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大传_分节阅读 58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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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可以!"秦王认真地大叫。

    “看,还是那个邯郸八岁的野小子,怎样也长不大。"王后仍然笑着。

    “真希望长不大,还是当小孩子好,天掉下来有大人顶着。"秦王政长长叹了一口气。

    “怎么说这种没出息的话!"王后啐他一口:“那将吕不韦留着你不是当安乐王,什么都可以不管了吗?”

    秦王没答话,只看着王后苗条的身躯发呆。三十多岁的人了,裹在大袖细腰的粉红色长袍里,曲线仍然那样美好诱人。

    只不知脱掉衣服后怎么样?这是大婚后他一直想寻求的答案。

    也许老人说得对,她是以仪态和谈吐方面的上驷,对宫中其他女人这方面的下驷,脱掉衣服,身上也许有什么不愿他见到的缺憾。

    每逢他想要而得不到的时候,他就用这番话来安慰自己。

    “你又在发什么呆?"王后见他不答话,发起娇嗔来。

    “应处理的要务都已处理完,我想休息一晚上,但想到无事可做,有点不知所措。"秦王说的不是他心中所想的。

    “不说你,连我也是一样,那我们该找点什么来做呢?"王后沉吟着:“声色犬马,通宵饮宴,对你对我都太陌生了!偶尔玩一下,不会习惯,因此而上瘾,那太可怕,还是不开始的好!”

    “那你想一下,还有别的消遣没有?"他口中如此说,心里却在想——要是你肯跟我做床上游戏,再长的长夜,也不过是春宵一刻。

    “啊!有了!"王后拍手轻叫,娇憨得还像邯郸的小女孩:

    “我倒想起一个能够打发时间、又能收益的消遣!”

    “做床上游戏?能够欢娱又能生儿子。"他终于憋不住内心的真话。

    “要做这件事去找别人!"王后脸色突变,蒙上一层严霜。

    “玉姬,我说说罢了,"秦王政陪笑说:“快跟我说,你有什么好法子?”

    “好久没听到韩先生说法了,今晚有闲,不如请他来聊聊也是好的。”

    “哦,是这个好消遣?"秦王政失望地叹了一口气:“你想听说话,那就请请看吧。”

    秦王政唤来近侍,要他立归派人请韩非先生。

    “你怎么闷闷不乐?"王后有点歉意地说:“要是你不想听韩先生说法,现在派人追回使者还来得及。”

    其实,秦王政是看到王后的细腰丰臀,胸前两只乳鹿般的东西若隐若现,他的欲念正炽,只是不敢说出口。

    7

    “男人真是闲不得!"他在心中如是想,口中却回答道:我是在为齐国的事担心。”

    “本来我们约定,在南书房我们之间不说政事,因为你在这里的时候,手上、脑中,以及来的宾客莫不与政事有关。假若我再谈,屋内就没有一个清醒的人了。”

    “你冷眼旁观,一定会认为我们这些男人都是疯子,整天谈的都是打打杀杀,不是设计谋害,就是引人上当,对不对?"秦王政摇摇头苦笑。

    “今天例外,说出来,让我为你分分忧。"王后诚恳地说。

    秦王抱着她就吻,她不愿让她过于难堪,只好让他亲吻。

    秦王不再说话,只是单方面地尽情享受。

    “回内寝去!"他小声要求。

    “不,你派使者去请韩先生,人快回来了。"她也小声说。

    她的脸逐渐在发烫。

    “我当你是玉石人,原来你也有感觉,也会想。"秦王政用脸紧贴着她的脸磨擦。

    “……”

    近侍在门外禀报,使者已回,但未见到韩先生,他要当面禀告原因。

    “放手,办正事去!"她轻柔地解开他的双手。

    “传进来!"他只得回坐到书案前。

    “韩先生不在住处,据说已下到廷尉大牢。"使者行礼后跪禀。

    “什么?"秦王政无法发泄的情欲正好找到别的出口,他拍案叫着:“找赵高来!”

    一会赵高到了,未等到他跪下行礼,秦王拿起书案上的茶杯摔了过去。赵高不敢闪躲,只能藉着跪倒的动作让避,茶杯正好由他额边擦过去,掉在地上跌得得粉碎。

    赵高的额边也出现一道刮痕,血汩汩地流出来。

    王后站在一旁不做声,她明白嬴政需要发泄,她也极其厌恶赵高。

    “你是怎么传寡人话的?"秦王政怒吼。

    奇怪的是赵高没有一点惧怕的样子,他俯伏在地上轻言细语地禀奏:

    “大王要奴才转命李斯的话,奴才一字未改地转命了。”

    “那为什么韩先生进了廷尉大牢?"秦王火气更旺。

    “大王命将韩先生限制居处,按秦律,限制居处者,在咸阳有居所者,软禁居所;在咸阳无居所者,一律下廷尉大牢。”

    “寡人法令没有你熟,找李斯来!"秦王自嘲解围,看到赵高额头流血,不禁又动了怜惜:“先去将头上的伤包扎起来。"不自觉中,他的语气缓和了很多。

    “谢大王。"赵高行礼告退,脸色平和,就像未发生任何事情一样。

    等赵高出门,门在他身后关上后,王后摇摇头叹了一口气:

    “他们联手对付韩先生,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女无妍醜,入宫见妒,朝中宫中男女都是一样。"秦王叹叹气说:“但人君也就是靠这种微妙关系才能统治,否则群臣同心,君王岂不是要退位了。唉,老爹说得对,做君主的就像走绳索卖艺的,一保持不了左右势力的均衡,就会从高空掉下来跌得粉身碎骨。”

    “看你真是闲不得……"说了这句话,王后忽然紧张起来:不要传李斯来,赶快命侍中持节赦韩先生出狱,不管他被诉的是什么罪名,否则夜长梦多,恐怕韩先生会遭到不测。”

    8

    “斯兄救我!"韩非向李斯长跪行礼说。

    “非兄何必行此大礼?别人诬告,法律自有公断,"李斯将他又按捺坐下去:“何况小弟身为廷尉!”

    “秦法严峻,天下闻名,我韩非一身傲骨,怎么能面对刀笔吏?"韩非伤感地说。

    李斯偷笑着在心里想,典狱刚才那番描述大概已吓破了他的胆。所谓慷慨成仁易,从容就义难,何况要受尽折磨凌辱而死!除不少数英雄豪杰外,谁也会闻之胆寒。

    “这样吧,先让我最后拚死对秦王作最后谏阻,假若不行的话,我器官和你一起逃亡!李斯慷慨激昂地说。

    “那怎么行!"韩非连忙劝阻:“斯兄在秦事业有如旭日东升,依目前形势来看,秦统一天下指日可待。我要不是韩公子,对社稷有天生的责任,而像兄一样已身在秦国,我也会为秦王效劳,嬴政的确是万世难遇的明主!”

    “士为知己者死,臣之官职算得了什么!再不然我纵兄出狱!"李斯一听韩非赞秦王是明主,又有留下之意,要是让他和秦王政见面,那不是糟了,所以真有放走他的意思。

    “不,"韩非书呆子的脾气又上来了:“我韩非未能达成君命,无颜回国面对父老,再说,连累了斯兄我也于心不安。"说着他在室内走动起来。

    李斯注意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位食古不化的同窗在想些什么。

    突然,韩非踱到李斯几案前,正色地向他说:

    “斯兄,我要你救我,并不是救我不死,而是求你帮我死得有尊严。我韩非宁死不辱,不过照目前室内的情形看来,我想求死都不可得。”

    “非兄的意思,"李斯心中狂喜,但脸上不露一点痕迹:

    “非兄的意思……”

    “找点鸩酒给我,让我一了百了,"韩非坚决地说:“人称秦国虎狼之国,秦王个个凶残成性,翻脸成仇,所以我袖中一直藏有鸩药备不时之需,可惜被送到这里时,全被他们搜走了。”

    李斯一听,这正是他想逼他走的路,而且鹤顶红也为他准备好了。但表面他仍装得诚惶诚恐地说:

    “这怎么可以!这怎么可以!事情还有挽回余地。非兄稍安勿躁,我去找典狱交代几句就带非兄去见秦王,拚死也要为非兄解脱。”

    他慌慌张张地站起,匆匆忙忙的走向门外,装作不留意,袖口里一小包鹤顶红掉在囚内室门内。

    韩非却注意到他掉下来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正是他想要的鹤顶红,欣喜之下,也无余暇去想事情为什么这样巧了。

    他将发髻打散,又重新梳好卷起,将衣服整理了一下,然后用朱笔在一块绢上留下几个字给李斯——

    “以君之位,用弟之学,死而无憾!”

    他掷笔长叹,然后向东方韩国的方向跪下,嘴里喃喃说着: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可损伤,更不可让父母赐予的清白身体受虎狼之吏凌辱。”

    最后,他高呼一声:“士可杀不可辱!"然后用茶水将一包鹤顶红全送入口中。

    等到李斯带着典狱回来时,发觉他早已断气,身体都在逐渐僵硬。

    看到韩非直瞪着的眼睛,以及他脸上不甘心的表情,李斯不免有点愧疚,兴起惺惺相惜、兔死狐悲的哀伤,忍不住真的掉了几滴眼泪。

    看了写在绢上的遗嘱后,他默默向着尸体祝祷:

    “非兄,安心的走吧!弟一定会将你的学说在秦国实行,日后推广天下。”

    他轻抚尸体的眼睛,说也奇怪,真就这样合上了。

    正在此时,秦王持节来赦韩非的使者也已来到。

    9

    李斯随同使者朝见秦王政,说明韩非畏罪自杀的经过,当然其中大部分是编造的谎言。他说:

    “臣见到韩先生时,他的情绪非常不稳,经臣解劝以后,似乎他已镇静下来,谁知臣出去交代典狱别的事情,待臣率同典狱再回囚室,他已自杀身死。臣有亏职守,愿陛下赐罪。说完话后,他跪伏地上,叩头如捣蒜。

    秦王政闻韩非死讯,先是震怒和惋惜,但看过他的遗书后,不怒反笑。他微笑着对李斯说:

    “你这位老同窗可谓是知你者,那你就禀承他的遗志,将秦国治理成标准的法治之邦。不过韩先生之死,总使人感到遗憾和悲伤。”

    李斯叩头谢恩,为了弥补内心的愧疚,他又禀奏说:

    “请赐韩先生厚葬,并派使者通知韩国。”

    “不,只薄殓,不要厚葬,韩先生的遗体要送回韩国去!"秦王政摇摇头说。

    “臣不太明白……"李斯抬头望着秦王政。

    “以后是丞相和将军的事,你廷尉的责任到此为止!"秦王政神秘地笑了笑。

    侍坐在一旁的王后却猜透了秦王政的心事,忍不住感伤地掉了眼泪。

    在李斯走后,秦王政惊讶地望着王后说:

    “女人家真是太容易伤感!”

    “你们男人才是用心残忍。"王后叹口气说。

    “你知道我要怎样做?"秦王政笑着摇头。

    “反宾为主,栽赃嫁祸!"王后摇摇头。

    “难怪老爹说你绝顶聪明,我看你是生的比干七窍心,闻一知十,一点就透。"秦王脸上充满震惊:“你要是男人,会是我的大敌!”

    “好在我是女人,而且是你的王后,"王后微笑着说:“还是你的玉姬,永远都不会与你为敌。”

    “不错,我是要反宾为主,栽赃嫁祸,我要兴兵责问韩国,为什么派个间谍使者来。”

    “证据呢?”

    “畏罪自杀就是证据!”

    “我真弄不懂你们男人,明明是李斯和赵高联手害死了韩先生,你不追究,反而责问受害的韩国?"王后语其中带着不满。

    “捧你绝顶聪明,仍然摆脱不了女人感情用事的通病。我问你,是一个死的韩非对我重要,还是两个活的李斯和赵高对我重要?”

    “对秦国和天下后世的利益,一百个、一千个李斯和赵高都比不上一个韩非,李斯和赵高这种奸倖佞臣,朝中俯拾皆是,像韩非这种大思想家,千百年见不到一个!"王后显得有些激动。

    “人已死,争无益。"秦王陪着笑脸想缓和王后的情绪:再说韩先生虽死,他的思想却已留下了下来,我正要用李斯实现他的理想,不正是让他借尸还魂吗?”

    “我说你才是绝顶的强辩饰非之才,将死人都说活了。"王后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

    秦王政踱到南窗边,推开了窗户,他对王后说,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是韩先生自己说的,天地以万物为刍狗,强弱贫富全靠人自己努力,天和祖宗都是不管人间事的。你还记得他说的一些话吗?弱肉强食,乃是至高的自然法则,要想食人而不被食,就得使自己变强者。但强者分裂,内部力量冲突抵消,强者亦变弱;弱者团结,力量集中,弱者亦变强。这是以六国人才之多,物产之盛,财力之富,却敌不过一个处于贫瘠平地的秦国的最好说明。而力量集中,则需要有一个集中权力的君王,控制一个公平法治的政府,贤能在位,罢奸去恶,个人要为国家牺牲,这一代要为万世后代子孙牺牲。”

    说到这里,秦王政突然转身向王后说:

    “王后,不要难过,韩先生就像丝吐尽而死的蚕一样,人利用丝,不必悲伤蚕蛹之死。我们将韩先生的理想用在秦国及天下的利益上,韩先生的生死,就不再是件重要的事。我利用他的遗体谋求秦国和天下的利益,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后摇头不以为然,却一时想不出驳他的理由。

    第二天,秦王政下令薄棺薄殓,并派使者将韩非送回韩都新郑。他指责韩王不友善,竟派韩非来秦做间谍,后经调查,韩非畏罪自杀就是最有力的证明。

    韩王安在秦军驻在境内的压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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