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眼看剑_分节阅读 7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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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是什么少侠,只不过是打狗帮一员。”

    旁边的瘦子却是看的明白,原来胖子攻向狗儿之时,欧阳不羁随手一挥,食指正指向胖子的膻中穴,这一招本是佛门金刚指中的一势。佛门中人会使金刚指者甚众,但似此人拈轻就熟,如此恰到好处的却并不多见。瘦子忽想起一事,急道:“兀你那和……大师,你与五台山智光大师有甚渊源?”

    欧阳不羁此时放下手中吃食,淡淡道:“花尔布鲁,还是你记性好些,你这位师弟的记性可就差得很了。”

    胖子契尔那闷声道:“咦,你这和尚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欧阳不羁冷冷道:“大和尚不光知道你的名字,还知道你们幽云双鹤二十年前败于智光大师之手,被逼无奈发下重誓有生之年不再踏入中原,谁知智光大师刚刚仙去一载,你们就破了自己的发的毒誓。”

    契尔那听了大惊失色,嗫嚅道:“你,你是人是鬼?当年,我二人发誓时并无旁人在场,你又如何得知?”

    花尔布鲁冷哼一声,道:“老二,你忘了么?当年还有一人在场。”

    欧阳不羁听了笑道:“不错,当年洒家不过是个小沙弥,你们自然不会在意我。我却记得你们。想当年你们在中原作恶多端,师父却有一念之仁,没有取你们的狗命。不想事隔多年,你们还是这等执迷不悟。”

    花尔布鲁听了沉声道:“智光大师不但心地仁慈、佛法精深,而且武功高强。当年以我兄弟二人合力竟还是败于老和尚之手,我二人对智光大师心中佩服,所以发下毒誓,有生之年不再踏足中原。不想一年之前,智光大师仙化而去。”说到此,他眼中蓦地精光一闪,声音顿时提高许多,“中原虽大,却是英雄难觅。”

    欧阳不羁缓缓的转过头来,尚未说话,狗儿已大声道:“你这个什么叽哩咕噜,好没有见识。中原之大,藏龙卧虎,别人不说,就说我……”他本要说自己怎样,但看了看众人的模样,却转了话头道:“我们这位不羁大师,你们俩个绝不是他的对手。”

    欧阳不羁摇了摇手,哈哈笑道:“大和尚不才,却也有些眼力,我看两位施主是两些慧根的,还请二位体念上苍好生之德,不要妄生杀戮之心,今日就不要难为这二位施主吧。”

    契尔那忽然大叫道:“这两个娃娃引得我手痒,你就陪老子耍几招吧。” 说话间左手在半空划个圆圈,随手向欧阳不羁抓去。狗儿只觉一股劲风自背后袭来,这一瞬间“酒肉和尚”身子一探抓住狗儿的身子把他抓离座位,右手成掌向前迎向契尔那。

    花尔布鲁忽然大叫一声:“我兄弟二人一向同进共退,你这和尚,莫说我们欺负你。”话音甫落,身形鹄起,手一扬,一只流星锤自袖中激射而去,直奔欧阳不羁前胸射来。

    欧阳不羁与契尔那斗的正酣,耳听金风响动,右手拈指一弹,只听“嗤”的一声,那指风正撞在流星锤上,那锤被撞的飞向一旁,碰的一声撞把两个书生的桌子撞了个粉碎。其中一个霍然起身,刚要说话,旁边那个忙站起身来扯着他的袖子低声道:“叶兄,古人云‘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咱们还是速速离开这等事非之地的好。”

    正文 第二章 落难

    姓叶的书生甩着袖子上沾的酒水,冷笑道:“好好大宋的江山倒让金狗逞威风!我偏要看看他们能横到哪里去!”说着与那个书生贴墙站住了冷眼看诸人打斗。

    狗儿见欧阳不羁与两人斗的十分激烈,自己却帮不上忙,心中大急,只向着丁剑广与陆剑芸叫道:“你们两个还不快帮大师打这两个恶人。”丁陆二人见三人出招精妙,正看的入神,此时听狗儿一喊也回过神来,陆剑芸望着狗儿道:“我们名门正派岂能以多战少,小兄弟,这个,这个……”说着又转向丁剑广道:“大师兄,咱们可要联手对付这两个恶人么?”

    丁剑广心中早在盘算,欧阳不羁在两人攻击之下虽不能取胜,却也绝无落败之象,此时自己两人上前,徒然落得个以多欺少的名头。而师父屡次告诫自己身为名门正派最忌以多欺少,若此事被师父得知,必是一顿埋怨,实是有百害而无一利。想到这里,他只安慰狗儿道:“小兄弟,这位大师对付这两个大恶人绰绰有余,你只管放心。”

    狗儿见两人袖手旁观,心中大怒,喝道:“你们真该被这恶人抓了去。”口中怒喝,手中却没有闲着,抓起一把椅子,奋力向花尔布鲁砸去。那椅子眼见砸在花尔布鲁的身上,却见花尔布鲁身形一闪,那把椅子贴着他的身子飞过,直砸向欧阳不羁。狗儿见自己非但帮不了忙,反而给欧阳不羁添了麻烦,慌忙叫道:“大师小心。”话音方落,只觉眼前一花,身子竟已被抓住。只听花尔布鲁在自己身后喝道:“大和尚,再不住手,这个娃娃就没命了。”

    欧阳不羁避过契尔那劈空一掌身形后撤,回头见花尔布鲁一手拎住狗儿,一手按在他的额头,眼睛却直觑着自己。心中暗自盘算,以花尔布鲁的身手,自己一百招之内想要胜他很是困难,可这花尔布鲁一掌便可取了狗儿性命,但若今日放了这两人,无异于纵虎归山,幽云双鹤在中原一日,中原必一日不得安宁。正自犹豫,忽听狗儿大声叫道:“你这狗贼,打不过人家却耍这下三滥手段,我本来与这大和尚就不认识,你若现在把我放了还少结一个冤家,若放得迟了,我师父来了,你便是叫我三声爷爷,也休想叫我饶你。”

    花尔布鲁见这少年如此嘴硬,正待发作,契尔那却问道:“你师父是什么人,难道比这和尚武功还高么?”狗儿见契尔那如此愚鲁,有心戏他几句,便随口道:“我师父和这位大师的武功谁高谁下自是没有比较过,但是想当年,我师父与这位大师的师父却是有过比试,当年他们二人在华山顶上大战五天五夜也没有分出胜负,最后只好罢手言和。”

    契尔那听了这话,大吃一惊,向花尔布鲁大声道:“老大,当年我们与智光只战了一天便被他胜了,那他师父岂不是要高出我们许多,没想到中原还有这样的人物。” 花尔布鲁冷冷一哼道:“老二,你莫被他骗了,这小子在信口胡说。”

    陆剑芸在一旁见狗儿被抓心中着急,见是关头,忙道:“你们这恶人真是孤陋寡闻,我就听我爹爹说过当年确有一战。”见众人都被她的话吸引了,她更是一本正经,缓缓道:“这位少侠的师父不但武功超群,而且极善易容,江湖中人谁也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陆剑芸只是为救狗儿胡乱编排几句,不想契尔那却认真起来,疑道:“难道这小子的师父竟是‘千面神君’?”

    花尔布鲁见他们众口一辞,心中却也有些疑惑,却喝斥契尔那道:“休听他胡说,这小子全身并无一丝内力,怎会是‘千面神君’的徒弟。”狗儿本来只是几句戏言,不想竟引出一个“千面神君”出来,此时更是打蛇随棍上,大声嚷嚷道:“我若不是前日被黑风寨七十二人围攻,中了剧毒,今日你们这两个毛贼还能如此猖狂?”这黑风寨本是他听书听来的,幽云双鹤久不来中原,却也难辨其中真伪。

    “酒肉和尚”见他二人尚在犹豫,便哈哈笑道:“这位少侠果真是‘千面神君’的徒弟,人称玉面飞龙程天任,” 欧阳不羁唯恐二人不信,便捏造了个名字,接着道:“前日路见不平,一人擒杀黑风寨七十二人,不幸中了剧毒,此刻内力暂失。若真等他师父来了,‘千面神君’的脾气可不是我这等好说话的。”心中却念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只是今日为救人,也顾不得了,佛祖莫怪。

    那花尔布鲁本有三四分相信,而今见“酒肉和尚”也是此说,不由得便有七八分信了,又暗中摸了狗儿的脉向,知道确是中了剧毒,倒有九分信了。随手把他放了下来,右手却仍按在狗儿的额头。缓缓道:“莫说这少年不是‘千面神君’的徒弟,是又如何,就算‘千面神君’亲自来了,我兄弟也未见得怕他。”嘴上虽硬,心中着实有些害怕,一个胖和尚已是应接不暇,江湖中都云“千面神君”武功盖世,且脾气暴躁,他若真来了岂不是大不妙。向契尔那使个眼色,两人一齐向门外退去。口中却兀自不肯认输:“今日老夫倒是相中了这小子,且带了他去,传他几手功夫,你们给‘千面神君’带个话,他若有意可自来领回令徒。”

    欧阳不羁心中清楚若这二人带走狗儿此去必定凶多吉少,登时着急,身形顿起,一招“鹰搏九天”,曲指成抓向花尔布鲁抓去。花尔布鲁见欧阳不羁来势凶猛,“嘿嘿”的一声冷笑,也不还手,只把狗儿挡在身前。欧阳不羁眼见这一招便施在狗儿身上,急收内力,身形倒纵,退出八尺。陆剑芸与丁剑广也欲上前抢救,却被契尔那一掌挡了回来。就在这一顿之间,花尔布鲁已去得远了,远远的传来花尔布鲁的声音:“大和尚莫追,怕是伤了这少年,你也不好交待吧!”

    欧阳不羁一顿足,向陆剑芸与丁剑广道:“有劳二位代我问候陆掌门,就说‘酒肉和尚’路过嵩山必定登门拜访,今且暂别。”说罢也不等二人回答,纵身向花尔布鲁逃走的方向追去。

    欧阳不羁身法极快,一晃便不见了踪影。丁剑广望着他的背影叹道:“原来这位大师就是人称‘酒肉和尚’的欧阳不羁,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赶得上他的身手。”转头却见陆剑芸望着众人去的方向喃喃道:“不知大师能不能救了程少侠。”丁剑广心中忽然泛起一股酸溜溜的味道,淡淡的道:“‘酒肉和尚’武功高强,自是能救得了。”也不待陆剑芸回答,顾自向酒馆外走去。陆剑芸听出丁剑广话中有话,脸忽然红了一红,想说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默默的跟着师兄走了出去。

    正文 第二章 落难

    姓叶的书生望着丁陆二人的身影叹了口气道:“仲文兄,金人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可偏偏皇上又耽顽于丹青朱墨,眼看好端端的江山便要葬送在一起子小人手中,宁不痛心?”

    仲文苦笑着道:“知秋,自古以来,一乱一治是天下大道,只怕宋朝的气数已尽了。”

    叶知秋瞪大眼睛道:“难道就眼睁睁看着金人南侵不成?”

    仲文摇了摇头道:“咱们两个小小的翰林编修能有多大本事,怎么左右得了朝纲?更何况如今为了苏大人的事连个编修也给罢了,现在倒真可以‘一朝散发弄轻舟’了。”

    叶知秋听了半晌做不得声,良久,喟然长叹道:“仲文兄有什么打算?”

    仲文道:“我意靠这本祖传的‘扁鹊医书’做个悬壶济世之人。知秋兄有何打算?”

    叶知秋道:“国将不国,多活几个愚人于事何补?至于我,只得走一步算一步了。”

    仲文深知叶知秋的心思,也不来劝他,道:“既是如此,咱们就此话别,异日不论山高水阔,知秋兄有用得着小弟之处,孔某必不敢辞!”叶知秋也无他话,二人相揖而别,孔仲文便向着西方迤俪而去。叶知秋目送着孔仲文的背影,直到什么也看不见了才折身向东行去。

    此时到处繁花遍野,枝繁叶茂,一派生机盎然,叶知秋却只觉心中沉甸甸的压得难受。走了一阵,有些口干舌燥,浑身也汗津津的,他便走到路边的树阴里纳凉。谁知坐了一阵,热意非但没有丝毫减少,反倒愈加燥热难耐,渐渐的浑身有些不得劲起来。这股难耐由心中渐渐漫延至四肢,手足竟奇痒难耐,他忍不住伸手抓挠,但愈是抓挠,痒得越是厉害。突然他看到自己的手掌竟隐隐有些青紫,不禁大吃一惊,他曾听孔仲文说过中毒的迹象,难道自己竟中了毒?这一刻,他脑海中突然闪过酒馆中的一幕——就在自己随口骂了金人后,花尔布鲁突然回过头来冲自己诡异的一笑。不错,一定是这个恶贼,他想站起来,却只觉浑身酸软无力,心跳的越来越快,连视线也有些模糊起来。在失去记忆之前,他只朦胧的看到一顶严严实实的暖轿慢悠悠晃过来,他在心里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天气这么热,怎么会有人用暖轿,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接着“轰”的一声响,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花尔布鲁与契尔那带着狗儿往前行几里,又转向左,行几里再次调头向来时方向,如此几番,绕了几个弯子,才渐渐放慢了脚步。一路上他又点了狗儿的哑穴,使他有口不能言。直走到天色向晚,三人才来至一个小镇上,找了一家客栈投宿。

    到了房间之中,花尔布鲁才把狗儿的穴道解开,两根手指却抵在他的喉头,示意他不要大声喊叫。狗儿憋了这半日,此刻方能活动,顿觉身心一爽。这一路上他在心里早已骂了两人无数遍,此时真的可以说话了,反倒觉的无谓,只是淡淡道:“你们把我抓了来,真的不怕我师父来寻你们的晦气?”

    花尔布鲁并不回答,却向他问道:“你果真叫程天任,是‘千面神君’的徒弟。”狗儿心中盘算:现在穿了帮,决没有好下场,反正程天任这个名字也还不错,索性就认了,再吓吓他们。于是道:“你这人可是奇怪,我不叫程天任,难道你才叫么?” 花尔布鲁“嘿嘿”笑道:“好,算你是程天任,说你是‘千面神君’的徒弟我却不信,你说几招他的功夫来,我听听倒对也不对。”

    狗儿心中急转念头,嘴里道:“你的心思瞒得了别人想瞒我却是休想,我若说了你定然学了去,岂有这等好事。”狗儿这里只是随口一说,不想正中了花尔布鲁的心事,他立时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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