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记得我刚才说过的关于我父亲的事吗?那店的主人就是当年那位受过我父亲恩惠的酒商啊,所以我和他们的关系还算不错吧。”
这天拉伯雷家的午餐显得特别的热闹,也许是因为已经有很久没有来客人的缘故。在饭桌上,侯爵将自己的妻子——侯爵夫人介绍给了两位客人,那是一位非常朴素的妇人。显然高贵和朴素并不是矛盾的元素,这一点在拉伯雷一家身上有了很好的体现。
在午后,索格兰德与拉尔森离开了侯爵府邸,双双策马走在罗兰;加斯洛大道上。
“拉尔森大人,您有什么想说的吗?”索格兰德突然这样问道。
“琉斯大人,我……我想我是该补习一下大陆公语了。”
“哦?是吗?”索格兰德瞟了禁卫军副统领一眼,“找到合适的老师了吗?”
“唔……算是找到了吧。”
“那就好,”索格兰德微笑着转头望向前方,拉尔森觉得自己被看透了,“拉尔森大人,抬头挺胸,拿出禁卫军的威仪来,我们可不能在这么多目光的注视下丢了脸面。”
“咦!?”
“别东张西望的,风度,风度!”
当宰相大人走出拉伯雷家的一刻起,大道两侧房屋的窗后就站满了怀着好奇的人们的身影。虽然他们很多人也曾经在一些正式场合见到过索格兰德,但并不妨碍他们对这位风liu人物再一次做个观察,就像我们大多数人并不会厌倦多看几次影视明星的机会一样。而对于另一部分还没有见过的人来说,增长见识总是一个不错的借口。
恐怕在宰相大人完全离开他们的视线之后,拜访拉伯雷家就会被提上议事日程了。
(8月8日,帕米斯,鲁巴塔的一家高级娼馆)
“这位先生,我们的主人希望能请您过去谈谈。”一个传统样子的帕米斯人拦住了一位正满脸失望的高个子青年。
青年犹豫了一下,打量了这个面无表情的帕米斯人一会后,接受了对方邀请。似乎他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答应的。
在帕米斯人的引导下,青年跟着在这家装修豪华的建筑里七拐八弯了一阵,来到了一个后院相对清净的场所。按着一般的常识,这是一个并非普通人能够来的地方。掀开门帘,青年看见的是一个正值壮年的男子,从外貌上看只有三十岁出头,对方相貌堂堂。
在对方的示意下,青年找了个位置坐下,而引他进来的那位恭敬地向他的主人行了礼后退出了房间。
“请问阁下是……”带着疑惑的人当然会首先发问。
“您先别忙着问我,先让我来问问您。”主人制止了对方的发问。
“那么请您说吧。”
“您是不是在找人?”
“是的。”
“一个女人?”
“是的。”
“一个您心爱的女人?”
“是的。”
“您和她分开是因为家庭的原因?”
“是的。”青年很惊奇对方准确的提问,不过这对他来说并不重要。
“您是玛萨雷尔;翼姆那斯特先生?”主人迅速的提问。
“是……”玛萨雷尔发现自己有些上当了,“您这是干吗?如果您不打算告诉我想知道的东西,那么也不要玩这种无聊的把戏!”
“尊敬的法伦西客人,请不要生气。我想您应该是在找尤嘉丽丝小姐吧?如果是这样,我要奉劝您不要在这个国家浪费时间了。”
“您和我父亲有什么关系吗?”玛撒雷尔说这句话的时候显然没带好气。
“我看您是误会了,以我的情报来看,尤嘉丽丝小姐根本就没有来帕米斯。何况您也没有任何消息可以证明她在帕米斯出现过啊,毕竟她曾经在帕尔特拉宫里献舞,许多人是认识她的,如果她来到这里一定会被人认出来的。您说呢?”
玛萨雷尔陷入了沉思,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确是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在法伦西无法找到尤嘉丽丝后,他第一个想到的是帕米斯,仅仅是因为尤嘉丽丝曾经来过帕米斯。玛萨雷尔是个正统的军人,对于“情报”这样东西他没有丝毫的经验。此时,他有些后悔离家时的匆忙了,如果他能去请教一下琉斯阁下,说不定能获得不少帮助。
“尊敬的玛萨雷尔,据我所知,是尤嘉丽丝小姐主动离开您的。如果是那样,您认为一个可以要避开您的女人会来一个人们都对她有印象的地方吗?她一定会挑一个您意想不到的国家躲起来,或者寻求一些庇护。”
“我明白了,请原谅我对您的冒犯,真是非常的抱歉。本来我应该多待些日子来表达我的歉意的,不过您也应该明白我急切的心情,所以让我在这里和您说再见吧。感谢您对我的指教,因此希望您能让我知道您的姓名。”玛萨雷尔想通之后立刻谦卑地向对方道歉。
“呵呵,我的姓名并不重要。”那位主人笑了起来,“我和您的父亲也不认识,如果说到在法伦西方面的关系,我只是和贵国的索格兰德;琉斯大人颇为相投而已。既然您很着急,那么就快点出发吧,我的仆人已经为您准备好一切了。”
“再次感谢您的美意,”玛萨雷尔走到门口时在度回过身来向对方欠身行礼,“日后有机会我一定会正式回报您的帮助的。”说罢离开了屋子,在早已等候在门口的仆人的引领下,去准备出发回国的事宜。
送走年轻的法伦西龙骑士,开始引玛萨雷尔进来的那位先生折回了屋子,“吾王,您这次跑出来,难道就是为了帮助这个法伦西军官吗?微臣看您已经替远在法伦西的琉斯大人做了不少份外的事,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于公,我们需要法伦西人帮助来牵制玛斯塔尔;于私,我的确很喜欢索格兰德这个人。如果他不在法伦西干了,我一定要把他聘为客卿,最好让他来给利夫特当老师。”没错,这位神秘的主人正是帕米斯王——阿尔斯朗一世。
“吾王,大事不好!”又一名应该是禁卫军的军官冲进来报告。
“怎么了?”
“王妃陛下已经派人来清剿这家店了,由海德娜大人亲自带队。”
“快!我们走后门。”
“陛下,这里没后门。”
“后墙总有吧,都是大男人,难道连堵墙都翻不过去吗?”
“吾王英明!”
帕米斯君臣就这样狼狈不堪地开溜了。
(8月14日,伊比里亚,德本斯,索米亚宫)
伊比里亚的8月份可以说是大陆上最为惬意的8月了,诗人们常常唱的“伊比里亚金色的八月”就是最好的佐证。伊比里亚本来就不是夏天非常炎热的地区,她的气温时常保持在比较令人舒适的范围内,虽然这里的日照要比大陆上其他地方更加充足。
在这一天的早晨,伊比里亚王奥佛里特三世起得很早。根据史料上的记载来看,撇开其他不谈,他的确可以算得上是一位勤政的君王了。伊比里亚王穿着睡衣,在撒满了初秋金色晨光的书桌边坐下,翻阅起更早的时候被送到他卧室里的文件。在以前,几乎没有一位国王会允许臣子这么早就进入他们的卧室递交文件。
奥佛里特随便翻看着文件,在他身后那张华贵的大床上,显然有一个裹在毯子里的人翻了一下身。国王微笑了一下,随手挑起一份信件,看到发信人的署名让国王略微惊讶了一小会儿。因为署名人是拉扎兰梅克伯爵弗朗西斯科利,要知道飞龙谷伯爵上次给国王写信都可以追溯到200年前了。
在慢慢地把信读完之后,奥佛里特情不自禁地大笑了起来。床上的人又翻动了一下,很明显国王笑声把她吵醒了。
“啊,尤嘉丽丝小姐,您醒了吗?如果醒了就快些起床吧,我们可以趁早出发去猎场转上一圈。”
“请您饶了我吧,我想和枕头一起待到中午。”
“哦?那样的话,本来还希望能够和您一起去打几只松鸡来做午餐的主菜的。”
过了一小会,尤嘉丽丝突然问道:“刚才您在笑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的领主们之间的鸡毛蒜皮,有个家伙贪图邻居妹妹的美色,结果把自己和领地都赔了进去。不过这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威廉;格兰特也向我低头了,这样的话,伊比里亚境内就再也没有违抗我的力量了。”奥佛里特充满了自信,“既然这样,就让格兰特成为一个名正言顺的伯爵也没什么。”
“恭喜您了。”
“您似乎不是很高兴。”国王的心情正如窗外的阳光一样。
“我只是很累而已。”
“我想重温一下昨晚的意境会让您把疲劳忘记的。”国王说着丢开文件,走向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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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光棍节快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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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话 学者的登场
军事演习自古以来被称为不流血的战争,或者称战争为流血的演习。不论是那种说法,演习一直是和平时期检验军队战斗力和准备情况的好方法。虽然因为太过频繁的战争,对法伦西这个国家来说,隔三差五的和南边邻居的交手就已经抵得上任何训练了。只是这样特殊训练需要付出的代价很大。
经过了第一天的试探性接触,到8月16日清晨,演习的双方实际上都已经进入了对方的攻击范围了。在昨天下午,斥候们首先就互相想给对手一个下马威。不过在第一战斗中,新上任的马其;兰迪尔校官表现出色。看起来,他很快就适应了新的岗位,和部下的融和也非常好。这些在第十三军团的斥候骑兵们干练的行动中得到了很好的体现。
琴娜早就已经起床穿戴完毕,在要离开营帐去准备今天的事务前,她给了自己一小段时间。纤巧有力的手轻轻地拂过一个大盒子,这里面装着那天舞会索格兰德她张罗的所有首饰。虽然你们都很漂亮,但我可不能把你们给一直带在身边哦,琴娜在心中说道。要说能够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大概只有这件东西了吧。这样想着,她从胸前的衣服内掏出了那枚来自那维的水晶。也许是因为一直贴身带着的缘故,棱形的水晶在这样初秋的早晨摸上去格外的温暖。琴娜将水晶放在唇边吻了一下,然后把它塞回衣服里,意气奋发地掀开了营帐的门帘。
和作为防御方的第十三军团相比,第一军团略微要辛苦一点。由于在第一天的空战中,他们损失了较多的龙骑士,所以奥依菲不得不花更多的心思在反对方龙骑的侦察上。他为此亲自带人布置了几个陷阱,以个别伪装成落单的单位,吸引对方龙骑士降低高度来攻击,然后用埋伏的弓箭手“射杀”;或者和古尔西配合,等对方降低高度后,用隐藏在高空的龙骑士伏击。总之,无所不用其极。第三龙骑士中队在遭到了初期的损失后(被地面火力击落1头、重伤1头;被空中单位击落1头、击伤3头),不再能过分贸然地盘旋在对方上空。
趁着对方龙骑士被打压的时间段,第一军团加快了步伐,向他们的主攻目标奔去。
“结果演变成了这样规矩的情况,真是让人觉得遗憾呢。”伊斯帕尔一边啃着黑面包,一边站在阵地的栅栏旁说道。
“只有规矩的状况才能更好地检验我们的战斗力吧。”克雷伊特在一边回应了僚友的抱怨。
“桑特罗上将和兰芳特上将都无法对对方建立起绝对有利于己的态势,所以他们很有默契地选择了最直截了当的方式。”修云斯顿的看法。
“简单地说……”格罗斯林难得的发言被打断了。
“简单地说,是不是我们完全不用去做什么该死的伪装、迂回机动,而可以直接和对方干一场?”哈斯的本性暴露无疑。
“可以这么说。”面对着五人组里唯一的单细胞生物,克雷伊特也只有汗颜的份。
几乎是同时,在他们的对面——第一军团的中军大帐里。
“喂,你说什么?这真是陛下和琉斯大人下的命令?”奥依菲显然很难相信。
“我说,我堂堂一介上将,禁卫军统领,难道我的话就完全没有可信度吗?”被当传令官使的是欧内斯特;绍尔上将。
听到长官这样的辩白,跟着来的耶夫特将官暗自嘀咕道:“还不是因为你素行不良,我看桑特罗大人有这样的顾虑是完全正常的反应,身为上将却对这一点连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我的天呐……”正当他在为自己时运不济,摊上这种长官而感叹时。绍尔伸手把耶夫特给拽到了身边,继续对着第一军团的主将说道:“就算我不可靠,那你总该相信耶夫特吧,你看就他这长相,完全就是一副骗不了三岁小孩的呆样啊。”
站在奥依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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