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用奇妙的方式卸开,只是转身和扭曲身体,就能化解大部分攻击,然后再蹿到她身前。出于对“解救珍稀生命、保护文明人权”的考量,存着擒住对方,让他好好做人的念头,骆夕阳始终不敢下杀手,毕竟和她这假冒罗莉不同,对方是真的小孩子。但是……实在太牛皮了,这个孩子有种打不死拍不烂的劲儿,每每被骆夕阳打飞,马上又扑了上来。听到西娜的话,骆夕阳抿了下嘴,一个风之枷缠了上去。
果然,这孩子也有魔法疫免。
塞里尔眼睛的颜色更深了,棕亮里带着隐隐血红,受到魔法攻击更刺激了他。孩子发出一声嘶吼,四肢触地,身体开始剧烈颤动,发出人的骨节错动声。
“哇咧,这是什么?难道变身这么不值钱了?随便就能变?”骆夕
几乎不再有人形的孩子,诧异地叫起来。
随着一声声凄厉嗥叫声,塞里尔雪白的皮肤撕裂开,露出里面鲜红的……骨装?
要说是骨头,又未免太多了点,一块块硬突起物随着鲜血绽出皮肉,如同装甲般翻起,眼前的孩子转眼间体型涨大了一倍。
密密浅黄色鬃毛从本来细嫩的脸上钻出,孩子圆大的瞳孔撑裂了眼眶,血水从五官七窍溢出,白色的小耳朵裂耷在颊边,取而代之的是尖尖的猫科类耳朵,同样裸露的皮上很快覆上了细毛;两只手,现在应该叫前肢了,两只前爪变厚变长,深棕得发亮的五趾一看就很锋利;一个大活人很快就彻底成了猛兽,但在毛皮之外,脑门、喉部、胸背和四肢还长出坚硬的骨甲,看来是很注意保护自己的生物……
“难道这不是兽化的人类,而根本就是半兽人?”骆夕阳从来没见过这种生命,有点傻眼。,以前看些电影电视什么的,觉得所谓变身很帅很拽很神气,一声娇娇嫩嫩的可爱口号“我是xxx”后,然后五色霞光烟气乱冒,主角或是配角就华丽丽大变样,都是比原来模样漂亮一百倍英武一千倍强大一万倍……怎么轮到她撞上的家伙,除了变得更厉害外,就总是血肉模糊筋骨毕露的…这么恶心呢?
想起来了,那是因为自己看的大部分不是美国恐怖片,而是日本动漫画……
可这狰狞模样简直就是画皮嘛!那样巨大的东西是怎么撑到点点大的孩子里面的,从科学的角度来看很难解释,从技术上也是难度非常大。
随着塞里尔摆脱人型状态,完全成为另一种外貌,神官们如临大敌,一个个光明的护盾强弱不一地加在了西娜和彼此身上。“魔兽坦尔阿路恩!是魔兽!”
“为什么人会变成魔兽!”瘫软在一边的温特再被拖起来,西娜用剑柄压在他脖子上,威胁着。“不对,是魔兽为什么会变成人!”
神官们阵阵昏眩:陛下,现在的重点应该是为什么这可怕的魔兽会出现在这里吧?
瞄了瞄王后另一手抱着的盒子,温特答非所问:“陛下,您还不离开吗?您已经找到了您要找的东西了。”
他是说?把盒子抱得更紧了点,西娜咬牙:“这笔帐……哼,你想离开?你也对毁灭了呈河平原的魔兽感到害怕吗?”
在偌恩大陆上,出没着许多可怕而强大的魔兽,同带来富饶和成长的沙那蓓尔一样,有着坚硬壳甲、巨毒利爪的坦尔阿路恩也是传说中的动物。它鲜少在人前活动,但每次出现都会带来巨大的灾难,人们恐惧地将它称为“万病之病”、“疫行者”、“病疫君主”。
在德尔非们还不能完全理解疾病的原理之前,就对魔兽坦尔阿路恩讳莫如深。这种传说的魔兽象是病魔,所经之地均会爆发疾病,而且扩散非常迅速,通常只是短短三四天时间,就能把一个千人村镇的人口全数消灭。虽然大规模的战争、灾荒年产生的异常天气也会带来可怕的瘟疫,却并非是绝对的,而魔兽每一次的出现,却一定伴随疫病。
“那其实并不是病,而是毒。”温特看起来也有点急,“他变化了,藏在身体里的毒就会扩散出来。王后陛下,您再不离开是真的想死吗?”
西娜调息了一会,压下了体内的麻痹感。好厉害,经过长时间毒药士们的锻炼,还是不能完全排除么,如果那伤是直接划在她的手上会怎么样?其实虽然施用了爱子契约,但小女孩本身已经化解了大部分的毒素吧,如果是普通人………
“哼,你不用费心担心我,这区区魔兽之毒,我还不放在心上。而且小看那女孩的话,只能是你们自己倒霉罢了。”
“那个妖怪小孩也许能抵抗毒,可是毒并非仅仅靠接触……”话还没说完,就被西娜一剑柄敲在胸口。“你叫谁妖怪!”
王后很恼火地虐俘,却瞧见边上的神官们脸色不对。这些神官都是些法力低微的家伙,白魔法中的治疗术勉勉强强,看他们脸色有些胀红发黑,手也揪住了胸口长袍。“难道这毒可以扩散在空气中?”她自己的治疗术同样才入门,无法给其他人治愈。几个呼吸下来,觉得胸口也是闷闷的,大厅中除了扬起的灰尘木屑味,一股腻腻甜香渐浓……是毒!不行,虽然她大概可以撑到骆夕阳拿下敌人,可身边这些神官们却没能力再撑下去了。她身上带了所有毒药疾病的克星“万病之药”,现在也不是使用的时候。
“你们几个,跟我进密道!洛西亚,快点回来!”
世界 116 你的眼睛
经过一番救治,克劳迪无力地睁着眼睛,“莱斯汀大人呢?”
“宰相大人?刚才还在的。克劳迪大人不用担心,刚才塞里尔进去了。”
“哦、啊?笨蛋,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快撤!”
赶来的医官绑好法师身上另一处伤口,头也不抬继续忙碌:“不用担心,抑毒药物已经分发下去了,净化纹章也已启动,克劳迪大人您就等着接收那些胆大包天家伙的尸体吧。”
“不对、对方…根本不、不是……”重伤的法师说话断断续续,他瞧见赶来的增援的人着实不少,心下才安了。对了,那个小妖魔也害怕火炮,她并不是万能的,说不定真能收拾了。“你是、是不是忘了给我、给我服解毒药了?我头很晕……”
“胸腔陷落,肋骨断了三根,颅骨也有碎裂的迹象,手臂上大小伤口七处,腿上四处,流血超过2000cc,,蹦哒啊?”
“什么、什么cc?我听不懂……”
“不懂就算了,我也不懂。”
神殿内。
如果你是魔兽,那就更应该惧怕于我。骆夕阳盯着而恃的“塞里尔”,但那魔兽不为所动,张开大嘴,两根尖长的獠牙一直延伸到下颌,不断滴着混合血与水的唾液——刚才还是一口小白牙,怎么变的啊?
这到真是有意思,这世上还是有不怕自己的动物,先前的鸟,现在的兽,这是不是代表她越来越象个普通人了?可以混在人群中,不再那么特异怪异?“瞪我?你知道不知道凡是跟我对上的动物都成了食物了?”不过见了她就跑的动物也大半成了食物,骆夕阳是个不折不扣的肉食者,既然对方不是人,那么她也不必存什么留手的心思了。
塞里尔张开口,一声嘶吼,魔法的力量奔泄而出!不愧是魔兽,骆夕阳还真没遇到过敢向她攻击的动物,嗯,贱兔子除外。算是第二次受到魔兽的天赋攻击,还是物理上的,后面就是西娜他们,骆夕阳也不敢躲避,扬手竖起空气障壁。
两种力量在骆夕阳面前消融,魔兽的属性居然是风,它举起爪子重重拍击地面,四周的墙尽数开裂剥落,鼓荡的风发出尖利刺响,切割着神殿中的物体。在魔法的范围内,视野景象隐隐有些扭曲,那是魔力在撕扯着空间。
轰隆!神殿的柱子早就断光,墙壁也大面积坍塌,终于天花板失去了恃重,掉了下来!
这是利用声音传递力量吗?骆夕阳几个大护盾术抛向身后的人,“西娜你们先离开,我马上追上来。”
闷响不断响起,受炮轰和魔法,还有两个怪物级别的生命大肆破坏,神殿开始崩坏,冷风从残破的神殿顶上灌入,吹起无数尘灰。不过对恃的两个怪物全受风精灵保护,除了眼睛暂时看不见,没有什么不适的,倒是地道和其他什么地方不断响起剧烈的咳嗽声。
天空星子点点,外面的光一道道射入这个废墟,隐然的魔法郁动,杀伐之气流转,形成一个森罗战场。包围在神殿外的人呼吸急促,紧张地看着半毁的建筑。
殿内风雷隐隐。
魔法的对抗,要怎么做?眼前这家伙也象是打怕了,不敢靠近她,真是笨蛋!骆夕阳想到自己的天生风守护,也懒得费心凝聚魔法力,反正她的魔法攻击大概都会被抵消掉,不得不承认普萨拉在对付法师上,取得了很有效的成绩。但是她又不是只会魔法,骨子里,骆夕阳觉得自己早被西娜等人同化得差不多了,用身体就能做到的战斗,总是比慢慢念咒快多了。
小小的身体冲了上去,扭曲空间的撕裂力量还未触到她的身体,所有的风精灵就被安抚了,塞里尔吓了一跳,眼看那个人就要冲到眼前,身体迅速后退。
一人一兽的肢体动作都是快逾闪电,不同的是现在骆夕阳拼命攻击,而塞里尔不断闪避。被逼得凶性大起,魔兽尖锐的爪子也不引导魔力了,使劲往敌人身上招呼。
骆夕阳正是气焰嚣张,不怕受伤,武器也是多余的,直接用双拳进攻,每击中一下,魔兽都发出惨叫。比较讨厌的是,塞里尔要害部位全有厚厚的骨甲保护着,这么全副武装的怕死动物还真少见。
而且塞里尔的外形变化更象是从禁锢里挣脱出来,困住它的人形特征还有一点粘在身上,不少地方血肉模糊,分不清是它自己造成的撕裂还是骆夕阳的攻击给予的伤害。痛和恐惧让魔兽攻击变得疯狂,那些魔法虽然无法作用在女孩身上,可也在一定情况下干扰到了她。
速战速决!骆夕阳捉住了魔兽的双腿,可以她的身量和手臂长度,没法把这家伙撕成两半,只好举起来往墙壁地上砸。
好痛、好痛!一个意识钻进了骆夕阳脑中,塞里尔摇摇晃晃地从废墟里抬起头,发出呜咽声。
谁在叫痛?骆夕阳皱起眉,难道是那只魔兽?她先前也试着沟通,但与动物的对话只有到一定的魔兽居然没法感受她的威仪。
在黑暗山脉猎杀魔兽动物时,也感觉到过猎物们的恐惧,却从没有收到过清皙得接近语言的意念。
“好痛……爷爷……
方向确实是出自墙角。等等!骆夕阳正在走过去的▋|方向确实是出自墙角。等等!骆夕阳正在走过去的▋|方向确实是出自墙角。等等!骆夕阳正在走过去的▋|方向确实是出自墙角。等等!骆夕阳正在走过去的▋|方向确实是出自墙角。等等!骆夕阳正在走过去的▋|方向确实是出自墙角。等等!骆夕阳正在走过去的▋那不是意念,是确实的话语!
“痛……”魔兽塞里尔正在说话!不是幻觉,骆夕阳看到它本来跟野猪一样大的体型一点点缩了回去。骨甲倒卷,埋入筋肉,毛皮脱落,血水渗入灰地乱石,样子好惨……缩到一定程度,比开始的小孩形象是大了一圈,却比魔兽之态迷你多了。塞里尔身体蜷成一个球,两只前肢似乎已经恢复了手的形状,正抱着头——没有皮肤的覆盖,红嫩的肉蠕动在身体四肢上,被双手挡住的面部,血洞轻轻翕张,那是嘴巴在开口说话。
要习惯要习惯!小女孩脸皱得麻花似的,这种样子不是见过很多次吗,可每见一次还是非常讨厌……
你是人还是兽?
厌恶这种摆布生命的事情!
缓缓抬起沉重的脚,骆夕阳走到塞里尔身前。
“你到底是什么?是人还是兽?”
“这个问题,他是没法回答的。”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骆夕阳扭头望去,看不到魔法和特殊的“气”,只是个普通人。
来者头发花白,深刻的皱纹布满额头眼角,没有蓄须,嘴边几道重重的竖纹份外显得老人样貌凄苦。
是谁?“那这个问题你能回答吗?”
老人没有回答,只是踩过一地的碎石断柱,走到骆夕阳身边。他弯下腰,伸手去碰那地上的人形一团:“塞里尔、塞里尔……”
“痛……”人形蠕动着蹭向老人,脸露出来。一些毛发粘着稠稠的血糊在上面,圆大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流着泪看蹲跪地上的人,嘴巴一开一合,象上岸的鱼在垂死呐喊。
“很快、很快就不痛了,好孩子……”老人手里翻出一把锋利的匕首,一下子划开了那叫痛生命的脖子。
骆夕阳又惊又怒:“你做什么!”这老人是谁,他象是这孩子的亲人,为什么要杀了他?
匕首噗的拔出来,血汨汨从断开的筋肉里涌出,塞里尔嘴里发出咯咯的声音,棕色大眼张至极限,泛白的瞳仁里映着星空,身体最后抽搐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老人回过头,他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骆夕阳,那神气象是不解、悲伤、痛恨还有什么。
“你是人吗?”老人问。
屁话!骆夕阳一手指着他,又低头看死去的不知是人是兽的生物,“你、你,你为什么要杀了他!”那种童稚的声音,是个孩子没错啊,就算是兽人或是魔兽,也是幼体。她本来还想为那孩子疗伤……
“会有自己的思考、会有对善恶的反应,虽然力量可怕,但传说里也是有不少天才的少年的——你并不是妖魔。”老人厚厚的眼睑耷了下来,手上的匕首掉在地上,他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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