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身,先行一步走了下去。
利昂和海斯策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和身后的士兵一样,他俩也相当地疲倦。中央军在撤退是理所当然地遭到了对方的追击,但总的来说罗西侯爵并没有足够的兵力来阻止中央的的撤退。他的军队大部分都还没有进入状态,而且也缺乏经验。而利昂和海斯所策划的数次伏击也使他顾虑重重。
在3月29日,中央军一部成功地将对方的先头部队引到低洼地带,然后通过破坏一部分摩斯河的河堤,使得对手蒙受了一次达到四位数的损失。不过由于目前玛斯塔尔还处于枯水期,因此经验老到的安切洛蒂伯爵用最短的时间便跨越了这个由于决堤给他们造成的困难。当然对于中央军来说这样已经足够了,至少对手在他们到达雷吉那之前是不会有机会赶上来的了。而另外一边,安切洛蒂伯爵也知晓对方的黔驴技穷。在这开春之际,如果希格拉妮希望把自己声望完全毁掉的话,她完全可以多来几次这样把戏。
希格拉妮在珂塞特的搀扶下,缓缓地落座于雷吉那行宫大厅中央的王座上。处于她这个时期的孕妇,一切的行动都必须十分小心,任何疏忽都会造成不可想象的后果。
大厅的另一端,装饰华丽的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阿塔兰忒将星夜回归的两位将领带进了大厅。利昂和海斯都没有时间换掉身上的盔甲,所以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希格拉妮的视线。
“现在是非常时期,两位就不必多礼了。”希格拉妮阻止对方行使君臣礼节的企图,“我也不说废话,对于现在的局势,两位有什么看法。”
“陛下,我们的处境相当不妙,”海斯看见身前的大公殿下没有发言的意图,便抢先说道,“我们需要增援,实质性的增援。如果在未来的半个月内,我们得不到一个完整军团的支援,我想我们很难守住雷吉那。”
“这我清楚,请您继续。”希格拉妮吃力地支起身子,她发现利昂那漂亮的蓝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她隆起的小腹,这让她觉得很不自在,所以借着前面的动作来缓解自己所感受到的压力。
“我们不能采取继续后退的方式来延长对方的补给线、增加他们的补给压力,这个方法目前看来不可能取得好的效果,对方的进军路线必然是沿着摩斯河继续向北,由于是水路的运输,所以补给线延长给他们造成的困难几乎微不足道。而短时间内,我想也不可能出现比修拉萨更有价值的目标,来吸引对方主力远离河道作战。”海斯沉着地分析着,因为他已经明显感受到了利昂身上散发出来的不安定情绪。
“这个我也清楚,的确我们不可能再后退了,这样做没有丝毫的意义。”
“所以我们需要增援,实实在在的增援,目前为止凭微臣的脑子还想不出比这更好的能化解眼前危机的方法。虽然雷德纳普阁下可以调动他的圣堂骑士团,但一方面他要集结起部队需要相当的时间,另一方面圣堂骑士团的兵力对目前的状况来说也是杯水车薪。”
“的确目前的状况用正统的方法并没有太好的办法,所以我们需要相当的谋略才行……”希格拉妮这样回答道,但利昂把她的话打断了。
“陛下,”利昂显然是处于非常不安稳的情绪下,“恕我直言,现在我们这里并没有能为你提供出其不意的谋略的人吧。”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们为什么会处在现在这样糟糕的状况中?之前的这一切都是谁策划的?如果我还没有记错的话,给您提供出之前全盘计划的人物,现在正在某处逍遥地看着我们的笑话吧。我再重复一遍,我的意思很清楚,我们从一开始就上当了。而我们遇上如此不堪的境地,完全是因为您轻信一个放荡的家伙的甜言蜜语……”
“利昂;菲尔德斯殿下!”希格拉妮“腾”地站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及到自己的身体,“虽然你是我的丈夫,但现在是在御前的军事会议上,请注意的你的言辞。”
“哼~”利昂冷笑了一声,“目前的状况下,像我这样愚钝的人是不可能给您出什么出色的谋略了,您最好还是去求助于那个人吧。也许他看在以往的情分和您现在的体态,能给出什么好的建议呢。”
“容臣失礼了。”利昂一甩手,转身就走,海斯和阿塔兰忒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后,立刻跟了上去。
“该死!”希格拉妮望着丈夫的背影,突然感到小腹一阵疼痛,这使她禁不住叫唤了起来。已经走远的利昂当然是没有听见,而还留在现场的两位女皇的密友立刻慌了神。
“珂塞特,快扶陛下躺下,我去找御医!”
而另一边,海斯在行宫的大门口追上了利昂。
“菲尔德斯殿下,”海斯拉住了他,喘了口气,“殿下,也恕我直言,您刚才的言行真不是一个骑士,一个贵族,一个男人应该做出来的。如果您不是陛下的夫婿,作为陛下的骑士我应该向您提出决斗!”
“您说的对,您说的完全正确。”利昂扶着自己的额头开始反省起来,“海斯阁下,您是个正直的人,您对我的看法完全正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是如此地爱她,但为什么偏偏又在这个关头上做出伤害她的事情来,我真是昏头了?刚才一定是魔鬼控制了我。”
“不,不是什么魔鬼,”利昂按住海斯的肩膀继续说道,“是妒忌,是自卑。看着她为了这些该死的问题烦恼,我却不能像那个男人那样为她策划好一切,保护她的无忧无虑。海斯阁下,请您一定要帮助我。真的,请把您的力量借给我,合你我之力,一定能把事情做得更好一些,不是吗?”
“殿下,我明白您的心情。男人也有软弱的一面。您不比任何人差,您是个出类拔萃的人物。请忘记我之前的话吧,罗西侯爵的杂牌军不会是我们的对手的。”海斯听到对方的忏悔,适宜地改变了自己的立场。
正当两个男人达成谅解时,他们同时看见了慌慌张张的阿塔兰忒。
“大公殿下,请快去请御医,陛下似乎出了些问题!”阿塔兰忒对他们喊道。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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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话 革新(上)
大陆公历345年4月2日,法伦西,卡乌内斯库。
索格兰德在半年之后,终于回到了阔别已久的王都。对于法伦西君臣来说,四月里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因为应该负责处理文职工作的两个人终于回到自己的岗位,而不至于需要把禁卫军和第一军团的军团抽去面对这些他们头疼的羊皮纸卷。
索格兰德在归途上直接策划对玛斯塔尔逾越动作的反击,搞得九成的飞龙现在还处于不能出勤的状态。这件事情让龙骑总长——古尔西上将颇为不满,只不过索格兰德算准他现在正忙着照料儿女的婚事,绝对不会浪费宝贵的时间来找自己的麻烦。
“琉斯卿、兰芳特卿,很高兴你们能安全回来。”年幼的女王微笑着从王座上站起来。
“让陛下挂心了。”索格兰德和琴娜一起说道。
“呵呵,一起相处了这么长时间,变得越来越默契了。”玛格丽特说着掩嘴笑起来。
“陛下……”琴娜顿了半天,结果什么后文也没有说出来。
“好了,我亲爱的老师们,还有很多工作等着你们去处理,我们午餐的时候在讨论其他的问题。”玛格丽特收起笑容,挥手打发着臣子们去鞠躬尽瘁去。
“是,陛下。”
“噢,对了,琉斯卿,你办公室的门的开启方向我叫人改了一下。”
“哦,让陛下费心了。”索格兰德觉得女王似乎是想事先推卸掉某些责任,不过他没有在意。然后……十分钟后从宰相办公室方向传来了“轰隆”和“哎呀”两个声音,侍卫们看着年轻的女王高兴地蹦蹦跳跳地离开了大厅,像只得意的小狐狸。
“我说,琉斯阁下,那维的温泉是不是有迟钝人类思维的功效啊?我听说纵欲过度也会导致动作迟缓的,您认为是什么原因呢?”
“绍尔上将,你有在那里说风凉话的时间,还不如来帮我把这些该死的文件从我背上挪开。”索格兰德没好气地趴在文件山下,刚才他一拉门,就看见小山似的文件向他倒过来,连逃都来不及。
“这么艰巨的任务,我看凭我一个人是解决不了的,我帮你找些帮手来吧。”
“那你走好,快去快回。”话虽然这么说,不过索格兰德知道绍尔将会是黄鹤西去——不再回了。
“索格,你这是怎么了?”琴娜很吃惊地看见这一幕。
“琴娜,请帮我把笔和墨水拿来,谢谢。”索格兰德已经完全不在意自己身体的处境了。
四月,对法伦西士官学院的学生来说,是个至关重要的月份。因为这个月将举行毕业狩猎祭祀,这是一个决定自己仕途初始点如何的仪式。相对来说,三月就已经排出的成绩名次就不是那么重要了。因为现任的宰相大人当年毕业时的名次也不过是二十位,而所有排在他之前的人,没有一个取得了超过他的功绩。
在以往,第一、第五、第八军团和禁卫军都是学生最希望进入的军团。因为那些部队有相当出色的指挥官,而且作为王牌主力,有更多参加大规模实战的机会,也就有更多的晋升机会。当然也有相当部分认为生命比较重要的人会选择加入第二军团,不过一来法伦西少有这样不热血的青年;二来第二军团也没有这么多的空位。
然而,今年在学生中最受欢迎的恐怕会是第十三军团。原因无他,大家都是冲着十三军团的军团长去的。而对此最为热情的就是修云斯顿等人了,由于他们狂热的宣传,也给自己制造了不少对手。不过他们丝毫不在意,一方面这些人仗着有内部关系;另一方面,十三军团必然要扩充,而且原来第七军团的军官估计要被清洗掉一大半。
4月5日,是传统毕业狩猎祭祀开始的日期。法伦西人组织一个浩浩荡荡的队伍开向城郊,各个军团的军团长、禁卫军骠骑兵一个中队、女王和宰相以及应届毕业生,总计大约有800余人的规模。
参加狩猎祭祀的人被要求在凌晨时分集合,在拂晓之前,队伍要离开卡乌内斯库的旧城区,否则在中午之前是到不了猎场的。
耶夫特带着禁卫军骠骑兵在前方开道,女王和军团长们则在队伍的中间,学生们则步行走在队伍的最后。
四月那干爽温和的清晨时分的微风扑面而来,带着丝丝春季的甜蜜,使人神清气爽。晴朗的天空,春天的大三角在拂晓的微光下依然可以被眼目明亮的人捕捉到,金星挂在东方的地平线上方,像一个臣仆一般恭候着白昼的君王的到来。
法伦西人的队伍有条不紊地在大路上行进着,队伍中的大多数人都没有受到早起的影响,精神饱满、意气风发地赶着路。唯一一个显得萎靡不振的人就是堂堂的宰相大人了,他不停地打着哈欠,断断续续地在马上打着瞌睡。
“琉斯大人,你似乎很累的样子啊。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从格累斯顿赶来的霍林关心自己的前任上司。
“何止是昨天,我这三天大概只睡了不到十个小时。”索格兰德低着头回答道。琴娜现在的正式职务是十三军团军团长,这两天在忙军团的事。
然而作为第三军团一贯恶搞的优良传统的缔造者,卡尔;霍林当然是不会真地和索格兰德进行这样感人的同袍之间的对话。“啊,您真是辛苦呢。我知道,虽然您和兰芳特小姐刚刚有了进一步的发展,但也不能这样置自己的身体于不顾啊。来日方长嘛。”
“什么跟什么,我这几天和琴娜见面的时间不会超过十分钟。”索格兰德还是有点迷迷糊糊,反应有点条件化了。
“那就更不可以了,虽然我知道被兰芳特小姐拒绝是件很令人失望的事,但您不能因此而放纵堕落到连续几天去找人发泄的地步啊。即使是借酒消愁也是很伤身体的,更何况是借这种方式。”霍林用同情的眼光望向索格兰德。
“zzzzzz……”索格兰德完全进入的梦乡,而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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