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是我做过最好的事_分节阅读 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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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子打开了话匣,“我家跟他家是世交,他比我大一岁。从小我们一起长大,我爱惹祸,偷别人家树上的枣子,砸坏玻璃之类的,然后都是何苏叶帮我背黑锅,因为他父母工作忙,早早的把他丢去了小学,没想到居然能跟上来,所以就比我高了我三届……”

    沈妈妈透过门缝看到的就是两个人聊的热火朝天的情景:李介边讲边喝茶,激昂慷慨,沈惜凡听的津津有味,不时的给他添水。她心里高兴,心想,这门相亲八成是成了,果然还是医生的魅力比较大,可是她却不知道,里面那两个人,聊的完全不是自己想的人生,工作、理想之类的,而是相亲两人之外的第三者。

    最后,沈惜凡奇怪,“李医生怎么会来相亲呢?”

    李介笑,“叫我名字就好了,我们做医生的,圈子就那么大,相亲是我妈一手折腾起来的,我只好来了,原来很排斥这样的方式,不过跟你说话倒是很轻松,很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当然,沈小姐怎么也会来相亲的?”

    很诡异的脸红起来了,李介口无遮拦,“刚才沈小姐一直讨论关于我师兄的话题,难道,你对我师兄……”

    她连忙摇摇手,“我,没有,只是……觉得好奇,所以就……就……”越是心虚越是解释不清楚,窘态全被李介看在眼里。

    李介眨眨眼睛,“没关系,是不是觉得我大师兄这个人挺好的?放心,他现在还没有女朋友,你要是有兴趣,我可以帮你的!”

    沈惜凡有些疑惑,没理由自己会喜欢上只见过几面的医生,前后说话还不到一个小时,只是因为他长得很帅,特别的和气,特别的优秀,对自己看上去也不错,难道这就叫喜欢,未免自己有点轻佻了吧?

    她只好解释,“李介,我只是觉得何苏叶很好,想和他做一个朋友,就像我也觉得你很随和,为人也很好,就很想和你做个朋友而已。”

    李介不好意思,“我误会了,沈小姐不要生气,这样我请你吃饭作为赔礼?”

    反倒是沈惜凡暗暗骂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笑起来,“叫我沈惜凡就好了,如果做朋友还是叫沈小姐,真不知道怎么做朋友了,我饿了,去吃饭吧!”

    两人相视而笑,都觉得对方十分的投缘,但是做情侣,还是拉倒吧!

    去吃东北菜,店内生意特别好,没有包间,只能坐在靠门的窗户边,李介怕沈惜凡介意,谁知道一坐下来,她便指着门外来来往往的人群,眯起眼睛笑,“李介,看别人在忙忙碌碌,我们却在悠闲的吃饭,感觉真不错。”

    他觉得她很随和,舒心。

    点了三个菜,都是招牌菜,虽然不多,但是分量极大,口味又好,两人吃的不亦乐乎,吃到一半的时候,沈惜凡觉得似乎有人在看着他,一抬头,脱口而出,“何医生?”

    李介立刻抬头,只见何苏叶快步推门进去,第一句话便是冲着沈惜凡,“今天怎么又没去拿药?难道又是忘了?昨天刚提醒你的!”

    沈惜凡只得讪讪的笑,“忘了,明天一定去,不过期吧!”

    看两个人吃完饭,服务员送来账单,两人同时去伸手掏钱包,李介抢先把钱付了,沈惜凡口气爽快,落落大方,“改天请你吃饭!”

    她起身去洗手间,何苏叶的疑惑终于问出口,“你们俩怎么认识的?”

    李介拿着筷子敲碗,说书似的,“大师兄,话说这场相亲是我妈折腾出来的,结果就认识了,不过我跟她倒是一见如故,不带男女私情的!”

    顿了顿,他又好事的添了一句,“我倒觉得我是替你来相亲的,好奇怪的感觉!”

    何苏叶立刻愣住了,“我?相亲,胡说什么东西!”

    沈惜凡和何苏叶家住在一个小区里面,三人在时代广场分手,他们两个人一路,沈惜凡今天心情说不上的好,何苏叶看到她不停的四处张望,嘴角带着笑容,自己也被感染了。

    大街上人来人往,再有五天就是圣诞节,然后就是新年,商店里面摆着圣诞树,挂着彩灯,窗户上喷着merry christmas!happy new year!的字样,广场上的音乐喷泉五光十色。

    忽然,他觉得有人拉着他的衣角,低头一看,一个买花的女孩子对他说,“大哥哥,给你女朋友买一束花吧!”

    他有些无措,沈惜凡“噗哧”一下笑起来,“小朋友,他是我爸,你搞错了!”

    小女孩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们俩,狐疑的走开了,何苏叶看着沈惜凡窃笑,实在是无奈,她穿着红黑格子棉衣,马尾辫,大大的眼睛神采飞扬,一点都不似一个25岁的职业女性,说她是高中生恐怕都有人信,他叹气,“果然我是老了。”

    沈惜凡宽慰他,“何医生喜欢吃果冻,人老心不老!”

    走到小区的超市,她窜了进去,何苏叶在门口等她,没一会她出来,提着大包东西,沈惜凡问他,“何苏叶,你喜不喜欢吃甜的?”

    这是他第一次听她喊他名字,说不出来的感觉,只觉得她带着软侬的口音发出“苏叶”两个字时候特别有味道,有点像小时候爷爷做蜜丸时候用的中蜜,香甜粘稠。

    他点点头,“喜欢呀,怎么了?”

    她掏出一块德芙巧克力,“果冻的回礼,何苏叶要好好煎药,作为病患给医生的谢礼!”

    他笑着接过来,沈惜凡脸有些微红,估计是有些后悔自己的大胆,明眼如他,一下子就看出小妮子打的主意。

    但是,这是第一次,他竟然不排斥有人对他这么直白的好感,即使是张宜凌。

    沉香

    沈惜凡回到家,沈妈妈真正喜滋滋的跟沈爸爸大肆宣扬此次相亲的结果。

    她立刻叫停,沈妈妈狐疑的看着她,“你那么长时间跟人家在一起说呀笑的,难道就是为了混一顿饭那么简单?”

    “难道相亲非得做情侣,不能做朋友吗?”

    沈妈妈干笑几声,“嘿,你这个理念倒是很新鲜呀,相亲就是相亲,不是什么交友,是以男女交往为前提的,好就发展,不好就帕斯!”

    沈惜凡茫然不解,什么“帕斯”,沈爸爸露出半个脑袋,好心提醒女儿,“是pass!”

    沈妈妈的都市快报就轰在桌子上,“不许插嘴,不许结盟,听我说完!”

    沈爸爸半个脑袋立刻沉下去,沈惜凡无奈,开始悱恻,何苏叶这家伙开的什么破药,怎么在她妈身上就是一个失败呢!

    何苏叶,何苏叶,好奇怪的名字,有人会用中药起名字吗?

    沈惜凡趴在桌上,面前摊着一本单词书,然后脑袋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神游,一会儿,手边的稿纸上全是他的名字,她有些懊恼,又有些羞怯,然后一个一个把他的名字给涂掉了,舒一口气,走到窗子面前。

    夜色正好,月亮通明,万家灯火,每个人都有自己要做的事情,时间才会慢慢流逝,然后一切顺理成章的发生,结束,再成为回忆,只是有什么办法可以知道下一步会发生什么呢,比如说,自己和严恒。

    不去想他,一点意义也没有,可是,那些回忆,说忘如何忘,爱的惨烈,痛的刻骨,然后翻天覆地的泪水,心存侥幸的希望最后破灭。

    而现在,她自己是不是还抱有他会回头的希望。

    傻子,三年前她是傻子,难道三年后她还要再变成一个连自己都厌恶的傻子?

    第二天,沈惜凡刚进办公室,就看见桌上一捧郁金香,她微微惊讶,拾起卡片,极其熟悉的字迹“戴恒”。没来由的,她觉得恼恨,把大捧的花推到一边,怔怔发呆。

    没想到许向雅看见了,两眼发绿,拿着那捧花上看下闻,自我陶醉,“这束郁金香要多少银子呀,出手真阔绰!”

    沈惜凡起身泡茶,头也不回,“ 你要是喜欢就给你好了。”

    许向雅并不接话,“咦,戴恒是谁,稀饭你从哪吊来的金龟婿?”

    她似笑非笑,故意岔话题,“龟,啥龟,绿毛龟!背后长着绿毛,放在博物馆还是养在水族馆的?多少钱一斤?”

    许向雅“嘶”的抽一口冷气,“踩你尾巴上了呢?程总找你,问你对酒会的方案有什么看法,快去吧。花你真不要了?”

    她伸手抽出一只紫色的花骨朵,“都给你吧,你知道我不喜欢花的。”

    许向雅摇头,“胡说八道,你就喜欢郁金香,我估计这个人跟你有什么纠结,你连带着讨厌美丽的花儿,真是罪过!”

    沈惜凡哑然,不是讨厌严恒这个人,只是有点反感他的行为,他要做什么,表达什么,是歉意还是余情未了,但是无名的心里又有些欢喜。

    她突然觉得很混乱,像一团麻,缺的就是一把快刀。

    不过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不会再做傻子了。

    花,严恒一连送了五天,每天都是不一样颜色的郁金香,沈惜凡知道冬天这些花便是空运而来,一般花市并没有,严恒这样大手笔,她实在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

    圣诞酒会顺利举行,“东科”软件出手阔绰,不仅包下了古南华庭最大的会场,并预订了三套别墅和高尔夫球场,作为现场嘉宾的抽奖礼品。

    只是古南华庭员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别人娱乐,在这个甜蜜的节日里。

    巨大的水晶灯,会场的每一个角落都通透明亮,在场的男士基本都携女伴参加,光鲜豪华的场合,身边穿梭的女人多半香衣云鬓,妆容考究。作为现场工作人员兼嘉宾,沈惜凡只是化了淡妆,简单的服饰,她觉得灰头土脸找不到自己的位置。

    “东科”邀请了好些电子软件界的要人,她认得出的就有几个参加it峰会的几个老总,古南华庭的高层也应邀参加。

    相较于其他人,她实在是太安静了。挑了个角落站着,她觉得灯光有些刺眼,有些恍惚,忽然想起这样一句话,快乐是他们的,而我,什么也没有。

    她一向不喜欢吵闹,因为这样会迷失自己。

    她总是觉得自己似乎和酒店有些格格不入,她没有许向雅圆滑,丁维世故,林亿深的魄力和决断,有的只是一些蛮劲和小聪明。

    她很想回家,泡一杯茉莉清茶,然后和爸爸妈妈聊天,或是出去转转,没准还能遇见何苏叶,不安的心绪全透露在那双灵动的眼睛上,显得流光溢彩。

    水晶吊灯把光都打散了,金粉也似的洒下来,落在她乌黑的发上,如同乌黑织锦上的金色提花。这个白衣白裙的女子,脚跟并拢安静站在一方角落,仿佛刚从微黄薄脆的旧藏书中走出来,以至融不进滟滟背景中去。

    有男子不时回头看,她却不自知。

    凌宇帆端着水晶杯,一边与美女调笑,小口抿着法国干邑,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沈惜凡身上。他觉得她很有趣,有时候一本正经,公事公办的态度,冷冰冰的就像是酒店机器,有时候却很孩子气,他故意找茬的时候,她那双眼睛写满了对自己的不满。但是她骨子里面总是透出一股沉静,她应该是喜静的人,此时茕茕孑立的身影与欢腾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而且,她是不是有些多管闲事了。

    自己生病,她送什么感冒茶,虽然很受用,但是自己实在是戒心太重,也许她是单纯的好意,他总觉得有些功利。

    他注意她很长时间了,忽然他很想捉弄她。

    门口一阵骚动,沈惜凡看见程总和其他高层立刻迎上去,一群人中,严恒站在中间,客气的和他们握手、打招呼、说笑。

    有人告诉她严恒要来么,如果有的话,她情愿去病一场。

    程总向她挥手,她只得硬着头皮上前,“严先生,您好!”

    严恒穿着西装,没有打领带,戴着眼镜,文质彬彬中又透出一丝不羁,他伸出手,“沈经理辛苦了,这些天谢谢你的照顾,以后还要麻烦你一段时间。”

    他的手指有些冰凉,一如记忆中的修长有力,曾经,这只手带着她走过了似水年华,繁花似锦,只是,她没有想过,他们会以这样一个方式握住彼此的手。

    她不禁手心里渗出一丝汗,脸上仍是淡定,“严先生客气了,我很乐意为您服务。”想把手抽出来,可是严恒握的紧,笃定不会放的姿态。

    沈惜凡落落大方的去看他,目光有些严厉,严恒狡黠的笑笑,猝然松开,她表面镇定,安然退开,但是内心有些东西开始慢慢的瓦解,再多一会,就会溃不成军。

    严恒,从以前,自己就不是他的对手。

    忽然,一个女人叫起来,“哎呀,你是怎么走路的!怎么把酒水都泼到人家身上了!”

    全部的目光都集中在凌宇帆身上,原来酒保把酒水撒在凌宇帆身上了,胸前的白衬衫湿了一大片,小酒保不停的道歉,惶恐不安,冲着指示,“沈经理,你去处理一下。”

    她能怎么办,硬着头皮点头,“对不起,请您随我来!”

    凌宇帆挑眉,“我去换衣服,麻烦沈经理送去洗衣部。”

    她点点头,随着他出了会场,背后一直有目光注视自己,她知道,是严恒,她不禁悱恻自己免不了又被一阵口舌,但是又给了自己一个逃跑的机会。

    凌宇帆的屋子有些凌乱,衣服随意的散在沙发上,桌上摊着报纸,她想,凌宇帆一定是一个自我保护意识很强的人,不然,怎么会不让house keeping按时打扫。

    偌大的屋子就他们两个人,凌宇帆不开口,她便是长久的沉默,气氛一下子有些紧张,但是突然间,又有些暧昧。

    他居然当着自己的面换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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