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那这件事情你打算怎么做?”姒锦知道萧祁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必然还会有后招。
果然,萧祁冷笑一声,“那背后的人,不就是希望我信了是张嫔所为?那我就如他们的心愿!”
“你是要放长线钓大鱼?”
“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好办法?只有先迷惑他们放松警惕,甘阔那边才好下手继续查下去。”萧祁按按额头,一脸的疲惫。“外头张嫔娘家也要暗中盯着,此时涉及到你,未免被人关上打击报复的罪名,你哥哥就不宜插手。朕,打算让秦屿川暗中接手此事,顺着张家往下查,一个也不许放过!”
姒锦一听到秦屿川的名字整个人就有些不好了,让原主的竹马做这件事情不太好吧?
“新科状元又无查案的经验,他能做得来吗?”姒锦想要说服萧祁换个人选,这真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萧祁并未想到别的地方去,只以为姒锦真的担心秦屿川无经验,他就说道:“秦屿川是一个新面孔,又在刑部当差,由他暗中调查最是恰当不过。别人再也不会想到,朕居然会敢用他查这件事情。”
姒锦恍然,一个才考出来的毛头小子,朝中要人脉没人脉,查案要经验没经验,谁都不会想到萧祁会让他做这件事情。果然是狡诈的很,这一招可谓走的极妙。
她想不出反对的理由,只盼着那秦屿川是个聪明的,千万别在萧祁面前漏了行迹。
青梅竹马什么的,真是最讨厌了!
这么一颗定时炸弹顶在头上,姒锦都把张嫔的事情丢在脑后了。
屋子里一时安静下来,姒锦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总觉得青梅竹马这事儿有些太坑爹,她是主动交代还是等待案发?
主动交代不就显得自己太心虚了吗?是原主跟竹马有情分,可她对这个秦屿川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啊。等待案发也不太好过,倒是解释也是个费力气的活儿,万一要是萧祁不听呢?
把姒锦愁死了。
思来想去,主动提起这个事儿,一点都不明智。古人的作风那绝壁是保守保守再保守啊,姒锦不敢冒这个险。不要说现在这样的环境,便是在原来的时空,男女交往还需要一个尺度,有些话不能说,有些事儿不能做,有些你郁闷的恨不得撞墙的事情也还得笑着脸去应付。城里父母捧在手心的娇姑娘,一不小心遇到了真爱凤凰男,也得放低身段,带着笑脸,去跟农村老家七大姑八大姨的亲戚往来。
丈夫婚内出、轨,你不想离婚就得吞下这口窝囊气,被别人说一句浪子回头,这日子还得往下过。被说古代,就算是原来,自己在外头花天酒地,女朋友不知道交了多少个,可回头娶了老婆,也还希望自己娶进门的是个处。
这些事情在姒锦的脑子里不知道拐了多少弯,话到了嘴边,硬生生的又咽了回去。她跟萧祁之间虽然有了几分感情,但是这感情没有孩子加成稳固,没有生死离别刻骨铭心,两人相处的时间虽有快两年,但是说起来真的好好的有了感情的时候,也才没几天。
青梅竹马什么的要怎么说出口?
更不要说,这个竹马的记忆还是模模糊糊,记忆都被原主打包起来扔到角落里了,想要拆开探个究竟,还要看缘分。
最近连做梦都梦不到了。
心里长长的叹口气,姒锦为自己点根蜡,眼前就只盼着这个竹马是个理智的人儿,千万别爱情一上线,智商就掉线。自己作死,还要拉着她当垫背。不过,想起那晚梦中的情形,这个竹马应该是个温油的人儿,应该不会黑化成大反派吧?
姒锦这些念头在脑子里也不过就是一晃了那么一瞬,此时就看着萧祁,只见他提到秦屿川的时候显然是非常欣赏的,神色也温和了几分。她忍不住的就去想,要是有一日他知道青梅竹马的事儿,还能这么欣赏么?
大些加粗的一个囧字,硬生生的砸在了脑袋上。
“前朝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明白,家族之间的关系复杂的很,你觉得妥当那就妥当。”姒锦曼声细语的说了这么一句,想起张嫔的事情又叹口气,“张嫔一死,这件事情在后宫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萧祁的脸又黑了。
姒锦知道他不乐意,但是那边下狠手让张嫔自己咬舌自尽,显然是把这件事情就此打住。他们这边没有真凭实据,继续往下查怎么查?这个闷亏只能先咽下,等着萧祁这边安插的秦屿川查出真相来时再说。知道萧祁气不顺,觉得委屈了自己,姒锦还真没觉得委屈,就是有些恼怒这些人心黑手辣。
可怜了张嫔一条命,不过张嫔到底是个傻的,她死了,那些人未必就会护着张家。
萧祁怎么能不气,只觉得自己真是没脸见姒锦,说好的给她一个公道,结果被人这么硬生生的架在了火堆上,翻过来调过去的烤。
“有句老话说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且咱们用不了十年呢。你何必为了一时的退让如此耿耿于怀,你常说做大事不仅要不拘小节,还要懂得隐忍受委屈。我信你今日要我受了委屈,他日必能让我十倍百倍的风光。”
萧祁听着姒锦这话,堵在心口的那股子气,就被她这话慢慢的给疏散开了。将姒锦抱紧了,叹口气,想说什么又觉得话太轻飘,反倒不如不说了。
她信他,他就要她的信任付出的值得。
张嫔因妒生恨谋害熙婉仪,以其亲口招供画押,最后畏罪自杀结案。
姒锦知道这个结果,跟那日皇后跟贵妃密探一定有极大的关系。也是在那一刻,姒锦就明白了一个道理,皇后跟贵妃再不对付,但是一旦牵涉到世家整体的利益,她们还是绑在一根绳上的蚂蚱,联手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
也就在这一刻,姒锦才深入刻骨的明白了,萧祁以前过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个日子。
真可怜。
觉得萧祁真可怜,姒锦对他越发的照顾周到起来。一日三餐细心过问,茶水补汤顿顿不缺,内衣鞋袜更是亲手裁剪缝制,养伤的日子里,倒也过的充足惬意。
萧祁一开始是真的觉得对不姒锦,但是看着她放下之后又能开心的过日子,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越发的觉得委屈她了。补偿她的方法也不能正大光明,有意让她生个孩子,还得等到她亲爹政绩出来后有了支撑,赏赐可以有,但是位份卡着也不能太过,不然不是脸面而是害了她。
素以,综合一比较,萧祁才发现相对一个人好,也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于是,明面上倒还糊个光滑墙,私底下待姒锦越发的不同,摆设物件姒锦不挑剔,他也不能越了界,但是好吃的贡菜例菜,包括他的份例,倒都是便宜了姒锦了。
好吃好喝的将养着,到了姒锦及笄那天,有了萧祁的意思并未在后宫办宴。官方说法还是让姒锦修养,不用太张扬惹了皇后跟贵妃的眼,又能免了姒锦过于高调引来的危险。而且这段日子萧祁据守崇明殿一心为国为民办公务,长期驻扎勤于政务,良好的树立了一个忧国忧民的明君形象。再一次悄悄地让姒锦从众人火热的视线中降了温,皇上好像待熙婉仪也并不是真的很上心。
姒锦自己心里也着实松了口气,到了及笄那一日,萧祁一直呆在崇明殿,收到了后宫数位嫔妃的爱心补汤,管长安一律收下,然后言明皇上正忙无暇见人。姒锦呆在颐和轩听了这消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天还没黑的时候,就让人关了颐和轩的门,一副闭门关灯休息的样子。
到了半夜的时候,萧祁这才偷偷地踏着夜色进了颐和轩。
屋子里姒锦已经摆好了饭菜等着他,一看到他进来,打量一下就皱了眉道:“怎么也没披个披风出来,深秋晚上挺冷的了。”
“没事。”萧祁笑了笑,脱了外头的大衣裳,净手擦脸,这才坐到姒锦对面,从袖笼里拿出一个锦匣来递了过去。
“这是什么?”姒锦的眼睛就落在那匣子上。
萧祁看着她并未说话,示意她自己打开。
姒锦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低头就打开了盒子。盒子外头挂了一把青铜小锁,拿下来放在了炕桌上,盒子打开之后,姒锦顿时就愣住了。只见里面静静的搁着一对戒指,一金一银,样式古朴大方,没有丁点的花纹,跟外头百姓带着的老银戒指没什么区别。
萧祁看着姒锦惊讶的目光看着她,笑着说道:“拿起来看看戒面里面。”
姒锦听了她的话就把戒指拿起来反过来看,这一看就有些愣住了,两枚戒指里面刻了字,金戒里面刻了个“锦”字,银戒里面刻了个“祁”字。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下子狠狠的撞在了胸口上,堵堵的,暖暖的,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这个时空的人,对于戒指就是一个小玩意儿般的看待,并不十分珍重。而且用料少,分量轻,也没什么很珍贵的价值。在这宫里,这东西很多宫女都有的,只是这金银也有分别。金子有鎏金的,嵌金的,赤金的。银子也有鎏银、嵌银、老银、素银之分。她手里拿着的都是用料十足打磨光滑的真金实银做成的戒指,虽然没什么样式花纹,但是就这么韭菜叶宽的素戒,只因为后面刻的字,便一下子价值不菲了。
“怎么想起送我这个?”姒锦还有些回不过味的看着萧祁问道。
“不是你想要的吗?”萧祁可还记得因为李昭仪那枚戒指她很是吃了一番醋,说什么戒指这种东西不能轻易送人。宫里头这种东西太普遍了,谁也不会当个正经物件,金银玉石各种材质的比比皆是,也不知她怎么就看的那么重。当时自己还笑着调侃她,可她却说一句话,她说戒戴指上,十指连心,这意义就大不同了。
后来细细想这句话,萧祁也觉得有些意思,所以她这般看重,这才做了这对戒来送她做礼物。
姒锦没想起来自己跟他要过戒指,一时就傻了。
看着她呆呆的样子,萧祁笑了笑,“喜欢吗?”
“喜欢。”姒锦是真的喜欢,这东西不值钱,但是上面的字让她心动。皇帝的名字,岂能随意刻于器物上。想到这神色有些复杂的看着萧祁,又看看戒指,“你要跟我带一对吗?”
“你说呢?”
姒锦心口跳得厉害,抿抿唇,垂了头,好半响才说道:“你送了我,这辈子就不能再送别人了。戴上后也不许摘下来了,这辈子都不能换了。”
这个要求倒是有些奇怪,萧祁盯着姒锦看。
这里人哪里能知道后世人赋予戒指神圣的意义,但是她骨子里头对这个还是很介意的。又顿了顿,一两句话也解释不清戒指的意义,八成他还会觉得自己神经不正常,很认真的想了想这才又加了一句,“你有那么多东西可以赏别人,我不要稀世珍宝价值无双的宝物,只想要独一无二的只属于我自己的礼物。所以你送了我这个,这就是我独有的了,不许再给别人。”
这醋劲大的,萧祁失笑。
“真是越来越独了。”
“你答应我才戴,不然我就不戴。”
萧祁看着姒锦如此郑重的神色,一时竟看傻了。不过素来就是个爱拈酸吃醋的性子,只是以前没这样霸道,今儿个倒是有些奇怪。不过这个要求也不算什么,他就笑着说道:“好,我应了你就是。”
“皇上金口玉言,可不许反悔。”
“自然。”
-本章完结-
☆、第一百零六章 :贵妃的邀请
姒锦就笑了,将银色的戒指拿出来放到萧祁手里,“你帮我戴上。”
萧祁看着姒锦笑靥如花,看着她伸出的左手就要给她套上,此时听着姒锦又说道:“戴这个手指上。”
萧祁看着姒锦指着的无名指,“为什么?”
“据说这根手指与心相连,你替我戴上它就拴住了我的心啊。”姒锦说到这里,也不等萧祁给她戴了,拿起那刻了自己名字的金戒,抓过萧祁的左手,就给他戴在了食指上,“这下我就拴住你的心了。”
这下我就拴住你的心了啊!
敢拴皇帝的心,萧祁也是被姒锦这口气给惊到了,一时竟没能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戒指都戴上了。
“咱们定个约定吧,要是哪一天,你不喜欢我了,你就把它摘下来。要是哪一天我心里没你了,我也把它摘下来。”姒锦没有抬头,就这样轻声慢语的开口讲话。她知道自己这个行为在这个时空不对,简直是胆大妄为,可是如果有机会能试一下,为什么不呢?
她想试一试,他对她能忍耐到什么地步。
萧祁上一波的精神攻击值还没能反应过来,紧跟着又遭受一波暴击,什么叫做约定?跟皇帝谈约定?在皇帝跟嫔妃这点事上,嫔妃能跟皇帝谈约定吗?
姒锦做的不对,哪一件事情都不对,简直是胆大妄为,狗胆包天!可是萧祁就在暴击中瞧着她,冲到嗓子眼的话,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他很喜欢姒锦,喜欢她的什么呢?
聪明、大方、善解人意,总能在意想不到的时候给他提供些好主意。但是同时她性子懒散、又娇气又难养(口腹之欲太重)、醋劲还大,而且有时候反应太迟钝,吃了亏都不知道自己错哪儿了。
尤其是,你见过哪个嫔妃敢说把皇帝的心拴住的?
皇后也不敢!
可她就这样说了,妒忌这帽子都不用别人动手,自己就给自己扣上了,这不是傻吗?
可她这样说,其实心里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吧?
姒锦知道萧祁待她好,可是好到什么地步她不知道。这个男人心思太深,一件事情她能
本文链接:
http://m.picdg.com/54_54504/790791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