过是块送死的诱饵,水千浔心里就闷闷的,像堵了块石头,真是个阴险狡诈心狠手辣的男人!

    她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必须逃走!

    水千浔就这样,在院子里一边溜达一边思忖,浑然没有注意到,不远处的二楼窗前,有人正在静静看着她。

    皇甫恣一直站在窗前,少女行走时警觉的背影,紧缩成杏仁状的黑眸,抿紧的红唇,以及满头绷直如镜的乌发,都被他尽收眼底。

    风吹过,她的发却纹丝不动。

    她的头发,果然异于常人,似有自己的灵性和意志。

    此时,少女惯有的娇憨、俏皮、散漫、随性仿佛都被击碎,变得警惕、冷静、谨慎、紧张,仿佛是一只正在群兽环伺中寻找生路的小野猫。

    皇甫恣冰晶般的指尖轻轻抚过墨玉指环,眸光亦如冰晶。

    皇权争斗的道路上,尔虞我诈,残酷无情,是血流成海,是白骨如山,从来容不得娇花弱柳,要么握住至高权柄,俯视天下,要么被碾压至齑粉,尸骨无存。

    她既已注定无法置身事外,那么,终要随他一起走这一段血雨腥风之路,早一日见到前路之残酷,于她并不是坏事。

    水千浔在水井边停了下来,她勾头往水井里看了又看,似乎井里面忽然长出了一朵鲜花。

    墨初冰块脸上毫无好奇表情,只抱着剑站在一旁。

    反正她素来不按常理行事,就算她此时突然要跳进井里洗澡,他也不会觉得奇怪,顶多到时把她捞起来。

    墨初没有看到水千浔脸上一闪而逝的异样神情。

    井里面没有花,只浮着一颗鸽蛋大小的明珠,宝光流转,给平静的水面涂抹了一层莹润光晕,水面上凸起两个大字。

    “笨蛋”

    井水表面忽然无声的往下沉去,转眼间,井水倾泻一空,只剩光秃秃的井底。

    深紫华服的男子站在井底,眉直鼻挺,眸色冷厉暗沉,暗红薄唇勾出一抹冰凉笑意,看向水千浔,他的掌心里,正托着那颗流光婉转的夜明珠。

    水千浔盯着那颗价值连城的夜明珠,大而黑的眸子熠熠生辉……

    ------题外话------

    皇甫意:让玉树临风、英俊冷酷的伦家从井底出场,真的好吗?真的好吗?

    作者君托腮:井里不好吗,午夜凶铃里那谁谁谁不是从井里爬出来的吗?

    读者君的鸡蛋、西红柿、白菜叶纷纷扔过来。

    作者君顶着锅盖遁……

    ☆、第二十九章 肉包子打狗

    华灯初上,红袖招里的歌舞丝竹声渐起,老鸨儿倚着门,劲头十足的招呼着客人,姐儿们娇声软语,打情骂俏,脂香粉腻,暧昧气氛渐浓。

    水千浔惬意的哼着小曲儿,从后院溜达到前厅,在井边不动声色的和皇甫意进行了一番交流后,她就再没遇到什么袭击。

    一想到藏在头发里的那颗夜明珠,水千浔就心花怒放,这么大,成色这么好的夜明珠,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换成银子以后,她可以去弄辆好马车,带着杜篮儿周游天下,嗯,再雇个帅哥当车夫。

    白天赶车,晚上调戏,啊啊啊,真是神仙一般的日子。

    水千浔倚在角落里,畅想未来,只觉心胸舒畅,大厅里的劣质脂粉香都是好闻的,那秃头大肚的客人都是好看的,一笑满脸菊花的老头都是年轻的……

    没有皇甫恣的未来一定很好。

    水千浔眼角余光扫到影子一样跟着自己的墨初,小眉毛忍不住皱了皱,不过随即就舒展开了。

    哼,过了今晚,姐就不用再看到你们了!

    这时候,从门口走进来七八个客人,当先的男子一身月白武士服,五官清俊,眉眼中却带着一股子阴沉之意,肩宽腰细,腰带上挂着把长剑。跟在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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