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_分节阅读 23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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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如无际烟波,泛起层层大浪,时而如惊涛拍壁,时而如苍龙抟扶摇而上,真有大海波涛翻腾之壮观气势,却更胜海水万般形状的变化多端!看!那腾空溢起四处乱窜的云雾不正像一朵朵晶莹剔透的浪花吗?

    孙斌如此想着,忽然萌生了纵身往崖下跃去,以赢得与山川大地永生的至高无上的荣誉的感觉。只见那云雾越滚越快,愈变愈奇。一个貌似手臂的怪诞形状突兀出现在眼前,却见那“手臂”缓缓升起,瞬间又呈现一个有头有脸的形状。那头脸逐渐清晰,眉目清秀,鸡蛋脸型,长发飘飘。再看清楚,原来这人的正是他妈妈赵文兰。孙斌顿时惊喜交集。这时见“妈妈”身旁眨眼间又多了一个人,却不是自己爸爸还能是谁?他们举起双手,向自己作出拥抱的姿势。那种受父母爱护的温情本来已随着他们的离世而逝去,怎能想到此时又可以重温亲情,再续亲缘。

    孙斌不再犹豫了,正要跨步展臂向父母奔去。迷糊之中,他乍然听到一声惊呼,只觉腰间一紧,身子竟不能向前移动半步;耳中“嗡嗡”作响,迷糊中又似乎听到似黄莺般“孙大哥”的叫声,正自奇怪究竟是什么鸟的叫声如此奇特时,身子却被人倒拉着退了半步。他心神一定,头脑顿醒。只见眼前苍茫茫一片,脚下竟是无底悬崖,自己所站之处离崖边不到半步之遥。他心头一惊,不由倒后急退,这才发觉身后有人抱着自己,忙喊“快后退”;待得腰间一松,手臂却又一紧,左手已经被一只软绵绵的手掌抓着。他也不敢多想了,拉着那只手急退数步,到得离崖边有四米远近,这才停下大呼了口气;回想方才险境,不觉惊出一身冷汗。

    他刚才惊惶无措之际只顾后退,可无理会抓的是谁的手。此时惊魂甫定,只觉在自己抓的手软若无骨,滑腻小巧,不由心内一荡;眼角处瞥见一位少女花容失色地望着自己,看清楚原来却是芬儿。芬儿轻轻挣脱了他的手,柔声说道:“孙大哥?你没事吧?”

    孙斌心知方才在万分危急之下全靠芬儿抱住自己,否则此时自己早已粉身碎骨了,这时想起不由对她感激不尽,于是笑道:“没事!芬儿,多谢你的救命之恩!刚才当真惊险啊!”芬儿说道:“孙大哥无须客气,你曾经不也是救了我。方才我还以为孙大哥想······原来是我误会了。”

    孙斌黯然说道:“你没误会······走到崖边那一刻,我只觉万念俱灰,又想起已故双亲,一时想不开,竟有自寻短见的念头。”芬儿关切却又近乎天真地问道:“现在想开了吗?”她话一出口已觉得不妥,忙用手按着嘴唇也来不急了。

    孙斌听见,失笑道:“当然!否则又要麻烦芬儿你拉我一把了。”芬儿捂着嘴笑起来。孙斌转眼望向那万里无云的碧空,似乎是对芬儿说又似乎自言自语:“无论在哪里生活都会活出一片蔚蓝晴空。从此我一定要好好地活着,不再令每个对我关心,对我寄予期望的人伤心失望!这才不辜负正在另一个世界生活的爸妈对儿的厚爱!”芬儿正自琢磨他刚才所说的话,心下暗暗认同。

    这时孙大伯三人从远处徐徐走来,他们分散到四处较远的地方找寻,是以对刚才发生在崖边的事一无所知。孙斌瞧见三人满面失望之色,又留意到他们双手都沾满泥土,衣衫湿了大半,不由内心一阵感动,于是走上前道:“感谢大家为了在下劳心劳力!那黑色金属物经已掉下山崖去,实难找回了。”

    他顿了顿又道:“虽然失去了此时此地最能给我依靠的东西,但想深一层,觉得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人生起伏,在所难免;正是不平,反见激情;如是观之,乐趣多姿。反而过于感怀悲情,不免耗损心智,加重精神负担,百害而无一利。譬如背负着自己承受不起的包袱,包袱不去,人之心神身体俱损。人生前路漫漫,随之而伴生的大大小小的精神包袱将在艰途上等待着人去背负,若不敢于抛弃过去负担,振作精神,一程又一程包袱的积聚,便会令你心力绞碎,举步维艰了。”

    四人听他此言既觉安慰,又佩服他令人耳目一新的见解。一行人回到孙大伯家,虽经半天劳神耗气,却依然精神爽利,毫无倦意。

    世上万事须经历过,方能体会个中滋味。孙斌此时知道必须放开怀抱,正视现实,方能排除万难,大有作为,挂云帆而济沧海。他决定抛开现代人的身份,全心全意融入古代。

    他对南宋一切的事情都感兴趣,下山的路上总爱问东问西,问这问那。时而如一个不经世面的山里孩子,天真无知;时而如资历丰富的老学究,眼光独到,见解新颖,出口成章。

    孙雨星待人诚恳,诲人不倦,对孙斌提出的问题有问必答,又见孙斌才思敏捷,学识过人,正好是抒发己见之好对象了;所以不时吟诗掉书包,借题发挥,不亦乐呼也。而纪天伦本来就一个直肠直肚的人,他觉得孙斌的敏而好学,不耻下问,(奇*书*网*.*整*理*提*供)真诚相见的个性很合自己的胃口;与之交谈甚欢,一见如故,不觉有相见恨晚之意。他总是告示孙斌一些奇趣怪闻,使得大家忍俊不禁。

    不知不觉走至一处两边皆是嶙峋石壁的狭道,孙斌不经意间一抬头,只见那五六丈高的地方正有异物闪闪发光,此断路较为阴暗,所以尽管他近视,也看得清楚那便是火花闪亮。似乎闻到有硝烟之味,一道电光顿时在他脑际穿过,他急忙喝道:“有炸弹啊——大家快向两边石窟躲!”

    话未说完,只闻天际一声轰然巨响,恍如霹雳雷霆,震得山鸣谷应,顿见半空峡壁数十块大石黑压压的铺天盖地纷纷乱坠,一时仿似天宫坍塌。千钧一发之际,孙斌向侧旁猛然一推身边正自骇然失色的芬儿,随即向前就地一滚。

    说时迟,那时快,几块巨石就在他身旁轰炸似的乱叠叠地掉下,震得他耳膜几欲破裂,他不及细想,双脚一蹬地面,在地上连翻几筋斗,也不知巨石要将要掉到哪里,唯有听天由命,他每逃出一步便生出一身冷汗。

    他仓皇逃窜五六米远,不见石头下坠,这才慢慢回顾,又是一阵惊骇,只见乱石高高地堆满刚才所经过的那路段,堵死了那几处的小石窟,也不知芬儿他们是否得救。他大喊几声,正要冲回去。忽闻头顶又一声霹雷轰鸣,他顿时魂飞魄散,无暇多想,慌失失地朝侧旁的石窟冲撞过去。

    孙斌身子猛然横摔到石壁上,正好撞到背上几处大穴,只觉一阵剧痛,几欲晕死过去。他冲进石窟后,那大大小小数十块大石头倾盆大雨般纷然下坠,竟把那小石窟口堵得水泄不通。

    朦胧间忽然听见石窟外面一声奸笑:“嘿嘿!想不到这小子如此强横,差点让他走掉了,但最终还是劫数难逃,总算帮少爷除掉了这后顾之忧。只可惜了那漂亮的小姑娘陪他们一起送了性命,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们不死,一旦告到老爷那里就麻烦事大了······”孙斌心中顿觉忿然,身子一动,只觉背部似被撕裂一般,痛入骨髓,一时竟晕厥过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孙斌慢慢苏醒过来,仍觉背心隐隐痹痛,胸口闷热难当。他定了定神,想用力推开堵塞石窟口的石块,却如蜻蜓撼石柱,纹风不动。他不由苦笑,回想刚刚才在山崖死里逃生,谁料还是难逃厄运,最终还得葬身于这石穴里。

    他苦撑着要站起来,不想手一按身后石壁,顿时穿了进去,那石壁竟被他推开了一个小小的窟窿。他不由愕然,支撑起来,用力在那小窟窿四处推敲,大约半个时辰后,那窟窿变成一个可容一人进去的小洞。他自以为这洞可以通到外面,心下一阵欢喜,于是慢慢跻身进去。

    因为洞内黝黑无光,他一时不防,额头与石壁撞个砰然一响,只觉头冒金星,痛不堪言,他蹲下身子,以手探路,匍匐前进。原来这石洞十分矮小,非趴下爬行才得以进入其内。他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洞,一边爬一边心下怪道:“这洞如此细长,千万莫要是蛇穴或是什么怪物的老窝才好,不然我这番辛苦不仅白费了,还是送羊入虎口,自寻死路来了。”

    他爬行了半个小时有多,自觉一直都在沿着斜坡而行。他两手肘和膝盖也被尖石磨损得流出血来,只觉四肢酸痛无力,冷汗直冒。又爬了一刻,渐渐望见前方有丝丝亮光映入眼帘,大喜若狂之下,不知哪来的精神和力量,促使他忘了全身痛楚,竟然一鼓作气爬出洞外。

    出至外面,只觉:云烟氤氲气正清,天地至此何安宁。青竹鱼鳞游幻雾,鸟鸣如诗驻足听。

    孙斌平心静气呆立不动,仿佛一动便会亵渎眼前如诗如画的仙境,他如何想到又黑又闷的山洞外别有洞天,即使爬得再辛苦也是值得的。

    正自出神,忽闻一把清脆女声响起:“苍龙入云梦境天,清日紫竹世外园。本是凡尘只空宁,仙足驾临来何缘?”其声入耳清越,有如天籁之音。孙斌知道古代确实有一些归隐山野的世外高人,自己不请自来,倒是扰人清幽,恐防有乱梵音,不由恭谨地说道:“晚辈因遭奸人暗算,与同伴失散,不想误闯贵地,有阻仙人静修,还请恕罪。”

    他在原地静静地待了片刻,却不再闻那女子声音,正自奇怪,忽见从紫竹林中冲出一个庞然大物来,他心头不由一惊,定眼一看,原来是一只大熊猫,这才放下心来。

    只见那大熊猫张牙露齿,拖着笨重身子冲撞过来。孙斌一见,顿时愕然,他正要将身转身逃跑,却不想爬行多时,四肢酸软无力,本来此时身心舒畅,谁知又复紧张心促,心血上涌,身体一时接受不了如此剧变,一跤摔倒在于地,眼见那大熊猫两步便会扑上来了。

    经过一番悲悲喜喜的波折,谁料到头来还是不免一死,孙斌此刻以无力反抗了,唯有闭目待死。就在这时,那把动听的女声喝道:“畜生!无端伤人,饶不得你!”

    话尚萦绕天际,回响深谷,一白衣女子从天而降,飘然现身,有如仙子临凡,那身姿虽悠扬飘逸,却是快得无与伦比,周围顿时飞沙走石,败絮旋舞。她转眼间已飞至那大熊猫头顶,一伸纤掌,便要拍向熊猫的脑袋。

    孙斌一见大惊,不想这神仙般的女子功力竟然如此浑厚,心道:“她这一掌很可能要了它性命!大熊猫乃是国宝,不论如何也不能让它受到伤害!”他心头一急,劲力又复,正要冲上前去阻止,却见不及来救,急忙大声呼道:“请仙子手下留情!”

    话处时已迟了,那一掌实实在在地打在大熊猫头顶上。毫不见那大熊猫有一丝的挣扎,其笨重身子便似棉花般软下来,瞬间轰然倒下,瘫软不动了。孙斌冲到熊猫身前,摸着它黑白相间的毛发,悲道:“它虽然作出于我无利的行动,但这毕竟是出于无奈,天性使然。熊猫是温顺的动物,不会无缘无故袭击人的,它一定是以为我侵略其地盘,于其不利,所以才袭击我的。”那白衣女子说道:“你真的这样想吗?”

    孙斌苦笑道:“其实地球这个地方是属于每个生灵的,按道理是众生皆平等,我们无权剥夺其他动物的生命。如果人类对智慧低的动物往往都以是否有利于自己为标准,凡于己有益者,就供己所用;凡于己无益者,便毫不在意地加以驱除杀戮,那是何其自私的行为。”那白衣女子突然微笑道:“那你是怪我杀了它?”

    孙斌见她笑起来的样子秀如清荷,清丽脱俗,不由面上一红,说道:“我,我怎么敢怪你,其实我也要感谢你救命之恩。听起来或许你会觉得我自相矛盾。唉,其实世事本来就是如此,很多事情都说不清道理,分不清你对我错。”白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很善良,比老和尚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小年纪便懂得如斯道理,实在难得。”

    她走至那大熊猫身边,在其身上轻轻一拍,只见那大熊猫身子颤抖了一下,突然翻过身来,像人一样坐直身子,依偎在那女子身旁。就在此时,一把似黄莺般娇嫩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那是试你的,它刚才让我表姐用闭穴手法打中,让它一时沉睡过去。”

    孙斌见大熊猫“死而复生”,大喜过望,这时听到原来还有其他人在,于是回首一望,只见那女子长得明眸皓齿,秀发纤长,肌肤胜雪,眉宇间透出七分可人,三分娇媚,一身淡黄轻纱衣裙飘逸清雅,无风轻扬;其姿态洒脱优美,让人见之疑是不吃人间烟火之仙子,只道昭君再世,西子临凡。

    那黄衫女子飘然来至,笑问:“你说它叫什么?熊猫?这个名字倒是别致,名副其实,物如其名。好吧!以后就叫它熊猫吧!”孙斌一愣,突然觉得胸间如受重击,内息一窜,顿时一口鲜血喷出,随后晕迷过去。

    黄衫女子见他面色转黑,大吃一惊,忙上前接住孙斌身子,问表姐为何如此。那白衣女子坐下按住孙斌后背,替其运气调息,口中接道:“他背后几处大穴被重击,却又不息强动,以致十二经脉大乱,八脉欲裂,若再不治疗,恐怕走火入魔,以致终身残废。”

    她不再言语,纤指同时疾点孙斌两肩的“肩井”穴,一托其后腰,使其身子飞起,施展“飞花拂穴”拍其两膝后的“阴谷”穴。待得孙斌双脚触地,她运气凭空架起其手臂,以奇厚内功将其吸回身边坐下,随即两指直按孙斌胸背间“膻中”和“灵台”两大要穴,飞花拂穴不时轻拍此六大穴道,两指又不时源源不断地输送内力进其体内。顷刻间,孙斌体内气脉平稳,面色渐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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