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妻盈门_分节阅读 245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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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声道:“陆二,你、你狂妄!”

    陆离勾唇一笑,道:“咦?我哪里狂妄了?不就是去名石坊买个东西嘛,放心,我不会仗着亲戚的情分就让店里的掌柜打折的,只要东西好,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

    陆离一边说着,一边将右手缓缓握紧,很快,他手心里忽然飘落下一些白玉粉末。原来,他竟是只手将一块上好的白玉胚料给捏碎了。

    钱颂刚想握紧手里的鞭子,看到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吞了吞口水,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

    “钱世子,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小弟送您回去?啧啧,虽然‘有花堪折直须折’,但世子也要爱惜身体啊,锦萃阁的芙蓉姑娘又跑不了,您何必这般猴急?”

    陆离见钱颂踉跄着向外走,嘴里还不饶人的说着,明明钱颂是被他吓得双脚发抖,让他这么一说,竟成了‘纵欲过度’的后遗症。不消说,钱颂这‘纨绔’的名声必定会愈发响亮啊。

    钱颂一个趔趄差点扑到在地上,好容易稳住身子,他回过头,恨恨的盯着陆离良久,心中暗道:好你个陆小二,今日你辱我至此,他日我必加倍‘回敬’!

    第159章 麻烦上门

    陆离目送钱颂等人离开,自然也没有漏掉他眼底的愤恨,心中暗暗记了下来,准备有时间的就让人查查钱颂,手里有人的把柄,他才预防日后对方生事。

    “陆、陆二爷?”

    方才一群贵公子都在,掌柜的不敢说话,见人走了,才期期艾艾的凑了上来,小心翼翼的说道,“今儿的事,真是对不住了,还请二爷见谅!”

    一边说,掌柜的还一边小心的觑着陆离的神情,刚刚钱世子说得畅快,掌柜的却生出了一身的冷汗。话说,有些话,那些贵公子们说得,他一个平头百姓却听不得啊。

    掌柜在京城混了这些年,深知一个道理,那就是‘知道得太多,会被灭口的’。

    再加上钱世子说的那些话,着实难听了些,陆离忍着没有发作,是人家涵养好、或者说不愿意给家里惹祸。碍于身份和亲戚的面子,陆离不能对钱世子做什么,只能反唇相讥的将他赶走。可对其它人(比如店里的伙计和掌柜),他就未必会这般客气了。

    掌柜的心里发慌,看向陆离的眼神都带着哀求——爷,小的真不是有心偷听,实在是避无可避啊!

    陆离温文一笑,道:“是了,被那些人一搅合,我竟忘了正事。掌柜的,店里还有更好的白玉胚料吗?”

    说着,他似是才想起掌心捏碎的那一块,伸开右手,轻轻一吹,白玉碎屑飘落一地。

    陆离有些歉意的说道:“掌柜的,这、这块玉多少钱,我待会儿一并买了!”

    掌柜的慌忙摆手,“不、不值什么。二爷尽管拿着玩儿吧。”

    掌柜的又转过身,吩咐店里的小伙计,“没听到二爷的话吗。还不赶紧把咱们店里那件最好的白玉胚料拿来?!”

    小伙计机灵,答应一声。便颠颠儿的上了楼。

    掌柜的弓着身子,恭敬的请陆离陆离上楼,嘴里说着:“二爷,小心脚下,小店简陋,倘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二爷见谅!”

    陆离的表情依然淡然,并没有因为钱颂‘道破心事’而恼羞成怒。更没有因为被人当众嗤笑而面露异色,瞧他那模样,仿佛钱颂等人从未出现过。

    人就是这样,如果陆离真的因为钱颂的话儿露出什么羞恼、自卑的神情,掌柜的也好、外头看热闹的闲人也罢,面上不显,却会在私底下暗自嘲笑陆离。

    可似陆离这般丝毫不受影响,依然淡定从容,落在旁人眼中,那就是真正的心理强大、已经自信到了不介意世俗眼光的高人做派。

    掌柜的引着陆离上楼。忍不住赞了一句:“二爷好气度,颇有魏晋古君子之风啊。”

    外头的探头探脑的闲汉们也都纷纷点头:“可不是吗,而且人家陆二爷还是大周最年轻的探花郎。小小年纪就著书立说,那个什么《承徽说文》,更是引得无数读书人折服呢。”

    一听这话,大家都想起来了,人家陆离可不是那等文不成武不就的废柴,而是会读书、有功名、有才学、有成就的海内名士呢。这样神仙一样的人物,怎会是旁人口中的‘软饭王’?

    没听人说嘛,陆探花被家里连累,无奈辞了官。连圣人都觉得惋惜,所以才特意赐了百亩山林……那山林就在小汤山。还都是毗邻皇家别宫的上好地段。

    单是这一处产业,就值上万两银子。人家陆探花哪里是缺钱的人?

    更不用说陆探花出自定国公府,世袭罔替的爵位,家里嫡出的少爷又少,旁的勋贵可能会家境艰难,可人家陆家绝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什么,你不信!

    好呀,我且问你,去岁冬天你家有没有用那煤炭取暖?

    用了?那就好说了,我告诉你吧,那煤炭的生意,就是陆家和陈家合伙做的。想想去年到今春煤炭生意有多火爆,你就该知道人家陆家赚了多少钱。

    这样的人家,岂会缺了嫡出少爷的吃穿用度?

    照这样看啊,哪里是陆探花沾了富豪岳家的光,分明就是那个什么盐商谢家得了国公府亲家的助力呢。

    至于坊间的那些个流言,肯定就是一伙嫉妒陆探花的纨绔子弟在造谣,颠倒黑白的污蔑人家陆探花呢!

    得,钱颂本来想当众嘲笑陆离一通,哪成想,经此一事,坊间那些攻讦陆离的流言竟忽然变得悄无声息了。

    如果钱颂知道这些皆是因着今天他的一番话,他定然会后悔得直抽自己嘴巴啊。

    陆离并不知道这些,他也不在乎——与其计较一群纨绔子弟的胡言乱语,还不如好好想想给阿晚雕琢什么做生辰贺礼呢。

    挑了一块一尺多长的白玉胚料,连同那块被他捏碎的白玉一起付了钱,陆离便出了玉器坊。

    望着陆离优雅洒脱的背影,掌柜的握着厚厚的银票,没口子的称赞:“不愧是陆探花啊,真是好姿仪、好涵养!”

    ……

    从宁寿堂回来,谢向晚又恢复了有规律的生活:每日里默写书籍,偶尔做点针线活,晚上跟陆离商讨书院的筹建事宜,若是再闲了,就隔几天问问厨房里的事务。

    生活简单而又充实,谢向晚过得很是舒适。

    然而,和谐的曲调里总会偶尔冒出一两个不和谐的音符——自那日后,陆昭仿佛吃了枪药一样,整日里寻衅滋事,动不动就命小丫鬟去厨房找寻麻烦。

    而杨家的似乎也得到了老夫人的什么命令,对于陆昭主仆几个的行径竟视而不见,非但如此,还颇有几分纵容的意思。

    发展到现在,连陆昭院子里的小丫鬟都能每日吃上燕窝粥,各种珍贵的食材,她们更像是吃大白菜一样的随意。

    不到半个月的功夫,仅陆昭一个院子里的吃食,就耗费了几百两银子。

    杨家的苦着一张脸。捧着账册来寻谢向晚,“二奶奶,您瞧瞧。这、这账目……奴婢实不敢拿去给夫人过目啊。”

    嘴上说得可怜,但眼中却有一样的光芒闪过。

    谢向晚见了。也不多说,只勾了勾唇角,道:“你把这些都放在我这里,我去跟母亲说。毕竟,我现在分管厨房的事务,厨房里有了什么‘不妥’,也当有我去跟母亲认错!”

    听到‘不妥’两个字,杨家的眼神闪烁了下。但很快又恢复了常态,恭敬的点头,“多谢二奶奶体恤!”

    “二奶奶,那婆子分明就是故意纵容大小姐,如今出了事,却让您来顶缸!”杨家的前脚刚走,青罗便气呼呼的说道。

    谢向晚看都没看那些账册,淡淡的说道:“放心,该是谁的错就是谁的,我可没那好心帮别人背黑锅!”

    次日清晨。谢向晚借着给梅氏请安的当儿,把厨房的账册呈给她看,为难的说道:“都是我的不是。原想着大妹妹要出阁了,需要好好调理身子,便擅自做主命厨房给大小姐多做些滋补的药膳,没想到,如今事情竟变成了这个样子~”

    梅氏多精明的人啊,只要不牵扯老夫人,她的战斗力还是颇强悍的,只草草的翻了几页账册,便瞧出了问题。一拍桌子。叱道:“十五天花了五百两银子,难道她是一天吃八顿燕窝?!”

    抬眼看了谢向晚一眼。梅氏眼中闪过一抹了然,叹道:“罢了。我也知道大姐儿要出阁了,你一个做嫂子的不好训诫,但也不能这么纵着她。好了,这事你不用管了,我来跟她说!”

    谢向晚帮梅氏阴了老夫人、小齐氏,虽然没有彻底打倒这两个齐家的女人,但也让她们吃了不少苦头,看着老、小齐氏不好,梅氏就高兴。

    所以,单冲这一点,梅氏也领谢向晚的人情。如今不过是帮她教训一下陆昭,简单得很哪。

    谢向晚自是连声道谢,又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离去。

    回到远翠苑,还没过半个时辰,宁禧堂便有了消息——

    青罗兴奋的说道:“夫人训斥大小姐了,哈哈,直说大小姐若在如此‘挥霍’下去,出嫁的时候,可千万别嫌嫁妆少。”

    谢向晚也笑了,梅氏这话,分明就是在说,你若再敢超出份例的浪费东西,每浪费一两银子,你的嫁妆就会少一两银子。

    若是不怕日后嫁妆少得可怜,你丫的就尽管‘作’。

    陆昭如此折腾,本来就是为了多要些‘添妆’,可现在,别说什么添妆了,就是原该属于她的嫁妆都要被‘削减’,只要陆昭的脑子里装得不是稻草,她就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陆昭不聪明,却也不蠢,想都没想就做出了选择。

    自此,陆昭消停了,大厨房也恢复了正常,谢向晚又可以腾出精力来做其它的了。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便到了二月十九日。

    “又长了一岁!”谢向晚坐在妆台前,看着镜中的自己,颇为感慨的说道。

    青罗笑着说:“说起来,今儿个是二奶奶过门后的第一个生辰呢。二爷前几日还说要给二奶奶好好庆生,只是不知,二爷都准备了些什么节目。”

    谢向晚也笑了,笑容里满是甜蜜,“是呀,我也很期待呢!”

    谢向晚不知道的是,生日这天,她确实收到了陆离的心意,却也遇到了令人恶心的麻烦事……

    第160章 **旧债

    “少夫人,已经巳正二刻(10:30)了。”

    春茗看了眼角落里的沙漏,轻轻的走到临窗大炕前,悄声提醒埋头查看账册的小齐氏。

    “啊?”小齐氏抬起头,表情有那么一刻的茫然,很快想到了什么,嗤笑一声,道:“是了,该到远翠苑去吃二奶奶的‘寿酒’了。”

    说到‘寿酒’两个字的时候,小齐氏不禁加重了读音,语气中夹杂着嘲讽、不意外然以及隐隐的妒忌。

    是的,妒忌,想她小齐氏嫁给陆元十多年了,不但给他生儿育女,还要操持家务,结果呢,辛辛苦苦了这么多年,陆元却从来不把她的生日记在心上,更不用说像陆离这般积极的帮妻子筹办寿宴。

    好吧,说是寿宴,有些夸张,毕竟谢氏只是个刚进门没多久的新媳妇,年纪小,资历轻,上头还有两层长辈,于情于理都不能太过铺张。

    陆离也只是命人在远翠苑摆了几桌子酒席,邀请陆家上下的亲友过来吃杯酒,顺便再叫了几班小戏并说书的女先儿,不说什么‘庆生’,只说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个饭、听个戏,倒也不算逾矩。

    但即便如此,小齐氏也无比嫉妒谢氏——同样是陆家的儿媳妇,也都有过新婚的甜蜜,你谢氏如珠如玉的被丈夫捧着,而她小齐氏却只能独自一个人吃完长寿面了事。

    如此一想,小齐氏忽然从心底涌上一股疲惫感,丢下手上的账册,揉了揉酸疼的脖子,她这么辛苦、这么拼命,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就是为了挤出大把的银钱。让丈夫出去任意挥霍、回来后抱着小老婆逍遥吗?

    春茗见小齐氏脸色不对,赶忙凑上前,伸手帮小齐氏按摩肩颈。嘴里劝着:“少夫人,您最近着实太辛苦了。大小姐的婚期这么赶,她的嫁妆有一大半都还没有准备好,偏夫人什么都不管,全都推给了您。您的身子又不好,这般劳累……不如,今儿就不去远翠苑了?”

    最后一句,春茗语气中带着几分试探。她是小齐氏的贴身侍婢,对主子的心思也能猜到几分。谢氏那边春风得意。主子瞧了,定然心里不舒服啊。

    小齐氏长长吐了口气,表情有些缓和,显然春茗按摩的手艺还不错,小齐氏沉默了片刻,冷笑道:“去,为什么不去。那边又是好酒又是好菜,还有好戏,我若不去,岂不可惜了?”

    再说了。寿礼都送了,若是不吃回来,岂不是太亏了!要知道。这回陆离为了堵家中长辈的嘴,表示今儿个的酒、戏不必从官中走账,而是由远翠苑自己承担。

    整个陆家都知道,谢向晚豪富,她的远翠苑里养着好几个手艺极好的厨娘,窖藏的酒也是极好的,有免费的美食美酒可以品尝,大家也愿意凑这个热闹。

    这话说得太刻薄了,春茗都不敢接话头了。低下头。只用心的帮主子按摩着。

    小齐氏伸手拨开春茗的手,“好了。既然时辰到了,那就准备准备去远翠苑吧。人家二奶奶过寿,我这个做大嫂的不能帮忙张罗,好歹也不能迟到啊。”

    话里依然带着浓浓的酸意。

    春茗不敢搭话,只唯唯答应着。伺候小齐氏换了一身外出的衣裙,领上几个小丫鬟,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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