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还真做过两次呢,好玩儿呗!”“啊!?”姚静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目瞪口呆地傻愣在那儿。“你不信是吧?”看着满脸狐疑的姚静,俨然已是过来人的华华更加侃侃而谈:“姐告你句至理名言:现在能真正做老公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不多啦,能称得上好男人的男人八成都是些傻帽,一准的没蹚过女人河,新婚之夜,你只要略施小计多装些羞涩,半推半就地学几句海鸥叫,很容易就把他搪塞过去了。而那些有经验的坏男人呢,个个都是色狼,这号人并不太看重女孩子的贞操,他们注重的是感官享受,是床上的痛快酣畅。你这么漂亮又性感的小妹妹还愁喂不饱他!”说罢,华华放荡的用纤细的手指轻掠过姚静高耸着的前胸,尔后不再理睬她,就像一只飞着的花蝴蝶,轻盈地飘走了。她人是去啦,可仍荡漾在屋中的那些个歪理邪说却在姚静的心中搅起阵阵涟漪。
傍晚,还在十字路口徘徊的姚静在歌厅遭受到了有生以来最不堪忍受的人身污辱。这天慧姐刚好有应酬出去,她临走时特别叮嘱姚静一步也别离开帮忙照料着歌厅。姚静拿一块毛巾在歌厅的各处擦抹着,这时间正是通常的饭口,一般的不上客,几个在家吃过饭才来上班的小姐守株待兔,饶有兴致地扎在门口大呼小叫的打“双升”一切都很平常。
这时候,歌厅里有点儿意外地进来了两个彪形大汉,他们体壮如牛,二十七八岁的样子。穿着身皱巴巴的警服,这两男人特气粗,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儿,叉腿挺肚大大咧咧的靠坐在沙发上吵嚷着要找慧姐。听说慧姐不在他们更加放肆起来,用地道的省城方言油嘴滑舌地与打扑克的小姐们高声调笑。感觉到他们来者不善,姚静赶忙走过来招呼沏茶。门口打牌的小姐有的认得他俩,姚静用眼神瞥见她们向这两个坐着的男人投出讨好的微笑。特别是华华,她乖巧地扔下手中还没打完的牌,笑眯眯地走过来,主动地协助姚静端茶倒水,还貌似爱恋的用纤长的手臂亲热地搂住了其中一个男人粗壮的脖颈,甜甜的叫了声:“想死我了帅哥!”那男人伸开双臂似乎想抱她,但她根本没做身体上的回应,反而像一条运动着的蛇,飞快地避开了他,边走边用充满诱惑力的声调对他说:“赵哥,我还有点事,就不陪您啦,你们一定要玩好啊。”不仅她躲开啦,不知是咋的,也不知是啥时侯,支着的扑克摊儿在悄然无声中散了,平素里喜欢热闹扎堆儿的小姐们十分知趣地像风扫残云般地散去了,偌大的歌厅只剩下姚静和那俩陌生的大块头男人。
姚静感到了威胁,这情景就像一头悠然自得的吃着青草的麋鹿突然间嗅到了躲在近处狮子的味道。她的心骤然紧缩起来,脊背上好像有只虫在爬,又痒又麻,一阵又一阵地冒冷汗,但此时的她很无奈,因为有慧姐的委托,她不能像其他女孩子那样轻松自如地逃逸,受人之托,她没理由放弃责任。就好像一个落水者已经在无奈中抓住了一根稻草,她盯着近在咫尺的电话暗暗为自己壮胆:“他们要太放肆我就报110!”
一时间,歌厅里的空气有些凝固,姚静缓缓地后撤到吧台里,她一边若无其事地假装整理着什么,一边用警惕的双眼瞟着歪眉斜眼不停吞烟吐雾的两个男人,其中一个略微更壮一些的端起杯里的水,猛地吞咽了一口又一口,他饮水的声音很响,简直就像一头强健的公驴。另一个也一点不闲着,用一双色迷迷的眼睛像机关枪样的扫射着姚静的躯体,似乎想用火辣辣的双眼把姚静生吞活剥。
面对着这两个一看就不规矩的男人,姚静更加揪紧了心,脑子里飞快地捉摸着一个又一个应变方案。果不其然,男人中的一个,旁若无人的进到吧台里面,飞扬跋扈地踱到姚静面前,喷着浓臭的酒气:“抬起头!”那货满脸严峻地命令道,语气很权威,声调有些粗野,迫不得已姚静略微抬起了头,勉强的用飘忽不定的眼神应酬了他,随后她飞快的放下眼帘,神态自若的不理他,她知道在很多场合下,沉默是金。
也许这男人感觉到姚静对她不恭,恼羞成怒地追问:“问你呢,你叫啥名?”“我为啥要告诉你?你是警察,查户口呢?”姚静慢声细语的讥讽他。听到应答,男人趾高气扬地说:“还真叫你他妈的给说着啦,看清楚些,站在你面前的老子我就是正儿八经的管理你们这些鸡的主儿,不信,立马我就叫你知道知道马王爷究竟有几只眼!”这时候另一个坐在沙发上的男人也凶神恶煞地走上前来:“快把你的身份证,暂住证,歌厅上岗证,健康证,通通都掏出来,我们要检查!”说着他郑重其事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红本本恶狠狠地摔在姚静面前的吧台上。那玩意究竟是个啥证件,姚静根本就没敢看,因为此刻的她已是泥菩萨过河,虚弱得不能再虚弱了。自打她和小姐妹们来省城的那一刻起,她们就被洪兆刚、慧姐们牢牢地掌控着。这些日子她更是与慧姐形影不离地吃住在一起,根本就不知道在省城居住乃至打工还需要办理名目繁多的这证那证,就是属于她自己的惟一的身份证现如今也交给了慧姐代为保管。此时的姚静还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也说不清。
“立马拿出来!”吧台外的男人又一次声色俱厉地命令。“我没带着。”姚静怯生生的回答。“那谁知道你究竟是妓女、盲流、还是逃犯?没证件可不行。”站在身旁的男人插言道,语调里似流露着几分关切,比起张牙舞爪的另一个和善些。姚静似乎感到这个酒气熏天的男人更像一根能救她命的稻草,她本能地靠他近些,小绵羊似的乖乖的回答:“我是在这儿上班的小姐,不信,你们回头问老板娘。”“那你在歌厅里陪过客人吧?”男人仍是用关切的口吻问道。“陪过。”姚静实话实说。“那你告诉我,在里面你都陪着客人们干过点儿啥。”姚静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也就是唱唱歌没干过别的。”姚静仍是有啥说啥。那人似用否定的语调又一次问:“你说的是真的?真就那么老实?”姚静坦诚地望着他:“是真的,我决不骗您!”可突然就像在川剧中表演变脸,那男人顷刻间换了一副面孔,就像兽样的狰狞,粗暴的用双手拎着她的脖领,在一瞬间姚静刻骨铭心地领略到了野蛮男性的强大与粗暴,就像一只柔弱的小鸡崽般被野性的蛮力半举在空中,搡来推去,不由自主她被惊吓得犹如筛糠般地颤抖。汉子:“你个臭婊子,也敢在老子面前耍花腔,老子审过的你这号货太多了,别看你现在装葱吃象的做淑女样,一到正经地方就拉稀啦,我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给我坦白的说,你在里边跟男人打过几回炮!”抓着她的汉子轻而易举地把她撇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吼道。此时姚静软弱得就像被无情的秋风刮落的一片枯叶,惟独她的神智还是清醒的,不错,她是一个弱女子,但她仍有自尊。她晓得,她决不能自己作贱自己。姚静:“我没有,没有和任何男人发生过性关系,不信你们可以随便的调查!”这话说得落地有声,就像抛下颗手雷叫两个猖狂的男人为之一振。面对暴孽,柔弱的姚静再没丝毫退路,为捍卫自己的清白迫不得已选择了坚强。
委屈的她哭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玉珠涌下来,沾满了衣衫,在很多的时候哭泣是面对强暴无言的抗争。
“自古以来婊子无情、贼无义,做鸡的哪个不是烂货!老子就不相信你的屁股上没屎,你别以为你在我们面前哭天抹泪的这么一副可怜相,装傻充愣的硬扛着就能没事啦,走,跟我到里面检查检查去!”这男人边说边像老鹰捉小鸡般的推搡着姚静把她从吧台里面拉扯至灯光昏暗的包间。姚静浑身轻飘得像一根飞翔着的羽毛,丝毫不能自已,全然的任凭摆布,满脑子乱麻麻的就像塞满了猪毛,她在极度的惊恐与慌乱中似乎听到站在吧台外边的那个男人向抓着她的同伙小声的叮嘱:“伙计,悠着点儿,别弄出点啥事儿!”
包房里黑乎乎的,久不见阳光的霉气夹杂着劣质的香水味与男人的汗臭,闷热得像一个紧捂着盖子的蒸笼。男人关紧了门,迫不及待地像一只擒获了猎物的饿狼猛地把姚静扑倒在沙发上。姚静被彪汉粗暴的挤压在身底下,屈辱的淌着泪,她能感触到男人一双放肆的手在她浑身上下不停的揉搓,终于,他用酒气熏天的嘴巴封住了她激烈喘息着的炙热双唇,她被男人的体重与蛮力禁锢得动弹不得。可憎的男人全然不顾她的感受,粗暴的脱下她的上衣,就像一条发了情的狗爬在她光溜溜的身上,不停的用湿润舌舔舐她,从脖子到乳房,再含往乳头用力的吮吸。
奋力挣扎的姑娘在百般无奈下声嘶力竭的说:“快放开,你再胡闹我报110!”听到姚静的话那男人并没有停手,他满不再乎的笑着说:“想报案是吧,好,你报,你报,难道你刚才真就瞎了眼,看不出我就是管你们这些骚货的警察!我劝你最好识时务,给我放老实些。”边说边肆无忌惮的继续抚弄,似乎姚静的身子就是准备好让他随意耕作的自留地。
真的不可思议,男人的无耻下贱竟是那么鲜活地刺激了她,她沉睡着的性欲被雷霆万钧的风暴惊醒,她极力的压抑着它,在男人喘息的空档中用力的摇摆着头一次又一次的躲避和拒绝他的吻,但不知怎的,这时的她已不能自已,下边竟已湿成一片。
浑身瘫软,已无力挣扎的姚静面临着最可怕的后果,在黑暗中她羞红着脸默默的哭泣……她估摸着今天无论如何自己是难以逃过这场浩劫。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门外人声鼎沸,似乎传来了慧姐招呼客人的笑声,按着她的男人用他的手在一片潮湿中飞快地又捏搓了几下,似有些不太情愿的放开了她。在黑暗中他对她说:“起来吧,一回儿见了人说话时识相点,别跟自己过不去!”姚静赶紧地起来,慌乱不堪地穿衣系裤。她十分自尊,决不想叫慧姐或是其他什么人看出她的狼狈。姚静还在整装,男人已经准备走了,这时他又一次地凑近姚静,轻佻地抚摸着她仍然潮红滚烫的脸蛋儿说:“小骚逼,还假正经,都湿得春水荡漾啦!你等着,下次哥来非办了你不可。”说罢他开门径直出去了。
恰似劫后余生,留在房里的姚静浑身稀泥般的疲软,一步都动弹不得。孤独地龟缩在龌龊的长沙发上无声地痛快淋漓地哭泣。她能听见外面的慧姐和其他小姐们正在高声浪气地与他们调笑,她能听到那两个恶男踢踏而去的脚步声。
这天晚些时候,慧姐避开了众人颇为关切地安慰姚静:“咋哭鼻子啦,一准是那货欺负你啦吧,那两头公猪,不是啥好鸟,自认为穿着身皮就欺负人。”顿了一下,她又愤愤不平地说:“真她娘的是些喂不熟的狗,迟早老娘非找人阉了狗日的,静静想开点啊,别为臭男人伤了自已,不值!”俄而,她直白无忌地问:“你告姐,你身上究竟吃亏了没有?”姚静精神恍惚地摇了摇头,那种令她耻辱的场景就像过去了的恶梦不想再回忆。望着泡眉肿眼的她慧姐说:“那就好,姐也告你一句大实话,人在矮檐下不能不低头,做这行的差不多就行了。那俩是片区联防队的二狗子,刚好管咱歌城,常白揩油,狐假虎威的比真警察还恶!以后你别轻易的招惹他们!”姚静苦笑着又一次的点了点头,苟且生活着的她现在还能说些啥呢?她暗暗的庆幸今天还不是老天爷长眼让她逃过了一劫?这结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涉世不深的姚静根本就不曾想到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是人面兽心的慧姐给她设的套儿,更加晚的时候,慧姐避开姚静溜出歌厅在汾河畔灯火辉煌的唐人酒家谈笑风生地请那两个欺负姚静的恶男吃宵夜,餐后又特意送了两条“紫云”烟给他俩表示酬谢。
接下来的几天,受过惊吓的姚静心里总是忐忑不安,胸中就好像不停息地奔跑着一头小鹿,情绪跌宕起伏,忽而想哭,忽而又笑。她觉得自己特别沮丧,精神随时都会崩溃。
在慧姐不断的唆使、朱元璋孜孜不倦地教悔下,终于有些开窍,姚静决定要尽快地改变自己的生存状态,去依附一个男人,她在“姐夫”的撮合下,在刻意安排好的社交场合会过大款刘有福。经过深思熟虑,女孩把俘虏的对象锁定在不令她生厌的这个体态略胖的中年男人身上。说实话姚静的内心充满矛盾,这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人生在很多时候裸露着残酷,她还是如此的年轻。
这些天姚静睡得不安稳,经常会作些光怪陆离的噩梦,她梦见自己在一个陌生的都市里,迷了路,顶风冒雨,孤独地徘徊在十字街头;她又梦见自己置身于深山旷野,拼命地跑着,身后有一群狼张牙舞爪,张着血盆大口追逐她;她还梦见数个男人,野蛮又丑陋,他们反绑着她的双手,用一双又一双肮脏的手胡乱的在她浑身上下不停的抚摸……她在噩梦中几次惊醒,竟大汗淋漓,心跳砰砰,满脸泪痕。在迷茫的黑暗中姚静觉得人生之路像马拉松比赛的起跑线,她还没出发,就掉队了。漫漫人生路真的让人很累,很无奈。
惨淡的月光透过窗,把整个身体搁进姚静的卧室。它撒在深红色的地板砖上,就像个盛满泪水、残缺不全的白色面盆。落寞长夜就像姚静的心。它有着模糊、无尽的蒙胧,给人希望,也让人绝望。此刻这个美艳的小打工妹,就这么孤单无助地躺在它的怀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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