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叹宫花寂寞红_分节阅读 19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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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备了一会儿,舞蹈就要开始了。怀容不想错过好戏,向门边移了一些,想探头进去看,花穗也由着她。

    舞蹈在悠扬的编钟声响下开始,只见众舞女围成一圈,然后在大圈中又有了两个套在一起的小圈。最外面的穿着黄绿色衣服,她们将水袖高高扬起,霎那间六个穿嫩绿色衣裳的舞女已经站在她们的肩膀上围成一圈。圈子并拢,散开时那四个浅绯色衣衫的舞女已经站在嫩绿色衣衫舞女肩膀上。笙箫和鸣,配着编钟悠扬的声音,舞女们挥舞起了水袖,仿佛一座隐藏在仙境中的高塔。乐声忽然停了下来,众人一愣,忽听笛音婉转,张倪以精湛的舞技高高地站在了塔顶,水袖挥出,仿佛仙子一般。塔下的舞女们上下挥舞着水袖,如波纹一样绚烂。大殿里顿时响彻雷鸣般的掌声。

    舞女张倪伸出纤足从塔顶轻盈地滑下,塔座分散开来,众人又挥舞起水袖。张倪又被高高地托起,她轻盈地使出一个漂亮的空翻,又赢得了满堂的喝彩。外围的舞女向后倒翻,踢起右足,张倪立在她们足见的一点上开始旋转,水袖翻飞如雁子展翅翱翔。众舞女足尖落下将她包围进圈,最后伸手将她右足托举起来,她红色的大袖遮住面孔,然后突然展开,一束鲜花从袖子里飞了出去,真好打中皇帝桌上的金樽。任谁也知道这是失误,怀容吓得冷汗直冒。只见皇帝吓得站了起来,张倪滚落下来,跪在皇上面前。后宫妃嫔无不倒抽了一口气,怀容捏了把汗,有些绝望地想:“张倪这下算完了,惊到了皇上不是死罪?”

    她没有再看,心情沉重地转回头来。脚底有些发凉,她想着,完了,完了,张倪这下没指望了,师父又白派一个人进宫了。

    怀容随着昭妃闷闷地回了慎和宫,心情十分地沉重。这几天都过得浑浑噩噩的,做事总找不到一点头绪,似乎总是忘记该做什么。花穗提醒她好几次,她还是这样闷闷的。花穗无奈,只能让她做些闲职,离开昭妃娘娘的视线,免得忤逆了她。

    这天,段昭容独自一人来找昭妃,怀容拿着抹布擦拭窗户,似乎听见了她们的谈话。她略有些好奇,便趴在窗子上偷偷地听。只听见段昭容高傲的声音说:“这个张倪也太傲了,她以为自己是什么?不就是个卑贱的舞女吗,也敢邀得圣宠!而且还让皇上连续七天都呆在她那里,简直是不把我们这帮姐妹放在眼里!”

    过了一会儿,传来了昭妃的冷笑:“人家现在可不是舞女了,是皇上亲封的正八品更衣,珠衾姐姐也该改改称呼了。”

    段昭容半晌不说话,只听昭妃又道:“她现在不过是最末的采女,妹妹这般在意做什么?以你我的身份,随便抓她个把柄秘密处理掉她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么?”

    “可是她现今正值圣宠,我们害她岂不是……”段珠衾说。

    “当然不是现在,也最好不要是我们。”昭妃冷然道,“你就等着吧,皇上肯定还会再晋她位分,等到后宫众人都不满怨愤的时候,自然有人帮我们除掉她。”

    第二卷 紫陌红墙 第037节 纵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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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告诉你,我进宫来,就是来找死的;云泽笠送我们进宫来,本也没指望我们活着出去!我们在他眼里连棋子都不算,连蝼蚁都不如!不仅是我,你也是一样,怀容更是一样!当我们没有用处了,他就会把我们无情地丢弃,所以我更要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活的精彩一点,放纵一点,至少我死了以后,能有人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张倪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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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若惜姐你说的很对。我过问了皇后表姐,她似乎也对张倪有些不满呢。”段珠衾说。

    “连皇后都这么说?”昭妃似乎拍了一下案几,“太好不过了,连贤德温淑的皇后也这么想,看来,我们是可以采取行动了。”

    “那当然。”段珠衾的话音有些得意,“皇后可是我的表姐啊!她当让得帮我。”

    屋里传来椅子挪动的声响,怀容吓得连忙跑开。她的心跳得极快,回想着昭妃与段昭容的谈话,心情更是复杂。照着她们的说法,张倪不仅没有受到处罚,还邀得圣宠,连续七天侍寝,封了更衣!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若是真的,她是不是应该为张倪高兴呢?

    得到圣宠是好事啊,但是张倪这样的方式已经引起后宫众人的不满,段昭容和昭妃已经决定要联手除掉她了。怀容知道宫廷的可怕,张倪只是一个小小的正八品更衣,在后宫争斗定是处在弱势的。该怎么办,应该去告诉她,让她早做提防才是!

    怀容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她刚跑出几步,忽然想到如果去找张倪,被花穗、芷璃她们看见了,她又该如何说的清楚?不行,在这个节骨眼上,绝对不能再添乱了。怀容冷静下来,她慢慢地走着,忽然看到慎贤宫,对了,找和宜辰商量便是了!她也是格思会的,应该会帮助张倪才对!想着想着,她快步朝慎贤宫跑去。

    慎贤宫与慎和宫的布局极为相似,怀容找到了侍巾居住的偏殿,看见一个宫女模样的女孩坐在门口,便问道:“请问和宜辰侍巾在吗?”

    那宫女瞥了她一眼:“在——不在,又怎么样?你想干什么?”

    怀容不想与她争论,忙说:“我找她真的有急事,麻烦你通报一声吧。”

    那宫女翻了她一个白眼:“你就是那个被赶出来的怀容吧。你有什么事?我告诉你,和侍巾现在也有急事,奴婢的事能比主子的事更急?”

    怀容不想理会她,径直朝偏殿喊:“和宜辰,和侍巾——”

    大殿的门从里面被打开,和宜辰看着她的宫女念衾道:“有人来你怎么不通传一声?”

    念衾指着怀容:“宜辰姐,你看,是那个被赶出来的怀容。”

    和宜辰秀眉一撇,冷然训斥道:“你可知道她是谁?没眼色的东西,她是昭妃的宫女,你这样怠慢不怕得罪人?”

    念衾楞住了,随即行了一礼,笑道:“念衾有眼不识泰山,还望怀容姐姐原谅!”她笑起来是那么明媚,丝毫找不到方才那鄙视的神情。怀容轻叹,她怎么与芷璃一个德行,人前一套人后又是一套,这就是谨礼宫教出来的宫女?

    怀容客气地引怀容进殿,笑道:“你今日倒是有时间。”她示意众人退下,念衾便带着众人离开了。

    怀容也不客气,坐下便开门见山:“张倪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

    和宜辰把茶盏轻轻地搁在桌子上,笑吟吟地说:“你今天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

    “宜辰。”怀容站了起来,握住了和宜辰的手指,“你也知道,张倪是格思会的,也是我们的人,如今我们不能不帮她!”

    “你在说什么呢?”宜辰依旧是浅笑盈盈,她把怀容按在椅子上,自己也坐在她身边,“张倪如今圣宠无以复加,还需要我们帮助吗?”

    怀容有些急了:“在宫里,盛宠就是在风口浪尖上过日子。我听见昭妃娘娘和段昭容都说要除掉她,她现在的处境是很危险的!”

    宜辰打开茶盏的盖子,不紧不慢地说:“你这样的话,我听许多人都说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宫里向来如此,谁得宠,矛头就针对谁。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如果她不能好好地走下去,我们也只能扼腕叹息,什么也帮不了她。”

    “这是她自己选择的?”怀容有些不解。

    “当然。”宜辰的话语不容置疑,“你以为呢?这样的邀宠手段,虽然危险了些,却也十分有效,难道你不觉得吗?如果你刻意要阻止,就会坏了云会主的大事,你可明白?”她的语速不经意间加快了。

    怀容站了起来:“那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她绝望地说,这是一条人命啊,难道师父的目的真的是让她死?

    宜辰放下茶盏,声音低沉:“也许吧。云会主下棋,一向是舍得牺牲棋子的。”

    怀容抓住宜辰的手:“不行,我们绝不能让她死,至少,她还没有完成师父的交代,我们不能让她死的!”

    宜辰叹了口气:“算了,她这么牺牲也是不值得的,我们就帮助她吧。至于她想不想让我们帮,我就不知道了。”

    怀容开心地握着宜辰冰凉的手指:“谢谢你,宜辰,真是太感谢你了。”

    宜辰摇摇头,她看着怀容,笑得很无奈。

    顺福宫,惠祥殿,一片安宁。

    张倪独坐梳妆台前,看着铜镜里反射的影像,轻轻地哼了一声:“你又来了?”

    和宜辰关上殿门,颔首道:“我又来了,张更衣。”

    张倪冷冷地说:“皇上今早说封我为正七品御女,你喊错了,和侍巾。”

    “张御女。”和宜辰冷笑:“恭喜你又得晋封啊。”

    张倪转过身来,鼻孔里喷出不屑的气息:“你又来做什么,又来让我避宠?你再敢说这样的话,我马上请示皇上把你杀了。”

    和宜辰依旧是浅笑盈盈,她点点头,又摇摇头:“我的确是来劝你的。不过,这次是玉怀容来让我劝你。她现在服侍昭妃,听昭妃说要害你,所以急忙找到了我,让我劝你避宠。”

    “玉怀容?”张倪蹙紧涵烟眉,“就是格思会云会主的最小女的弟子?”

    “是的。她让我来劝你,她对你极是关心,说不想让人白白牺牲。这是提前月事的药,虽然伤身体,却可以让你明天就可以不再侍寝,后宫的怨愤就会少一些,那些要害你的人也会晚一些再动手,这样你就不至于毫无准备了。”和宜辰上前,摊开掌心,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

    张倪瞥了一眼那黑色的药丸:“少一些?反正总是要死的,早死晚死有什么区别?你也不用来劝我了,怀容是云会主这几年最得力的徒弟,她的话,也许是云会主在实验我来着,看看我的决心是否坚定。”她的话无奈中透着嘲讽。

    “你这话有些绝对了,我能看出,怀容是个性情中人,不是那么容易被控制的。她行事总有自己的想法,谁也管不住。”和宜辰离她近了些,“谁不珍惜自己的生命呢?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你何必一心求死?我们都是一样的人啊。”

    张倪冷哼:“你也知道我们是一样的人?即然这样,你又怎么会不知道师父送我们进来的意图?好好当你的侍巾去吧,别烦我了。”

    和宜辰有些急了,她站了起来,指着张倪的鼻子说:“你这是在找死!”

    “对,我就是在找死!”张倪也站了起来,她的声音颤抖而高昂,“找死怎么了,难道你不是在找死?我告诉你,我进宫来,就是来找死的;云泽笠送我们进宫来,本也没指望我们活着出去!我们在他眼里连棋子都不算,连蝼蚁都不如!不仅是我,你也是一样,怀容更是一样!当我们没有用处了,他就会把我们无情地丢弃,所以我更要在这有限的生命里活的精彩一点,放纵一点,至少我死了以后,能有人记住我的名字,记住我张倪这个人!”她说得歇斯底里,眼泪止不住地掉落。

    和宜辰沉默了,听着张倪的肺腑之言,她无话可说。她知道,自己与张倪一样,也不过是颗无足轻重的棋子,有谁会在意她的死活?她们终究是一样的人啊,谁能救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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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卷 紫陌红墙 第038节 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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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为了什么,人生在世,总要追求什么吧。为了追求而死,就像飞蛾扑火一样,只要自己觉得有价值,就有价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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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容托着腮,坐在慎和宫的台阶上望着飞过天际的一群鸽子。她遐想万千,自己如今在这深宫里生活,每天被所在这红墙大院,过着不为自己的生活。这样的生活有什么意思?师父说,等事业成功了,她们就可以不用再受奴役,就是主人了,可谁知到那将会是什么时候呢?

    天际又是一阵鸽子飞过,怀容心绪万千。一只鸽子落在最后,怀容心奇,只见那只鸽子盘旋了一阵俯冲下来,她心里喜悦,打了声鸽哨,那只鸽子便径直扑向她怀里。

    “小雪,你怎么在这里,你想我了吗?”怀容抚摸着白鸽柔软的绒毛,柔声说道。这只鸽子是秦月楼姐姐豢养的,极通人性,怀容甚是喜欢。如今一别已经是三个月了,她又怎能不欣喜?

    小雪咕咕地叫了两声,用喙子啄啄怀容以示友好。怀容抚摸着它,从它脚下拿出一张纸片。打开一看,怀容愣住了。那白纸黑字显然是秦月楼的笔迹,赫然写着一行字“五月二十八日晚子时,绛春苑,要事相商”。纸条背后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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